翌日。
四大门派齐聚武陵石门处。武陵山道上,四大门派旌旗猎猎。华山派弟子白衣胜雪,腰间长剑寒光凛冽;泰山派众人黑袍加身,拳掌间隐有风雷之声;崆峒派弟子背负奇门兵刃,眼中精光四射;点苍派则个个轻功卓绝,足尖点地竟不沾尘埃。
与之相对的便是武陵内的高大的祭祀台。
祭祀台高约十丈,两边各有一个通天石柱。石柱足有三丈宽,高耸云霄。整个祭台像是一座被人用刀拦腰斩断的青石山。两根通天柱其实是中空的。此时里面八大掌门人齐聚一起。皆想看看他们的子孙后代把自家门派打理得如何。
一阵锣鼓通天响之后。犹如戏子登台一般,好戏开始表演。
四大掌门比武大会,一开始就进行到最尴尬的环节——华山掌门古世仁与泰山掌门天门道人正在台上互相吹捧。
"天掌门当年独战魔教七大长老,那一手泰山十八盘使得出神入化..."古世仁捋着山羊胡,眼角抽搐着说出这句违心的恭维。
"哪里哪里,古掌门三年前在黄河渡口以一敌百,那套华山剑法才叫..."天门道人摸着光溜溜的头顶,脸上的肌肉都在颤抖。
台下数百弟子大气不敢出,生怕被掌门发现自己在憋笑。突然一个尖细的声音从人群后方传来:"到底比不比武,婆婆妈妈的!"
全场瞬间死寂。两位掌门四道目光如利箭般射向人群,却只见一片低垂的脑袋。古世仁干笑两声:"想必是哪位小友等急了..."
比武终于开始。古世仁使的是华山失传已久的"清风十三式"残本,天门道人用的是泰山派秘传"石敢当"剑法的半部。只见古世仁一招"清风拂柳"使到一半突然卡壳,天门道人一式"泰山压顶"刚起手就忘了后续。
两人在台上转着圈,时不时比划两下,活像两个醉汉在跳大神。天门道人突然福至心灵,使出一招似是而非的"五大夫松",竟将古世仁逼退三步。
就在这尴尬时刻,那个尖细声音又响了起来:"古掌门威武!"
泰山派弟子顿时炸开了锅:"明明是我们掌门占上风!"
"华山派不要脸!"
华山弟子也不甘示弱:"放屁!我们掌门那是让着你们!"
台下顿时乱作一团,弟子们推搡叫骂,有人已经拔出佩剑。两位掌门不得不停下比试,天门道人急得直跺脚:"都住手!成何体统!"
古世仁则拼命摆手:"冷静!都冷静!"
混乱中,一个瘦小的身影又悄悄地溜入到点苍派的队伍里,静静地看着好戏。
此人正是武陵守陵人寒九霄的嫡传弟子叶雨山。
叶雨山此时正捂着嘴偷笑,心想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华山掌门古世仁不得不承认自个学艺不精,输了半招。众目睽睽之下,极心不甘情不愿的低头认输。
接着是下一场比试。
崆峒掌门郭化仙和点苍掌门柳一风。
崆峒掌门一袭紫袍迎风而立,腰间挂着的那块"天下第一"的铜牌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对面站着的是点苍派掌门柳一风,他正用一根树枝掏着耳朵,活像只没睡醒的猴子。
"柳掌门,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我崆峒派的天怒神功!"郭化仙大喝一声,突然从袖中掏出一把油纸伞,"唰"地撑开。只见他面色骤变,原本蜡黄的脸突然变得通红,继而发青,最后竟成了酱紫色。围观的弟子们纷纷鼓掌:"掌门这变脸绝技越发精进了!"
柳一风不屑地撇撇嘴,突然一个跟头翻上比武台。他在比武台上蹦跳如飞,时而抓耳挠腮,时而龇牙咧嘴,活脱脱一只发了疯的猕猴。刚搭好的比武台被他踩得"咔嚓"作响。
"这叫猴拳?"台下有弟子小声嘀咕,"我看是猴戏还差不多。"
郭化仙见状大怒,收起油纸伞,从怀中摸出个铜铃铛。"叮铃铃"一阵乱摇,脸色又由紫转绿。柳一风瞬间被铃声所扰,一个踉跄,差点趴在台上。却在落地瞬间使出了点苍派的"猿猴捞月",双手撑地,两腿在空中划出个滑稽的圆弧。
"看招!"郭化仙突然从背后抽出一把拂尘,却因用力过猛,拂尘上的马尾毛全飞了出去,白花花的毛絮飘得满天都是。柳一风被迷了眼睛,气得哇哇乱叫,使出了点苍绝学"疯猴十八挠",十指如钩朝郭化仙抓去。
两位掌门就这样在漫天飞絮中扭打成一团。郭化仙的脸已经变了七八种颜色,柳一风的猴拳也打得越发不像人样。
台下弟子们看得目瞪口呆,有人小声说:"咱们掌门上次变脸还是在上次庙会......"
叶雨山也看出了其中的猫腻。邪魅的一笑,计上心头。
“崆峒派的天怒神功其实是川剧变脸吗!”叶雨山又开始煽风点火道:“”点苍派的猴拳根本就是耍猴戏。”
“骂谁呢!”
点苍弟子齐声大喝道!
“骂的就是你,你又能怎么了!”
崆峒弟子也不甘示弱道。
叶雨山见状,又忙加了一把火道:“崆峒崆峒,天下无能。”
说完才又偷偷的溜出人群,潜回武陵地宫。
此时在地宫内的八大前任掌门人,正吵得不可开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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