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慑

守陵人寒九霄则在一旁冷冷地旁观着。

特别是华山,泰山,崆峒,点苍的前任掌门人。

华山前掌门岳山站在祭祀台上的通天柱内,望着山脚下那群穿着华山派服饰的后辈们,一个个手舞足蹈地,吵着架耍着剑招,动作花哨得像是街头卖艺的猴戏。特别是现任掌门人古世仁的剑法,比卖艺的还不如。气得他胡子都翘了起来,心想当年自己为了振兴华山派,不惜自宫练剑,如今这些不肖子孙竟把剑法练成了杂耍!他忍不住仰天长叹:"我华山派的脸都让你们丢尽了!"

与此同时,泰山前掌门一了道人正躲在少林方丈身后,偷看自家弟子表演。只见那些后生们排成一排,手里拿着长剑,整齐划一地跳着奇怪的舞步,嘴里还喊着"泰山剑法,天下无敌"的口号。与华山派对峙。一了道人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真想一了百了掉。这哪里是剑法?分明是跳大神!他气得直跺脚,把脚下的石头都踩碎了。

崆峒前掌门木灵子更是气得七窍生烟。他看见自家弟子们排得另外三派弟子阵阵喝彩。木灵子可能不太清楚现状,此时的崆峒正要和点苍大战,特摆出的大阵式。木灵子想起当年自己为了练就崆峒七伤拳,硬是把自己练得五脏俱伤,如今这些不肖徒孙竟把武功练成了马戏团表演!更气人的是现任掌门郭化仙,硬生生把天怒神功练成了靠变脸吃饭的小丑。他气得一掌拍碎了身旁的石凳子。

最惨的要数点苍前掌门枯乐大师。他看见自己的徒子徒孙们穿着白白的素衣,在擂台上又是翻跟头又是劈叉,还时不时来个"胸口碎大石"的表演。这是与崆峒派动武的前奏。比的是气势,气场。你会的我也会,我会的你不一定会。枯乐大师想起自己当年为了练就点苍派绝学,硬是在山洞里闭关三十年,如今这些后辈却把武功练成了杂技!他气得差点当场坐化。

四位前掌门不约而同地聚在了一起,互相诉说着心中的苦闷。

岳山摇头叹气:"我华山派剑法讲究的是行云流水,如今倒好,成了耍猴戏!"

一了道人拍着大腿:"我泰山派武功讲究的是稳如泰山,现在倒成了跳大神的!"

木灵子捶胸顿足:"我崆峒派武功讲究的是刚猛无匹,现在倒成了耍杂技!"

枯乐大师气得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我点苍派武功讲究的是返璞归真,现在倒成了马戏团!"

四位前掌门越说越气,最后决定一起下山教训这些不肖子孙。可当他们正要走时,寒九霄发话了。

只见寒九霄负手而立,那身白衣无风自动,宛如九天之上的谪仙。他冰冷的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整个地陵内的温度瞬间又下降了几分。

“你们别忘了你们入陵时的誓言:愿以寸心寄华夏,且将岁月赠山河’,为国粉身碎骨在所不惜。个人的荣辱在国家面前又算得了什么。你们也别担心,你们会断了传承。将来你们把各自的武学经要整理好交给叶儿,让叶儿再转交到你们后人的手里。”突的话锋一转:"看看你们选的都是些什么废物!"寒九霄的声音如同万年寒冰,"连我徒儿随手使出的招式都接不住,也配继承你们的衣钵?"

叶雨山站在师父身旁,那张俊美的脸上毫无表情。他轻轻抬起右手,指尖凝聚出一缕白霜。八大掌门见状,都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

华山派前掌门岳山突然暴起:"寒九霄!你不要欺人太甚!"他拔剑出鞘,剑光如虹,直刺寒九霄面门。

"师父小心!"叶雨山惊呼。

寒九霄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轻轻吐出一口寒气。那寒气在空中化作一条冰龙,瞬间将岳山连人带剑冻成冰雕。冰雕保持着出剑的姿势,在灯光下折射出诡异的光芒。

"还有谁不服?"寒九霄的声音回荡在地陵中。

七大掌门面如土色,少林方丈了空大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寒施主武功盖世,我等心服口服。"

寒九霄冷哼一声:"叶儿,让他们见识见识真正的寒天掌。"

叶雨山躬身应是。他缓步走到一块千斤巨石前,右掌轻飘飘地按了上去。掌风过处,巨石表面结出一层薄霜,看起来毫无威力。

七大掌门面面相觑,武当掌门张真人甚至忍不住笑出了声。然而下一秒,他的笑容就凝固在了脸上——只见叶雨山收回手掌的瞬间,那块千斤巨石竟然无声无息地化作了漫天冰晶!

"这...这..."峨眉掌门天绝师太惊得说不出话来。

寒九霄负手而立:"现在,还有人觉得自己的武功比我寒家强吗?"

七大掌门齐刷刷跪倒在地:"请陵主指点!"

寒九霄转身走向地陵深处,白色衣袂飘飘:"都给我好好闭关修炼。什么时候能把武功练到叶儿一半的水平,什么时候再谈传承之事!你们放心我会让叶儿在此发誓,处理此事要‘无争而息,息于公义’!你们看此法如何?"

“我等于愚昧无知,还请陵主责罚!”

七大掌门人跪地祈求原谅道。

“这倒不必了”寒九霄冰冷冷道:“你们都回去自省吧!”

“遵命!”

七大掌门人异口同声道。

叶雨山紧随在寒九霄身后,在经过岳山的冰雕时,他轻轻叹了口气:"师父,要不要..."

"不必。"寒九霄头也不回,"让他好好冷静冷静。什么时候冰块化了,什么时候再放他出来。"

地陵深处传来寒九霄冰冷的声音:"记住,我寒家的武功,天下第一!"

七大掌门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直到那对师徒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黑暗中。地陵内只剩下岳山冰雕折射出的幽幽寒光,以及七大掌门此起彼伏的呼气声。

七大掌门人也自我解嘲道:

“我这几年的武学都练到狗身上去了!”

“我还怕别人贪图自个的武学了呢?今日一见。我才发现自己怀揣的是一坨臭狗屎!”

“还研究什么?不如直接躺着等死算了!”

“狗屁的武学,狗屁的传承。连自己也是个狗屁不如的废物!”

“争来争去,打来打去,到底为了什么”

“阿弥陀佛,个人吃饭个人饱,各人生死各人了!随他去吧!”

“想想都生气。人比人气死人,货比货得扔,我还敝帚自珍呢!可恨!可怜!可悲啊!”

七大掌门人各自发着牢骚,走入自己陵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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