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啸天大手一挥,数十名黑衣护卫立即从四面八方涌出,动作整齐划一地开始清理战场。鲜血染红的土地上,残肢断臂被迅速掩埋,仿佛方才那场惊天动地的厮杀从未发生过。
叶雨山望着这一幕,不由得暗自咋舌。寒家庄的实力果然深不可测,难怪能在江湖上屹立百年不倒。他转头看向躲在身后的寒洁,少女此刻正攥着他的衣角,纤细的手指微微发抖。
"洁儿!"寒啸天突然提高音量,吓得寒洁一个激灵。这位威震江湖的庄主此刻却露出罕见的温柔神色,"为父又不是吃人的老虎,你躲那么远作甚?"
寒洁磨磨蹭蹭地挪到父亲身边,小脸涨得通红。她偷偷瞥了叶雨山一眼,又飞快地低下头去。这个细微的动作没能逃过寒啸天锐利的目光,他意味深长地捋了捋胡须。
"叶少侠,"寒啸天突然转身,目光如电,"你也随我等先回客栈。我们正好有事要与你商讨!"
“全凭寒庄主吩咐!”叶雨山正色道。
"哈哈哈!"寒啸天突然仰天大笑道:“好!”随既又看向万人愁道:“货物可还完好无损!”
一闻此言。万人愁便指挥手下将马车整顿完毕道:“一切完好无损!”
"天色不早了,"寒啸天突然话锋一转,"我们即刻启程。叶少侠若不嫌弃,可乘老夫的'追风驹'。"说着拍了拍身旁那匹通体雪白、四蹄生风的宝马。
一行人浩浩荡荡向城中进发。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就像那些被刻意隐瞒的秘密,在官道上拖出一道道深不可测的阴影。
入城时已是华灯初上。寒啸天带领众人来到早预订好的客栈。
寒啸天却只带叶雨山来到另一个房间。只见里面坐着五位须发灰白的老者。众人一见寒啸天进来皆站起了身子。
只见寒啸天转身带着五人齐刷刷的跪在叶雨山面前。六人异口同声道:“九州使见过总使大人!”
叶雨山被这突如其来的阵仗惊得连退三步,后背重重撞在门框上。他那双平日里总是含着三分笑意的眼睛此刻瞪得比铜铃还大,眼珠子几乎要夺眶而出。下巴更是夸张地垂到了胸口,仿佛被人卸掉了关节。
"这...这..."他结结巴巴地说着,舌头像是打了结,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额头上瞬间冒出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在地上砸出一个个小水坑。
寒啸天跪在最前面,他那平日里威风凛凛的白须此刻竟在微微颤抖。五位老者的膝盖与地板相撞时发出的声响,简直像是五道惊雷在房间里炸开。他们整齐划一的动作让整个房间都跟着震动起来,桌上的茶盏叮当作响,窗棂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总使大人!"六人的声音汇成一股洪流,震得房梁上的蜘蛛网都在摇晃。寒洁站在角落里,捂着嘴倒吸一口凉气,差点把自己的手指头都咬下来。
叶雨山的手抖得像风中的树叶,他伸出双臂想要搀扶,却又在半空中僵住。他的脸色由白转红再转青,活像个变色的灯笼。"诸位前辈..."他的声音细如蚊呐,几乎要被自己的心跳声盖过。
寒啸天抬起头时,眼睛里闪烁的泪光简直能照亮整个房间。他的胡须激动地翘起,像是一把炸开的扫帚。"十几年了..."他的声音哽咽得像是吞下了一整块烙铁,"我们终于等到您了!"
五位老者齐刷刷地抬起头,十只眼睛里迸发出的热切目光,简直要把叶雨山烧出十个窟窿。其中一位老者的假发因为动作太大而歪到了一边,露出锃亮的头顶,但他浑然不觉。
如果尚可武和丁乐在这里他们一定认的出他们。
叶雨山感觉自己的双腿变成了两根面条,随时可能瘫软在地。他的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个字来。脑海里像是有一万只蜜蜂在嗡嗡作响,眼前金星乱冒。
"您腰间的令佩..."寒啸天颤抖的指指向叶雨山的腰间,"那是九州总使代代相传的信物啊!"
叶雨山下意识地摸向腰间那块从小戴到大的青铜令牌,指尖传来的冰凉触感让他浑身一激灵。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剧烈起伏,仿佛刚跑完百里山路。这可是恩师所赐之物!”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连烛火都停止了跳动。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叶雨山的连风都停下了脚步。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寂静中,叶雨山理了理思绪道:“诸位九州使前辈先坐下说话!”
寒啸天缓缓饮尽杯中烈酒,眼中闪过一丝追忆之色。他低沉的声音在烛火摇曳中显得格外沧桑:"九州使,那是华夏最神秘的一群人啊..."
"这九人分别以华夏九州为名,冀州使、兖州使、青州使、徐州使、扬州使、荆州使、豫州使、梁州使、雍州使。他们行走于江湖却不在江湖,出入朝堂却不在朝堂。每个人都是当世奇才,武功盖世,智谋无双。你恩师寒九宵便是九州总使。〞
寒啸天从怀中取出一块冰寒如铁的青铜令牌,上面刻着"九州"二字。"现在,该是你知道真相的时候了。你恩师留给你的不只是一身武功,更是一个关乎天下兴亡的责任!寻找九州鼎守候九州保护九州!今日之事皆因九州鼎而起,明日便会因九州鼎而息!等明日我们的人聚齐了再谈九州鼎的后续之事!"
翌日。
寒啸天把众人聚在一齐。出人意料的是先鞠躬道歉:“此次你们押送九州鼎其实就是一个幌子。真正的九州鼎我与另外九州使秘密押送到了皇宫。现已存放在真武庙内。我为我的谎言而向诸位道歉!”说完又深深地鞠了一躬。
众人忙躲向一旁。谁也受不起还寒啸天的鞠躬道歉。
万人愁道:“看到九州鼎之后,当今圣上怎么说的?”
“什么怎么说的?”寒啸天道:“当今圣上只是看了一眼,鉴定了真假。赐下了赏赐,便走了!”
“就这么简单?”朱狂问道。
“你还想怎样?”寒啸天道。
“我们几代人拼死拼活地找到九州鼎,又护送了回来,他只简简单单的看了一眼就了了。太不把我们当回事了吧?更不把流失在异地的九州鼎当回事!那他又何苦寻它呢?”丁乐不服道。
“九州鼎现如今已在紫禁城,他怕什么。”寒九啸道:“现如今的皇上已名正言顺了。是正统。你们可明白!”
众人一片沉默!
“噢!对了!”寒啸天忽然想到了什么:“九州鼎现有一未解之谜。就是在鼎的正中间祖龙心脏处,有一心形锁孔。等会我带诸位到真武庙去仔细研究一下。”
真武庙位于紫禁城北部的钦安殿供奉真武像,而真武庙则位于地安门外,成为北京“九庙”之首。成祖朱棣通过修建真武庙强化皇权象征,并赋予其护佑国家稳定的寓意。而真武大帝更是被视为护国神祇,如今再加上被世人视为九州正统的九州鼎。他的皇位更加正统,更名正言顺的传给后代。
寒啸天带领众人来到真武庙。九州鼎被放在庙前广场之上。
九州鼎,鼎身纹饰包含山川脉络、神兽图腾及祭祀场景,高九尺九分宽七尺重九百九十斤为方形青铜鼎。现唯一的遗憾便是祖龙心脏处的缺失。
寒啸天向众人解释道:“九州鼎存放在寒威山庄十几年,我也找了当今世上机关高手无数,他们皆打不开藏在鼎内的机关。不是配制的钥匙太脆一拧就断,就是配制的青铜太硬,不敢太用力,生怕伤到内部的机关。如果能用同九州鼎一样的青铜打造的钥匙就好了。可是当时铸造此鼎时选用的青铜秘矿早已绝迹,我等也无能为力了。”
“一样的材质?”叶雨山一边嘀咕一边摸着腰间的九州令围着九州鼎转。
万人愁眼晴一亮道:“九州令是否与九州鼎一起铸造的?”
“唉!对呀”寒啸天恍然大悟道:“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说完拿出自已的九州令,上前比对了一下惊叫道:“找到了,就是一样的材质。谁有快拿出来。”
叶雨山一枚,寒啸天,寒远山,张青山,各一枚,共四枚,再加上丁乐之师兖州使赵兖山,糟蹋乞丐扬州使王德山,茶馆老者徐州使武云山共三枚总共才七枚还差两枚。
寒啸天一边干着急一边自责:“都怪老夫当今才武断,让他们各自突围……”
突然‘飘’飘到寒啸天面前道:“寒庄主你看是这块令牌不?”说着从怀中掏出雕有梁州字样的令牌。
寒啸天大喜道:“正是九州令梁州使的令牌,你是…:”
“家师幽冥邪神”‘飘’轻飘飘道。
寒啸天吓了一跳,原来是那母夜刹的。这也错不了。当年她可独身打上紫金殿的人。得一九州使不为过。这可算下来才八枚还差一枚呢。突然他想到了一人尚可武。
尚可武被寒啸天盯着看的心里有些 碜着慌。
“哈哈哈”一阵大笑声打破僵局,‘刺’出现在场中向在场的九州使抱拳作揖道:“小侄尚明见过几位伯伯叔叔,还请不要难为小儿了。”
“你是尚翼山的儿子,尚可武的父亲”寒啸天惊讶道:“你们祖孙三代隐藏的够深的了。尚老儿怎么没来”?
“家父现已把翼州令交给了小侄。”尚明把九州令交到寒啸天手中。
现如今九州令已齐,特在皇宫内找来机关高手熔化九州令铸造九州秘钥。
心形秘钥很快铸成,寒啸天在众人期盼的眼神中把心形钥匙插入其中,只听卡的一声,倏地鼎内冒出一股参有硫磺的白烟,心形钥匙处很快被烧成通红渐惭熔化,与四周图案融为一体,祖龙心脏处变成一心形龙鳞覆盖其中,再也找不到一丝瑕疵。
众人皆愣在当场。
“这是什么情况?”
众人心生疑惑!
良久才听到寒啸山感慨道:“我明白了先辈的用心良苦!九州一心才能完成九州一统的千古霸业!是我等愚昧了!”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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