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道歉

苏暖对着镜子给自己肿起一大块的脸涂药,清纯的面容肿成了河豚样,看的苏暖都想笑。谢景辰受的伤比较重,医生在帘子后面给谢景辰上药。

苏暖上完药打开手机,在爸爸的那一串电话那停顿了两秒,叹口气又拨通了另一串电话,他爸那个暴脾气,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女儿转学第二天就被打了,苏暖是别想在这上学了。

一阵忙音后电话接通,电话那头传来喜悦的声音:“喂,暖暖,今天怎么有空给你秦伯伯打电话?要来我家吃饭吗?”

秦家没有女儿,从小就把苏暖当亲生女儿一样疼,接到苏暖的电话,别提有多开心了。

苏暖酝酿会儿情绪,哽咽道:“秦伯伯,我打电话是有事情找你帮忙......”苏暖将事情的原委添油加醋的讲述了遍,秦国强气愤不已,安慰苏暖好久,保证会处理好这件事。

“秦伯伯,你能别告诉我爸爸吗?我才转学两天,发生这样的事,我怕他担心。”苏暖见好就收,说道。

“放心,暖暖,你别哭了啊,秦伯伯就是你爸,我一定帮你出头哈。”

谢景辰上好药从帘子后面走出来时,苏暖刚好打完电话,演戏流出的眼泪还来不及收回去,谢景辰一瞬阵愣,不自然的扯了张放在桌上的抽纸向苏暖递去,苏暖一愣,随即乐呵呵的接过,破涕而笑。早知道谢景辰吃小白花这一套,她就应该立个白莲花人设的。

谢景辰纠结了会儿,还是从口袋里摸索了番,拿出一颗白色包装的软糖放在苏暖擦药的桌上,情绪冷淡的说道:“谢谢”。转而就不再面向苏暖,找校医去结费用了。苏暖没想到谢景辰这样的糙男会随身带着糖,打开包装将软糖放到了嘴巴里,她其实不是很喜欢吃甜的东西,但这颗糖果却以外的好吃。

苏暖简单收拾了桌面,也朝着结账台走去,谢景辰已经付好了医治的费用,校医还在苦口婆心的劝到:“你这小伙子怎么不听劝呢,跌打药治不了你背后那道伤口,伤口都已经见肉了,你不涂药会感染化脓的。”

谢景辰还是坚持不用,苏暖在背后出声:“把那些药和我手里用的这瓶一起包起来吧,我来付。”

谢景辰转头望向苏暖,在触及到苏暖的视线后又不自然的扭过头,淡淡的说道:“不用”,不用你那廉价的怜悯。苏暖察觉到了谢景辰的小动作,唉,还是得维护一下小男生脆弱的自尊心。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就当我花钱买你个开心,嗯?”苏暖笑眼弯弯的说道。

谢景辰这次没再反驳,脸上还是没有任何表情,只有耳尖红了个小点,过了会又消失不见。苏暖用二维码首付款,才发现就这么四盒药居然花了三百多,难怪谢景辰坚决不买,这不就是看学生人傻钱多嘛。她注意力都在扣款上面,没注意到谢景辰的变化,校医目光在两人面前往返,只得发出感叹:还是你们年轻人会玩。

苏暖和谢景辰回到教室时,已经过了两节课了,才开始大课间。从苏暖进教室门的那一刻,全班一阵哗然,杨一烨率先冲到苏暖面前,用他那油腻的手摸上了苏暖发肿的脸,马上就被苏暖的手挥开了。

杨一烨泛起猥琐的笑容,还是那一如既往的气泡音:“苏暖啊苏暖,你还在这装什么清高啊,还假装与秦家有关系,昨天可真把我糊弄到了。我警告你,识相点,小爷我看上你是你的福分,别给脸不要脸。”

他们可都是见着了班主任的态度,张家的家业不大不小,要是苏暖真跟秦家有什么关系班主任是决不可偏向张家的,张凌还安然无恙的坐在那,翘着二郎腿悠然自得,所以全班便一致认定苏暖就是个狐假虎威的骗子。

张凌站起身来,走到苏暖面前,不懈的低头怒视苏暖,开口道:“苏暖,我这个人比较大度,你给老子跪下来道个歉,我就原谅你,要是做不到,你就跟这垃圾一样活在垃圾桶里吧。”张凌说完便拍了拍谢景辰的脸,谢景辰低着头,不做反应。

苏暖撇开了头,倒不是怕了张凌,张凌额头中间也气了个很大的肿包,把眉毛都挤到了两边,本就滑稽的脸更显滑稽,再加上张凌没有谢景辰高,苏暖注意到,他拍谢景辰的时候居然垫脚了。她怕再直视张凌,下一秒他的口水就会喷在张凌脸上。

宋悦月也跑来苏暖身边,拉着苏暖的手臂在她耳旁轻语:“苏暖,你就跟他道个歉这时就过去了,别招惹他们,他们你惹不起的。”

苏暖安慰的拍拍宋悦月的手,无视张凌他们恶心的嘴脸,拉着谢景辰的衣袖径直做落到位置上,张凌无所谓的耸肩,倒也没继续为难,人群都散开了,回到了各自的小团体。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只是班上开始流传起苏暖的外号,列入死八婆、母老虎、臭biao子等,还有些胆子大的直接冲到苏暖面前指着苏暖的鼻子喊让苏暖小心点,等苏暖伤好了绝对找机会睡了她,还美滋滋的扬言为民除恶,语言是校园暴力的开始,就像他们已经习惯把谢景辰称作垃圾。

苏暖没在意,在上午最后一节课终于忍不住问道谢景辰:“他们以前都是这么对你的吗?你为什么不反抗,人都是欺软怕硬的,你让他们尝不到甜头,就不会再为所欲为了。”苏暖想起谢景辰在末世后,半感染者拥有比常人更强健的体魄与气力,他甚至可以在几秒内单手掐死一个成年人,那时的他像是一条疯狗,谁咬他,他就会千倍的还回去,他不喜欢将人咬死,他喜欢看他的猎物在手里挣扎却又死不了的感觉。

谢景辰停下了笔,扭头看向了苏暖,眼神中有些自嘲说道:“那是你的逻辑,苏暖,你告诉我,我怎么反抗?是抓着他们揍一顿然后被对方索要高倍赔偿?还是鱼死网破,将他们杀了我去坐牢?我没有选择,苏暖。”

苏暖沉默,她不知道怎么安慰谢景辰,她有后盾,可以抛弃后顾之忧,谢景辰不一样,他的确没有选择,因为他处于社会的最底层,也许,末世才是他的天堂。苏暖想默默谢景辰的头,告诉她他以后就是大佬,处理这些人只不过是他动一根手指的事,苏暖也确实这么做了。

当苏暖的手搭在谢景辰头上时,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看着谢景辰眼底的阵愣直直转变为杀气,苏暖条件反射般缩回了手,尴尬解释道:“你头上刚才有个东西......”

谢景辰:“.....”

苏暖呵呵笑了两声,扭头不再看谢景辰,连忙假装自己在认真看书。

中午,没有人愿意和苏暖走在一起了,宋悦月也不例外,她只是眼神犹豫的撇了几眼苏暖,最后还是和她其他的小姐妹走了,苏暖抬眼看向同样孤独的谢景辰,眼神中写满了期待,问道:“好同桌,我们都被孤立了,就只有抱团取暖了,一起去吃饭?”

谢景辰冷冷撇了眼苏暖,没说话,自顾自起身超门口走去,苏暖连忙跟上,走在她旁边说道:“你不说话就当你是答应了。”

谢景辰不爱说话,苏暖努力的在找话题:“你去哪个食堂吃啊?等会吃什么?二食堂的卤肉饭还挺好吃的。”

但谢景辰是个话题终结者,冷声说道:“你跟着就行,不想吃就别跟着。”

苏暖哦了声,话题终结,气氛变得有些尴尬,苏暖咳嗽两声,试图再找点话题:“你今天给我那糖挺好吃的,还有吗?”

谢景辰:“没有”

.....气氛再次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苏暖尴尬的跟在后面,谢景辰倒是从容自若。

苏暖跟着谢景辰回到教室,果不其然,他们是第一个干完饭的,谢景辰去食堂直接越过了花花绿绿的招牌,奔向了连灯光log都没有的学生餐,想吃麻辣烫的苏暖心一狠一咬牙也去买了份豪华版学生套餐,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谢景辰干饭不是用嚼,绝对是用吞,不然他那一碗足分量的饭菜他才是怎么十分钟吃完的?到后面苏暖也跟着狼吞虎咽起来,硬生生也给吃完了。

苏暖坐着默默自己的肚子,完了,有点积食。

谢景辰到还有种吃饱了的满足,坐着又开始那笔在习题集上写写画画。苏暖心想,他是怎么做到人生只有吃和学习两件事情的?哪怕是前世,她在学习之余也经常会出去和朋友鬼混。

苏暖闲着无事,拿起手机刷起了短视频,“怎样让冰冷的男人心甘情愿为你花十万元......”一阵响亮的声音从苏暖手机里传出来,谢景辰拿手的笔一顿,苏暖赶紧不停的按着音量键,完蛋,没关媒体静音。

苏暖恨不得原地去世,尴尬的开口:“抱歉啊,忘记关静音了。”

谢景辰没理苏暖,继续操控者笔尖,苏暖再三检查过手机音量后,安心刷起了视频,第二条:如何俘获一个高冷男的心;第三条:小说推荐,我爱上了一个高冷的男人,他从不正眼看我.....还真是,“与时俱进”。

午休时间快到,班级的人也差不多都回来了,一个人准备把手上的零食垃圾袋扔向垃圾桶,故意为之的丢在谢景辰身上,喊道:“命中满分!”

谢景辰从容的将垃圾投进垃圾桶,拍拍身上的零食屑,熟练的让人心疼,苏暖好看的桃花眼眨了眨,打量着扔垃圾的男生,男生被盯得有些发毛,又喊道:“臭表子看什么看?下次垃圾就扔你头上.....”

那男生话还没说完,门外就传来一阵很大的躁动声,随即秦渝怀暴躁的声音又在门口响起:“苏暖,听说你被打了?快让爷看看。”

苏暖扶额,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现在倒是见识了,还真是丢人。

苏暖脸色不好,其他人脸色更差,不是说没关系吗?这是什么情况?秦渝怀带着一群凶神恶煞的人闯了进来,就看见坐在后排捂着脸的苏暖,跑过去揭开苏暖的手,一张肿成河豚的脸映入秦渝怀眼帘。秦渝怀绷不住了:“哈哈哈哈,苏暖,你怎么变成猪头了?你也有今天,笑死我了。”

说完就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对着苏暖的脸就按下拍照键,一张肿河豚的苏暖的丑照就永久保存在了秦渝怀的手机里,拍照的快门声响起,苏暖猛地拍桌站起,大喊:“秦渝怀!”

苏暖的语气都想杀人了,秦渝怀还在满足的对着照片笑,苏暖冷着脸也打开手机,对着现在开怀大笑的秦渝怀一顿猛拍,打开相册将秦渝怀狰狞的嘴脸放大,怼在秦渝怀眼前:“你说我要是将这张照片发给秦伯伯,我是一边脸肿,你是什么样,我就不知道了。”

秦渝怀想到秦国强拿扫帚打人的凶狠样,立马觉得不好笑了,换上了副冷酷的嘴脸,问道:“谁打的?”

苏暖指着额头长包的张凌,道:“诺,就他。”此时张凌已经尽力在往后缩降低存在感了,被苏暖指的一个激灵,腿脚有些发软的瘫坐在椅子上,茫然开口道:“不是我......”

秦渝怀纵身一跃,跨过了中间两个座位,直直走向张凌,也低着头看他道:“啧啧,长得真丑。”招呼带来的几个壮汉过来说道:“把他拖到外面去。”随即边转身不再看张凌。

张凌看着面前逐渐走进的壮汉,吓的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对着苏暖的方向颤声道:“苏暖,苏.....苏同学,对不起,我真错了,真的,我给你道歉,让你打回来好不好?”

秦渝怀挥挥手又招呼壮汉停下,等着苏暖的意思,苏暖直接忽略张凌,拍了拍谢景辰的肩膀,让谢景辰看热闹的目光对向她,她居高临下的望着谢景辰的眼睛,说道:“谢景辰,你要原谅他吗?你不要我就不要,我给你做主。”

谢景辰眼神微动,挪开了望着苏暖的视线,开口道:“你随意。”

口是心非,就差把打死他写在脸上了,苏暖咬了咬下嘴唇,让秦渝怀继续。

几个壮汉立马提起张凌的胳膊,拖着他就往外走,张凌彻底慌了,挣扎着大叫:“谢景辰,你他妈的居然不帮我,信不信我以后打死你。”看着谢景辰没什么反应,又哭着喊道:“谢景辰,我叫你谢哥,你行行好,嗯?”谢景辰还是没反应,只是淡淡看着眼神却如捕捉到猎物般的兴奋。

张凌见求他们没什么用,就立刻转头对着壮汉威胁道:“操,你们真敢打老子,老子爸爸可是张晓言,老子是张家的人,你们敢打老子,我爸肯定不会放过你们。”

秦渝怀一直笑眯眯的看着张凌赫丑陋的嘴脸,听到这话,笑容立马垮了下来,让壮汉停了下来,张凌见状还以为他们怕了,继续说道:“他们花了多少钱请你们来打我,我可以开双倍,你们别不识好歹.....”

秦渝怀走到张凌面前,给了他一巴掌,打断了张凌的话,在张凌错愕的眼神中,抬起张凌的下巴,让他抬头看着自己,冷声说道:“张家,是什么东西?你爸好像和秦家有一个酒店项目的合作吧?不知道你爸爸有你这样一个好儿,会作何感想。”

秦渝怀冷笑一声,让壮汉把人拖走了,教师门外传来凄惨的喊叫声:“秦哥,哥,我错了,求你,求你......”声音逐渐变小。

秦渝怀脸色难看的走向苏暖,摊开手说道:“给张湿巾,手都脏了。”

苏暖从抽屉里拿出湿巾盒,抽出几张递给秦渝怀,秦渝怀边擦手边问道:“你怎么招惹到他们的?我爸今天可来尽了,给我转了十万特地让我去外面雇人,说给欺负你的人长点记性。”

“也没什么,班级都有那么几个刺头,你也知道。”苏暖回答道。

“除了他还有人吗?今天必须给一锅端了,我可是拿钱办事。”秦渝怀把湿巾扔进后边的垃圾桶,问道。

苏暖扫视了周围看热闹的人,所有人都默契的躲开了苏暖的知识,特别是杨一烨和刚才还在骂苏暖臭biao子的男生,都吓的躲得远远的,苏暖望向刚那男生的方向,有点好笑的问道:“你刚说什么来着?”

那男生一改方才的凶恶,讨好般笑着说道:“没说什么,刚就是夸你怎么长得这么漂亮,说要是能让你看一眼都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苏暖、谢景辰、秦渝怀三人都沉默了,秦渝怀不厚道的笑出了声,苏暖被这话整得有些尴尬,也没再追究其他人,嘱咐了让秦渝怀小点心别把人打死了,就让他走了。

秦渝怀走后,班级还是一整片沉默,宋悦月首先绷不住了,转身对着苏暖哀嚎道:“呜呜,苏暖对不起,我也是没有办法才不理你的,你别记恨我。”

随着宋悦月这一声哀嚎,全班骂过苏暖的人也都纷纷前来道歉,包括杨一烨,苏暖心想,合着她现在变成女魔头了?

苏暖摆摆手,坦然的说道:“你们对我道了歉,那谢景辰呢?他经历这些事情有多久了?也没见你们和他道歉啊?”苏暖摆明了对谢景辰的偏爱,一众人纷纷明白了苏暖的态度,犹豫几秒后,也都纷纷和谢景辰道了歉。

谢景辰桌边围着一群人,一直在吵吵闹闹说着什么错了、不该之内的话,眼神有点无措茫然的望向苏暖,像一只无辜的大狗狗,看着谢景辰软彭彭的头发,好想摸。

苏暖忍住了向前伸出的咸猪手,开口道:“好了好了,就这样吧。”

谢景辰最后才松了口气,沉声道:“谢谢。”

苏暖来了兴致,凑近谢景辰说道:“别光说不做啊,要想真的感谢我就给我摸摸头,怎么样?”

谢景辰“.......”

苏暖看着谢景辰的脸又垮下来,变成那个熟悉的苦瓜脸,无奈的笑了笑:“开个玩笑,你别当真。”

这一天起,从此高二7班多了不可触碰的底线——暖姐和谢哥。

张凌自从被拖出去后再也没有回来,下午班主任也来找苏暖谈话像他道歉,校长也脸色严肃一直在旁边赔笑,苏暖没有为难班主任,她也只是为了生活而已,这世上能有几个人能不受权利的压迫?

晚上放学,苏暖收拾书包向谢景辰问道:“他们今天没有让你帮忙写作业吧?”

谢景辰也在收拾今天的作业,边收拾边摇了摇头。

“你以前一天要写多少份作业啊?”苏暖疑惑着又问道。

本以为谢景辰不会回答,但可能是今天上午的事对苏暖的印象好了点,谢景辰淡淡的开口道:“差不多四五份?”

苏暖叹了口气,四五份,她写一份作业都觉得累,更别说这么多了,见班主任今天这个态度,各科老师肯定也都早发现了,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苏暖想起黑板上的值日,又问道谢景辰:“今天你是不是也要写值日?”

谢景辰淡淡点头,苏暖见谢景辰难得这么乖,话没过脑子就说出了口:“以后值日我来写吧,你写的字太丑了,上课看黑板我总是要走神。”

谢景辰:“......”

话一说出口,苏暖连忙捂住嘴巴,她今天社死在这个世界上,已经两回了。趁谢景辰还来不及开口,苏暖慌张的走向讲台,边走边说道:“开玩笑的,我现在就去写......”

谢景辰倒也没和苏暖计较,在苏暖写值日的时候,又偷偷走了。苏暖写完时教室已经没有人了,望着书包旁边那个空空的座位,失落的拉起书包就想走,书包提起的一瞬,一颗白色包装的软糖掉了下来,苏暖从地上捡起,确定是谢景辰今天给他的那种,失落感一扫而空,把糖珍藏般的放入了口袋。是谁说没有糖果的?男人总是口是心非。

另一边,谢景辰回到家门口,一个六岁左右小男孩就从屋内跑了出来,拦在门前说道:“不给糖果就不让进!”

谢景辰蹲下摸摸小男孩的脑袋,无奈地说道:“安安乖,哥哥今天真的没有糖果了,明天再给你带,补给你两个,怎么样?”

小男孩有些纠结,说道:“我不信,我要搜身!”

谢景辰眉眼含笑,是苏暖从不曾见过的温柔,乖乖起身让小男孩翻找,小男孩搜索无果,只得傲娇的说道:“好吧,今天就放过你,明天要给我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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