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何九,出生在西北地区,这个名字是师父起的,我是个孤儿,听师父说,我的爹是村里的二傻子,据说年轻的时候是个掘墓的,有一天晚上出去,就再也没回来。
直到第三天早上,早起浇菜的农民在村口大树旁发现的我爹,身上的衣服都烂了,嘴里也说不清话,但是一直在念叨着什么,自从那以后他就变得疯疯癫癫了。
我娘呢,是隔壁村的瞎子,家里的情况本身就不好,又嫁给了我那个疯癫的爹,更苦了。
不久,娘怀孕了,曾经我娘到路过的半仙那里算过一挂,结果那半仙吓得不轻,丢下一句:“你这孩儿体质纯阴,若不调教,必成大祸,报应啊,报应!”便逃走了
果然怀我那年,我爹死了,不明不白的死了,村里人说是他早些年掘墓,遭的报应。
生我的时候,我娘难产,生我没多久,就大出血也归了西。
就这样,我成了一个真真正正的孤儿,那时候还是二十世纪末,有的地方还比较封建迷信,村里人没人愿意收养我,因为我的体质,村里都在传我克死了爹娘,无奈村长只好把我送进了孤儿院。
也可能是因为我娘的缘故,我眼睛一直不太好,从眼里看出来都是重影,孤儿院的院长也带我去医院看过,医生说是先天性眼部陷导致的,因为这个,我没少受欺负。
我总是躲在角落里,孤儿院的孩子们也经常欺负我,他们往我的饭菜里吐口水,让我替他们打扫卫生。
因为我的眼睛看不清,活动也受到了很大的限制,听着他们在外面嬉戏打闹,我很是羡慕。
这天孤儿院来了一位特殊的人,我看不清,只能大致听出是一个貌似中年男人的声音,他真的好温柔,我很享受他的爱抚,有一种……父亲的感觉,我能感受到,他也十分喜欢我。
又过了两天,院长把我叫出来,让我办手续,我兴奋极了,被院长带出去办手续的就意味着,我被收养了!果然是那个男人……
后来,他让我叫他师父,师父姓何,给我起名何九,后来师父供我上学,让我进入学校学习知识,他就像我的父亲一样,对我照顾的尽心尽力,虽然我没有得到过父亲的慈爱,但想必也就是这个感觉了吧。
师父告诉我,他这个行业的人叫做阴人,专门和鬼神死人打交道,师父说等我过了18岁,会把这门手艺传给我,在这之前,让我先扎实基本功,每天要我跑步,健身。
用师父的话说,这门手艺不光考验的是技能,还有体能,这种事要从小打基础。
师父还有一个酒馆,平日里也门可雀罗的,可是我们家却从没有缺过钱,有时我会去那里帮师父打扫卫生,可是有一个房间,师父从不让我进去。
这种平淡的日子一直持续到我上高中……
那段时间,除了锻炼,我最爱干的事就是周末有空去铁道上铲动物尸体然后掩埋,偶然还会捡到些不知名的骨头,不过也正常。因为大多倒霉蛋都没有留下全尸。
之后因为成绩下降和学习态度不端正被老师叫了家长。那段时间想不通为什么要学习就开始逃避现实。一有空就拿着工兵铲钻铁路里。
怪的是那几天死掉的动物很多,印象特深。平时一两个月最短也得半个月才能碰到的狗猫,那几天死了得五六条。老鼠的数量也明显多了。
平日里就很多,所以没去特别记,有两次才到铁道,不远处就能看到只死鸟,摸摸还是温乎的。
铁路上见到各种的尸体都不奇怪但是还有温度的就少见了。他们的发车时间每次发车间隔是45到50分钟,我只会在这个间隔出来活动,所以不存在车刚撞死我就出现,如果尸体出现在这,那么它死亡的地点最少得百米开外,在空中飞那么远,尸体很少是暖的。
我越想越害怕,往后就再也没上过铁道,一年半前有工程队把铁道旁边私家种的田全部推了还上了围栏。
后来听村里面的八卦说铁道那边推出来个坟,里面没找见主,棺材也是打开的,从里面打开的。我越听越慎人。不过好在当时放假了。
为了证明他们说的是假的,我还专门在铁路网旁边挖了个小坑,才发现那边真有个坟就在我一直埋动物尸体的正北方十来米。
经历过这件事后,我回到家,高烧了三天,这期间,师父一直在我身边照顾我,醒来之后,我惊奇的发现,我眼前的世界变得异常清晰,甚至有点不真实的感觉,我赶忙叫来师父。
师父听完这件事后,捧着我的脸,仔细的看了看我的眼睛,只见他面色凝重:“小九啊,有些事情,不得不告诉你了……”师父说了很多,总结下来大概就是这,他想把阴人这份手艺传给我,而且我因为某种原因激活了阴阳眼,也就是说之后加以训练的话,我是可以看见鬼的。并且阴人这个行当十分危险,鬼神可不是好惹的,从明天起,师父就要改变对我的训练方式了,不仅要锻炼身体,还有学习阴人手艺……
自此之后,师父每天让何九喝下一碗汤药。我盯着褐红色的药,不知是什么,但一股脑喝了下去。
第二天醒来,我只觉得眼睛有点不舒服,其他没什么异样,也就没有在意。
"小九,醒了?快过来""诶!师父这就来。
师父看了眼何九的眼睛,拍拍我的肩
“怎么样,有什么感觉吗?"我如实回答"嗯......师父,有效果了。"
接下来,师父开始手把手教我学习符咒,阵法。我比较聪明,学的也快。可是日复一日的枯燥学习,令我有些沉不住气。师父也是个明眼人,一眼便知我内心浮躁。
"小九啊,你也学习有好多天了,明天我就来考考你,看你学的怎么样"我胸有成竹,这有什么,毕竟这么多天也不是白学的。
次日,阳光透过薄薄的云层,照耀着白茫茫的大地,反射出银色的光芒,照的人眼花缭乱。
何九早早地起床,洗了脸,来到院里。没想到师父早已端坐在那"师父,早啊"嗯......准备好了么,小九?"我也盘腿坐在师父对面,"嗯!准备好了"
第一题,师父拿出黄纸,朱砂,毛笔"何九,来,院外杂草里不太干净,帮师父清理一下吧!"只有在正式的场合,师父才叫我的名字,看来这次考核比较重要啊。
我立刻心领神会,拿起毛笔,轻轻蘸上朱砂,在黄纸上龙飞凤舞的画了一个火符,然后拿起贴在杂草上"弟子何九拜请临观神,万物敬火神,周遭妖鬼化灰尘!"瞬间,草中火苗迅速蔓延,说来也怪,草并未晒干,但也能燃起火来,虽然火势并不算大,没过一会草中飘出黑烟,还传来嘶吼声,火苗突然熄灭,叫声也戛然而止,只剩下一圈黑灰色的粉末。
"不错不错,小九不愧是我的徒弟,但是,你这个火符还要多加练习啊,火势并不猛烈,遇到有本事的鬼,有可能被破咒的。"
"嗯,师父的话牢记在心!"
来我们继续……
这一天下来,我是累的浑身难受,回到房间,一头栽倒在床上。我呆呆的盯着天花板。
仔细回想,今天一天表现都比较好,但是还是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并没有炉火纯青,唉.....好像突然理解了师父的用意,这个考核就是让我认清自己的实力,自己的境地,这才是刚刚开始啊,想要成为一个真正的阴人,还有十万八千里呢。
唉,不管怎么样,先睡觉吧,明天有个好有精力继续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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