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轻轻吹过,路边的梧桐树叶沙沙作响,太阳普照大地熠熠生辉。
阳光透过窗边照着熟睡的少女身上,只不过课间这半刻的安宁被前来收数学作业的课代表王欢打破。
江梦抬头眼睛半眯着,有点迷糊不清,此刻也看清江梦的模样,样貌清秀,鼻子小巧,眉目如画乌黑的头发扎着高马尾,是年少的明澈。
王欢:“你的数学作业本。”
江梦闻言脑袋还未反应过来,手已经伸向抽屉找寻作业本,摸索半天才拿出来交给王欢。
王欢离开后,江梦的瞌睡也醒了,江梦发呆的撑着脑袋望着窗外的风景,陷入沉思之中。
江梦知道交上去的作业不会对一个,从小成绩就不好,能上这所高中不过是那江父觉得丢了他的脸才把她弄进去的,就这么简单。
上课铃声响起,江梦感觉到旁边的人回来了,只看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
江梦的同桌黎白卿是现读私立南启高中的学神,各科成绩超乎优秀,还是A市中最大资本家的儿子,身价可达到几百亿,是许多人望而止步的存在,而偏偏这样的存在却和自己这样不入流的人做同桌,因此还被人记恨上。
一节课过去,江梦已经再次昏昏欲睡,忍不住在心里吐槽:果然这世间最好的催眠曲是老师的数学教学。
在下课最后一刻,江梦实在是受不住了,直接一秒睡了过去。
黎白卿看着这个从来没说过几句话的同桌,不免有点好奇这个人是怎么这么能睡的?
但黎白卿从来不是好奇心重的人,下课后与朋友去操场打球去了。
高中生就是这样,即使课间休息只有十分钟,那也必是要去操场溜达一圈,散去学习的压力,操场不只有汗水还有活力。
江梦醒来时第二节课已经上到一半了,睡得太久脑袋总是不太清醒,眼睛也有点肿痛感。
上午的课程江梦在迷迷糊糊中上完,也没学到什么,即使是今天交上去的数学作业本江梦也知道没有对几个,可江梦并不以为然,也没有上大学的理想,只是想得过且过的安稳过日子。
“江梦!”一个女孩的声音叫住了跟随大众去往食堂吃饭的江梦。
江梦疑惑转身看见三个人正朝自己走来,江梦认识,不只是她认识,全校的人都认识,这三个人就是学校的恶霸,专欺负弱小的同学 人人可避的存在。但她们的头张琪画好死不死喜欢黎白卿,江梦瞬间明白她们叫住她是想干嘛了,无非是一点麻烦。
江梦站在原地不安的低下头看着脚尖。
张琪画看她这个反应,眼中闪过一丝快感,一想到这个人是黎白卿的同桌,内心就想把她千刀万剐。
张琪画鄙夷不屑道:“你就是江梦?”
张梦点了点头,没有答话。
本来忙着干饭的同学看见这里的情况都下意识的停慢了脚步,准备在第一现场吃瓜。
在场的人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霸凌,这在这所高中经常的事,谁让资本这两个字就是掌控一切的规矩呢。
张琪画道:“今天放学待在教室别走,懂吗?”
江梦怕得整个人手指捏紧衣角哆嗦,连忙点头。
张琪画这才满意的拍了拍张梦的肩膀,脸上带着和谐的笑容,带着人离开了,周围不远处的同学没有看见热闹不经露出遗憾。
等所有人散开后,江梦这才抬起头眉宇间尽是冰冷,不仅是对资本掌控的恶心,更是四周人的麻木。
腐朽不堪!
这一个小小的插曲很快过去了,会是今天中午的谈资,也可能都会被遗忘,遗忘至脑海后。
晚自习放学,剩余零零星星的一些人也都离开了学校,江梦坐在自己位置上,等了又等,直至整栋教学楼都陷入黑暗,只剩她这一间教室还剩余灯光。
值班老师在每个楼层巡逻,很快看见教室里的张梦。
“同学,这么晚了怎么还在这?”
江梦抬眼看着门口的老师声音轻柔道:“等人。”
值班老师:“学校的学生都离开了,你还是先回去吧。”
江梦垂下眼眸,摇了摇头不敢离开。
值班老师也反应过来可能又是哪个学生的欺负:“人应该不会来了,你先走也不会知道的。”
江梦闻言这才点了点头说道:“好的老师,我收拾一下就离开。”
“嗯,走之前记得关灯和电闸。”说完离开了。
晚间息风轻轻徐来,留下一丝凉意,忍不住让人想闲暇一刻。
江梦独自走在这一条熟悉的小道,进入一个黑巷子,里面的尽头是几个小混混。
几人见来人纷纷站好恭敬齐声喊道:“梦姐。”
江梦此刻已然不是在学校那副任人欺负的乖学生,气质瞬息万变,眼中的一颦一笑更是翩若惊鸿,淡然的点了点头接过一旁小弟的车钥匙。
一句未言开上机车,轰隆的车鸣声响起,一骑而尘离开了黑巷。
速度与激情在机车的张扬下,黑夜似乎成了孤独者的归属。
机车停下,江梦来到一处极为空旷的地方,时不时传了一声鸟鸣使得整个地方诡异万息,附近有一片树林,风穿过树梢发出鬼般的沙沙声,而面前是一座废弃的楼房。
江梦来到一个房间打开了门,里面不像外面一样废弃就好像一个正常的居楼一样,不过里面不是家具而皆是健身工具,沙袋之类的。
江梦换下校服,一身黑衣服与黑暗融合在一起,灯光的光影折射在张梦身上,汗水浸湿衣襟,闷重的声音一阵阵,沙袋被打的来回荡漾。
翌日上午,张琪画在下课的时候将江梦拉到一片小树林里,嘴里的口香糖嚼了几下吐在张梦身上。
“昨天走了?”
江梦倒在地上浑身颤抖的低着头似乎想保护自己,不敢回答。
徐然抓住张梦的头发迫使她仰头看着她们三个人。
欧阳微则一脚踹在江梦的小腹上,疼痛瞬间蔓延开来江梦下意识的想埋头卷躯起来,可头皮的撕扯更为致命。
江梦惨白着小脸,冷汗一滴滴顺着脸颊留下来,剧烈的痛苦却未使得她留下一滴泪。
张琪画好似悠闲的站在中间,眼神里欣赏的看着这一幕:“哑巴了吗你,回答我!”随着最后一句的说出欧阳微一脚踩在了江梦的脚踝,甚至还摩擦了几下。
江梦惨叫一声:“走……走了。”
张琪画和善的笑道:“我昨天说了什么?”
江梦:“你说不能走……”
张琪画:“那为什么走?因为我们没来是吗?”
江梦:“是…的。”
张琪画一张天使般的脸此刻说着恶毒的话语:“那你走什么啊?就是待在教室死了你也不准走,你懂吗?”
江梦:“……知道了”
另外两人见江梦这么听话也放开了她。
江梦闷哼了一声,沉默的趴在地上,泥土弄脏了原本白净的校服,身上的疼痛不减反而愈加严重。
张琪画几人离开后,江梦才扶着树身起来,身上的狼狈不堪,行走时脚疼的只能一瘸一拐的走。
江梦来到教室时,所有人都不约而同侧目而视,看见江梦此时的样子都有些惊讶,但也有幸灾乐祸的。
只见江梦即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此刻的模样还是能显而易见的看出头发的凌乱和校服上的脏乱,仔细点观察还能看清衣服上的泥土,脸上的伤更是无法遮盖。
江梦无视的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一路上已经有很多的目光了。
黎白卿这时也来到教室,一眼就看见江梦的模样:“你这是……”
江梦弱弱的摇了摇头不与他说话,好像很怕他似的,黎白卿也没在管。
这一整天江梦颓废的趴在桌子上没有说一句话,甚至动都没动一下,连中午吃饭也没去,就这样趴到了晚自习放学。
江梦在这所学校没有朋友,甚至是一个透明人,不会有人注意到她这样的异样,中途老师也询问过没有多大问题,也就放任没管了。
江梦走出校门一段路程后才抬起头,腿也不瘸了,行走正常的,背也不似刚才那样弯着。
腿还是疼的只不过这些伤痛江梦早已经习惯了。
即使她们那些人死命的踩她的脚踝,那时的痛苦也只是简单的演戏罢了。
整个人像是换了一个人,模样不再是软弱可欺,冷冽的气质使得江梦像刺猬,像盛开的红玫瑰。
而脸上的伤痕更加衬托出江梦的明艳。
是夜间,太阳已经落下,剩下的是无尽的黑夜,太阳随着轨迹东升西落,周而复始
江梦离开教室来到一处小摊前位置已经坐满了人,许是来吃一个烤串,刚刚下班的工作者,路灯的照影,夜幕是孤独的开始但也是热闹繁华的降临。
江梦要了份螺蛳粉,浓重的气味沾染周围的四处,不喜这味的都在百隔米处远离。
江梦一天没有吃饭饿得要死,但整个精气神好得不行,不再是学校那的颓废感。
吃完晚饭后,江梦并没有留恋这不属于她的喧嚣,独自一人开着机车无聊的随便溜达,暂时不想回家,不想见到家里面那些人,准确点,那也并不是她的“家”。
江家也算的上数一数二的富人,可那又怎么样所有人都知道江家有个透明的大女儿,江父从来没有正眼瞧过她,江父与江梦的母亲是商业联姻,没有感情可言,后来江母离世,江父也如愿以偿的娶回自己心爱的女人,小时候每次偷偷躲在角落的江梦想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从来都不看她一眼,团圆节看着父亲,继母和妹妹温馨的画面,江梦从委屈到后面只觉得刺眼……
江梦停在路边思绪飘远却刚好被一道铃声牵回来。
江梦接通那通电话,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夏天的风刚刚好,吹散了无力感。
电话那头传来声音:“梦姐,有人欺负我们。”
对方似乎觉得这段话难以启齿但也没有办法。
江梦:“闯祸了?”
王力:“他们先找的麻烦……”
江梦懒懒道:“那就是闯祸了。”语气里毋庸置疑的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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