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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时开始，顾萧和许然慢慢了解，相互扶持、竞争，有竞技的地方就一定会分出胜负，输了就请吃晚饭，渐渐走上正道；也是从那时开始顾萧期盼着每天的训练，期待和盛航见面，期待着大汗淋漓的练习赛，期待着更好的明天到来。
很快，十二月迎来了联赛。跟着盛航无厘头苦练三个月的五中女队终于有了大展身手的机会。联赛实行积分制，两个小组各取前两名。蓝川市相对的强队有两个一中和光远中学，所以只要有击败他们的水平夺冠就没问题。
幸运的是强队这次分到了同一组，杀的四分五裂。
夺冠最后一场，五中迎来了劲敌光远中学。
“许然等会上场多拿篮板，二三联防顾萧站1号位，篮板到手多打快攻，顾萧看篮筐没威胁就往前走，实在不行打阵地的时候吴雨多挡拆，脑子用起来，可以变换打法，这场就一个要求，给我赢下来，懂？”
盛航拖着战术板，手臂青筋隐露，顾萧站在他的右侧，一开始还在认真的听战术，后来便用余光偶尔瞄一眼他侧脸，鼻梁高挺一点点驼峰凸起恰到好处，鼻下素颜泛红的嘴唇连带下巴勾勒出硬朗的线条，脖颈白净，喉结不停上下攒动。。。近看还挺帅，她以后女朋友天天看这张脸得幸福死吧。
“听明白了吗大家？”盛航收起战术板。
“明白！”四人异口同声。
“顾萧。顾萧？诶，明白没有？”
刚回过神来的胡乱答应“昂昂，知道了。”
盛航轻拍了她脑袋一下“知道你大爷，待会失误你比完赛把全队的袜子洗了。”
“切。。。瞧好吧您。”顾萧从底线到中线冲了两个来回，来到中圈跳球。
三个月的日日积累果然很有效果，五位队员打到加时赛也没到气喘吁吁的程度，相比光远中学虽然技术精湛有两位大中锋，但需要轮换，不停调整战术，流畅度就没那么好。
第四节末尾许然连进两个三分追平，五中士气大涨 。加时赛顾萧像受到什么刺激似的，疯狂上篮并且连得7分，可惜的是最后一个2+1，对方的大中锋重心不稳，撞向了起跳上篮还未落地的顾萧。
砰
顾萧落地一瞬间倒下，滑了出去，后腰撞向篮球架的直角端。
“啊——腰”顾萧扶着右半边，在地上疼的不敢动弹，撕裂般的疼痛让她痛不欲生，光远的中锋丝毫不顾，要倒的瞬间靠到了篮球架，然而顾萧就没那么幸运了。
队友蜂拥而至，许然在最前头，看到她扶的是腰，“等会！等会，都别碰她！”用手拦住要在背后把顾萧扶起的手，“裁判！队医！”许然向裁判示意。
队医用担架抬走顾萧后，许然看着担架上忍痛眉头紧锁的表情、计分器上她带来的七分分差和光远队员恶心人的动作配上得意的表情，谈笑风生间，她对胜利的渴望愈来愈烈。
许然把队员们召集在一起“大家都是朝夕相处的队友，顾萧现在伤了，肯定不希望我们因为她输掉比赛，五中的队员三个月的魔鬼训练都坚持下来了，这点困难当然比雨中耐力跑、掀轮胎和、5分钟跑遍校园三个五层的教学楼和三栋四层的女生宿舍和被田径短跑专项的男生接力拉着跑八百简单。
四人战术盛航早就预料到了，毕竟全校搜遍了，符合年龄次数标准还要自律的女孩真不多。
*
市医院，顾萧疼到昏迷，进急诊室一股扑面而来的消毒液将她稍稍唤醒。
“顾萧，张嘴吃药。”盛航一路跟着救护车来了医院，比起冠军，他更担心顾萧的身体。
平躺在床上的顾萧刚拍完片子转移到普通病房，眼角因疼痛留下的泪水还有着痕迹，“我是不是。。。不能再打球了。。。”除了这件事 她现在不想面对任何结果，比赛她尽力了，剩下的就交给许然了。
“没你想象的那么糟，光远主场的篮球架有外层棉垫棉垫保护，有缓冲。”
“靠。。。你开玩笑的吧，有缓冲这么疼，没缓冲我是不是就死在那了。”顾萧小臂搭在额头上，无奈笑到。
“以后肯定还能打的，先吃药。”盛航一手拆开吸管插进玻璃杯里，一手捏紧布洛芬，“张嘴，你这次受伤我也有责任，不该让你打那么猛的。”
“哦，那你怎么补偿我。”张嘴瞬间，下巴上一袭凉意，顾萧猛的的睁眼，脱口而出“你干嘛啊？”
手放在顾萧下巴喂药的盛航一脸不解，“你有病啊，我干嘛了，小声点，这是医院。”
看到是盛航的手后又缓缓闭眼，“哦，还以为你被本姑娘的美貌驯服了，手拿开”
听到这他忍不住笑出声来了，“我对未成年没兴趣，还有我特么是你教练，你说话注意点。”又顺手给顾萧扒了个橘子。
切，死鸭子。。。“那以表歉意，我恢复训练你给本姑娘洗一个月训练袜。”那我们就帮她拿回冠军，笑到最后！”
五中的队员三个月的魔鬼训练都坚持下来了，这点困难当然比雨中耐力跑、掀轮胎和、5分钟跑遍校园三个五层的教学楼和三栋四层的女生宿舍和被田径短跑专项的男生接力拉着跑八百简单。
四人战术盛航早就预料到了，毕竟全校搜遍了，符合年龄次数标准还要自律的女孩真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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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医院，顾萧疼到昏迷，进急诊室一股扑面而来的消毒液将她稍稍唤醒。
“顾萧，张嘴吃药。”盛航一路跟着救护车来了医院，比起冠军，他更担心顾萧的身体。
平躺在床上的顾萧刚拍完片子转移到普通病房，眼角因疼痛留下的泪水还有着痕迹，“我是不是。。。不能再打球了。。。”除了这件事 她现在不想面对任何结果，比赛她尽力了，剩下的就交给许然了。
“没你想象的那么糟，光远主场的篮球架有外层棉垫棉垫保护，有缓冲。”
“靠。。。你开玩笑的吧，有缓冲这么疼，没缓冲我是不是就死在那了。”顾萧小臂搭在额头上，无奈笑到。
“以后肯定还能打的，先吃药。”盛航一手拆开吸管插进玻璃杯里，一手捏紧布洛芬，“张嘴，你这次受伤我也有责任，不该让你打那么猛的。”
“哦，那你怎么补偿我。”张嘴瞬间，下巴上一袭凉意，顾萧猛的的睁眼，脱口而出“你干嘛啊？”
手放在顾萧下巴喂药的盛航一脸不解，“你有病啊，我干嘛了，小声点，这是医院。”
看到是盛航的手后又缓缓闭眼，“哦，还以为你被本姑娘的美貌驯服了，手拿开”
听到这他忍不住笑出声来了，“我对未成年没兴趣，还有我特么是你教练，你说话注意点。”又顺手给顾萧扒了个橘子。
切，死鸭子。。。“那以表歉意，我恢复训练你给本姑娘洗一个月训练袜。”
一阵震动，盛航从兜里掏出手机，是许然打来的视频，“教练！顾萧怎么样？我们三分险胜，已经帮顾萧教训过那群犊子了！”
顾萧边嚼着橘子边喊“我很好然哥——别担心！还有——谢谢大家！”
“听到了吧，好的不能再好了，跟车回学校吧，晚上回去找我领奖。”挂完视频接着给顾萧父亲打了电话，还没交代完就听见顾萧在这边急着喊，“爸——我没事，不用回家，你忙吧——”盛航无奈交代了几句顾萧的病情就挂了，“你还挺倔，为什么不回家？”
“没必要，回家家里就我一个人也没意思，还不如在学校呆着，能听听课，还能看许然他们接受魔鬼训练。”
“你还想的挺美，赶紧好起来，不练你我手痒痒。”
教完这一个学期盛航就要去国外手术了，因为手会有时不自觉地抖，所以刚刚才会垫在顾萧下巴上给她喂药。他当然舍不得，这么有意思的一群小姑娘，会在接受魔鬼训练时吐槽他，会偷偷查到他的出生日期给他过生日，会在球馆拉练的时候大声喊他的名字。。。
“今晚我在这陪你，有需要跟我说。”
*
蓝川的冬季风很大，夜晚忘记关窗的话，第二天早上准会感冒。
腰伤还是蛮致命的，夜半顾萧还疼醒着，翻不了身，“盛航，睡了么，我想喝水。” 顾萧朝窗前的沙发上望去，看到他没睡在听歌，便向他招了招手。
见顾萧醒了，他立马做起来摘掉耳机“怎么？”
“想喝水”
盛航插好吸管，坐在顾萧床边，“看你这样还挺可怜的，等你康复了一定好好补偿你，大功臣。”盯着她喝完还贴心的给擦了擦嘴。
“无所谓，你以身相许也可以。”喝完水的顾萧像只小猫一样钻回了被窝，“你睡吧，我不叫你了。”
*
距离期末考试一周，顾萧终于出院，回到班级里，书桌上堆成山的试卷，她甚至不多看一眼就移到了后边的空桌子上，扔下书包就去找盛航了，半路许然在九班后门整理书柜，“然哥！想我了没——”借力一蹬跳进许然的怀里，许然抱着她转了好几圈才放下来，“走啊，去找盛航。”
“等等。”许然拦下了刚要往外冲的顾萧“盛航走了你不知道？我靠我忘了，你在医院接收不到我们的消息。”
听到许然话的那一刻，顾萧觉得她一定是在开玩笑，但当她踏进办公室的那一秒，映入眼帘的的办公桌空荡荡的，已经落了薄薄一层尘，“不可能的。。不可能。”说完发了疯似的寻找五中的各个角落，餐厅、球场、宿舍、甚至男厕所。。。疲惫不堪的顾萧，脚步沉重，许然在后面跟着，生怕她出什么事。
“骗子。。。盛航！大骗子！”无助的蹲在地上，抽噎的上气不接下气。
那天之后，顾萧的心里多了个心结，她不相信明明几周前还能和他开着玩笑，吃着他送到嘴边的橘子，看着他的身影入睡，明明前几天还刚聊过微信，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消失呢，到底还能不能见到他。
高中很累，顾萧开始更努力的学习，但从没碰过篮球，遇到困难脑子里第一幕就是盛航的魔鬼训练，她们在跑道上努力追赶盛航的脚步，没有任何困难比那更难挺过去，笔记本的扉页都是同一句话：
认真做好秋天该做的事，等到下雪的时候一定会有结果的。
*
许然坐到顾萧旁边，手里捏着为她擦泪的纸巾。
“可是我真的好想他，我给他写了很多信，有开心的、倾诉的、骂他的、还有求他回来的。。可是我找不到寄出的地址，许然，我找不到。。。我找不到他了。。。”顾萧接过纸小心翼翼的擦着眼睛周围的泪，害怕擦花眼妆。
“萧萧，缘分是可遇不可求的。”许然轻拍她的背，任她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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