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开衣服,上下贴的都是DvD。
但西装男不是,他的西装内衬上,固定着一根箫。
看颜色和池昼的玉笛倒是挺搭的,都是老物件。
西装男将萧拿出来,轻轻那么一吹,一道音波就像水波纹一样扩散出去。
直冲池昼面门。
池昼闪身一躲,声波竟把后面的餐桌劈碎了。
池昼今天穿的是西装,带不了多少东西。
但他也不像西装男那么low,收纳符了解一下。
池昼从口袋摸出收纳符,手心一翻,一把玉笛就出现在他掌心。
西装男看到玉笛那一刻,眼神爆发出光彩。
这东西,他在师门古籍中曾见到过。
威力无穷!
这次他为了赚点钱,偷偷拿了师门的玉萧出来。
本以为会受罚。
要是得了这玉笛,他不但不会受罚,还得是大功一件。
西装男顿觉浑身充满力量,又开始吹了起来,方向正对池昼。
西装男惦记池昼的玉笛。
池昼也眼睛贼亮的盯着西装男的玉萧!
好东西~
这要是以后碰到了道友,那得卖个好价钱。
池昼把玉笛放到唇边,白嫩的手指开始跳动。
嘹亮且欢快的乐声荡漾开来。
上次池昼吹玉笛,关智强昏着,没听着。
现在是他第一次听,激动的不要不要的。
千年琵琶万年筝,一根玉笛闯凌霄,笛声一响镇乾坤。
就池大师那个调子的激昂程度。
关智强希望他剧终时,别埋太深,影响他拱起来嗨!
池昼的曲调幻化出数道气流,直扑西装男。
法器虽好,可也要看谁在用。
西装男连忙运气继续吹,想要用更强悍的力量反扑。
只是他高估了自己!
两方空气波撞到一起。
西装男直接被撞飞出去,哇的吐出一口血,玉箫也咕噜噜在地上滚了几下。
池昼漫步来到了玉箫旁,翻着看了看。
他喜上眉梢,把玉箫和自己的玉笛一起装进了收纳符。
之后他来到西装男身边。
西装男吓的连连向后爬,挣扎着想要起来,却忽觉体内一股气流在窜动。
西装男的经脉这里鼓一个包,那里鼓出一个包,似要冲破这具身体跑出来似的。
西装男吓坏了,他把手指咬破,快速的在地上画出一个繁复图形。
随后身体一翻,趴在上面。
这是他们门派的恢复秘符。
躺在上面就可以缓解身体不适。
然而半晌过去,却什么效用都没有。
西装男不可置信的爬起来,盘腿掐诀,想要再次向池昼发起进攻。
可他却发现,自己丹田空空荡荡的。
池昼看着他折腾,最终摇了摇头,语重心长道:“害人者,终将害己!
你的好东西我收下了,保重保重,医药费到时候自己掏一下子。”
说罢,他十指飞快结印,只听噗的一声。
西装男体气流涌进丹田,生生把丹田撑爆了。
于普通人而言,丹田并不是一个脏器,可对修行者而言,却是最重要的。
这个男人再也无法作恶害人,后半生只能拖着残破的身体为曾经造的孽赎罪。
西装男脑袋一歪,昏死过去。
池昼走到那阵法中央,从收纳符中取出十几枚铜板,摞在手心。
他灵力在周身旋转,倏地包裹住铜板。
十几枚铜板漂浮在半空中,隐约形成了一把铜钱剑的样子。
铜钱剑飞速旋转着,带着凌厉的剑势,直冲半空。
空气摩擦发出飒飒声。
嗖的一下。
直插阵眼。
空气波动了半晌,大阵发出脆裂的咔咔声。
池昼朝着关智强大喝一声,“摔!”
关智强吓了一跳,透明球体直接从手中滚落掉地,登时碎裂成两半。
有风拂过,一道道乳白色的细线如同镜头倒退一般,嗖嗖的钻回了各自的身体。
被定格在场上的所有人,如同坚冰融化,开始活动。
半空中的玻璃杯咚的摔在地上,碎成几片。
酒水泼洒了一地。
乐队戛然而止的音乐声再次响起。
一切恢复如常。
人们继续没聊完的话题,做没完成的动作。
好像根本没看到过池昼施法的样子。
万达失去了阳寿加持,在轮椅上抽搐不停。
这时才有人发现了倒地的西装男,还有不断抽搐的万达,大叫出声,“有人昏倒了,万老,万老,您怎么样?
来人啊,叫救护车!”
拖着女记者往外走的侍从哪里还顾得上她。
一撒手,任女记者倒在地上,飞扑向万达。
池昼速度更快。
把掉在地上的捐赠文件捡起来,三两下就窜到万达面前。
他抓住万达的手,压缩的灵力刃轻轻一割,立刻有血珠涌出来。
池昼抓着他手指头,往捐赠文件上一按。
齐活~
死也得把财产先捐了。
关智强看的那叫一个惊心动魄,池大师真乃狠人。
老碧登都要死了,还不放过。
一场高调的慈善晚宴以闹剧收场。
关智强和池昼往外走,任由医护人员将万达和西装男抬走。
关智强:“嘶~池大师,还能救活吗?”
池昼笑了笑,“西装男还能,不过往后就是废人一个,查也查不出问题。
至于万达那个老鬼,他的阳寿早已耗尽,这些年就是靠转嫁别人阳寿活着。
到不了医院,他就会因为内脏衰竭而死。”
关智强是个生意人,遗憾道,“在场不少有钱人,你救他们连点钱都没捞着,这买卖赔了。”
池昼抬手摸着下巴,眼里带着满意之色,“赔不了!破阵的瞬间我把他们记忆抹除,还给他们下达了指令。
你等着看吧,未来一周慈善机构要收到很多捐赠。
我能白干活?美的他们。”
司机把关智强的轮椅搬上车,他自己慢慢坐进去,心有余悸道:“还好我这次叫你来了。
否则我这把老骨头再被借了阳寿,没个活了。
就是关昊这小子可怜喽,啥也没相上,。
算了,只要老子活得好,管那小子打不打光棍呢。”
池昼看向不远处,女记者正被同行包围着,问东问西。
池昼指了指她,“瞧见没有,正义、勇敢,而且一脸福相,配关昊正好!”
“没毛病,啥日报来着,我这就安排她给关昊来个专访?”
关智强越瞧女记者越满意。
儿媳妇这就来喽。
池昼回家时,屋里的电视机声音明显越来越大。
夜心这是在暗示池昼,她都饿了一天了。
池昼赶紧把买来的饭菜给夜心烧了过去。
她撤掉收纳符,露出今天缴获来的玉箫。
夜心的残魂本来都钻进棺材里吃东西去了。
感知到玉箫,倏地回来,还给池昼传了音。
池昼不可置信的看着玉箫,“你说这玩意是你的财产,是早些年流落在外的?
真的假的,这玩意吹起来相当难听的!”
池昼的脑袋遭到了棺材一击暴扣。
他捂着头,却听夜心的声音再次传进他的脑海。
“啥?你还要我去收徒弟,正好用这个玉箫,你怎么想的?”
你一个我都养的费劲,还收徒?
脑海里,夜心把他一顿爆锤。
“别打别打,我去找个徒弟还不行吗!”
夜心得了保证,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去吃东西了。
只留池昼坐在床上捂着头,一脸要哭不哭的表情。
这年头,收徒不易啊!
骆东硕那个好友卓华抢了老骆的护身符。
他是越看越喜欢,就放到钱包底下压着。
卓华的大儿子在国外留学,虽说也不让人省心,可比整天打架斗殴的小儿子好多了。
卓华刚谈完一笔生意,回到办公室,就听秘书拨进内线电话,说他小儿子卓林打电话过来了。
卓华叹口气道:“接进来吧。”
电话一接通,卓林耍赖的声音就传进来了,“爸,你咋又把我的卡给停了,还把我电话给拉黑了。
想找你还得给秘书室打电话。”
“你个龟儿子还好意思说,我告诉你,明天就来公司上班,到市场部报到,从最基层做起。
你说说你都几天没有回家了。
天天在外面混啊混的,我迟早要让你们哥俩给气死。”
卓林知道他爹的尿性。
生气就那么一两天。
只要自己乖乖听两天话,照样能把卡解冻。
卓林哄着老爹道:“知道了爸,我今天晚上回家,明天就来公司上班好吧。”
翌日,卓林果然来上班了。
只是旁人都西装革履,他就穿着一身休闲装,身上还带着各种金属配饰,和办公室的环境格格不入。
大家伙都知道卓林是卓华的小儿子。
谁也不敢指使他干活。
他就坐在办公位上,脸上盖着一本杂志,双腿交叠搭在办公桌上,活像个大爷。
快下班时间,卓林的手机响了。
是他的好朋友沐阳发来的消息。
沐阳是京市有名的富二代,沐家生意比卓家做的还大。
在这个圈子里,没人敢惹。
沐阳好像刚睡醒,声音里还有几丝慵懒,“卓林,出来啊,晚上哥们组了个局,在我家流光。”
流光是沐家开的一个高档会所,装修奢华,普通人根本消费不起。
因此不存在跟拍的狗仔之类,很多富人都喜欢来这里玩。
卓林好面,他哪里好意思说他爸把他卡给冻结了。
只回复道:“算了吧,我这两天有点不舒服,在家里休息休息,过两天再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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