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曹操南征,而周瑜不降,寡人甚惑焉,先生何以教我?
萧凡:臣以为,丈夫处世,遇知己之主,外托君臣之义,内结骨肉之恩,言行计从,祸福共之,假使苏、张共生,能移其意乎?
陈牧:先生之言是也,寡人受教矣。
陈牧:今寡人读史,晦涩难懂,吾欲弃之,先生以为如何?
萧凡:臣以为不可,读史非欲大王治经为博士,但当涉猎,见往事以鉴将来也,大王言多务,孰若臣!臣常读书,自以为大有所益,曹操、李世民,大王所仰慕也,魏武手不释卷,唐太宗日夜研习,孙权亦有劝学之说,望大王鉴之。
陈牧:先生之言是也,寡人知过矣。
陈牧:寡人欲命田征,南取汉中,可乎?先生以为如何?
萧凡:臣以为不可,若田征等将兵出关西,与会汉中,西羌势必扰动,大兵一出,西羌、南羌疑为袭己,必相扇动。宜先安定陇西,陇西苟平,方可兵向汉中。
陈牧:先生之言是也,寡人谨受教。
陈牧:贼守潼关,渭北道缺,不从河东击冯翊,而反守潼关,引日而后北渡,何也?先生教我。
萧凡:臣以为,贼守潼关,若吾入河东,贼必引守诸津,则西河未可渡,吾故盛兵向潼关;贼悉众南守,西河之备虚,故李晟将军得擅取西河;然后引军北渡。贼不能与吾争西河者,以李将军之功也。
陈牧:先生之言是也,寡人受教矣。
陈牧:寡人愿闻,国之存亡所系何哉?先生教我。
萧凡:臣以为,国之所以存者,得道也;所以亡者,理塞也。故得生道者,虽小必大;有亡征者,虽成必败。国之亡也,大不足恃;道之行也,小不可轻。故存在得道,不在于小;亡在失道,不在于大。故乱国之主,务于广地,而不务于仁义;务于高位,而不务于道德。是舍其所以存,而造其所以亡也,秦、隋是也,愿大王鉴之。
陈牧:先生之言是也,寡人受教矣。
陈牧:先生深沟高垒,不与贼战而终胜,何也?先生教我。
萧凡:臣以为,既为不可胜,且以示弱。渡渭为坚垒,虏至不出,所以骄之也;故贼不为营垒而求割地。吾顺言许之,所以从其意,使自安而不为备,因畜士卒之力,一旦击之,所谓疾雷不及掩耳。兵之变化,固非一道也。
陈牧:先生之言是也,寡人受教矣。
陈牧:寡人闻,《传》曰,欲不可纵,何也?先生教我。
萧凡:臣以为,夫人生而有情,情发而为欲。物见于外,情动于中。物之感人也无穷,而情之所欲也无极,是物至而人化也。人化也者,灭天理矣。夫欲至无极,以寻难穷之物,虽有贤圣之姿,鲜不衰败。故修身治国也,要莫大于节欲。历观有家有国,其得之也,莫不阶于俭约;其失之也,莫不由于奢侈。俭者节欲,奢者放情。放情者危,节欲者安,愿大王察之。
陈牧:先生之言是也,寡人受教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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