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略123

陈牧:今魏郡扰乱,寡人欲亲征,可乎?先生以为如何?

萧凡:臣以为不妥,北方吏民,乐安厌乱,服化已久,守善者多,田银、苏伯,煽动冀州,犬羊相聚,不能为害。方今大军在远,几近千里,南有强敌,大王为天下之镇,轻运远举,虽克不武,且马隆屯兵黎阳,大王当速遣之。

陈牧:先生之言是也,寡人谨受教。

陈牧:卿杖策北渡,佐寡人于孟津,是何志愿?先生教我。

萧凡:但愿大王威德加于四海,臣得效其尺寸,上顺天心,下慰民意,垂功名于竹帛耳。

陈牧:寡人晓矣,先生欲效邓禹也。

陈牧:寡人欲免,关中二年租税,明年可乎?先生以为如何?

萧凡:臣以为,伏见八月诏书,率土皆给复一年,老幼相欢,或歌且舞,又闻此令,道路之人,咸失所望。皆以国家追悔前言,二三其德。臣窃闻之,天之所辅者,仁也,人之所助者,信也。今大王主政,亿兆观德。始发大号,便有二言,生八表之疑心,失四时之大信。纵国家有倒悬之急,犹必不可,况以泰山之安,而辄行此事!为大王进此计者,于财利小益,于德义大损,臣窃为大王惜之。

陈牧:先生之言是也,寡人知过矣。

陈牧:梁晖寇略冯翊,诸县恐惧,寡人当如何处之,先生教我。

萧凡:臣以为,晖等破散已久,藏窜山谷,虽有随者,率胁从耳。今当广开降路,宣喻威信,而保险自守,此示弱也,当聚吏民,治城郭,为守备,募民逐贼,十以七赏,则民必大悦,相与捕贼,再遣吏民有恩信者,至山谷告谕之,则贼党离散,然后可击而降之。

陈牧:先生之言是也,寡人谨受教。

陈牧:寡人愿闻,何以兼服天下之心?先生教我。

萧凡:臣以为,高上尊贵,不以骄人,聪明圣智,不以穷人,齐给速通,不争先人,刚毅勇敢,不以伤人,不知则问,不能则学,虽能必让,则可兼服天下之心矣。

陈牧:先生之言是也,寡人受教矣。

陈牧:寡人愿闻,何为诚君子?先生教我。

萧凡:臣以为,君子耻不修,不耻见污;耻不信,不耻不见信;耻不能,不耻不见用。是以不诱于誉,不恐于诽,率道而行,端然正己,不为物倾侧,是之谓诚君子。

陈牧:先生之言是也,寡人受教矣。

陈牧:天下郡国如是,今始乃得其一,天下何时而定也?

萧凡:臣以为,方今海内淆乱,人思明君,犹赤子之慕慈母。古之兴者,在德薄厚,不以大小。

陈牧:先生之言是也,寡人受教矣。

陈牧:今楚将郑度,兵至西陵,寡人当如何处之?先生教我。

萧凡:臣以为,郑度悬军袭我,兵不满万,士众未附,军无辎重,野谷是资,大王当坚壁清野,高垒深沟,静以待之。彼至,请战勿许。久无所资,不过百日,必将自走,走而击之,此必禽耳。

陈牧:先生之言是也,寡人谨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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