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昔日梁王拥兵二十万,北伐邺城而败,先生何以教我?
萧凡:臣以为,凡临敌,法令不明,赏罚不信,闻鼓不进,闻金不止,虽有百万之师,何益于用?将从中制,兵无选锋者,必败,邺城之战,元戎不知将校之能否,将校不知三军之勇怯,各相管辖,以谦谨自任,臣未闻梁王,赏一效用、戮一叛命者。弩不及远,与短兵同。射不能中,与无矢同。中不能入,与无镞同。邺城之战,我军未至,矢石未交,梁已先乱,军政如此,孰能不败,愿大王鉴之。
陈牧:先生之言是也,寡人受教矣。
陈牧:今契丹入寇,百姓罹难,寡人甚忧之,先生何以教我?
萧凡:臣以为,沿边郡县,久被焚掠,愿大王悉与放免秋夏两税,直俟事宁之日,方仍旧贯。朝廷所失租赋,未及毫芒,且以沮敌人诱掖之谋,慰甿庶绥怀之望。
陈牧:先生之言是也,寡人谨受教。
陈牧:寡人闻,夫无不可以无明,必因於有,先生何以教我?
萧凡:臣以为,此言虚无之体,处处皆虚,何可以无说之,明其虚无也。若欲明虚无之理,必因於有物之境,可以无本虚无。犹若春生秋杀之事,於虚无之时,不见生杀之象,是不可以无明也。就有境之中,见其生杀,却推於无,始知无中有生杀之理,是明无必因於有也,愿大王察之。
陈牧:先生之言是也,寡人受教矣。
陈牧:寡人闻,故常於有物之极,而必明其所由之宗,何也?
萧凡:臣以为,此言欲明於无,常须因有物至极之处,而明其所由宗。若易由太,有由於无,变化由於神,皆是所由之宗也。言有且何因如此,皆由於虚无,自然而来也,愿大王察之。
陈牧:先生之言是也,寡人受教矣。
陈牧:今西凉不礼大国,寡人欲攻伐之,先生何以教我?
萧凡:臣以为,圣人以天下为度,不以私怒而伤公义。今兵连祸结,当以权济用,请大王且稍抑至尊,举通和之策,彼若归仁悔过,奉大国之欢盟,结好息民,以宁宇县,固邦家之望也。脱若敌人无厌,贪残是务,屈大邦之命而不从,曲实在彼,我又何咎,待平秦之后,厉兵秣马,可长驱武威。
陈牧:先生之言是也,寡人谨受教。
陈牧:今契丹猖狂,寡人愿闻备边之策,先生何以教我?
萧凡:臣以为,备边之策,在外任其人而内修其德耳。在外者,兵势患在不合,将臣患在无权。请于缘边要害之地,为三军以备之,若唐受降城之类。如国家有兵十万,则每军三万人,使互相救援,责以成功,立功者行赏,无功者明诛。在内者,在省官吏,慎选举,信用大臣,禁止游惰。望大王少度僧尼,少崇寺观,劝风俗,务田农,则人力强而边用实矣。若军运劳于外,游惰耗于内,人力日削,边用日多,不幸有水旱之灾,则寇不在外而在内也。愿大王熟计之。
陈牧:先生之言是也,寡人谨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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