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田奉谏臣也,今不幸离世,寡人悲之,先生何以教我?
萧凡:臣以为,田奉,直臣也,天夺之速也,自居位以来,尽心匪懈,如终如一,若此谏官,诚不易得。朝廷小有阙失,臣等方在思虑,奉之奏章已至矣。不顾其身,惟国家是忧,孰肯如此?愿大王追赠工部尚书,着其子为郎。
陈牧:先生之言是也,寡人谨受教。
陈牧:入春以来,雷暴阵阵,寡人甚忧之,先生何以教我?
萧凡:臣以为此乃,国家发号布德,未及黎庶故也,上天以雷警之,今河北、关西,戍兵未息,民甚劳苦,而转运使赋敛益繁。宜悉取民弊,著为条目,大者随事减省,小者即为蠲免。诸道罪人情重者,顷令并家属赴阙,委弃资产,流离道路,深可怜悯,且罪在一人,宜止送正身,愿大王察之。
陈牧:先生之言是也,寡人谨受教。
陈牧:今佛门庙宇甚多,寡人不知所谓,先生何以教我?
萧凡:臣以为,三千之罪莫大于不孝,不孝之大无过于绝祀,岂得轻纵背礼之情,肆其向法之意,一身亲老,弃家绝养,缺当世之礼而求将来之益?孔子云,未知生,焉知死,安有弃堂堂之政,而从鬼教乎?今南服未静,众役仍烦,百生之情,实多避役,若复听之,恐捐弃孝慈,比屋皆为沙门矣。
陈牧:先生之言是也,寡人受教矣。
陈牧:今常侍王超,多有不法之事,先生何以教我?
萧凡:臣以为,政以得贤为本,理以去秽为务。是以唐虞俊乂在官,四凶流放,天下咸服,以致雍熙。方今九德未事,嬖幸充庭。常侍王超,出自至微,得遭千载,奉养圣躬。虽有推燥居湿之勤,前后赏惠,过报劳苦,而无厌之心,不知纪极,外交属托,扰乱天下,损辱朝廷,尘点日月,自古宦官误国,大王所明知也,宜厚礼出之外舍,勿使之干扰朝政,以全天恩。
陈牧:先生之言是也,寡人谨受教。
陈牧:今朝臣不谏,多行拱默之政,先生何以教我?
萧凡:臣以为,谏议大夫、司谏、正言虽有数员,但充位尸禄而已。愿大王择贤士,黜具臣,悬赏罚之文,立劝惩之道。其两省谏官,并准有唐故事,定其员数,优其俸给,限以迁官之年月,责以供职之否臧。其或献替推诚,弥缝励节,言事有裨于时政,抗章不避于天诛,则请行甄擢以劝众焉。其或尸利无惭,弼违有阙,务引腹非之咎,多致面从之谀,则请行降黜以励众焉。夫如是,则贤者劝,惰者激,庸者退,懦者立,朝廷之士闻而相感,皆愿效忠而报国矣。
陈牧:先生之言是也,寡人谨受教。
陈牧:司天监奏瑞星见,此圣德动天故也,先生何以教我?
萧凡:臣以为,惧乱者治必兴,思危者安必久。大王诚能戒谨抑畏,日新其德,则瑞星不出,臣亦称贺。苟异于是,则瑞星虽出,臣亦不敢同众人之贺也。瑞星实符圣德,然唐太宗皇帝,以家给人足丰年为上瑞,愿大王日谨一日,居安虑危,则祥瑞为大矣。
陈牧:先生之言是也,寡人谨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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