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今国用不足,寡人欲加赋东南,先生何以教我?
萧凡:臣以为,祖宗经纶天下,故谨内藏,务先丰财,庶于行师之时不扰于下。今横为堕费,或有急难,将何以济?天之生物有时,而国家用之无度,天下安得不困!徐州两淮诸路,岁有馈粮,于租税外复又入籴,计东南数路不下二三百万石,故虽丰年,谷价亦高。至于,造舟之费及馈运兵夫给受赏与,每岁又五七百万缗,故郡国之民率不暇给,愿大王察之。
陈牧:先生之言是也,寡人知过矣。
陈牧:今中原两淮,多有饥馑,寡人忧之,先生何以教我?
萧凡:臣以为太祖时,江、淮馈运至少,而养六军又取天下。今东南漕米岁六百万石,至于府库财帛,皆出于民,加之饥年,艰食如此。宜下各有司,取祖宗岁用之数校之,则奢俭可见矣,遣御史巡查两淮,开仓廪,赈乏绝,禁淫祀,奏蠲庐、舒折役茶。饥民有食乌昧草者,许其撷草进御,请示六宫贵戚,以戒侈心,愿大王察之。
陈牧:先生之言是也,寡人谨受教。
陈牧:今国用不足,耗费甚巨,寡人忧之,先生何以教我?
萧凡:臣以为,国家以馈运数广,谓之有备。然冗兵冗吏,游惰工作,充塞京都。臣至淮南,道逢嬴兵,在道逃死,止存数人,乃知馈运之患,其害甚大,今宜销冗兵,削冗吏,禁游惰,减工作,既省京师用度,然后减江、淮馈运,租税上供之外,可罢高价入籴。国用不乏,东南罢籴,则米价不起,商人既通,则入中之法可以兼行矣,愿大王以土木之劳为戒。
陈牧:先生之言是也,寡人谨受教。
陈牧:若敌人围我,断我前后,绝我粮道,先生何以教我?
萧凡:臣以为,此天下之困兵也。暴用之则胜,徐用之则败。如此者,为四武冲陈,以武车骁骑惊乱其军,而疾击之,左军疾左,右军疾右,无与敌人争道,中军迭前迭后,敌人员众,其将可走矣。
陈牧:先生之言是也,寡人受教矣。
陈牧:引兵深入诸侯之地,敌人四合而围我,先生何以教我?
萧凡:臣以为,必出之道,器械为宝,勇斗为首。审知敌人空虚之地,无人之处,可以必出。将士人持玄旗,操器械,设衔枚,夜出。勇力、飞足、冒将之士居前,平垒,为军开道,材士、强弩为伏兵居后,弱卒、车骑居中。陈毕徐行,慎无惊骇。以武冲扶胥前后拒守,武翼大橹以备左右。敌人若惊,勇力、冒将之士,疾击而前,弱卒、车骑以属其后,材士、强弩隐伏而处。审候敌人追我,伏兵疾击其后,多其火鼓,若从地出,若从天下。三军勇斗,莫我能御。
陈牧:先生之言是也,寡人受教矣。
陈牧:今皇后不德,寡人欲廷议废之,先生以为如何?
萧凡:臣以为不可,人臣于帝后,犹子事父母也。父母不和,固宜谏止,奈何顺父出母乎?人臣当道君以尧、舜,岂得引汉、唐失德为法?众人不过,引汉光武劝上耳,是乃光武失德,何足法也?
陈牧:先生之言是也,寡人当徐思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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