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略10,2

陈牧:今夷陵已克,寡人欲奔袭江陵,先生何以教我?

萧凡:臣以为,太祖智勇过人,而用兵畏敌,不敢轻之若此也。夫兵好进恶退,常然之数。平地无险,犹尚艰难,就当深入,还道宜利,兵有进退,不可如意。今屯渚中,至深也;浮桥而济,至危也;一道而行,至狭也。三者,兵家所忌,而今行之,贼频攻桥,误有漏失,渚中精锐非晋之有,将转化为楚矣。臣私戚之,忘寝与食,而议者怡然不以为忧,岂不惑哉!加江水向长,一旦暴增,何以防御!就不破贼,尚当自完,奈何乘危,不以为惧!惟大王察之。

陈牧:非先生之言,寡人几丧大军,吾当令段茂暂退襄阳。

陈牧:今梁王霸政,诸侯皆弱,寡人忧之,先生何以教我?

萧凡:臣以为,晋、楚二国,唇齿相依。大王命世之英,楚王一时之杰,晋有山河之固,楚有三江之阻。合此二长,共为盟友,进可并兼天下,退可鼎足而立,此理之自然也。大王今若委质于梁,梁必上望大王之入朝,下求世子之内侍,若不从命,则奉辞伐叛,燕亦见可而进。如此,并州之地非复大王之有也,宜与楚王盟约。

陈牧:先生之言是也,寡人谨受教。

陈牧:庐江之败,寡人甚耻之,吾欲再举,先生何以教我?

萧凡:臣以为。王师屡征而未有所克者,盖以楚、蜀唇齿相依,凭阻山水,有难拔之势故也。往年龙舟飘荡,隔在南岸,圣躬蹈危,臣下破胆,此时宗庙几至倾覆,为百世之戒。今又劳兵袭远,日费千金,中国虚耗,令黠虏玩威,臣窃以为不可,愿大王止之。

陈牧:先生之言是也,寡人知过矣。

陈牧:蜀将王建屯兵汉中,寡人欲就攻之,先生何以教我?

陈牧:臣以为,昔魏武征南郑,取张鲁,阳平之役,危而后济,又自往拔出夏侯渊军,数言‘南郑直为天狱,中斜谷道为五百里石穴耳,’言其深险,喜出渊军之辞也。曹操善于用兵,察蜀贼栖于山岩,视吴虏窜于江湖,皆桡而避之,不责将士之力,不争一朝之忿,诚所谓见胜而战,知难而退也。今若进军就南郑讨王建,道既险阻,计用精兵及转运、镇守南方四州,遏御水贼,凡用十五六万人,必当复更有所发兴。天下骚动,费力广大,此诚大王所宜深虑。夫守战之力,力役参倍。但以今日见兵分命大将据诸要险,威足以震摄强寇,镇静疆场,将士虎睡,百姓无事。数年之间,中国日盛,楚、蜀二虏必自罢敝。

陈牧:先生之言是也,寡人谨受教。

陈牧:寡人闻,狱者,天下之性命也,先生何以教我?

萧凡:臣以为,刑法者,国家之所贵重,而私议之所轻贱,狱吏者,百姓之所县命,而选用者之所卑下。王政之敝,未必不由此也。请置律博士,以求用法平允。

陈牧:先生之言是也,寡人谨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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