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刘颖回家心切,恨不得一步就想回到爸妈身边。施天一原打算走鹿邑老君台、扶沟吉鸿昌纪念馆、方城空军英雄杜风瑞纪念馆,逗留一下玩玩看看的,结果刘颖打罢没玩成;在南阳过恁多天,只顾忙活,连趟诸葛亮隐居求志、卧龙岗也没去成;看起来这次回去,一车恁多人,更不方便玩了?刘颖知道他的心思,给他加油鼓劲说:“以后机会多着呢?没事的时候咱玩个够。”施天一也只能笑笑而已。
下午四点半,施天一就驱车回到了岳原,他没有直接回黎昌阁,而是把车开到了明光宾馆门前停下。他对刘颖爸妈说:“您先在车里等会,我去去就来。”施天一来到了前台,跟服务人员打了招呼说:“内部电话我用一下。”服务人员点点头,将电话往外推了推,施天一抓起电话拨通了家里,是冬妍接的,冬妍一听是天一,忙喊:“大姨!大姨!是俺哥回来了?”
周玉芬接过电话问:“天一,你回来了?”施天一说:“是,妈。”周玉芬问:“她那边来了几个人?”施天一说:“三个。她爸妈,还有一个弟弟。”周玉芬说:“弟弟多大了,要几个房间?”施天一说:“两个。”周玉芬说:“好,挂了吧?”施天一挂了电话,往旁边的沙发上一坐,一股尿意袭来,随又站起身去了东边一楼的卫生间。他出了卫生间刚进大厅,前台的服务员就招呼他过来,施天一走近前台,服务员热情地说:“您就是施天一,对不起,刚才没敢认识。给,这是您的房卡,一个套房,一个标间。套房在三楼,标间在四楼。”施天一接过房卡,说了声:“谢谢!”服务员慌忙还礼:“不客气。”
施天一来到外面的车跟前,拉开车门,对里面说:“爸,妈,下来吧。”
施天一领着他们来到三楼刷卡开门,进了屋对他们说:“爸,妈,您俩就住这里,冬冬,你去四楼标间。”说着话将手中的卡递给了冬冬,安排他说:“你先过去看看,再过来。”又转向刘颖说:“你去送他吧?”冬冬说:“不用送,我还能找不到是咋?”施天一安排说:“你可以先去洗个澡,休息一会。”又一想,他别不会放热水,还是对刘颖说:“你去送他。”
刘颖随冬冬去了四楼,到了406门前,冬冬开了几次,没等磁反应过来就按拉手,怎么也没开开。刘颖接过卡说:“你得等他反映过来,再按拉手呀?”冬冬接过卡,重又试一次,终于打开了。刘颖对他说:“你一个人住这,还闲一个床位呢。”指了指卫生间说:“里面的热水会放吗?吃饭还得回呢,你可以先洗个澡,我下去啦?”冬冬说:“好的,姐。”
刘颖回到三楼的套间,施天一正在教她爸放电视、找台,刘颖说:“妈,你和我爸先休息休息吧,吃饭还得回?我和天一先回去一会?”刘颖妈说:“中中,你们先回去吧?”
刘颖和施天一出去,将门给他们关死。
屋里的刘颖爸对刘颖妈说:“从长恁大,也没住过这样的房间。”刘颖妈说:“别说住了,见过吗?”刘颖爸说:“卫生间可以洗澡,你现在洗洗不?”刘颖妈说:“从种上麦到现在也没正儿八经洗过,等会见过天一的父母、吃过饭,晚上没事,慢慢洗。”
施天一和刘颖开车回到黎昌阁的家,周玉芬坐在客厅正等着。见他俩进来,问:“安排好了吧?”施天一说:“好了。”周玉芬说:“你俩歇歇喝口水?一会咱都去明光宾馆。”施天一说:“晚饭搁明光宾馆吃?”周玉芬说:“在那不要来回再折腾了。”施天一点点头。
突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响起。其实不是电话铃,而是门后像挂机一样、最新款式的可视对讲门铃。周玉芬起身来到跟着,屏幕上的人很面熟,她拿起话机贴在耳边:“喂,哪位呀?”门外人说:“我,田欣。”周玉芬这才猛地想起:“田书记,我没看清,天一去给你开门啦。”施天一站起身出屋,周玉芬对刘颖说:“颖,你也上去休息会吧?”刘颖心里清楚,肯定生人,不想让自己在跟前,随即上楼。
田欣来到屋里,施天一一边忙着倒水,一边让他坐。田欣说:“早到下班时间了,咋还不回来?”周玉芬笑了笑说:“对他来说,这样很正常。有时候说不定还敢不来呢?不过今天不会的,肯定回来,说过的。”
施天一将茶放到田欣跟前,低声问:“你明天还去矿不?”田欣说:“有事?”施天一说:“就是有事。”田欣说:“啥事?”施天一说:“请假。”田欣笑了:“这好说。”周玉芬插话说:“你也不是外人,也就不瞒你了,他真的得请假结婚。你知道上一个,两个人过不到一块去,天天叨叨叨、叨叨叨,架子能是常吵的吗?你说吵长了、能有好事吗?这不,高低离了?嗨……离了就离了吧?咱再找、再谈。”
田欣长长地叹口气说:“嗨,现在的年轻人,咋说呢?我觉着咱这个家庭能打扮起她了、够她的了?要真是天天吵架,离了也好;过日子长着呢?”田欣说着话,施志安推门进来。施志安问:“你从哪来?”田欣说:“矿上。”施志安抬眼周玉芬说:“天一的事你跟田书记说了?”周玉芬说:“我没把他当外人,正说着呢?”施志安转对天一说:“拿两瓶酒你和刘颖先过去,我和田书记一会到。”
施天一上楼叫刘颖,没走到地方就喊她,刘颖很快出来。施天一就急步下去了,他来到储藏室,拿了两瓶礼品全興,和刘颖一前一后路过客厅时,对田欣打招呼说:“田书记,我俩先过去?”田欣说:“好,好。”
他俩走罢,周玉芬对田欣说:“又谈的、就这个,抓紧给他结了算啦,了却门子心思。”田欣说:“不错!我看不错。比上个还好?”周玉芬又对田欣说:“等会说话注意点,今天是和她爸妈一起吃饭,她还瞒着她爸妈天一是二婚呢?”田欣点点头,突然又一台头说:“对,您这是家宴,我在这合适吗?”施志安说:“没把你当外人,才让你参加家家宴的,还有事对你说呢?”田欣说:“啥事,您说?”施志安说:“这次不打算带客,她爸妈过来了,那边一桌,咱这边一桌。到时候你给主持一下,拜一下堂,说两句算啦。”田欣说:“既然这样,到时候看吧?咱自家一家人得到一块坐坐吧?像志国,时枫,还有……”施志安说:“这样的肯定得到。”田欣点着头说:“那好那好,矿上我带两三个人过来。”周玉芬问:“都带谁?”田欣说:“到时候让政工部长来主持,干政工这一行的,啥不懂?和天一搁伙计的,安检书记,天一不在,都是人家撑着。对,到时候咱不照张像吗?这是一辈子的大事,不留个合影纪念?”施志安说:“好,好。你这样说了,就这么办,你带呗?你知道我的意思行啦:不收礼、不带客、不招摇。人家娘家人在,不举行个仪式说不过去。”田欣点头说:“那是、那是。”
田欣找施志安原本是汇报公事的。结果遇见了这事情,没说公事的机会,只好闭嘴。他拉着周玉芬,施志安来到明光宾馆,径直去了二楼的单间。屋里,刘颖父母已坐定,天一和刘颖坐在他们对面,见施志安等人过来,天一对刘颖父亲介绍说:“这是我爸,这是我妈,这是俺单位田书记。”刘颖爸与施志安等人握了手,田欣安排着坐,又轻捞施志安一下说:“施董您里边坐?”刘颖父亲忙说:“你坐你坐。”
大家坐定,服务员一一倒水。冬冬这才急急忙忙地过来,天一介绍说:“这是刘颖的弟弟,施志安说:“那坐呗?”田欣对倒水的服务员说:“上菜吧?”服务员说:“好的,这就上。”
餐桌上,刚开始的时候,施志安安排了两样事:一、日子确定在后天。谁不知道呢?明天大十五;再不迷信,再不封建,也不能把孩子的结婚日,放在大十五。再一件就是,十六举行过婚礼,十七就让天一带刘颖出去旅游,即不接也不瞧。这话说得很明显,主要是对刘颖娘家人所言,接,顾名思义就是回门;虽说再这,刘颖爸也要安排桌。瞧,就是回门过后,娘家人再去婆家,说说谦虚话、安排安排。当然这都是陈旧习俗;施志安这话一出口,刘颖爸立马赞同。除了这两件事情之外,酒桌上,就基本都是喝酒的话了,再没其它事情可言。
施志安作为东道主,倒了三圈酒后,就都由田欣主持让酒了。田欣倒着说着,慢慢地也将就两桌客的事情挑明了;刘颖爸听得出,主要一个原因,就是身为领导,不带这客,不敢张扬。
第二天一早,刘颖爸、妈和冬冬刚从一楼餐厅吃过自助餐上楼,就看见刘颖在楼梯口等他们。以为有事,刘颖爸急走几步,开开房门,刘颖进屋就问:“爸,今天是带您出去遛遛、还是带您去看看我的新房子?”刘颖妈说:“遛啥遛?去看看你的新房。”刘颖说:“不是新房,是我的新房子。刚装饰好,现在不能住,过一段时间才能住。”刘颖爸和冬冬心中都纳闷,冬冬问:“那为啥呀?姐。”刘颖说:“里面有气味,过一段时间让味跑跑,再住不损人?”刘颖爸还是不明白说:“遛啥?不遛,去看看你的房子是正事。”刘颖说:“那好,走。天一在下边等着呢?”冬冬问:“有多远?”刘颖说:“不远,就这东南角,有一公里,是新建的一个桂花里小区。整个岳原新城,现在比这里的房子好得,没有了,全部是复式楼。”说着话,刘颖爸拔掉房卡,带死门。随刘颖下楼,来到下面的车子前,一家人上了车,刘颖对开车的施天一说:“爸妈不愿遛,要去桂花里,看看咱的新房子。”天一说:“刚装好,里面还没清扫呢?脏里吧唧的。唉,你拿钥匙吗?”刘颖说:“拿了。”
这是一个刚落成的小区。里面的工人还正在镶嵌着路边石,路两旁的草坪、绿化带、里面全部栽满了桂花树。只有这样,这小区的名字与景、才能吻合。施天一进了院门,向西一拐,将车停在一个空房子前。里面的刘颖说:“到了。”下了车,刘颖领着来到二楼,开门进屋。一家人感到很惊讶,太漂亮了?在外面看着不很显眼,进了屋里,感觉空间很大很大,简直置身于公园之中。刘颖爸、妈这屋看看,那屋看看,赞不绝口。施天一说:“这地面如果打扫打扫,用水冲刷冲刷洗一下,就可以进家具了。”刘颖妈脱口而出:“这样吧?你俩有事就去忙事吧,我和你爸还有冬冬,在这儿打扫打扫,这活要不一天,闲着也是闲着。”施天一说:“别、别、别,不用您打扫?到时候有干零活的,找个人打扫花不几个钱?”刘颖妈说:“咱自己能干的何必花钱。”刘颖笑笑说:“那今天不出去啦?”刘颖爸说:“遛啥呀?你妈说得对,在这打扫卫生吧。”施天一说:“我俩还有点事得出去一趟?”刘颖爸说:“你俩该办事办事?施天一看着刘颖。”刘颖说:“爸要不愿遛就让他打扫吧,闲着也是闲着?这里啥工具都有。我和天一办完事,一会过来。”刘颖爸说:“好,你俩去吧?”
施天一和刘颖之所以没给她爸、妈说去做什么,是因为明天就要结婚了,结婚证还没领,两个人拖到今天,才去领证。
他俩来到民政工作室。前面还有三四对和他俩同样没有办理的,刘颖看了看需要等,对天一说:“要么咱先去老城,妈安排让落实桌的事,咱先去看看?”施天一说:“那好落实,就是下午也不误事。”刘颖没再说话,坐在了连椅上,低声对天一说:“那就坐下等会……”
两个人领了证,走出民政工作室,已是十点半钟。他俩来到车上,施天一看了看表,对刘颖说:“如果去,还来得及?到现在了,咱去还是不去?”刘颖说:“来得及咱就去,一下办完不就完事了?”施天一点点头,又去了老城。
到了市委招待所,两个人来到前台,施天一对里面的服务人员说:“您好!请问一下我们明午订的桌……”里面的服务人员说:“您是来落实一下,还是取消?”施天一笑笑说:“当然是落实一下?”那人忙翻开记事本,看了看,对施天一说:“是江洋集团要的两个特大桌吧?”施天一说:“对、对。”刘颖问:“这两桌最多能容纳多少人?”服务人员说:“两桌再多十人能坐下。”施天一说:“明天中午一定了。”服务人员说:“为了保险起见,您是否先交一下订金?”施天一说:“交多少?”服务人员说:“先交五百吧?”施天一掏钱,掏出了四百,伸向服务人员说:“身上就四百了。”服务人员说:“四百就四百吧?您这是八百一桌的菜呢?”施天一说:“谁知道你们要订金,根本就没装钱……”
施天一和刘颖驱车来到桂花里,已十一点半。施天一对刘颖说:“你上去喊他们,我调头。”刘颖到了楼上,对爸、妈说:“走,该吃饭?”看了看屋子,已基本打扫完毕。刘颖妈说:“这一会就完,晚会走呗?”刘颖说:“走吧,又不急着用。”刘颖爸说:“走吧,下午带段管子,再用水冲刷一遍,才净呢?”
刘颖领着下楼,自语道:“我和天一又去了趟老城,落实一下明天的桌去了。刚办完事就急着来,还到现在呢。”刘颖爸说:“落实明天的事去了?”刘颖笑了笑说:“是。”刘颖爸说:“事情原本就是这么个程序吗?”刘颖说:“明天的事情基本都安排完了。今午,咱在家里吃,您到黎昌阁的家里看看。”刘颖妈说:“不看也知道你这妮子命好,找了个恁好的人家。”
……
结婚后的次日,刘颖爸妈就要回去。周玉芬无论如何也没让他们走那么急,再三挽留,刘颖爸、妈才多住了一日。走那天,冬冬说什么也不愿意走,要求留下来,想去矿上看看、找个活干。施天一说:“可以。但是得等到招工,不是招工的时候,咋说你也去不了。你先送爸、妈回去,有机会我给你打电话。”冬冬才悻悻而回。
傅洼矿别说工人议论,就连大门口外的小吃店,都在议论:好家伙!这下矿上下本了?听说安全生产两周年,发纪念品,是出勤够数的,每人给一辆捷安特自行车。厉害,那可是名牌。你别看人家施天一年轻,搞工作有把刷子。平时还不好说话呢,可是能文能武……说话的、摇拇指、比比皆是。都在议论施天一自当上安检科长,矿上就没出过什么事,人们服气他,从上到下,谁不认可呢?
自行车刚发下去不久,就在安检科人员上下一条心,决心努力奋进,再创安全生产三周年之际。矿上一声令下,施天一去调度室了,让他去调度室任主任,搞生产。
这搞生产和搞安全可是两码事?搞安全的人,从上到下;都是瞅生产当中、环节里、出现不规范的行为,和生产当中的不安全因素进行制约。让工作人员如何整改、如何根据施工措施进行规范化生产。说白了,工作性质有些制约生产。而调度室就截然不同了,它的性质是协调、催促、落实生产任务。不能让任何环节,出现任何被动、不利于生产的任何因素,因而,他的工作出现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施天一来到调度室的第一天,生产矿长就找他谈过话。啥谈话呀?就是给他鼓劲加油,让他别怕得罪人,硬起手腕搞生产。同时还告诉他,现在矿上的生产、产量都很正常,处于稳步上升状态。为了保证下一步、这种局面地持续发展,11011东块段,就成了掘进当中,重中之重的大事,下一步就看你如何协调、如何组织生产了?我和田书记,会大力支持你的……
施天一回到了自己的新办公室。说是新办公室,其实是距调度台指挥中心、最近的一个单间,和生产矿长的两间斜对门。上任主任走调换的;对门,就是调度室会议室,为了便于工作,才这样安置的。
他想看看这月的调度跟班人员计划,坐在椅子上瞅瞅墙上贴吗?没有。又瞅瞅桌子上玻璃下面压着吗?还是没有。这才拿起电话,对调度台值班人员说:“调度人员跟班班次表排吗?”值班人员说:“以前从没排过,都是主任临时安排。”施天一说:“哦?我知道了。唉,别慌,时枫上几点班?”值班人员说:“上夜班。”施天一说:“好。”
这天,施天一没有回去。除组织正常的调度会外,他给调度人员补充了几条规章制度;又对副科级跟班进行了排班排序。
夜班的时枫还没到矿,就听说了施天一去调度室当主任的事。他上了三楼,就直接去了调度主任室;门是虚掩着的,他敲了一敲,就直接推门进入了。施天一正趴在桌上看手里的东西,抬眼见时枫,忙招呼说:“姨夫,上夜班?”时枫说:“是,事前没听说你往这调。”天一说:“我也不清楚,来到矿上才知道。”两个人说着话,天一用手示意时枫坐,时枫就坐在了身后的沙发上。天一也没坐自己的椅子,而是随时枫坐在了他的旁边。时枫说:“我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解禁。”天一笑了,他当然知道时枫所谓的“解禁”指的是什么,低声问:“姨夫,你还想……”天一说了个半截,没再往下说。时枫接着话意说:“我想?想得再好星点的用也没有。当时会找0701时,综掘一让我领得全矿独一无二,我打算结束就去找你爸,看看能动动不?结果出了黄尚武工亡事故,我至今也抬不起来头。”说到这,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又接着说:“黄尚武多好的工长呀?我一步步培养的他,他也希望转正,可结果就弄出个这事,连着我现在也……”施天一问:“姨夫,下一步你咋打算?”时枫说:“我能再有什么打算,现在再说提的事,想都别想了,门都没有,想再回综掘一也难?”天一说:“姨夫,你还想回综掘一?”时枫说:“当然想了,回去我还领我那些老人马,再战,像以前一样,干出成绩才有资本说话?”施天一点了点头,深有所思地说:“好!姨夫,我帮您实现愿望。”施天一说到这,好像又突地想起了什么:“唉,姨夫,黄尚武死够一年吗?”时枫说:“还差俩月。”施天一点点头,长长地叹口气说:“那,难度就大了。”时枫看了看施天一,还是以为他年轻,办不了这事。心想:如果你爸,再差俩月也是一句话的事。就不再多想了,站立起身说:“好,我去上班了。”
次日生产协调会罢,施天一就去了田欣办公室,他对田欣直言不讳地说:“我想把时枫重新调回综掘一,还让他领着主攻11011东块段,你看如何?”田欣没有说话,绷着脸,伸出右手大拇指摇了摇。施天一点头,转身就准备出屋,在他刚转身的时候,田欣说:“我的意思你明白了,你还必须跟生产矿长说说,争取一下他的意见?”施天一转脸:“刚才我走他办公室,他锁门不在。”田欣说:“他下井了。”施天一点头出屋。
他知道自家姨夫的脾气、秉性。好独断专行,不好和别人搁伙计,专门找领导协商,最后领导勉强答应。不几天的调度会上,就宣布了基层人员调整。
时枫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本以为他年轻、办不了的事情。结果,很快就顺利办成。他再次回到综掘一队,矿上又将11011东块段的大综采面,交给了他施工,看起来他又要准备大干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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