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弈冰冷的目光定格在洒满月光的窗外,哪怕是一件很小的事情都能勾起他的兴致,屋内嘈杂的说话声丝毫没有打断他的思绪,他一副心不在焉的姿态,在众人眼中就是一个冰坨子,那么的不食人间烟火。
大姨朝他走过来,带有讽刺的说到:“靖奕,现在自己心中有没有什么打算,就因为你打人,你母亲把半年的积蓄都赔给人家了,你母亲身体也不好,你就不要再让她操心了。那么大个人了,不要再颓废了,找份工作,踏踏实实的过日子,看看你哥哥,找了份好工作,以后我们就等着享他的清福了……”
”大姨,我家的事不用你操心!“靖奕对这个向来最喜欢阴阳怪气的大姨没什么好感,只要他一来,家里就被搅得一团糟。
那年靖奕他爸因为被诬陷贪污入狱了,大姨这个人唯利是图。曾经他爸还是村委会的时候经常来找自己这个妹夫,说是村里拆迁给他家多量点田被拒绝了,到后来哥哥上学她又来托靖奕他爸给找找关系,就连之前在村委会里的工作都是托他爸关系进行的。靖奕和母亲知道父亲是被诬陷含冤入狱的,诬陷他的人就是和他共事多年的朋友老金,为了晋升县长,不择手段除去了自己的同事。靖奕母子俩多次到局里表明老靖是个好人,这么多年为村里做了那么多好事,他怎么可能贪污呢。可是目前所有证据都指向老靖。前段时间省里下发了一笔用于助农的资金莫名有三分之一进到了他的账户里,进账单上也是他的亲笔签名,无论怎么解释警察都只相信他们找到的证据。为竞选县长这事,老金多次给黄鼠狼鸡拜年,提着好酒到靖奕家拜访,让靖奕他爸退出参选,要是自己选上了就分他一半的慰问金。老靖没答应,说是大家公平竞选。说白了老金非要当县长无非是想等省里市里发什么扶助金扶贫金的时候乘机捞一笔,还有拆迁分房啊什么的给自己家多分点。奈何靖奕他爸不答应,还发现了他之前克扣县里发给村民们的土地补助。所有想都不用想,被诬陷入狱这事儿就是他干的。
靖奕打人也跟他爸有关。那天他爸在家浇花,门口来了几辆警车,说是他涉嫌贪污公款要带回去问话。没半天时间,这贪污的罪名就被坐的实实的,随即就入了狱。这事很快在村里传开了,大家有事没事就在嚼舌根,母亲告诉他要学会忍耐,既然没做过的事,别人说就让他说,清者自清。可是后来靖奕去上班,被几个村里的混混青年围了起来,骂他爸当那么多年村干部不知道贪污了多少村民的钱,骂着骂着就开始说靖奕是他儿子也好不到哪儿去。这一番话把靖奕激怒了,那么多年来他一直因为自己好朋友遇害而内心愧疚,那群混小子也说过他说丧门星,克死了自己好朋友,总是朝靖奕吐口水,扔石头,这么多年来,也不与他们发生口舌之争,只是冷漠的听着,任由他们骂自己,仿佛一个旁观者,连他也觉得是自己害死了好朋友陈默。这一次他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怒火了,愤怒冲昏了他的头脑,来不及思考,一个箭步冲上去,就给了为首的青年一拳,正正打在了鼻梁上,随即又一拳一拳的挥在他脑袋上,青年应声而下,晕死在地上,两条鼻血顺着流到脸上,耳根上,可以看见鼻梁处骨头凸了出来,很明显,鼻梁骨折了。这个青年家里人在村子也是属于很豪横的,蛮不讲理,仗着自己家里有点钱,对谁都没好气。遇到这家人算倒大霉了,年轻的母亲蛮不讲理,不仅要了他们家半年的生活费,还要靖奕母亲住院期间每天煲汤,削好的水果,一样不差的送到他儿子嘴里。
靖奕,是他的本名。五年前,他是一名再正常不过的中学生。母亲给别人做工,父亲在村委会工作,生活还算可以。他的任务就是每天按时按点的上下学。可是就是因为那件事给他的生活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时的他,性格活泼,好玩好动,在班里有一个他最好的朋友叫陈默,陈默家庭情况和靖奕差不多,母亲们在同一家厂子工作,恰好两家住的也近,年纪相仿,所以两人从小玩到大,就连周末放假都要一起玩耍,左邻右舍都是熟人,父母们平时也就放心他们去对方家里玩。当时省里出了一个流窜作案的逃犯,已经犯过6起命案,凶犯的作案动机不明确,当地派出所也摸不清他的作案动机,受害者男女不定,既没有丢失财物,也没有被侵犯,只是身上被捅数刀,类似仇杀,可是六起案件的受害人之间没有任何关联,和凶手也没有任何关联。其中有两起案件受害者都是女性,经过询问受害人家属得知,她们的家属朋友都说案件发生前她们都提到过感觉有人跟踪自己,但是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6起案件中没有一个目击者,以至于连一张凶犯的画像也难以画出。只能判断是一个体格健硕的成年男性,性格古怪。当地省级公安局甚至专门成立了一个刑侦组的来破获此案,但始终一无所获。凶犯一日抓不到,一种不安的情绪就弥漫在每个人的心头,大家都减少了晚上出门的频率,要出门也是结伴出行。居民们埋怨起公安局的无作为,在短短两个月内发生了6起命案公安局却一点线索也没有,搞得人心惶惶,担惊受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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