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书在椒房殿门口看到的便是冒雨而归的莺莺。
细雨落在发丝上，变成点点晶莹。因为此行收获颇丰，莺莺心情大好。
看见沈砚书的时候莺莺甚至狡黠的朝他笑了笑。
沈砚书看到莺莺的瞳仁里流露出的盎然生机和狡猾。心跳不自觉漏了一拍。有些不自然的移开了视线。
不知是因为着急赶回，还是因为淋了雨。莺莺面颊有些湿润。
像极了刚刚做完坏事的小狐狸。
沈砚书随着莺莺的步伐踱步进入寝殿。婢女在外头守着。
看着莺莺连续喝了两杯凉水之后，正打算灌第三杯。沈砚书抬手拿走了莺莺的杯盏。
“莫要贪凉，”沈砚书语气缓缓。“刚刚出去做什么了？”
莺莺颇有些自得，突然凑近沈砚书。她能闻到沈砚书身上淡淡的墨香。
而后她突然朝沈砚书嫣然一笑，拖长了声音。一字一句的对沈砚书说道，“不，告，诉，你。”
莺莺的确是故意的。既然沈砚书表面上对她宠爱有加。偶尔戏弄一下沈砚书也未尝不可。
沈砚书瞧着凑近了的莺莺，距离近到他能看见莺莺细腻的皮肤上有些毛绒绒的质感。沈砚书有些想轻轻摸一把。
事实上他也的确这样子做了。
只不过他的掌心在凑近莺莺的脸颊的时候，被莺莺长长的眼睫扫了一下。沈砚书的心也被挠了一下。
他垂下眼眸。忽然觉得能一直看着莺莺明眸善睐的样子也是很好的。
在沈砚书出椒房殿的时候，瞥见守在门前的夏荷秋潼。
他突然开口，
“往后，不必再监视莺莺做了什么事情，也不必向我汇报。
安心服侍她便好。”
夏荷似有些不解，正欲开口劝阻。
沈砚书加重了声音，沉声道。
“按照我说的去做。”
夏荷有些不忿，但是看着秋潼对她使眼色后，还是噤了声。
沈砚书走后。
秋潼厉色对夏荷叱道，
“夏荷，不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既然是陛下的命令，我们照做便是。
既然陛下要求我们安心服侍贵妃娘娘，那就做好分内的事情。
不要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夏荷和秋潼自沈砚书登基时便服侍在沈砚书身侧。三年以来再无其他女侍。沈砚书貌绝冠玉，更是让人如沐春风。也让夏荷平生了些旖旎。
她没有想能成为沈砚书的枕边人，只是想能在沈砚书身边服侍。
先前被指派照顾莺莺的时候，她也是抱着监视异国女子的做派前来。
如今沈砚书的话，更是断了夏荷往后的念头。只要莺莺存在一日，夏荷便再无回到成为沈砚书女侍可能。
更何况沈砚书刚刚所言，摆明了是对莺莺生了些情愫的。
夏荷有些愤懑，正欲开口反驳。
但是瞧见秋潼的神色，还是未有任何言语。
秋潼和夏荷互相陪伴三年，秋潼年长夏荷几月，平日里对夏荷关照有加。
于夏荷而言是姐姐般的存在。
见夏荷如此，秋潼的神色渐缓。
“夏荷，我们是婢女。不要心生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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