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难道三弟已踏足仙途?

随着张留成、小强和小黑三人合力将马车上的箱匣一一搬入屋内,张德高牵着马车行至门前一棵参天古木旁,把马车栓在树上。

随后,他步入屋内,在八仙桌旁安然坐下。

田秀梅瞥见贵客莅临,遂忙不迭地步入柴房,着手准备珍馐美馔。

张德高轻轻提起身后那坛封存多年的陈酿,为小强四人各自斟满一碗。

他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深沉的关爱,缓缓开口:“你们,作为小三子的至交,在我眼中,便如同我亲手抚养的子女。我会倾尽心力,如同呵护小三子般,守护你们。此刻,我以此酒为誓,祝愿你们未来的道路如星辰般璀璨,前程似锦,光明无限。”

小强端起酒碗,肃然向张德高深深一礼,道:“伯父,您的慈爱如同苍穹庇护,我铭记在心。在我心中,大哥的兄弟,便是我生命中的并肩之人;而您,身为大哥的尊父,更是我灵魂深处的至亲至敬之人。今以此酒,敬伯父,我饮尽此酒,您请随意。”

张德高闻言,眸中满意之色流转,随即端起酒碗,将碗中烈酒一饮而尽。

张留成紧随其后,高举酒碗,朗声道:“敬父亲!”

话音一落,小红、小黑与小白三人同举酒碗,尽饮而尽。

张留成深知小强之暴躁性格,然而,当面对自己的父亲时,小强却恭敬备至,令张留成微颔首,以示赞许。

此时,田秀梅端上最后一道佳肴,入座之际,小红迅速为田秀梅斟酒,随即举碗起誓:“伯母,自今日起,您便是我心中至亲的母亲。我会如同珍视自己的生命一般,细心照料张留成,护他周全,直至天长地久。请您放心,我必不负此誓。”

小白见状,眼中泪光闪烁,感动之情溢于言表,她迅速站起,双手稳稳端起酒碗,郑重道:“母亲,自今日起,我与红姐,皆为您膝下之女,愿承欢膝下,不离不弃。”

田秀梅闻言,心中暖意如春,眼中星光点点,满是喜悦与欣慰。

她轻启朱唇,微笑如花绽放:“有你们为伴,我此生无憾。”

话落,田秀梅端起酒碗,浅酌一口,满是幸福。

酒宴散去,小红与小白悄然步入柴房,一丝不苟地整理着餐后的器具。

与此同时,小黑默默守在熊熊火堆前,专心致志地熬煮着热水。

屋舍之内,火光跳跃,映照着小强与张玉成围炉而坐的身影,两人笑语盈盈,气氛显得格外温馨。

张留成悄然步入柴房,轻声向母亲问道:“母亲,今夜小强等人应如何安顿?”

田秀梅微微一笑,从容答道:“你父亲新了砌两间石屋,我这就去整理,让他们暂且栖身。待年后,再让你父亲扩建屋舍,以便日后有宾客来访,也能有充足的居所。”

言毕,田秀梅轻盈地离开了柴房。

然,须臾之间,她又折身而回,对小红轻声道:“夜深了,小红,你带小强他们去歇息吧。”

小红恭敬地应答:“是,母亲。”

随后,她领着小白等人悄然退出了柴房。

张留成目送小强等人步入屋舍,随后悄然回到自己的居室,熄灯就寝。

到了寅时,星光逐渐黯淡,两名黑衣人悄然现身,潜伏在距离张留成屋舍不远的参天古木旁,那里正是张德高经常拴马的地方。

这两名黑衣人,正是张龙与张虎。

张虎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低声道:“大哥,盗马乃大罪,须谨慎行事。”

张龙目光锐利,毫不动摇,沉声道:“四弟,勿再多言。趁此良机,速速动手,以免错失时机。”

张虎面露担忧,再次提醒:“大哥,若此事败露,我等性命堪忧,务必三思。”

张龙眸光如炬,决然下令:“四弟,为了报复张留成,些许风险,何足挂齿。动手!”

语毕,张龙利刃出鞘,青铜匕首寒光闪烁,瞬间斩断缚马之绳。

此时,张留成被屋外细微的响动所惊醒,他猛然坐起,轻轻拍了拍身旁熟睡的张玉成,低声告诫道:“大哥,外头似有异动,恐有宵小之徒,待我前去一探究竟。”

言罢,他身形一动,宛如轻烟般飘至堂屋,轻轻推开房门,只见夜色如墨,两名黑衣人正牵着骏马,鬼鬼祟祟地准备离去。

张留成的动作虽轻如猫步,但依旧被黑衣人察觉,他们迅速跃上马背,如鬼魅般消失在夜色之中。

“贼人窃马!”张留成一声怒喝,如雷霆般在村落上空炸响。

小强、小红、小白、小黑四人闻讯疾出,村民们瞬间汇集。

小黑双目喷火,怒吼道:“速擒此贼,莫让贼人逃脱!”

小强眼眸如炬,厉声喝道:“宵小之辈,速速束手就擒,归还骏马,否则定让尔等血溅当场!”

张留成紧蹙眉头,对小强沉声下令:“速擒贼人,勿多言!”

小强应声:“遵命!”

此时,小红主动请缨:“主人,我愿与小强同往。”

张留成微微颔首,许之。

两人身形如风,化作两道流光,瞬间消失在夜幕之下。

此时,张德高心急火燎地从屋内疾步而出,面色阴沉,愤怒地吼道:“何方鼠辈,竟敢窃取我张家骏马!”

张留成闻声回首,目光沉稳地望向父亲,安慰道:“父亲,稍安勿躁。小强与小红已去追捕贼人,骏马定会安然无恙。”

话音未落,只见小红与小强身影如风般归来。

小强掌中托着一个硕大的光罩,光罩内骏马悠然自得,轻轻飘落至张留成面前。

小红双手提着两名血衣浸透的黑衣人,一掷之下,两人重重砸地。

张德高疾步上前,奔向那匹骏马。

小强袖袍轻摆,光罩倏然消散。

张德高温柔地拍了拍马背,引领骏马走向那棵高耸的拴马树。

小红疾步走向张留成,眉头紧锁,嗔怪道:“主人,方才小强出手也太狠辣了!若非我及时制止,只怕这两名宵小已命丧黄泉,魂飞魄散,永世沉沦于幽冥之中。”

小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反驳道:“这些宵小之徒,竟敢觊觎大哥府上的骏马,其行径如此恶劣,自当斩草除根,以儆效尤!”

张留成未置一词,缓步走向那两名黑衣人,轻轻摘下了他们的面罩。

看清面容后,他脸上露出意外的神色,随后大笑道:“哈哈……原来是张龙、张虎,你们两个家伙,怎么也做起这等勾当来了?”

张龙怒目圆瞪,向张留成厉声喝道:“此次,我们二人栽了跟头,但定不会就此罢休。”

话音未落,小强身形如风,瞬间闪现至张龙身旁,一脚雷霆般踢出,直击张龙腹部。

“啊!”

张龙惨叫一声,剧痛使他身体如虾米般弯曲。

此时,张德高急忙劝阻:“小强,且慢动手,他们皆是邻里,何须如此。”

言罢,他转身,缓缓走向张龙家。

不久,张德高领着一中年男子步至,此人正是张龙与张虎之父,张友。

张德高目如炬,指向地面上的张龙和张虎,对张友沉声道:“张友,尔之二子窃吾骏马,今已受吾子微惩。此事就此了结,望汝携彼归家,严加训诫,勿复再犯。”

张友的目光犀利如霜刃,落在两个狼狈不堪的身影上。

他们面容憔悴,衣袍破碎,伤痕斑驳,尽显颓败之态。

张友眉头紧锁,冷声斥道:“你们两个,如此不堪,简直有辱家门!”

张龙深知父亲失望之深,他低头沉声道:“父亲,我们深知让您蒙羞。错已铸成,但恳请您给予我们一个改过的机会,让我们能够洗清耻辱,重振家声。”

张友俯瞰着张龙,眼神深邃而复杂,沉默了片刻后,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道:“也罢,此次我便不再深究。但你们必须铭记此次教训。我不希望再看到今日之景。”

张龙与身旁的张虎对视一眼,而后齐声回应:“父亲,我们将此教训铭刻于心,永不再犯。”

张友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他俯视着依旧倒在地上的张龙与张虎,沉声命令:“速速随我回去。”

两人闻令,虽身体仍有余痛,却毫不迟疑地挣扎着站起,准备离去。

张留成目光如刃,直视张龙与张虎二人,冷声道:“念及二伯的情面,今日便饶过尔等。若你们再敢染指我张家之马,必让你们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张虎眼中怒火熊熊,他紧咬牙关,狠声道:“张留成,今日所受之辱,我张虎铭记在心,他日必将以十倍之辱还之!”

言罢,他随父兄转身,愤然离去。

……

翌日,朝霞初绽,田秀梅立于石屋之前,双手轻抚过襜裳。

她微微仰头,望向张留成的房间,随后朗声呼唤:“小三子,晨曦已至,速速起身。你父即将前往朦胧村,自盐城带回的珍宝,需分半送往外祖母处。你等送毕之后,即刻归家。”

闻听此言,张留成迅速从床榻上跃起,见张玉成仍沉浸在梦中,便轻声细语地唤道:“大哥,天已破晓,有要事需办,切莫误了时辰。”

张玉成被唤醒,他揉了揉惺忪的双眼,伸了个懒腰,爽快地应道:“好!”

张留成旋即转身,从一旁的红木箱中取出一件补丁斑驳的棉袄,披上之后,他迈步踏出了屋门。

恰逢此时,小强瞥见张留成的奇异装扮,顿时忍俊不禁,笑声如清泉般喷涌而出,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根。

张留成满脸疑惑地盯着小强问道:“小强,你究竟在笑什么?”

小强指着张留成那略显滑稽的腹部,笑得前仰后合:“大哥,哈哈哈,你这棉袄,怎地只护住了半截肚皮,难道是要展示你的八块腹肌吗?”

张留成低头审视,这才发现昔日那件棉袄已无法包裹住他因修炼而日益壮硕的身躯。他苦笑摇头,心中明了:修为精进,身形亦随之蜕变,旧日的衣物已然无法承载起今日的自己。

田秀梅目睹此景,轻叹:“小三子,你已非往日少年,旧袄难容今日之身。”

言罢,她优雅地转身,步入东屋。

片刻之后,田秀梅手中捧着一件黑色长袍,款步来到张留成面前,温婉道:“这是你大伯亲手为你缝制的,换上它吧。待你从外祖母家归来,便由你父亲引领你们前往墟市,选购几套合身的新衣袍。”

此时,张玉成步出屋门,目睹张留成自母亲手中接过那件黑色长袍,眼中闪过一丝渴望。

他望向母亲,轻声问道:“母亲,我亦渴望换上新衣袍,不知可否?”

田秀梅微微颔首,目光柔和:“自然可以,东屋尚有新衣,你自行挑选便是。”

张玉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欣喜,毫不犹豫地朝东屋疾步而去。

……

在晨曦初透、薄雾缭绕的清晨,张德高驾驭着古朴的马车,缓缓穿越朦胧的雾气,驶向那隐于云雾之中的朦胧村。

马车之上,张留成与张玉成并肩而坐,目光穿透轻雾,投向那若隐若现、宛如仙境般的村舍。

随着车轮的转动,一座破旧的茅草屋逐渐显露出轮廓,一位面容慈祥的老妪正在门前,轻轻扫去积雪。

她的发丝似冬日里干枯的枝丫,灰白相间,身着一袭素净的青棉长袍,那正是张留成心心念念的外祖母。

不久,马车行至一座独木桥前,张德高稳稳地勒住缰绳,停了下来。

张德高眼神锐利如鹰隼,他回首对张留成与张玉成低语:“小三子、玉成,你二人速将箱匣运过独木桥。过桥之时,切记,一步三慎,不可有丝毫疏忽!”

两人齐声应诺,随即身形矫健,如飞燕般跃下马车。

张留成缓缓摊开手掌,四口箱匣似乎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自动悬浮在他的掌心之上。

随后,他施展出魔风步,身形瞬间化为一道疾风,穿越宽阔的河面,轻盈地落于对岸。

箱匣轻轻放下,张留成转身之际,衣袂随风飘动,宛如天外来客,仙气缭绕。

张留成又一次挥手,余下的箱匣迅速聚拢,他双手轻托,身形再次化作一道闪电,划破长空,瞬息之间,他已然再次傲立于对岸。

目睹此景,张玉成惊愕万分,心中涌起莫名的惊疑:“难道……三弟已踏足仙途?”

他踏过独木桥,步至张留成身前,面上露出赞赏之色:“我尚未动手,你已完成任务。三弟,数月未见,你竟变得如此厉害!”

张留成听后,凝视着张玉成,沉声问道:“大哥,你是否也心怀对修行之路的向往,渴望探寻那宇宙间无尽的奥秘?”

张玉成颔首回应:“我确实有此意。父亲曾提及,你即将参与七大宗门的选徒盛会,一旦入选,归期难料。我欲习得一身绝学,从此让张龙张虎之流不敢再欺辱我张家,更能守护父母,确保他们安康无虞。”

张留成微微一笑,安抚道:“我明了。待归家之后,必为大哥寻觅上乘功法,亲自指点你修行。”

就在此时,张德高缓缓走近张留成与张玉成二人,沉声道:“速将这些箱匣移至外祖母的居所,不得有误。”

张留成与张玉成齐声应道:“是,父亲。”

随后,张留成托起一口沉重的箱子,稳步向屋前走去。

抵达门前,他向屋内望去,见外祖母正静坐,便朗声唤道:“外祖母,我来探望您了。”

闻声,外祖母转过头来,眼中闪过一丝慈爱。

她见张留成搬着箱子,便柔声劝道:“小三子,别太累了,快把箱子放下,让你舅父去搬。”

话毕,她转身朝内室喊道:“大亮,你那俩外甥来啦,快出来见见!”

这时,张德高手里拎着一个包裹,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淡然道:“那些箱匣,就交给咱家俩小子去搬吧。他们年轻力壮,这点小事,不在话下。”

然而,外祖母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直视张德高,轻声责备:“小三子才满十岁,岂能让他承受如此重荷?”

张留成见状,缓缓将沉重的箱子轻置地面,声音沉稳而自信:“外祖母,我已非昔日孩童。这点凡尘琐事,于我而言,不过举手之劳,轻松便可应对。”

外祖母闻言,唇边漾起一抹岁月沉淀的慈祥微笑,轻声细语道:“小三子啊,在祖母这双阅尽沧桑的眼中,你依旧是那个天真无邪的稚童。岁月匆匆,你的身形虽已挺拔如松,但灵魂深处,你仍旧是那个令祖母牵肠挂肚的小小身影。”

她转而将目光投向了张德高,眼中闪过一丝欣赏的赞许,“德高啊,你千里迢迢而来,这份心意,我已然深深感怀。又何须携带这诸多稀世珍宝,来增添这重逢的喜悦呢?”

“这些稀世珍宝,皆是城主大人慷慨赐予的厚礼。”张德高悠然一笑,“明年,小三子将代表我们盐城,在七大宗门的选徒盛会中大展风采。城主大人得知我们归来的消息后,特意赐予这些无价之宝,以示对小三子的殷切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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