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此景,张留成怒火中烧,疯狂地挥拳踢腿,猛攻那棵古木。
然而,古木宛如千年磐石,任凭他如何狂风骤雨般的攻击,都岿然不动,稳如山岳,毫无动摇之意。
半个时辰悄然流逝,张留成颓然跌坐于地,喘息之声沉重如擂鼓,心中疑云重重。
他震惊又疑惑地自问:“我之深厚修为,竟连这棵古木的一丝一毫都撼动不了?这究竟是何等缘由?”
随即,张留成紧闭双眼,凝神聚气,盘膝而坐,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枚丹药,毫不犹豫地服下。
丹药入腹,顷刻间,他体内的灵气便如泉水般喷涌而出,迅速恢复,直至达到巅峰之境。
张留成缓缓睁开双眸,站起身来,目光如炬,紧盯着前方那棵巍峨的参天古木。
他心中不禁涌起一个大胆的设想:“若我将烈阳神枪化为砍柴刀,这古木是否能在我一挥之下应声而倒?”
念头甫动,烈阳神枪已在他掌中显现。
张留成深吸一口气,冥想之气如涓涓细流,源源不断地注入枪身。
顷刻间,神枪光芒大放,瞬间幻化成锋利的砍柴刀。
张留成紧握着手中幻化的砍柴刀,低声自语:“我修为尚浅,难以驾驭烈阳神枪的绝世之威。今日,我便借这砍柴刀之形,试探烈阳神枪的无穷力量。”
说罢,他挥刀斩向第五棵古木,刀锋锐利,木屑纷飞。
随着一刀接一刀的劈砍,古木之上逐渐显露出一道醒目的缺口,奇异的是,那缺口中竟有火焰跃动。
张留成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紧握刀柄,攻势愈发凌厉。
经过半个时辰的不懈努力,那棵曾经坚韧无比的古木开始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会轰然倒下。
张留成蓦然停手,他对着手中的砍柴刀轻轻吹了一口气,瞬间,砍柴刀化作炽烈的烈阳神枪,枪尖吞吐着日火之辉。
心念一动,神枪缓缓收敛,化作一束绚烂至极的光芒,最终隐匿于他的体内。
紧接着,张留成盘膝而坐,疯狂地吸纳着周围的灵气。
这些灵气如潮水般涌入他的丹田,被万物转灵珠瞬间转化为最为纯净的仙气,滋养着他的每一寸经脉与骨骼。
古木缺口处的火焰依旧熊熊燃烧,未曾熄灭。
瞬息之间,张留成先前消耗的仙气已全然得到补充。
须知,以其当前的修为,尚无法自如驾驭烈阳神枪的威能,唯有仙气充盈之时,方能掌控这等神器。
张留成缓缓起身,体内灵气如狂江怒潮,汹涌翻腾,最终汇聚成一道凌厉的灵流,凝聚在他的左拳之上。
他猛地一拳轰出,拳风呼啸,裹挟着足以撼动天地的威能,重重击在第五棵古木之上。
“嘭!”
古木应声而断,巨大的断裂声回荡在四周,伴随着古木的倾倒,原本稳固的古木森罗阵瞬间崩溃,显现出通往更高一层的阶梯。
张留成的目光锐利如鹰,他紧盯着那凭空浮现的阶梯,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慨,轻叹道:“这朦胧宝塔,果然蕴含着难以窥探的玄奥。通往塔顶的每一步,皆如攀登峻岭,险阻重重。”
张留成稳步向塔顶走去。
沿途,他细心观察,却未发现任何禁制或法阵的踪迹。
终于,张留成踏上了塔顶。
他环顾四周,只见塔顶空无一物,唯有四壁通风,仿佛与天地相接,直通苍穹。
就在此时,一道宛如清泉淌过石面的悦耳之音,自张留成身后悄然浮现,飘渺而庄重:“恭喜阁下,历经考验,终得胜果。自此,您便是这朦胧宝塔之主宰,吾亦将化作您的唯一侍奉之灵,守护您直至永恒。”
张留成闻此声,心中一动,迅速转身。
只见一位十五六岁的红衣少女,亭亭玉立,面容清秀,宛若一朵盛开的火莲。
张留成眼中闪过一丝警惕,沉声问道:“你是何方神圣?是人间的仙子,还是冥界的幽灵?又为何会随我至此,现身塔顶?”
红衣少女唇边漾起一抹浅笑,红唇轻启,声音如清泉流淌:“主人,请容我解释。我非尘世之人,亦非是幽冥之鬼。我,乃是这朦胧宝塔的塔灵,自宝塔诞生之初便与其共生共存。”
张留成听后,目光紧锁红衣少女,脸上满是不解。
红衣少女凝望张留成,缓缓道:“我,乃是由仙界之仙气凝结而成的仙塔,拥有传送之能。然而,不幸坠入此界,已沉寂千载。在这漫长的岁月中,我体内的仙气逐渐消散,而此界的灵气又无力为我所补。通往神界的道路被重重禁制牢牢封锁,使我无法跨越界限。因此,我的传送之力如今仅限于这方世界之内。我见你也是修行之人,不知你手中是否握有我所渴求的灵石?若你拥有此石,日后无论你心中向往之地在何方,我都能助你瞬间传送,抵达彼岸。”
张留成闻言,恍然大悟,方知红衣少女乃是朦胧宝塔之灵,而这宝塔竟乃仙界的仙宝。
他凝视着少女,询问道:“灵石我尚有余,但如何携你同往?”
红衣少女神态自若,红唇轻启:“主人无需忧虑,身为仙宝之灵,我具备分化之能。只要主人能提供足量灵石,我便能分化一缕分身留在此地,真身便可随主人而去。”
张留成大手轻挥,指尖的储物戒指闪烁着耀眼的光辉,一百万灵石仿佛从虚无中涌现,顷刻间堆积在红衣少女面前,形成一座灵石小山。
红衣少女望着眼前的灵石,嘴角微扬,笑意盈盈道:“主人,未曾想您年纪轻轻,修为尚浅,竟能拥有如此惊人的财富。”
张留成淡然回应:“这些灵石,能支撑你的分身在此地维持宝塔形态多久?百年光阴可够?”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若是不够,我这储物戒指中,灵石尚有余。”
红衣少女凝望着张留成,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之色,轻声道:“原以为这便是主人全部的灵石储备,未曾想,还是未能全然洞悉主人的深厚底蕴。”
她稍作停顿,继续道:“足够了,这些灵石足以支撑我的分身在此地维持宝塔形态千载,使其屹立不倒。”
话音未落,红衣少女双手迅速结印,口中低吟着古老的咒语。
地面上的灵石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瞬间消散无踪。
紧接着,朦胧宝塔的光芒骤然闪烁,耀眼夺目。
一道金色宝塔虚影自地面升腾,迅速缩小,化作璀璨光芒,犹如流星划破长空,没入张留成手背。
随即,他手背上浮现出一个精致的宝塔虚影,若隐若现,散发着淡淡光辉。
此时,红衣少女的清脆声音如清泉般在张留成耳畔响起:“主人,若需我相助,只需召唤一声,我便现身。平日里,我隐匿于您手背,专心修炼。”
张留成微颔首,目光轻触手背,宝塔幻影若隐若现,他默然不语。
随后,张留成仰首望向那深邃无垠的虚空,心中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慨。
他惊觉自己竟在这宝塔之中,悄然度过了四个时辰。
一想到父亲此刻或许正站在一层,翘首期盼着他的归来。
张留成不再犹豫,转身便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出,穿梭在蜿蜒曲折的阶梯之中。
终于,他来到了宝塔的第二层,只见父亲、兄长以及外祖母早已等候在阶梯前。
张德高目送张留成缓步走下宝塔阶梯,眉宇间凝聚着深沉的忧虑,愤怒中夹杂着关切,沉声道:“小三子,你怎可擅自攀登宝塔阶梯?又为何在塔内久留不归?为父心中忐忑,唯恐你遭遇险境。”
张留成听后,面色一窘,低头认错:“父亲,是孩儿鲁莽了,让您担忧,实在是我的过错。”
就在此时,莲花宝座之上的老僧缓缓站起,目光如炬,凝视着自阶梯款步而下的张留成。
他行至张留成面前,双手合十,轻捻佛珠,不徐不疾道:“小施主能安然无恙地归来,实乃福泽深厚,非等闲之辈。”
张留成谦虚地回应:“大师过誉了,在下不过是侥幸登上塔顶,岂敢妄受如此赞誉。”
说完,他携同父亲、兄长和外祖母,离开了宝塔那庄严肃穆的殿堂,踏上了归途。
途中,张德高满怀好奇,欲问张留成塔内奇遇,然而话到嘴边又觉突兀,终是未出口,只默默尾随外祖母。
张留成见状,嘴角轻扬,勾勒出一抹神秘的弧度,轻声道:“父亲既对我在塔内经历有所好奇,我便略述一二。”
随后,他简洁而生动地叙述了塔中的奇遇,虽简,却足以让张德高瞠目结舌。
张德高惊叹之余,不禁问道:“小三子,你如今,可是世人口中的修士了?”
张留成谦逊地摇头:“父亲,我不过是初窥修仙门径,尚称不上修士。”
随着话语的余音落下,一行人已悄然抵达外祖母那破旧的茅屋前。
田作亮矗立门前,眉宇间透露着凛然的威严与不满,目光如刃,审视着归来的众人,冷声斥责:“尔等无端延误,岂不知餐食已备?我翘首以盼,却不见尔等身影。此刻佳肴已凉,难道你们不觉腹中饥鸣?”
外祖母听罢,眉间轻蹙,沉声道:“大亮,你须知,他日你外甥若龙腾九霄,恐怕你连他的面都难得一见。今日之举,岂非在他心中播下疏离之种?”
张留成上前,带着几分自责的神色,低声对舅父道:“舅父,我因一时贪玩,不慎踏入了那座神秘莫测的朦胧宝塔之巅。未曾想到,时光在宝塔中竟流转得如此迅速,我错过了归来的时辰。此刻,我心中愧疚如潮,深知自己之过,恳请舅父宽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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