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之,神色一凛,眸光交汇间满是决绝,齐声应道:“城主大人宽心,吾等誓守规矩,绝不妄离半步。”
小强如狂风扫落叶,桌上六十个包子转瞬成空,犹觉未尽兴,轻咂唇边余香,旋即朝忙碌的小二朗声笑道:“小二,速添二十个包子来,吾腹尚能容沧海!”
小二闻之,心中暗惊,暗自忖度:“这位公子食量之大,世间罕见!众人筷箸未及举,他已鲸吞海饮,六十个包子转瞬即空,面色自若,不见丝毫餍足之色,真乃世间难寻之奇人也!”
念及此处,小二手脚愈发麻利,眨眼间,二十个包子已轻盈置于桌上。
半晌过去,宴饮渐近尾声,而空气中仍缭绕着一缕令人心醉的酒香。
陈虎眼神深邃,缓缓转向海通天,沉声问道:“海城主,诸位可已尽兴于宴,腹中无虞?”
海通天笑容满面,轻旋身姿,对陈虎温言以对:“确已酒醇饭香,心满意足。此刻正宜并肩携手,续我等未竟之旅。既无他事挂怀,何不即时启程,共赴前路风云?”
陈虎闻言,身形霍然起立,步伐沉稳而有力,径直迈向柜台,以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度结算账目。
随后,他悠然转身,步伐轻盈地跨出酒楼门槛,与随行众人并肩步入等候的马车之中。
张留成与小强四人甫一入内,便寻了舒适之位静坐,闭目养神。
车夫轻挥马鞭,马车随之启动,如同离弦之箭,穿梭于街巷之间。
半个时辰后,天际风云突变,原本碧空如洗的天空被厚重的乌云悄然吞噬,一抹幽暗之色如同浓墨般迅速铺展。
远方,雷声初起,由隐约渐至轰鸣,犹如千军万马奔腾,战鼓齐擂,声势愈加强烈。
乌云密布,天色骤暗,仿佛夜幕提前降临,而此刻尚是晌午时分。
蓦地,一道惊雷划破长空,震耳欲聋,余音绕梁不绝,紧接着,倾盆大雨自天而降,豆大的雨珠毫不留情地落向干渴已久的大地。
马车之内,幽静的氛围被窗外突如其来的“滴答滴答”声悄然打破,唤醒了沉睡中的小强、小白、小黑与小红。
小黑慵懒地舒展身躯,眼眸半睁,一抹好奇悄然爬上眉梢:“莫非,是天空也耐不住寂寞,洒下了细雨?”
言罢,他轻揉着眼眶,试图驱散那份不期而遇的困倦。
小白闻言,轻轻撩开车帘一角,瞳孔骤缩,仿佛被窗外的景象深深吸引,失声轻呼:“天哪!这雨势,竟如此磅礴,宛如银河倾泻,怕是要不了多久,便能让这尘世之路化作泽国,马车前行的步伐亦将受阻。”
小红见状,温婉一笑:“勿需忧虑,只要车轮依旧转动,穿梭于雨幕之间,那便是天公尚留余地,未至绝境。我们且安心养神,让这自然的交响乐章,成为旅途中最独特的伴奏。”
一炷香工夫后,六驾马车悄然驻足于幽邃林间,细雨渐收,唯余滴答声回响。
小强已沉入梦乡,轻鼾如林间微风,悠然自得。
小红、小白与小黑则闭目凝神,端坐于车厢之内,心无旁骛,沉浸于修炼之中,周身似有淡淡灵光流转。
张留成则因先前贪享口腹之乐,致腹中微恙,遂悄然起身,步履轻盈,悄离马车,唯恐丝毫响动,惊扰了车内众人酣梦之宁谧。
正当此时,天际乍现惊雷,伴随着仿佛天河决堤般的暴雨,狂泻而下,气势磅礴,令人心悸。
张留成心念一动,体内潜藏的灵气瞬间沸腾,化作一圈炽烈的红芒,紧紧包裹着他,形如一座无形而坚固的护盾,任凭暴雨如注,皆无法渗透分毫。
张留成突觉腹内一阵锥心之痛,他紧咬牙关,忍痛不呼,身形微颤,却以超乎常人的毅力,疾步遁入邻近那片翠绿欲滴、茂密无垠的草丛深处。
片刻之后,当他再次现身,面容已恢复平和,步履间竟带了几分超脱世俗的轻盈,缓缓向那静静守候的马车行去。
马车旁,车夫身披蓑衣,头戴青色斗笠,面容隐于夜色与斗笠的阴影之下,显得神秘莫测,唯有手中那微弱的烟斗火光,不时在昏暗中闪烁。
张留成轻盈一跃,稳坐于马车之侧,目光温和地投向正悠然抽烟的车夫,轻声细语:“老伯,您何不稍事休憩?旅途漫长,劳逸结合方为上策。”
车夫轻啜一口烟斗,缓缓吐出袅袅青烟,斗笠下的眼眸透过细缝仰望苍穹,淡然道:“老朽已惯于此,休憩之时,反觉周身不适。”
车夫轻叩烟斗,烟丝轻舞间,悠然续言:“疲顿之时,纵驱车穿梭于蜿蜒古径,老朽亦能寻得一丝心灵之宁。此路千回百转,早已烙印心间,老马识途,无需多引。少年郎,你乃盐城之璀璨星辰,承载着全城之厚望,是吾等心中不灭的灯塔。若能在七大宗门选徒盛会上,一展风华,荣登宗门之列,老朽纵耗尽余生之力,亦觉此生圆满,无憾矣。”
张留成闻言,眼神如炬,沉声许诺:“老伯,吾定不负众望,以盐城之名立誓,誓要在七大宗门选徒盛会上,披荆斩棘,开辟一番天地,让您的期许化作现实。”
言罢,他悠然掀起车帘一角,身形宛若行云流水,轻盈步入车内。
眼帘轻垂,他静静地端坐于马车正中,心神瞬间沉入‘万象分身天书’那浩瀚无垠的奥义之渊,开始了对这门至高无上秘法的深刻领悟与细细参详。
须臾之间,张留成便深谙了‘万象分身天书’的奥义,这是一门惊世骇俗的秘法,不仅能够让他化万物为己身,更赋予了他前所未有的能力。
尤为神奇的是,世间的灵器法宝在他手中皆能熔炼成分身,这些分身不仅承继了原器的无上威能,还各自掌握了独特的绝技。
张留成心中暗涌波澜,暗自思量:“若能炼就灵器分身,再以冥想神通赋予其仙界仙人之姿,该是何等妙趣横生!待时机成熟,我定要先行炼制两具分身,亲身体验一番这超凡脱俗的蜕变。”
念及此,张留成心念微转,一枚古朴玉简悄然浮现掌心。
这枚玉简,内蕴无上秘法——“灵兽凝神诀”。
细细研读之下,张留成恍然领悟,此诀奥妙非凡,能助修炼者模拟灵兽捕猎时的极致专注,凝聚心神于一念,修炼之际心神愈发凝实,效率倍增。
更令他惊叹的是,习得“灵兽凝神诀”者,无论涉足魔道功法、鬼道功法,亦或是冥道之功法,皆能心魔不侵,修行之路坦荡无阻。
张留成不禁仰天长笑:“哈哈哈,灵兽凝神诀,真乃修仙界一绝,妙哉!”
笑声未落,已惊醒沉睡的小强,他迷糊中揉眼,满脸疑惑:“大哥,何喜之有?”
小红及小白亦被这欢畅之音牵引,目光齐聚于张留成身。
张留成心念微转,指尖轻弹,玉简便悄无声息地没入储物戒指之内。
他略显赧然地挠了挠头,对众人歉意一笑:“方才沉浸于功法玄奥,一时心绪难平,笑声不慎惊扰了诸位清梦,实乃吾之过错。请各位兄弟海涵,继续安歇,吾定当自省,绝不再扰。”
语毕,张留成眼帘轻垂,瞬息间,他便沉浸于‘灵兽凝神诀’的修炼之中,周遭的一切仿佛随之沉寂。
众人见状,纷纷效仿,倚车而憩,闭目凝神,调整气息。
周遭天地间,灵气如潮,应张留成心念所动,灵兽凝神诀运转间,自四面八方汹涌而来,细腻地穿透肌肤,丝丝缕缕汇入其经脉之中。
霎时,他周身绽放异彩,四肢百骸乃至肌肤,皆被一抹耀眼的金色所覆盖,金光流转,熠熠生辉。
张留成缓缓睁眸,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唇边勾勒出一抹淡然却意味深长的浅笑:“吾之凡体,竟在瞬息间完成了质的飞跃,不足十息,已从凡尘蝼蚁一跃成为三凝境初期的修士。此等跨越,恍若天堑变通途,轻而易举,令人叹为观止。”
就在这时,马车外陡然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嚎,犹如幽冥之音穿透了夜色,让张留成心头猛地一紧,心中暗道:“此声不祥,必有异变!”
他身形一展,犹如猎豹出林,瞬间掀开车帘,身形轻盈跃出马车。
张留成的眸光锐利如鹰隼,瞬息间仿佛能洞穿周遭每一寸虚空。
蓦地,不远处,一名车夫的身影被一团浓郁至极、几乎化为实质的黑雾猛然吞噬。
那黑雾翻腾汹涌,其势犹如龙腾九天,直欲撕裂云霄。
在那翻滚不息、深不见底的黑雾之中,车夫的身影绝望地扭曲挣扎,伴随着几声凄厉至极的惨叫,须臾之间,车夫的血肉之躯已化为森森白骨,场景之惨烈,令人心悸不已。
张留成目睹此景,沉声道:“此地竟悄然浮现鬼修踪迹,实属罕见。”
鬼修之路,荆棘密布,非寻常修士所能窥其门径。
欲踏此途,必先领悟魂族秘法,以无上意志锤炼魂魄,而后舍弃凡胎肉体,方得鬼修之体。
而鬼修之道,修为精进,皆需吞噬凡人灵魂为基,其路之艰险,唯意志如铁、心志如磐者方能行之。
至于张留成,能涉足鬼道法门,实因体内蕴藏一缕仙魂。
此时,虚空深处,浓郁如墨的黑雾翻腾不息,宛如无垠的暗夜之海,悄无声息地吞噬着散落的白骨。
在那幽邃漩涡的中心,白骨竟奇迹般地汇聚、重塑,渐渐勾勒出车夫的轮廓。
车夫嘴角勾起一抹令人心悸的狞笑:“哈哈……此等血肉,实乃世间罕见之珍馐!我,刘棨,久违了这凡尘之躯的鲜美滋味,今朝得尝,竟觉修为蠢蠢欲动,似有突破境界之兆!”
言毕,其身形倏忽间扭曲变形,化作一尊面目狰狞、凶相毕露的恶鬼。
周身被足以冻结灵魂的邪恶之气层层包裹,仿佛自九幽深渊挣脱枷锁,猛然降临于尘世,观之令人不寒而栗,心生惧意。
此刻,陈虎与海通天一行人并肩而立,环伺于张留成身侧,气势凛然。
天际之上,刘棨面容冷峻,眸中寒光闪烁,犹如利刃出鞘,他居高临下地凝视着下方,怒意滔天,沉声喝道:“方才何人在本座头顶之上,行污秽之事?此等逆天悖道,罪愆深重,当受轮回无尽之罚!今日,吾必以雷霆万钧之势,追魂逐魄,誓将此獠诛灭,以儆效尤!”
张留成深邃的目光锁定刘棨,嘴角轻扬,勾勒出一抹复杂难辨的微笑,悠然言道:“即便是我所为,你,区区筑基境初期之鬼修,又能奈我何?此荒凉之所,地脉枯竭已久,我本意不过是以甘露润之,冀望其重获生机。未曾料想,你这位狡黠的鬼修,竟潜藏于地脉幽暗之处。试问,我的初衷,何错之有?”
张留成的话语,犹如寒冰利刃,字字穿透心扉,犀利而深邃,令刘棨胸中怒火如炽,却寻不得半句反驳之辞,只觉一阵无力与憋屈。
小强双手紧握赤铜裂地锤,目光如炬,对张留成沉声道:“大哥,此等宵小之徒,便由小弟来会一会。我倒要亲自领教,这狂妄小鬼究竟有何能耐,胆敢在此地肆意妄为!”
一旁的小红玉指轻扬,蓝鳞冰龙鞭凭空显化,寒气逼人。
她目光坚定,对张留成言道:“主人,此鬼修之患,吾愿代为拔除,以吾之鞭,斩妖除魔,不仅为世间安宁,亦为我修行之路添上一抹辉煌,证吾大道之坚!”
刘棨闻言,怒意如狂澜骤起,沉声喝道:“无知小儿,竟敢在本座面前妄自尊大!今日,便让尔等亲眼目睹,何为鬼修之真谛,吾之修为,深邃如海,浩瀚无垠,非尔等凡胎肉眼所能窥其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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