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医院,一群自称是病患家属的人被保安拦在门口,嘴里嚷嚷着“吸血医生”“赔钱”,“丧心病狂”。
院长在吼叫声中出来,大声的说都是按照程序办事,绝没有做丧良心的事。
这群亲戚根本不听,挤开保安上前讨要说法,一瞬间把院长团团围住,一中年男子挤过人群站在院长面前,双目通红一个手执刀。
“是你们杀死了我爸,你们都是杀人犯,我要杀死你们!杀死你们!”
两名保安想要上去阻拦,但男人力大无比,两个人硬是没按住,男人按住其中一个保安的肩膀,一刀插在保安的脖子上,鲜血瞬间喷发出来,溅了男人和另一个保安一脸。
保安看自己同伴被一刀扎死,脸变得煞白,不敢上前了,跌坐在地上,满脸惊恐的磕头求饶:“对不起,对不起,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儿子才刚刚出生……啊!”
保安跪在地上,头一下下地撞向地板,额头沾着沙砾灰尘混着血,他像是不知道疼,一下又一下的狠狠砸下去。
然而男人根本不听一步步逼近,越走越快,脸上露出了近乎残忍地笑,口水和血混在一块落下,滴落在地板上,最后按住保安的头,一刀捅死了他。
男人把保安的身子踢开,向院长走去,护士们跑到护士站躲在桌下瑟瑟发抖,院长一边后退一边试图劝说他。
“你父亲的死我感到非常的遗憾,我也能体会到你的感受,我的父亲死在一场医闹中,也在这家医院,你也不希望在发生……”
然而男人并没有犹豫一刀结束了他的生命。
跟着一块来闹事的“亲戚”哪见过这场面,都愣在了原地。
他们听说医院医死了李大强,能陪不少钱呢,所以在看见李毅在家喝酒砸东西,一蹶不起的时候,义正词严的要替李大强讨回公道。
他们只是想分点钱,可不想进去,但又不敢上前阻拦。
谁敢拦一个疯子,他现在可是见谁砍谁。
有个年纪稍年轻的,看他还在往里走,当即冲过去拦,但男人看都没看一刀结束了他的生命,拔出刀,连带着一些皮脂血液,血流满地,男人看也不看,踩着他的身体过去。
“砰”一道枪声响起,打中了男人的大腿,男人瞬间蹲坐在地上,缓缓回头,嘴里念叨着:“他们是帮凶,警察都是杀人犯。”
“都别动!把手举起来!”
“双手抱头!别动!”
一瞬间涌进大批警察,都举着枪,但男人像是不知道一样,拖着流血的大腿,向前爬,想要刺离他最近的警察,但警察根本没给他机会,踢走了他手里的刀,给他扣上了手铐。
……
“林凯!”停尸间里传出一声女人的吼声,随后就是断断续续的哭声,医生护士站在一旁,纷纷劝女人不要太伤心,小心身体,还有孩子。
走廊里除了抽泣声,所有人都沉默着。
停尸间门口一个穿着警服的男人倚靠在墙上吸烟,一双好看的琥珀色眼睛死死地看着停尸间的门,眉头紧皱着,手里握着的烟盒被捏的变了形。
“队长,四死无伤,家属都已经到了。”
“知道了,安抚好了,这次是我们慢了。”
“队长,你也别太自责,我们已经最快速度了,交警队刚刚还通知我们超速了呢,尽量就行了。”
男人看着停尸间痛苦的家属没开口只是点了点头,这几天都是小打小闹,放松了警惕。
靠!真他妈想直接一枪毙了他。
男人把烟攥得死死的,直到电话响了才反应过来。
男人接通电话,对面传来宋晓着急的声音:“陈队,衡川大学发生爆炸,有人被谋杀了,头让我们去协助衡川辖区,你赶紧赶过来吧。”
“好,我现在往那赶,你们先查。”陈星宇快步走到一楼小警员旁边,途中不放心的又补了一句:“头说衡川那边都是老油条,小心点别被摆一道了。”
“好”
“小林,这边你们负责,我先去衡川。”
不多时警车就鸣着刺耳的警笛来了,丁子舒冷漠的看着他们,先询问火警情况,然后第一件事竟然是威胁老师学生禁止拍照,乱传。
毫无长进,一堆废物。
就在丁子舒觉得没啥大事,准备接受盘问后走人时,一辆姗姗来迟的警车驶了过来,从上面下来了四五个警察,一个女警带着两个警员进实验楼。
还有一个胖胖,穿着便服,寸头,看着憨厚老实的警员在与几个学生交流后,向自己走来。
走到面前,二话不说给自己拷上了,丁子舒还没开口,林教授倒是先按住了他的手。
“这是怎么了?”
“没事,配合调查,丁子舒,请跟我走一趟。”
丁子舒愣了一瞬,随后站直,笑着看着他明知故问。
“警官这是带我去哪?”
“警局。”
“哦,那请问我是犯了什么罪?”
薛文杰挠了挠后脑勺,憨憨一笑。
“局长让我带你回去,其余的我不知道。”
“你局长是?”林教授看他如此草率,顿时不乐意了高声问道:
“没事,老师,我认识”
薛文杰惊讶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第一次见这种妖艳的帅哥,但怎么都不像和警局扯的上关系的样子。
薛文杰用衣服替男人挡住手铐,不好意思的看着男人指了指实验楼。
“委屈你一下,需要先调查爆炸原因,才能带你回去,等会你直接在外面站着就行。”
薛文杰见男人笑着点头,就牵着手铐往楼上走,越往上烟味越重,薛文杰忍不住咳嗽起来,突然手里的链条不见了,肩被向下压,回头就看见一双含笑的眼睛。
“喏,纸巾,压低身子就会好点。”
丁子舒弯着身子,把手里的纸巾递给他,就向前走了。
头为啥要带他回去?看着挺好的人,不像犯事的。
到了门口就看见宋晓站在门口,丁子舒十分自然地打了个招呼:“晓姐,这么久没见,越来越漂亮了。”
“诶,子舒就你会说话,好久不见,你怎么来了?”
“喏,被拷上来的。”
丁子舒把手举高,衣服滑落漏出里面的银色手镯。
“头让把他带回去的。”
薛文杰还在奇怪,宋晓对于这个男人出现在案发现场并不惊讶,听到他这么说急忙解释道。
宋晓无奈的看着他,解释道:“头是找他帮忙,快给子舒解开。”
丁子舒甩了甩被搁住的手:“现在什么情况?”
“现场发现一具尸体,死于大动脉刺穿。”
“够狠的。”
实验室里面一片狼藉,试管器材撒了一地,有两个长桌被推得七倒八歪,里面那张全是血的桌子下有一个人坐在血泊里,上身的布料被烧的所剩无几,仅剩的布料套在死者的双臂,腹部。
黑色的血呈喷射状分布在桌子内壁上,死者脖子上的血液顺着死者身体和桌壁滑落在地板上。
“那是衡川辖区负责人,推卸责任有一手,你尽量别理他。”
宋晓向丁子舒招招手意示他低点,然后瞄着在一旁挺着啤酒肚指挥的中年大叔,与丁子舒耳语。
后者盯着那人点点头,脸上一瞬闪过些许阴险,随后随和一笑:“我记得他,没事,晓姐你忙你的,我就随便看看。”
丁子舒绕过一众“工作人员”,自取了一双手套,蹲在尸体面前,伸手抬起了死者下巴。
惊讶,痛心,悔恨唯独没有恐惧,最奇怪的是那双眼眸里的不可置信,熟人?
又掰过头看伤口,一击毙命?还有扭动的痕迹,这么大的恨意,仇人?那为什么不设防?
还有这么热的天穿两件?
丁子舒意图把死者衣服脱下,但发现拽不动,凑近看才发现是两种不同的布料粘在了一起。
“这是谁?你们辖区就这么办案的?什么人都让进?”
丁子舒以为哪个不长眼的往案发现场跑,正好撞总局监察的枪口上。好奇的回头看,就与一个男人相撞了。
丁子舒揉着鼻子跌坐在地上,心想这人是铁做的吧,这么硬?
“小孩你谁呀?不知道这是案发现场吗?”衡川辖区刑侦队队长谢袁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喊,看见丁子舒的脸一愣。
“这不小舒嘛,局长让你帮忙破案呢?”
丁子舒站起来摘了手套,用手套拍了拍衣服,漫不经心回道:“差不多吧,这位是?”
谢袁热情的介绍:“你不认识?不可能吧?现总局刑侦大队队长陈星宇,陈队呀。”
“哦哦,陈队,久仰大名。”丁子舒弯眸笑着伸手。
“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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