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迷茫人生

时间总是那样的快,舅舅终于是爆发了,他把我跟姥姥赶了出来,于是我在三年级的时候去了我的叔叔家,从小姥姥他们就说爸爸这边的亲戚多么的不好,以至于我一直以来对我的二叔他们印象都不好,可是没办法我还需要上学,所以就来到了二叔家,没想到姐姐也在这,爸爸竟然也在这里干活,他在火车站干装卸工,把粗大的木头装进货车上,他们那些工友都很辛苦,每到周末的时候我就会去爸爸的公舍内玩,有时候也会在哪跟爸爸吃饭。

他们那有个山东人做饭,蒸的馒头很酸,做的羊汤也很清淡,但是好在也算有点油星,那时候跟爸爸的话也逐渐的多了,感觉我们一家三口可以见面,那真的是很幸福。

可是遗憾的是二叔家里还有三个孩子,外加周围也有不少的孩子,我们经常在一起玩,可就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学习成绩下降了,在班级里总是后几名,这让我又开始自卑,最终还是没有找到缘由,任凭我怎么努力也白费,可能当时的方向是错误的,也可能是其他的原因吧。

在二叔家里欢乐也很多,跟着哥哥去他的姥姥家玩,他的姥姥家住的房子都是用稻草做的房顶,是我第一次见到感觉很特别,感觉他们对我也都挺好的,可是总是感觉时间是恍恍惚惚的,我活得也是朦朦胧胧的,在班级里有一个同学他是残疾人,我们相处的很好,我总会起早去他家接他,他又一个自己改装的轮椅车,我们几个同学都会推着他去上学,我喜欢他的原因可能就是他那样的身体,竟然比我还要自信而且学习也好。

但是到今天为止,我已经忘记了他们的名字,毕竟我在二叔家就待了一年多,那年可能我十一岁了,在老叔来二叔家的那天,淘气的我上仓房上玩耍掉下来把牙摔掉了,从此我就缺少了一颗门牙,之后就不敢再笑了,因为一笑的时候感觉很难看。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姥姥又把我和姐姐给接走了,我又回到了大舅家上学,而姐姐从此就辍学了,这也是姐姐这一生最遗憾的一件事,没有哪个孩子不希望上学,尤其是姐姐当时学习还挺好的,还是他们的大班长。

至于我回到舅舅家之后,我的学习成绩依然没有回来,原班老师对我依然很好,可是我养成了很多坏毛病,成绩再也回不来了,我成了班级的后几名,而我的朋友也是后几名的朋友,从此再也没有了以往的自信。

我不在敢说话,也不在敢表达,甚至吃饭的时候我都很少抬头,那时的我心里总是莫名的空洞,可能我累了,讨厌了当时的那种人生,家人高兴了我才能高兴,家人不高兴就有可能被赶出去,就可能被抛弃掉,每天生活在提心吊胆当中。

舅舅总是会发无名的火,回来只有一年的时间,我和姥姥同样又被赶走了,这次姥姥把我送到了市里的一个舅舅家,这个舅舅是姥姥表哥家的大儿子,这个舅舅脾气也不好,但是跟我自己的舅舅是两种风格。

舅舅家有两个孩子,我跟他们俩上了同一所小学,舅舅给我提供了一个自行车,跟着这两个弟弟我才知道游戏机,因为在某一天放学他们俩带我去了学校后面一家,这家里有个老电视,然后有好几个孩子在玩游戏,当时看到他们玩游戏我都很开心,我玩游戏很笨甚至有个打枪的游戏,我怎么努力也打不到鸭子,甚至把枪都放在电视屏幕上了。

我们几个孩子像疯了一样的骑着车子回家,周围的孩子特别的多,我们这一路都是无比的开心,就像天空中的小鸟一样,这两个弟弟很淘气,所以我也学习他们很多习惯,但是这些习气让我人生又多了一些变化。

周末的时候我会跟着他们俩去爷爷家去看电视,一玩就是一天,有的时候也会去他们的姥姥家,感觉到他们的氛围挺独特的,不像我自己舅舅们总是吵架,感觉很不团结,他们让我感觉到家人们也会有另一面,不能说谁好谁不好,其实每家都有烦心事的,只是当时我是孩子也不能理解到。

在学校里我第一次被人欺负过,我第一次反抗过,渐渐的我第一次用拳头把人打倒,这一拳改变了我当时的心态,我特别喜欢那种感觉,一种暴力反抗的感觉,这个时候我还是朦胧的状态。

在二个月后,姥姥来到市里找到了爸爸,然后我们租了一个房子,那时候的房子不是很大,姐姐我们都在一起,算上姥姥们一共四个人,这种又有家的感觉让我很兴奋。

放学回来第一次吃上了家里的大米饭,那天的大米饭让我感觉很甜很甜,从没有过的香甜,可能是里面有家的甜吧,在之后的几年里我们一直在市里,姥姥和姐姐不经常在家里,后来就剩下我跟爸爸了。

当时在租房子的附近也有爸爸的亲人,是他的叔叔家的孩子,也就是我的二大爷,大爷家里有两个孩子,大哥已经上班了,听说当时一个月挣二百多就很开心,那时候消费很低的,我对当时的经济不了解。

他们家的二哥已经上中学了,他身体也是残疾,小时候劈柴的时候把一直眼睛蹦坏了,所以他的头发留的很长,总是会把那一直眼睛遮挡住。

有一天他问我班级里有人欺负我没,其实也不算有吧,但是我当时想让他帮我立立威吧,我就找到了一个班长的弟弟,二哥把他给打了,从此学校里也没有人小看我了,那时候我的人生价值观发生了变化,我感觉只有暴力才能让人尊重。

这个时候我身边的朋友也发生了变化,我开始上游戏厅、台球厅,也会在同学家留宿,这段时间我依然是很朦胧,已经开始找不到自己所在了。

唯一没有变化的就是我的成绩,它依然很稳定的排在后几名,我甚至都担心会考不上中学,这个时候即使想努力也没有精神了,我完全被市里的好玩的吸引了,总是把时间花在其他的上面,回家之后就想看电视,其实不是电视里有什么,而是电视里有完美的生活和完美的家庭,我向往的美好电视都能演绎出来。

家里的小电视是爸爸买回来的二手电视,但是我们看得还是津津有味,我们又换了一个房子,那时候的房租是五十元一个月,可能也算上是很便宜的吧,但是后来这个院子挺大,但是这家是做肥皂的个人作坊,唯一的缺点就是味道太大了。

一切就像上天安排的一样,我终于是考上了一所中学,我的成绩刚好过了录取线,不过这所中学是市里最乱的一所中学,为了上学方便爸爸给我买了一辆二手自行车。

终于我有了一辆属于我自己的车子,虽然车子有点大,我骑着有点费劲,但是我是真的从心里喜欢。

为了能找到新的学校,我约上了小学同学和新认识的同学一起,我们又像小鸟一样欢快的去上学了,但是我们都知道这所学校有校外小混混总来捣乱,学校里面也是很乱,我心里还是很害怕的,尤其是前几天刚上放学的时候发生一件斗殴事件让我害怕。

放学后我刚离开没多远,就感觉天上砖头乱飞,又几块差点打倒了我,后来几个人都打到了一起,场面很混乱比电视里演的还真实,这一次的经历也让我有所改变。

因为那时的孩子都向往这样的人生,我们渐渐的都发生了变化,在学校里我也组织一场四人小组的打斗,我们被校长城作为四金刚,当时也算是一夜而红,我们几个在校园里和校园外都小有名气。

这种感觉就是当时我们想要的,而且之后我们也通过一场又一场的搏斗,更加奠定了我们不可撼动的虚荣心,此刻的我们根本就不在想着学习的事了,至于第几名我们也不在考虑的,那时想的就是尽早毕业,然后向电视里一样混出个名头来,可结果一定是可想而知的。

在中学我认识了一个喜欢的女孩子,当时没有跟她说出来我喜欢她,但是她也是一样知道我喜欢她,她对我也有好感,我们俩中午会在一起吃饭,会互相买午饭吃,她会给我带一瓶水,直到最后我都没有真正的说出来喜欢她,可是后来我们还是没有在见面,直到现在我也没有在见过她。

因为种种原因最终我还是辍学了,在那年冬天我和姐姐爸爸一同回到了舅舅家,不过这次我们三口人自己租了个房子一起生活,这次是我们三口人最后一次再一起生活,加在一起可能也不到两年,这段时光也是我跟姐姐常常回忆的快乐时光,毕竟那个时候我们三口人都可以一起赚钱了。

冬天的时候我跟爸爸一起去外面打石头,在草原上打石头也算是挖石头吧,那一年冬天我们爷俩挖了十车石头,是用农用拖拉机装的,开春之后我们把石头卖掉了我都很开心,之后我就跟爸爸去给瓦工当小工,我从来没有干过苦力活,每天起早贪黑的很累很累,多少次我都想放弃了,可是最终还是坚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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