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这里是第二章的外传

唐德遭遇了一对妖,分别是蛇妖和狼妖。

妖界的妖,大多是人类的体型,加上动物的头颅。这里说的是比较低等的妖,高等级的妖,随着它们的修炼,渐渐就会摆脱一些动物的特征,不过那也不一定意味着它们的样子会更接近于人,而是会朝着更加奇特的方向进化——这是后话。

蛇妖和狼妖为什么会出现在林子里,这是值得一说的。前面说到,我的视角是可以随意缩放的,只要保持唐德在画面里就行,而我很快就掌握了,将唐德的画面缩小到很小一点,这样我就能观察到唐德观察不到的事物。所以在唐德发现两妖之前,我就已经看到了。而值得庆幸的是,在异世界里,我的视觉、听觉和嗅觉都被放大,所以只要我想要听哪里的对话,只需要将注意力转移过去,无论多远都是一清二楚。

蛇妖和狼妖吃的肉,是它们在林子中猎到的一头野猪。妖界是有各种动物的,有的动物普通,有的动物则进化成了劣兽,也就意味着有了些超常的能力。妖界的妖,只是借用了动物的头颅,而并不与动物有什么联系。所以如果蛇妖和狼妖猎到的不是一头野猪,而是一头野狼,也不用担心狼妖正常地吃下去。生而为妖,和身而为动物,有着很大差别。大部分时候,你几乎可以将这些妖当作健硕一些的人类来看——其实多年以后的唐德已经差不多能做到——但是妖还是和人类有着不同,这些不同在后面的经历中会慢慢显露出来。

蛇妖和狼妖在烹煮它们的猎物的时候,正是唐德被人追赶,躲入林子的时候。蛇妖和狼妖在唐德进入林子时,就已经发现了唐德的存在。这说明它们的感知力很强。但它们没有在意,只以为一个什么普通的小妖而已,这也就说明了为什么它们在看到唐德的样子后,会感到无比诧异。蛇妖和狼妖一开始没有理睬唐德,直到唐德靠近,并守在附近的灌木丛里,似乎想要来吃它们手里不多的肉时,它们才起了杀心。肉不多,解决了唐德,或许还能加餐。这说明妖之间互相蚕食的情况也是有的,很野蛮。后来唐德有了权力后,第一件事就是制止了这件事。

这片林子离唐德出生的那个部落很近,唐德出生后,跑出去大概十里路的样子,就躲进了林子里,而部落的人也再没有追赶。因为部落的人感觉到了蛇妖和狼妖的气息,察觉到了危险。为什么蛇妖和狼妖会让部落的人感觉到危险呢?在后面的情节里,唐德在领悟了自己的金手指后,顺利地反杀了蛇妖,这当然是因为蛇妖的大意,其实两妖的水平很高。高过了部落里的大部分妖。

蛇妖和狼妖是为了跟踪唐德出生的部落来到的这里。这一点可以从它们之前的对话看出来,当时它们一边生火烹肉,一边闲聊着。

狼妖:(搬柴架火)这一头野猪也不够啊!

蛇妖:(料理死猪中)能有肉吃也不错了。这两天一直干嚼瓜子饼,淡出鸟来了。

狼妖:你说为什么我们不去那部落里弄点呢!

蛇妖:不行,上面吩咐着,是悄悄地跟踪,一有消息就报告。说实话,什么才算是消息啊?这部落每天不是走路就是走路,也没见有什么消息传出来。真不知道上面是什么意思。

狼妖:没办法,咱们就盯着吧。等到这部落落脚了,我们打个报告,这任务也就结束了。

蛇妖:不是我说,上面总是给这些莫名其妙的任务,具体详细的内容也不说。我们一头雾水。

狼妖:一头雾水也得干!这就是上面的意思。要我说,上面也不总是这样,有时候也会解释清楚的。我看是你总开小差吧!你能不能别总是吐你的舌头!烦死了。

蛇妖:我停不住!我天生就是这样的,我都解释了好几遍了。

狼妖:你可以试着减慢频率。(架好柴火)好了,麻烦,来个火。

(蛇妖一番吟唱后,猛地挥刀,刀上燃起火焰点燃了火堆。)

狼妖:(鼓掌)不错不错,你这招又精进了不少嘛!

蛇妖:(自傲的)临走前上面亲自指点了一下。

(狼妖没理睬这句话,把肉架在火上烤。)

狼妖:好像是听到了传言,这个部落将要发生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产生了不起的影响。所以就叫我们过来盯着。

蛇妖:不大可能吧,我看也就是个普普通通的部落迁徙,这种还需要迁徙的部落,说不定哪天消失了都没妖知道。再说,这么大的事,偏偏就叫我们俩来盯着?什么叫不得了?我咋就看不出有什么不得了?

狼妖:不得了这三个字是大祭司身边妖传出来的。听说那天早上大祭司占卜,花去了比往常还要久的时间,占卜结束之后,什么也没说,就来了句“了不起,真了不起”然后就没再说别的。这些事是那天晚上和人喝酒的时候听说的。

蛇妖:原来如此。你翻个面,要烤糊了。

狼妖:(给肉翻了个面)你就知道自己瞎猜,也不去打听,下了班就宅起来,结果还是得要我去打听。

蛇妖:哈哈哈,麻烦老哥了,还有什么别的消息吗?

狼妖:也没别的了。说是机密,不好打听。他们听说我接了这差事,还准备向我打听。可我知道的也不多。

蛇妖:哦,原来是这样。那就只能悄悄跟着吧。

狼妖:昨天你不是试着混进去吗?结果怎么样?

蛇妖:嗨,没成!这群妖谨慎地很。它们有个助理级的祭司,法力不大,却精的很。好像是要迁徙到一个什么好地方,怕叫人知道。部落里也有几个管事的,还有一个酋长,迁徙的目的地只有它们知道,其余的妖只是跟着走。那酋长的老婆怀孕了,看上去要生的样子!

狼妖:你说什么?它们酋长老婆要生了?

蛇妖:是呀?这件事要汇报吗?这部落里怀孕的有五个,酋长的老婆就算一个。

狼妖:有没有可能,这就是我们要汇报的消息呢?

蛇妖:你这么一说,好像是这么回事,先记下来吧,到时候写到报告里。

狼妖:报告你来写!

蛇妖:好,好,我写,我写。

狼妖:(突然警觉)你有听到什么动静?

蛇妖:(仔细听了一会儿)好像是有妖过来了,(再听一会)是它们部落的,它们找来了?

狼妖:(丢开肉,拿起刀)我们暴露了?

蛇妖:先别紧张,我在听……它们是在追什么东西,打猎吗?不是朝我们来的……它们走了(看着狼妖)你这是在干什么?

(狼妖浑身鬃毛倒竖,嘴里龇出獠牙,捏刀的手上暴起青筋。毛上隐隐有电光闪过)

蛇妖:(拦下狼妖)你搞什么?本来没暴露的,现在倒好,彻底被人察觉了,它们看来是被你吓跑了。

狼妖:(放松下来)反正它们也没看到我们,管他呢!

蛇妖:(生气)要是任务被你这一下搞砸了咋办?

狼妖:(继续烤肉)你担心什么!报告不是你写吗?接下来小心点就是了。

这就是狼妖和蛇妖来到这林子里的情况。它们是接到任务,跟踪这支迁徙的部落。悄悄地,一直到部落迁徙结束,并将整个情况写成报告,汇报到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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