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你不配与我讨论善恶

“看来戴着王冠的那位老人就是国王了?请你带着你的家眷站到那边。”

我把手指向左侧,这位国王乖乖的带着几个年轻的男女站了过去,想必那就是这个国家的王子和公主了吧。随便吧,反正我也没有兴趣。

“看来你们来的路上宰相先生已经跟你们说明情况了,我不喜欢废话,你们最好能明白,这不是一次对等的谈话,人类们,这是我对你们的讯问,只要我听到让我不满意的答案,我一定让你们付出代价。”

“那么莉娅女士,你想知道些什么呢?”国王很有礼貌的问我。

在场的大臣们低着头,咂着嘴,甚至已经有轻微的啜泣声。

“首先,希望你们为刚才被你们害死的平民道歉,祈祷。”

“可是那明明是你杀的!是你让都城变成一片火海!!”国王身边一个王子向我喊道。

我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让周围的空气快速流动形成刀刃,直接砍下这位王子的手臂。

“我让你说话了么?”随后对着所有人说道,“这只是一个警告,请你们珍惜我现在的善良,如果再有一次,就不是这么简单就能解决的事情了。”

下面一片安静,只有那位王子痛苦的哀号。

“莉娅女士,请原谅犬子的发言,我作为国王,愿意向死去的平民百姓道歉,并且和主教一起为他们献上祈祷。”

“很好。”

随后国王朝着阳台双膝跪地,说道:“受难的海恩斯坦人民啊,请你们原谅王庭的无能和愚蠢,如今上天已经降下神罚,我将用我的一切来洗刷我的罪孽。”然后他站起身,拉着主教一起做起了祷告。

祷告完毕后,我向下面所有人说道:“我想听听你们的真实想法,只要你们说出来就可以,我不会因此取你们性命,不需要有所顾忌。那么第一件事,我只是想和平且安宁的生活下去,为什么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拦我?”

“作为人类,当然要把异族赶尽杀绝!只有人类才配主宰这个世界,你们这些没有智慧的种族是不会明白的!”一位大臣回答道。

“很好,是你的智慧驱使你如此发言的么?”

他咬着牙没说话,用轻蔑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就扭过头去。我也便没再理睬。

“第二件事,在此之前,我对你们做了什么,让你们如此想消灭我?”

“没有原因,因为你是吸血鬼,所以一定要消灭你,现在也已经证明了,如果不消灭你,人类就会迎来危机!”又是这个人。

“如果有来生,你就别再说你有什么智慧了,很明显现在的局面是你们自己造成的,如果连这点都意识不到,你作为人类也真是失败品。”

说罢我操纵气流斩下他的头颅。

“莉娅女士,你不是说不会因为现在的发言而杀人吗?”国王在一旁说道。

“哦,对不起,没控制住自己,失态了,哈哈哈哈。”我嘲笑着下面这些人,“我让你们畅所欲言不是让你们凭着那张破嘴瞎说,我讨厌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的人,如果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我愿意给你们改正的机会,但是最基本的认识都没有,何谈改正?”

“难道你是想说这个局面是由我们一手造成的?”又一位大臣问道。

“难道不是么?从我打算进入学院开始,你们派人观察我,然后入学之后给我找麻烦,勾结强盗意图取我性命,这次又要让我做你们所谓的低级武器的生命源,这都是你们做的没错吧?而我又做了什么呢?我每天只是努力的学习知识,和好朋友们过着这个年龄应该过的生活而已,妨碍到你们什么了么?”

“但是你们吸血鬼曾经妄图统治世界,消灭人类,我们不应该反击吗?”主教反问我。

“那么你们现在要消灭我,我就应该消灭全人类吗?”我又反问这个主教。

“哼,你有消灭我们全人类的实力吗?除了海恩斯坦,还有多少人类的国家,他们总会有办法消灭你!”这时那个断臂的王子喊道。

“那么你们现在有实力消灭我吗?现在这个王国对我来说就像一个蚁巢,消灭你们简直是易如反掌。我从小在人类的社会中长大,莱斯诺的人民对我非常友善,我也会竭尽所能保护他们,他们让我知道了什么是善良,而你们则是让我知道了什么是丑恶,把自己的无能归咎于其他种族,不择手段的迫害其他种族,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对异族赶尽杀绝,这都是你们的所作所为,既然如此,我在这里告诉你们一个道理,不管是在什么世界,都是强者说了算,弱者只能任人宰割,如果认识到自己的弱,就想办法把自己变强,而不是使用阴谋诡计让强者变弱,如果能被弱者的诡计所削弱,那这种人也算不得强。”

“那么莉娅女士,请问接下来迎接我们的,我们海恩斯坦王国的将是什么命运?”国王平静的问道。

“其实我也不知道,看我心情吧,反正这个国家的生死存亡对我来说无所谓,我只需要帮助家里经营莱斯诺就好,至于我的心情,就看你们对于我的提问的回答了,那么第三件事,现在仍然认为必须要消灭我的,站到国王的另一侧。”

随后四五个人站到大厅的右侧。而剩下的十多位官员在中间一动不动。

“但是我现在无法判断谁是一开始就要消灭我的人,而谁又是不秉持人类至上主义,对其他种族也友好相待的人。我不想杀错人,所以想请你们诚实的告诉我。”

“莉娅女士,噢不,女王陛下,我愿意为你效力,我从一开始就是支持多种族和谐并存的,只是受迫于其他官员的压力而犯下错误,女王陛下,我现在更相信只有你才能让这个世界更加和平的发展!”魔法部长谄媚的样子让我感到恶心。

“在我寝室抓我和莎莎的时候,你可不是这副嘴脸啊,魔法部长。”

“那实在是受迫于那个国王的压力,我才不得不这么做的,还请女王陛下理解呀!”

“原来如此,那我听莎莎说,光继承学院你就要了她一万枚金币,然后还三番五次的找她索要好处,甚至还出言调戏她,有这么回事吧,你不用疑惑,因为所有的钱都是我出的。”

“啊,是是,这都是误会呀,小人只是被金钱蒙蔽了双眼,对了,陛下不是喜欢纠结于过去的人是吧,小人衷心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女王陛下,我发誓以后我们魔法部,宫廷魔法师团会全力支持您!”

我真是受够了,随后挥手甩出风刃,他用魔法生成障壁抵挡,我的技能只是打碎了屏障而并没有伤到他。

“嘁,可恶的吸血鬼,没有魔力了吧,想想也是,放出那么大规模的毁灭系法术,没有精疲力尽就已经是极限了!”随后他向众人喊道,“这个吸血鬼一定是没有力气了,她的攻击已经软弱无力了,大家一齐上将其拿下!”

“老国王,你用人不淑啊。”我感叹道。

随后三个人向我发起攻击,主教在后面用光魔法支援,并说道:“吸血鬼的弱点就是光魔法,我用光魔法压制她,你们快把她束缚住!”

“你们凭什么认为自己能够对我造成伤害?”我并没有躲闪,同时接下三个人的攻击,其中还有一个人的剑直接刺穿了我的身体,而我也久违的感受到了疼痛。

“她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了,拔出你们的剑,将吸血鬼碎尸万段!”魔法部长喊道。

然后又冲上来五人,其中还有刚才的断臂王子,主教继续用光魔法试图压制我,我并没有抵抗,如果他们真的认为我没有反抗的力气,正好借此机会我可以看清谁是真正的种族和平主义者。

当我身边燃起烈火,五六把剑刺穿我身体的时候,我记住了这些人的嘴脸,他们还在挥砍,直刺。

“你们犯的最大的错误,就是相信一个傻子,如果这就是你们人类所谓的智慧,那么让你们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真是罪孽。”

说罢我的周围环绕着闪电,我挥手把闪电向四周施放,所有人都倒在地上无法行动,我拔出在我身上插着的这些剑,看着主教,他瞪圆了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可能是魔力比较深厚的原因吧,他还站得起来,颤颤巍巍的说道:“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塔法莱尔总教团的绝技为什么没有效果,不可能!”说罢便跪在地上。

“哦?在我被强盗袭击的时候也听说了这个什么教团的名字,看来这是个必须除掉的组织啊。”

“不可能,不可能...”主教好像失了智一般,一直念叨着不可能。

然而经过这么一闹腾,原来站在中间的人只剩两个了,他们也被电到动弹不得。我静静的等着他们恢复知觉,这些人都起身之后,他们用充满恐惧的眼神看着我,我轻蔑的笑了一声,随后看向没动手的二位问道:“二位,请告诉我你们的名字和职务。”

“莱纳·布洛克,总管王国的税务。”

“埃尔南·加利尔,负责统领骑士团,维持城中治安。”

二人如此回答,我继续问道:“为什么你们没有跟着这些人攻击我?”

“我知道现在无法反抗你,并且我也常年游走在平民之中,对于平民和异族并没有太多的看法,虽然你对都城带来了毁灭性的打击,但是我基本认同你的说法,种族不应该成为矛盾的起点。”莱纳平静的回答。

“我也是一样的想法,而且我与林赛公爵一向交往甚好,对于种族之间的问题也受到他很大的影响,而且其实我一直对迫害异族的行为持反对态度,和林赛公爵一样。”埃尔南说道。

看来这个人确实受奥托伯父的影响不小。

“二位,请带上家眷前往莱斯诺,希望城中燃烧的烈火没有伤害到你们的家人,如果不幸误伤,请火速前往莱斯诺镇外的精灵村庄,他们会有办法救治的,只要说是我命令的就可以。”

“感谢莉娅小姐!”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什么?莱斯诺镇的精灵村庄?”国王有些疑惑。

“很奇怪么?纳维尔森林的两个村庄被我整合到一起搬到莱斯诺镇了,有什么疑问么?”

“能命令冰龙,整合精灵,看来你蓄谋已久了啊,莉娅女士。”国王苦笑着说道。

“当然,难道我应该坐以待毙被你们所迫害吗?”

“看来我真的太低估你了,莉娅女士,这或许是我犯的最大的错误吧。”

“并不是,你犯的最大的错误是有了消灭我的想法,无论是大臣们的进谏还是你本身就有这个想法,当你觉得你能消灭我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你的失败了。”

“我愿意接受一切惩罚,莉娅女士,请告诉我接下来我们的命运吧。”

“很简单,你作为国王,这件事的直接责任人,你一定要死,看在你的态度还算不错,作为奖励我可以让你的子女们陪着你一起,我会让你们没有痛苦的死去,这就是我能给你们最大的仁慈。”

“父王,我不想死!”

“父王,我也不想死!”

王子和公主们的求饶声让我有些烦躁,国王的眼神充满了悲伤和无奈,他流着眼泪看着我,慢慢的说道:“还请您能放过他们,他们不懂政事,只是普通的孩子而已,请您允许我用自己的命去赎罪,放过我的孩子们!”

“哦?然后等待他们的复仇么?在你眼中我就这么傻么?反正就看你那个不长脑子的儿子也能明白,你平时真是对孩子们疏于管教啊。”

“你说什么!邪恶的魔鬼!”断臂的王子又是大喊大叫。

“什么?你跟我说邪恶?什么是邪恶,难道因为你们的愚蠢,害得半座城市一片火海就不邪恶?对无辜的精灵迫害到他们与世界脱节就不邪恶?勾结下流的强盗偷袭我就不邪恶?你们有资格跟我说邪恶二字么?”

“那火还不是你放的,人不还是你杀的!!”

“你从一开始就没听我说话,你太不尊重我了,现在我就是神,这是对你们的愚蠢降下的神罚,难道你们要把你们的过错归咎于神的不宽容么?不原谅你们的罪就是邪恶么?孩子,你还是重新活一遍吧,这个世界不适合你。”

说完我直接凝聚冰锥打碎他的头颅。国王跪在他的尸体旁边失声痛哭。而剩下的两个王子和两个公主在旁边瑟瑟发抖。

“一派胡言!我们绝不承认一个吸血鬼是神!!”主教大喊道。

“哦?我需要你的承认么?你让你的神现在来救救你,他会来么?但是如果你现在让我救救你,我或许会放你一条生路。愚蠢的人类。”

“你...”

“我怎么了?你们刚才不是打的起劲么?给我造成这么多伤害,看,哦对不起,伤口已经愈合了。不过我的衣服破了,这也足够成为让你们死的理由了。”

“果然是魔鬼的道理,因为衣服被划破了就要取人性命么?”

“你快别废话了,你觉得人类的性命能比我的衣服更重要么,何况是你们这种败类的性命?”

“总有一天你要为你的杀戮付出代价,一定会有神明对你降下制裁!”主教拿着法杖指着我。

我挥起两道风刃砍下他的双臂。

“我讨厌低等生物指着我,甚至我现在觉得你看着我都是对我的侮辱。”

说罢我走到他的面前,失去双臂让他非常的疼痛,他倒在地上痛苦的挣扎,我看了一会儿这副可笑的模样,摘下他的眼球塞进他的嘴里,像当初对待比斯马尔一样的手段。

在场的人类全都沉默了,只有主教沉闷的哀嚎声在大殿回荡。

“好了,我说过会让你们没有痛苦的死,国王,我将兑现我的承诺。”

随后传来阵阵哭喊。

“莉娅女王,不要杀我,我不会向你复仇,我愿意给你,给莱斯诺家当牛做马,请不要杀我!”年长的公主哭着求我。

“你们就这么怕死么?”

“莉娅女士,孩子们什么也没做啊,他们并没有做对你不利的行为啊。”国王极力辩解。

“我也同样没做出对你们不利的行为,而你们却想杀我,这有区别么?或许区别就在于你们杀不了我,而我能杀了你们!要怪就怪你们生在了这个国家,这个家庭,还有自己的弱小。”

我没有再听他们的请求,直接操起雷电轰向这五个人,我输出的魔力足够让他们在意识不到的情况下死亡,这让我感到我真的是无比仁慈。

饶命啊,饶命啊...

剩下的几个官员向我求饶。

“你们这些人,最起码的骨气都没有,你们可得不到好死,做好心理准备吧。”

我操控气流形成漩涡,灌输魔力让漩涡加速,把其余人全部卷入,高速转动的空气比这世间多有的刀剑都要锋利,他们的哀嚎声并没有持续太久,鲜血就洒满了大殿,慢慢地,漩涡里已经没有人类的踪影,他们全部化作肉沫,和鲜血混成一块,王宫的地面变成了红色的泥潭。

该死的人已经死了,现在该去对付外面的护卫了,莎莎这么久没联系我,应该是还在战斗中。

我慢步走出大殿,打开大门的瞬间,我被无数长矛刺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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