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随着一声鸡叫，北屋的房间传来了一个老人的几声咳嗽，这时其他人还在睡觉，天也还在亮与没亮的中间徘徊，在我们老家这叫要馍的背锅把天挡住了，这时司马南还在睡觉，窗边骂骂咧咧的响起了爷爷拍窗户的声音，这时司马南还小，才三岁半，跟自己爸妈一起睡，但听到爷爷的声音小南像老鼠听见猫叫一样，嗖一下就起来了，他爸妈还没知道小南就穿好了开裆裤和小棉马甲就跑出去了，小南爷爷是跟着他爷爷练武术的，当然，小南也要练武术，起来第一件事不是洗脸刷牙或者吃早餐，而是安排爷爷安排先打三十下沙袋，那沙袋是爷爷专门给小南准备做的，当然要小巧的多，然后蹲马步三十分钟，蹲完马步还要打一套空拳，这是入门的第一套拳，小南三岁半就学的有模有样的，也是难为孩子了，这就是小南的早上时间，在蹲马步的时候爷爷去拿柴火烧炉子去了，爷爷也是个粗人，边烧炉子边骂着，这狗天气吹的什么风，烟都把老子熏瞎了，倒腾了半天炉子也着了，爷爷烧着水，嘴里叼上一根烟呸，往里面塞着自己种的黄烟，把炉子里烧的柴用钳子夹出半截，点燃了黄烟，抽了一口还不忘了喊上一句，马步蹲低点，这时司马南爸爸走出房门看着司马南笑，爷爷看到司马南爸爸，骂到，你是铁匠铺地货挨打滴料，牛和羊叫着要拆房子，你不去喂着，说完司马南的爸爸司马学辉低着头小跑着去拿背兜装草料了，嘴里喊着小南妈妈的名字，秀芳，达达开骂了，赶紧去洗脸，看看老张家的二黑，喊着问一下，啥时候上山，二黑是经常和学辉一起上山放羊的伙伴，这时司马南也练习完了爷爷的布置，跑来爷爷这里喝着爷爷泡好的盖碗茶，爷爷也从面帮柜里拿出了一个囷锅馍，放在炉子上烤着，烤热了在吃，小南也是看着囷锅馍，一边喊着爷爷电视能不能看，爷爷习惯性的咳嗽了几声，说到，叫你老子开，小南跑去喊来爸爸，只见爸爸一边插上插座，一边开了小型变压器，拧了两下电视侧面的开关，黑白电视里放出了西游记，小南聚精会神的看着唐僧被白骨精迷惑，爷爷也在跟前说上两句，唐僧的眼睛分不清好坏，又要上当了，还没说完，小南爸爸司马学辉就喊了一声，尕南，山上放羊去啦，掏个麻雀窝给你找蛋吃，这时小南看了一眼电视，又看了一眼烤在炉子上的囷锅馍，不想去山上，可每天都被爸爸骗上山，当然每天也没有麻雀窝，也没有麻雀蛋，可是一会爷爷和妈妈还有奶奶要去地里干活，小南一个人在家不放心，这样每次都是被爸爸骗去放羊，小南走后爷爷立马关了电视，爷爷不是不想看电视，只是心疼电费，省钱，一会挂在家里的台钟响了，一看时间七点了，爷爷看了看门口大柳树，又看了下几块木板拼的透风的大门，嘴里来了一句过几天坎了这个树，做个严实些的大门，说完就起身盖上炉子，跳下了炕，这时奶奶和秀芳已经拿着榔头和铁掀等着爷爷下地去哪，就这样日复一日的每天司马南早上被爷爷叫起学习武术，学完爷爷布置的练习动作，就跟着爸爸去放羊，偶尔爷爷也会自己联系几下学习的武术，爷爷是当地远近闻名的拳棍高手，练了大半辈子，有时候也有别村的人请去教武术，练习秧歌啥的，司马南爸爸从小没有学习武术，爷爷说他错过了练习武术的时间，再练不好武术了，基础就不行，所以也就放弃教他了，爷爷一开始也是早上去放羊，后来有了小南，就让小南爸爸去放了，说是自己追不上羊了，其实是爷爷知道了，他放羊上山后，村里的人一起干活老是看不起小南爸爸，故意让他多干，还偶尔调戏秀芳，说秀芳屁股像大饼，谁见了都想吃，所以爷爷不放羊了，每天下地干活，爷爷在也没人敢说什么了，转眼间，这样的生活过了三年，爷爷还是一如既往的叫司马南起床，不过，这次练的跟以前的不一样了，小南这几年离学会了耍棍，耍剑，还有小流星锤，看着身体了也壮士了不少，早上还是打沙袋，蹲马步，打一套空拳，然后再按爷爷新教的练习，早上练习完爷爷没有让小南去放羊，说是爷爷要给小南补补身体，带二黑家去吃宴席，原来二黑的老婆生孩子了，在这个村里都是邻里相互帮忙接生孩子的，刚生下孩子就要办一桌好菜请村里德高望重的人道喜的，爷爷带着小南过去就坐在了桌子的最上座，这里的桌子都是叫八仙桌的大方桌，每个桌子都配着四个长凳子，看着爷爷坐下，二黑家里人赶紧过去倒茶，土暗色的青花边的杯子里放上了砖茶，倒上滚烫的开水，一家人眼里都是喜悦的神情，我的杯子里还没倒上水，二黑的爸爸就来了，笑呵呵的过来说，东山哥，我的小孙子名字要劳你给起一个吧，我没读过书，起不好名字，爷爷得意的挥挥手答应了，说着我明天给起好，今晚回去好好想一下，二黑的爸爸抱手说谢谢了，然后跑去招呼厨房里做饭的人，喊着吃的有好了的先给端上来，，等到他们一阵说完，才知道爷爷的名字原来叫东方东山，一听起来特别怪，好像不顺嘴，也不敢去问，毕竟长辈的名字在村里是忌讳，很少提起，平常看活蹦乱跳的小南，去了别人家，看到那么人多了，一句话也不说，典型的窝里横，没坐多久，桌子都坐满了人，二黑家的菜也估计做好了，一道一道的端了上来，看着上了八九个，也不知道啥名字，司马南挨着爷爷，看爷爷吃什么就跟着夹什么，够不到的爷爷给他夹到跟前，桌子上也没个碟子什么的，小南吃到一块烫的鸡肉，就吐出来放到桌子上，凉了一会就吃了，这也应了那句古话，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吃的差不多了，爷爷他们和村里的几个爷爷一起喝起了酒，小南没事干就一个人在院子里玩，拿着几根鸡毛在地上插没有名字的图案，老远处看到平常一起玩的隔壁村的张伟再看着自己，两个人年龄一般大，小南跑过去把张伟叫到跟前两个一起玩，还把自己前会吃的时候偷拿的一个肉包子给了张伟，张伟笑嘻嘻的拿过包子就吃了起来，吃完把嘴用袖子一抹就和小南玩起来了，玩着玩着，天快黑了，张伟说自己要回去了，要不然找不见路，家里人会打他的，小南也玩累了，耷拉着头要去找爷爷回家，看见爷爷还在喝酒，但是明显已经醉了，这时，老远处忽然张伟喊我名字，我喊着问怎么了，张伟说，过几天去学校咱们一起走吧，然后还一起玩，到时候我叫上珊珊，她会玩的游戏可多了，我喊着问，啥时候去学校，，张伟说，你问你爸爸，我也不知道，然后张伟就跑回家了，小南看着张伟走了，也没管喝醉酒的爷爷，一个人出了二黑家的门口，小跑回家了，一路上走走停停，嘴里低估着，我要去上学了嘛？学校是怎样的？学校里去学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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