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老人帮”
帝国军官团十二月分部高级会议室,这里坐满了来自全国各地的军政精英,如毕业于日内瓦军事大学的古塔中将,帝国军官团最高代理人阿鲁贝尔(她在今年的四月份就回来了,只不过我一直没说而已)四星上将、战部军官团代表埃德·斯诺少将、对判特战队(OPK)总队长廖自正少将等。军官们在下面窃窃私语,一方面是互相问候,另一方面就是在揣测这次帝国军官团的十二月分部把他们这帮高级将领召集来有何贵干。
阿鲁贝尔坐在次位,正笑呵呵地看着对面的古塔中将。只见古塔中将用那苍老地手拿起茶杯,茶杯在他手上似乎拿都拿不稳,不停地颤抖着,好不容易才将里面上好的茶水喝到。古塔的军衔很特殊,不同于其他中将的蓝底红条两星,而是红色打底,黄色为竖条与黑白色的斜条交织在一起,两颗金黄色的五角星在灯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他身旁坐着对判特战队总队长埃德,埃德从小便无父无母,是个孤儿,后来参加第二次对芬战争立了战功,又在接下来的几次战役中大显身手,不过若不是有古塔的重视他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坐到了总队长的这个位子。
可以说如果没有古塔,便就没有今天的埃德,所以埃德一直把他当做自己的亲生父亲所对待,至于他们在第四次世界大战中共进退、共患难的那段传奇故事也早就成为军中乃至百姓家中的一段佳话。但埃德一直很看不起帝国军官团,因为在查哈尔“一世、二世”的时候帝国军官团就已经被资本所渗透,那句“毫不动摇地坚持斯施曼党主义”也成了没有用的摆设,且内部人员在埃德的印象中很不好,所以若是在打斗的过程中,埃德绝不会因为对方是女性便心慈手软——帝国军官团在军中的名声已经臭了,摆出去的使者也经常会被揍,但帝国军官团高层似乎默认了这种出气的做法,竟没有去管。
哒哒哒……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似是数人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齐齐进入会议室——帝国军官团十二月分部部长,黎翎迈步进来,走向讲台。她身后跟着数名团员还有两名与其长相一模一样的女子文静地站在后面——那是她的替身,薛玲与任馨,帝国军官团的高级官员基本上都有替身,只是分多与少、精与细罢了:黎翎的这两个替身不光长相还是举动,与黎翎完全无二,就算是黎翎不想见的熟人,用她二人之一也可很轻松地将其打发走。
“各位将军、上校,本部今日将你们召集在这分部,是想要与你们商讨一件大事。这件事已经被传给总·统阁下审查,并已经得到批准,往后便要麻烦大家了。”黎翎说完,台下哗然。“我就知道,她把我们召集来一定是有事求我们。”这是下面最多的声音,大家似乎早已意识到:来了准没好事。
“安静。这件事事关在座各位的安危,请大家认真听完后,小心行事,如若不然,丢了性命可就不要赖本部没有说清楚话了。”黎翎的语气十分高傲,她似乎就没有把台下比自己大上两三级的将军们放在眼里,而是以一种俯视众生地态度望着下面的众人,“接下来我们请艾梅·西隆少校为大家讲解‘EAE’老人帮各部的构成。”说罢便退了下去,一名看样子十分年轻的少校走了上来。
下面的人听见“老人帮”这三个字都不由得一颤,这可是名震一时的恐怖组织,就连号称“死神”的克劳迪亚·克虏劳都差点殒命的组织,莫非是这老人帮再一次崛起了?众人众说纷纭。在那少校问完好和做完自我介绍后,正式开始介绍,后面的虚拟影片也随之将画面显现出来。
“老人帮,顾名思义,是一支全由一百岁以上的退休老人所组成的恐怖组织,他们有着极其森严的等级制度和严苛的保密工作。‘EAE’最早出现在公元1978年9月30日,由一名一百零三岁的退役军人莱顿·柯察金创立,主要从事刺杀事业,主要的刺杀对象为政客、军官这一类的。后来销声匿迹了近六十年,一直到公元2037年的9月30日才再次出现,刺杀了当时名震一时的莱昂·斯顿中将。
“那时政府就已经下命令去追查这件事,并将老人帮新一代首领巴·巴金进行悬赏,最终却是一无所获。想必各位将军、上校应该都听说过一件事:去年的天机局南琴将军的那件事……”少校看着有关于那件事的报告,不禁挠了挠头,在一瞬间竟不知道该怎么讲了。
“你是说天机局的南琴上将?那个我们一直都瞧不起的上将?她和卫生部的科文干的那件事?”台下的一名少将不屑道。
少校点了点头,“没错,经过调查,我们发现:南琴将军身边的副官楠竹便就正是‘老人帮’的一名內籍间谍,一直潜伏在南琴将军身旁有数年之久,跟着南琴将军一起步步高升。但,意外便就出现在将军与科文在皇家帝豪酒店干的那件事的当天——楠竹这个人做事很仔细,不光是南琴将军的家、办公室,就是她所暂居的地方都有摄像头或监听器,可好巧不巧,那件事便就发生在楠竹无所事事查看监控的那一刻。在‘米优兹(阿普曼语俚语,意思是看见某件事后的冲动,涵盖很多)’之后,楠竹便就将她录制了下来,转交给了同为內籍间谍的‘A’,但这个‘A’却将这段视频发到了网上,且还是他们内部的一个黄色软件。
“但可笑的是,这个视频因为太过‘劲爆’被国内的一个高级黑客盗走,发布到了我国最大的一个黄色网站‘HYC(指HauuYterCetng)’上,在第二天便被前催判局局长克洛·洛斯特给看到,整件事也由此而来。本来我部当时就已经知道了楠竹内奸的身份,并已经派人过去,但令我们没有想到的是,楠竹竟然被南琴用自身所佩戴的礼刀所杀。”说到这的时候台下已经有不少人在笑了,因为这件事的确很神奇,就好比一个没有能力的老板他侄子来领导一个比较重要的部门,结果发现了对面公司的内奸且盗取了大量的情报,但还没等公安局出动,这个内奸便被侄子自己给辞了,多可笑啊。
“他还没来吗?”两河地区,路静穿着一条黑色的套裙,白色的衬衣,两颗类似十字架的耳坠在路静的双耳上摇摇晃晃,一双暗紫色的丝袜穿在她那白皙、富有弹性的双腿上,一双至少十厘米高的淡紫色高跟鞋踩在她那不算小的双脚上——路静其实很不喜欢这么穿的,只不过迫于生活:前面她作为路家的代表给陈家、黎家乃至克虏伯家族的代表敬了酒,又陪着那群大她近十岁的客人一起谈笑。
谈笑的过程其实挺不好受的,他们这种高层阶级人的谈资,路静是一点也不想了解,只觉得穿高跟鞋怎么这么硌啊,穿套裙怎么这么拘束啊!还要时不时地起身敬酒,怎么喝、怎么倒、怎么坐、怎么说这都是规矩!我天!我受不了啦!看着眼前的一群比自己小的“王公贵族”,那群公子哥、小公主们,那是越坐越不想坐,越笑越不想笑,但是没有办法,路鸣雨不在,她就只能替她妹受这份罪。现在她可终于理解了,为什么她妹妹每天都这么受家中长辈器重了,原来都是练出来的啊!
“还没有?他要让我们等多久啊!你知不知道穿高跟鞋很不好受的!”路静怒了,她能想象得到对面的那个路子宸是以一个怎样的嬉皮笑脸地表情跟他对话——也就是路子秀的三哥,路静真的怒了。
“哎呀,多等一会儿也没事嘛,有句话说得好: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啊!安啦,再等一会儿啦!”路子宸笑着对路静道。
“那这苦到是你来吃啊!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和二叔可是在这儿等了有半个小时了,你告诉他,要是五分钟之内他还不来接我们,可就别怪我们开车冲到那里头了!”路静怒不可遏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路子宸就敷衍了几句挂掉了电话,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感叹了一句人生真难,打电话给了路子墨——也就是路子秀的大哥,路静是大姐。
“羽徽啊,”二叔点燃了一根火柴,“遇事别太急了,要沉稳一些。”
“二叔,”路静看了看那火柴,说道:“都什么年代了,您还用火柴呢!”
“你懂什么?”二叔将火柴举起,火柴头那炙热的火焰随风飘舞,路静透过火焰——看到了二叔那布满胡渣的老脸,“这样点了烟味道才正!”
路子秀的二叔是个老烟民了,可以说在他们家,没人比二叔懂抽烟这档次的事!这小子九岁就开始抽,那时候家里有钱,抽的还是雪茄这样的高档玩意儿,也是父母管教的原因,从小就和同学掷色子赌钱玩。后来长大了,青春澎湃了,就到赌场里头边抽边赌,那手气是真的丑啊,十把能赢两把就不错了,却还死咬牙不走,后来——后来二叔就再没说过了,就连父亲都没有,那似乎是一段十分悲惨的历史,反正路静这几个也对这事儿不太关心。
“行,听您的。”路静看了看脚下的那双被路灯所照射的闪闪发光的高跟靴,叹了口气。
与此同时,马来斯顿学院,天使团的那些个少女们坐在一间屋内,共同商量着对策——其实也没什么好商量的,无非就是南希的那些个破事,再不然就是谋划着该怎么去解救路子秀,但无疑都是纸上谈兵。
路子秀现在是被多方势力所争抢,最强势最强硬的那一方自然就是凌玄政府了,但就连火羽这样的元帅级低层强者进来基地,虽然是被限制住英灵却仍不排除一些由专门的锈色者组建的小队去解救,反倒是让一群不拿热武器,穿着不好迈大动作的“十字之约”制服的年轻人们——她们固然是有着基本功的,是从各大军区抽调来的士兵,但若是想追上火羽或是打败她,那这些个兵却是有些捉襟见肘了。
学院这边距离内地很远,距离最近的被轰炸过的大和岛都有数千公里的距离,就算是元帅级强者在这上面飞也要飞他个十几二十分钟。更别说那人均校官级除五大天使长之外是将军级的天使们了。
米诺斯在隔间内来回踱步,显得十分焦急,却又很彷徨,因为她不知道上面像多米诺这些的学院高层他们的意思,只能是干着急,却又没有办法。
剩下的几名天使长却显得很平静,相比之下米诺斯显得格格不入。
米尔迪芬站了起来,微笑着对米诺斯道:“赫拉斯汀(米尔迪芬对米诺斯的爱称)啊,你先坐下,别转了,再转就把我们给转晕了。”
“我能不急吗?”米诺斯拍了拍米尔迪芬,有些愤愤不平地道:“现在路子秀的生命危在旦夕,若真让他凌玄国做成了实验,那我们学院可就再无翻身之日……不行,我得去找大院长去!”
米诺斯说着就要往外走去,米尔迪芬赶忙将她拦住,将她摁在了椅子上,道:“米诺斯,不要太冲动了,校长他们自有他们的意思,这还轮不到我们。”
“可是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路子秀就被他们活活治死而什么都不做啊!”米诺斯提高了音量。
这时同为天使长的刻印天使雅岚站了起来,只见她一席白袍,袍子的中央绣着一幅由骏马、飞鸟还有冬青树所组成的图腾。她张口道:“米诺斯,你就是太冲动了,他们自有他们的做法,校长自有校长的做法,你这样动不动就跨过校长去找大校长的举动是很不尊敬人的你知道吗?你以为你是谁?就凭你战争天使的身份,就连去阅读《北海残卷》的资格都没有。以你为大校长对你好你觉得你对她有用吗?我告诉你不是!她只是觉得你很好玩!你的那些个计谋很有意思——仅此而已!”
这话扎心了,米诺斯向来都是很要面子的主,如今被雅岚如此一说,顿时间勃然大怒,冲上去与雅岚扭打在一起,若不是米尔迪芬和守护天使米迦勒合力将两人拉开,估计这是要不死不休了。
但在那热激的环境下,却有一股冷流在屋内小范围流动。
审判天使拉斐尔坐在屋子的角落,正对着窗户看着手中的《霍奥利安娜》,走进她的周围似乎空气都冷了许多。在阳光的照射下,拉斐尔似乎变得透明了许多,白皙地匍匐扶在案台之上,鲜红地长裙与那雪白地长发迎风舞动。她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似乎已冷眼看世界已有数世纪之久,那如鎏金般的瞳孔闪动着微光,就如同那渐明的曈昽一般。阳光洒下,秋风瑟瑟。一股凉风袭来,似乎将整个屋子的温度都降了几分。
“各位,”拉斐尔张口道。众人也都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就连方才还不死不休的米诺斯也停了下来,向窗边望去,毕竟,她才是老大。
“我们不是来闹的,对于凌玄国的对策,你们想出来没有,这根本就是毫无意义的。”拉斐尔轻声道,声音很轻,但屋内的每个人都听到了,互相对视了几眼,乖乖地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她们都心知肚明,讨论这些是没有意义的,关于路子秀的话题,她们无能为力。
毕竟不知道路子秀后来怎样,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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