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岁年道:“哼,妹妹在说什么呢,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身后的两个丫鬟连走路都不敢太大声,跟在岁年身后迈着小碎步。
南宁德连忙上前查看南萧的伤势,关心道:“萧儿!我的萧儿!你怎样了?”。
南宁德将南萧扶起,让他靠在自己的怀中,舒华拿出手帕,蹲下身子为南萧擦拭着血。
南萧迷糊道:“没事,老爹,阿娘,我身体健壮得很,况且...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他口中吐出鲜血:“咳咳...咳!”。
南宁德哭道:“都怪我!是我太懦弱无能!要是几年前我再出息一些,成为家主的就不是她了!”。
舒华起身:“行了!一老一残,别在这儿上演苦情戏了,萧儿快回去治伤,别结疤了,那就不好看了”。
“是!”。
岁年刚走,就撞见了司空君墨,她冷笑道:“哼,我以为是谁呢,到头看来,只不过是个略懂仙法的小、混、账、罢了”。
她将这三个字咬的很重,随后就从司空君墨面前离开了,还不忘撞了他胳膊一下。
司空君墨低头不说话,他从小就无父无母,是岁年在初夏的时候救了他,将他领进府中,原本这么好一个姑娘,却因为流产而脾气越来越怪,司空府上人人都惧怕她。
“啊疼!”南萧嚷嚷着。
“谁让你不留个心眼的?!说了多少遍你都不听!萧儿你可让为母怎么办啊!”舒华生气道。
司空君墨连忙跑上前,看见南萧被抬上架子,急切问道:“这是怎么了?南萧...你的额头...有个大窟窿眼?!”。
他吃惊的望着南萧,南萧哭着道:“墨哥哥!!呜呜呜!萧儿好疼啊!呜呜呜”。
他用手指了指自己最喜欢的蓝色仙服:“都脏了!!!阿娘的衣服也脏了,都怪岁年!!她坏!我想回南府,呜呜呜~”。
舒华呵斥道:“大男子哭哭啼啼的,像个什么样子?!”。
南萧立马止住眼泪。
司空君墨将右手抵在南萧额头,他关心道:“萧儿别哭啦,一会儿就不疼了”。
南宁德连忙拍了拍大腿,恍然大悟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君墨还会法术呢!唉!”。
司空君墨的周围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雅蓝色,他闭上眼,无所谓道:“不怪南叔,是君墨在府上不习惯用法术”。
舒华摸着南萧的额头,哽咽道:“萧儿从小就受岁年的欺压,他也不会反抗,满身...都是伤疤”。
南萧额头的伤已经治好了,司空君墨微微一愣,睁开琥珀色的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他身上的伤已经全都治好”。
舒华行礼感谢,南宁德带着母子二人,离开了司空府。
简单送别过后,司空君墨怕去见岁年又惹她生气,索性留下了一张纸条,就离开了司空府。
他想去找谢启阳,可是谢启阳去天庭见他阿母了,所以他要去找工作,毕竟待在司空府上也蛮无聊的。
他在街边摆起了摊。
——
“阿母!我回来啦!想不想我?”谢启阳张开手臂,抱向阿母。
皇后道:“阳儿回来啦?快来让母后抱抱!”。
皇后身穿金凤服,头配金钗。
两人相拥在一起,谢启阳对皇后撒娇道:“娘~您为什么不让君墨哥上天庭?”。
林君川在大殿里,身后背着一把剑,倚靠在柱子上,黑色短发上点缀着蓝色宝石,两手的无名指上有白色指环,脖子上戴着黑佛珠,眉清目秀,白色的睫毛再配上蓝色的眼睛,好一幅救世主的模样。
皇后娘娘对林君川道:“林小公子,请回吧”。
林君川立刻化作青烟消散了。
“......”
谢启阳从皇后怀里起身道:“母皇,他不是坏人,跟君墨哥一样,是好人!”。
皇后叹了口气道:“母后明白,可是,阳儿啊,防人之心不可无”。
谢启阳沉默了,没在说话。
皇后又道:“慕容妙兰在人间为母后做着杀人卖命的事情,她是娘的剑,你不是不知道她六岁就能狠下心来,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她是天生的剑王,而这样的人正是母后最为得意的剑” 。
她有软肋,最好控制,错不在她,错在天意。
也许,这就是她的宿命。
谢启阳试探后,才发现慕容妙兰没有告诉母亲自己私自下凡和司空君墨玩的事情。
他放下了心,决定回凡间。
皇后道:“阳儿,就算妙兰不告诉我,我也会知道,你去了凡间,上一次林君川没有找到你,这一次,就让他陪着你去吧”。
谢启阳一惊,心想:母后什么时候对我这么放纵了?竟然允许我去凡间游玩?。
皇后见他不回答,问道:“怎么了?”。
谢启阳连忙摇头,然后点头答应。
“卖红薯了,卖红薯了!新鲜又好吃的红薯,诶,客观!您要来一袋不?这可好吃了!”。
“不...不用了,我就看看...看看,谢谢!”。
司空君墨来到一处空地,他摊开袋子,里面是些新鲜水果,他坐在这儿里等着人来买。
路人瞧见他有些腼腆,上前问道:“那个公子啊,请问这蔬菜怎么卖?”
司空君墨连忙站起身,高兴道:“啊,这个...这个只需要几铜钱就好了”
路人又道:“几铜钱?”。
司空君墨连忙道:“嗯!几铜钱”。
“......”
气氛凝固,司空君墨才反应过来路人是在问自己多少,他怕路人不买他的,就随便拿起一沓菜,递给了客人,歉意道:“啊...抱歉啊!对不住,对不住!这些都送给客人您了,算是...赔礼了!”。
路人笑着:“哎,我说你这小子真是有意思!算了!我又不是爱占小便宜的人,就给你一银子吧!这些我都要了!”。
司空君墨连忙点头,用袋子给客人装起来。
“慢着!我也要!”慕容妙兰道。
路人给了她一苹果,就走了。
“?!”慕容妙兰疑惑。
她身着妖紫仙服,盘扎着头发,左耳带着蔷薇耳环,左手戴着半黑手套,仙服上有一把扇子,名曰:紫玉扇,她低垂眼眸,黑色的眼瞳里闪烁着星星,面容雪白,嘴唇烈红,手中拿着一卷书,好一副知书达理的姑娘模样!。
司空君墨摸着后脑勺,无奈道:“姑娘...那个今天的份卖完了,不过...姑娘若是不嫌弃,可去我府中在拿一些更新鲜的,都是我亲自种的!”
慕容妙兰抬眼看向司空君墨道:“又是你”。
“什么?”司空君墨满脸疑惑,但他仔细一看又觉得这姑娘莫名的有些熟悉,他笑着,歪头问道:“这位貌美如花的小姐,我们是不是...在哪里遇见过?嗯?”。
慕容妙兰撇开视线道:“没有,算了,我去别的地方买吧,不劳烦公子了,就此别过”。
司空君墨没说话,呆呆地望着她的背影,忽然头一阵刺痛,他眼前一黑,立马蹲下来。
慕容妙兰感觉不对劲,她回头,有些担心道:“你...怎么了?”。
司空君墨没回答,慕容妙兰因为先前消除了他的记忆,此刻有些心虚,她上前,用法术为他治疗,心想:算是我欠你的了,这一次,我们就两不相欠了,以后就不要再见面了。
司空君墨缓缓恢复意识,他睁开眼,靠在屋檐下,睁开眼看见面前的姑娘,他问道:“小生斗胆,敢问...姑娘叫什么?”。
“慕容妙兰或者...柏溪,都行”她答到,右手放在司空君墨胸膛上,治疗着伤。
司空君墨已经恢复意识,但他的眼瞳变红,眼角弯弯,左手托着下巴,衣领半露着,笑道:“那,柏溪姑娘,初次见面,很荣幸认识你,能交个朋友吗?”。
慕容妙兰一惊,看着司空君墨呆呆地望向自己,她立马感觉不对劲,手刚要伸出,却被司空君墨按住,他将她的手放到自己的面前,用舌头舔了舔:“好甜”。
眼睛盯着慕容妙兰,她并不慌张,因为她是刺客,只要有人伤到自己,她必将杀了这人,不论恩怨,而家里的母亲还在等着她回去做饭,但眼前这人似乎已经不是之前那个呆呆地小书生了,司空君墨的头发逐渐变白,衣服也从之前的黑衣变成紫色。
司空君墨缓缓与慕容妙兰对视道:“柏...溪?”。
她有些吃惊,但嘴唇紧闭,不愿回答,她不想被此人摊上,光从外表就可以看出此人非常具有杀伤力,慕容妙兰不想再与他对视,更不想在大街上闹别扭,引得别人关注。
她撇开眼睛,司空君墨冷笑一声,带她进入一个空间,他道:“这具身体,是真不错,就是太傻了点”。
“???”。
慕容妙兰跪倒在地上,她感觉身体被掏空,毫无力气,司空君墨捏住她的下颌,缓缓解开她的衣扣,一层,两层...只剩最后一层了,慕容妙兰道:“不...要!”。
司空君墨用舌头舔着她的脖颈,问道:“嗯?你说...什么,要?很好,我满足你”
慕容妙兰:“......”。
她感觉好难受,用力推开司空君墨,站起身,妖紫的仙服,衬托着她的身姿若隐若现。
司空君墨品尝着修长的手指:“这可是我的地方,我想让你做什么,你都不能...反抗”。
他掐住慕容妙兰的脖子,使她喘不过气,他很享受这种欺负别人带来的欢快愉悦感,他笑道:“你是我的猎物,被我看上了,算你幸运”。
慕容妙兰拼死从手中幻化出一把刀,插进司空君墨的胸膛,鲜血流出,他们回到司空府上,两人都倒在了竹舍里,没有醒来。
谢启阳和林君川刚赶到集市上,他疑惑道:“诶?小川川,我刚刚还闻到他们的气息在这里,怎么一下就回到司空府上了?”。
林君川眉眼一蹙:“他又开始吸人血了”。
谢启阳道:“唉,好吧好吧,我们快走,别让妙兰因为君墨哥,坏了我母后的计划”。
两人消散。
岁年看到司空君墨给自己留的信,握在心上:“是岁娘对不住你”。
慕容妙兰缓缓睁开眼,看见自己倒在司空君墨身上,她反弹似的连忙起身,靠在一旁,全身蜷缩在一起。
她还在回想刚才的事,一朵开得娇艳美丽的花被人玷污,是件多么可恨的事!她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不知道该怎么办,慕容妙兰瑟瑟发抖,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在拯救母亲的路上会遇到这么多劫难。
是天意,还是天灾?
若都不是,那是什么?
谢启阳和林君川回到竹舍里,推开门就看见了地上的司空君墨,二人都明白了。
林君川扶起司空君墨:“我们来的太晚了”。
谢启阳道:“若是她不愿意干了,那我就让她和她的母亲一起去陪葬,让我们的君墨哥来为我做事,小川川,你觉得...如何?”。
谢启阳把扇子握在手中,又打开,扇了扇,碎发飘动,显得他很是清澈单纯,但眼尾的一抹红,却遮掩不住他本该邪恶的面容。
林君川很了解谢启阳与司空君墨,因为他们都是“两性人”,一面好,一面坏,让人捉摸不透,想不通。
慕容妙兰已经从窗户后逃走,她现在很是狼藉,跑着跑着被石头摔倒,乌黑的头发,乱草一样堆在地上,从远处看去活像一个黑砂锅。
她那娇好的脸,苍白而无精打采,她的头发没有卷,有的头发直直的挂下来,有的乱七八糟的盘在她头上。
她是一名刺客,但同时也是一名才弱冠女子,慕容妙兰无声的哭着,哽咽着,但她心中还有她的母亲。
慕容妙兰哑声道:“对,还有母亲!母亲,还在家中等着我去做饭,她不能没有我,谢启阳肯定又去折磨她了,我得快起来去见她!”
一股信念在她心中燃起,她非常清楚谢启阳是个什么人,开心的时候嘻嘻哈哈,不开心的时候像只疯狗。
慕容妙兰跑着,她化作红烟消散。
谢启阳对林君川道:“小川啊,快去追她,可别让她去找她的母亲,那样子的话,麻烦可就大了”。
林君川从身后拔出剑,接近谢启阳,捏住他的下巴:“启阳,难不成你是想灭掉司空府?”。
谢启阳乜视道:“小川,你知道的太多了,反而对你不好,所以,听我的话”他抬眼看向林君川,轻笑道:“别问了,好吗?”。
林君川放下了他的下巴,不再与他对视,化作青烟消散。
谢启阳看了看地上的司空君墨,他蹲下抚摸他的脸庞温声道:“对不起啊君墨哥,让你受委屈了,下次,换我来吧”。
谢启阳抬起司空君墨的身躯,将他放到床上,谢启阳的眼神逐渐变得阴冷,像老鹰要蓄势待发一般
谢启阳坐到床头,摸着司空君墨的手,又道:“君墨哥啊,你这样俊俏的脸庞,我真的...很喜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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