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雍州得到梁州的帮助后,雍州一举赶走了冀州大军,并且痛击了西北牧族,报了当初棋山之仇。牧族自知棋山之围没能杀了雍王,并且加上梁州的帮助使他们这次损失惨重,短时间是不敢出兵再进犯雍州了。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梁州大军进入雍州帮雍州度过了危机之后,当然他们不会一直驻扎在雍州,但是要想梁州的部队轻易的就退回梁州那也是不可能的。用完人家总不能立马就赶吧,于是雍王也不好急于叫梁王撤军,等梁州大军主动回到梁州,恐怕雍州的底细也就完全的暴露在梁王的面前了,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谁让人家实力强横呢,自己偏偏在那个时候栽了跟头,但好歹现在雍州还在,现在只能先养精蓄锐,等什么时候自己实力足够强大了再和梁王讨价还价也不迟。
在冀州和兖州、青州闹腾的时候,雍州正在默默的发展自己,梁王也没有什么指示,只是每年按时会收缴雍州的贡税,雍王也都提前准备好了,目前雍州的实力还没有恢复,也不好撕毁合约和梁州闹翻,此事不可一蹴而就,只能徐徐图之。
这日晌午时分,雍州王都出现了一对母女,母女入城后直奔王宫而去。小女孩眼睛明亮,活泼且乖巧,女子牵着女孩的小手走向王宫的士兵,士兵见两人衣着普通出言呵斥道:“你们是什么人,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女人从怀里拿出一块精致的玉玦递向士兵,士兵见后态度立马发生了转变,但又不明身份,不敢随意放她入宫,然后恭敬的说道:“容我先行通禀,随后有人会来接您入宫。”
很快玉玦就传到了值班的禁军统领手中,统领立马把玉玦传到了雍王的手中,禀明了宫门口的情况。雍王看到玉玦,想起了当年在棋山被一年轻女子相救,临走时送给他这块玉玦当作是信物,但是现在她带着一个小女孩找过来了是什么意思。也罢,当初人家救他一命,就先暂时给她安排一个合适的住处,等弄清了具体情况再作处理吧。于是吩咐身旁的太监:“李公公,你安排人去把她们接进宫,先给她们安排一个地方住,等我处理完政务再过去见她。”
“是,奴才这就去办。”
李公公大概猜出了女子的身份,于是给女子安排一个偏静宫殿,并且给她们准备了上好的衣装,安排了饭食,叫几个宫女在旁伺候。
雍王妃得知宫里来了个女人,还带着雍王的信物,并且身边还跟着一个小女孩,这么多年雍王从没找过其他的女人,也不迷恋女色,现在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女人,顿时心里开始有点不安,于是找人打探这个女人的底细,但是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直到晚上雍王才处理完政务,想起白天拿着玉玦找来的女人,不知道是不是当年那个在棋山雪地里救他的那个女子,于是命李公公带他到女子住的宫殿。
雍王进去后,见到母女两正坐在房内窃窃私语,女子面容并没有发生很大改变,还如当年那般,只是多了一点岁月的痕迹,想来这几年她过的应该并不容易,于是开口问道:“你是当年棋山下救孤的王斐?”
“是的,当年之事没想到您还记得。”
“救命之恩我怎么会忘呢?当初孤本想带你离开棋山那个苦寒之地来都城的,但是你不愿意,怎么现在自己找来了呢?”
“家中老人离世,我在那里也没什么其他的牵挂了,加上女儿慢慢也长大了,我实在不忍她跟着我在那里受苦,再说这么多年了,她的父亲也该尽点责任了。”
雍王一脸疑惑的看着小女孩说道:“这个女孩的父亲是?”
小女孩躲在王斐的身后,怯弱的探出脑袋看着雍王陈溥青。女子抚着小女孩的头说道:“她今年八岁零五个月大,姓陈名叫陈青研,王上觉得她的父亲应该是谁呢?王上如果信不过我,可以派人到棋山去打探我口中说的是不是事实,我家的事周边应该有人清楚,王上随便过去一打听应该就能知道我说的是否可信。”
“好,我信你,但是我看女儿好像还很怕我,你们一路长途跋涉也累了,今晚我就先不打扰你们休息了,你们母女暂且先在这里住着,宫里你们不熟悉,不要到处乱跑,有什么需要就和下人说,我先走了,明天再过来看你们。”
雍王出来后,召见了今天送来玉玦的向统领,命其立刻出发,快马加鞭赶去棋山查探刚才王斐说的内容是否属实,之后朝着王妃梁蓝的寝宫走去。
王妃知道雍王去了白天那个女人那里,心里很焦急,一直在寝宫等候消息,直到刚才宫女告知雍王朝着她的寝宫而来,于是立马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雍王走进寝宫,看到王妃仿佛什么事情都未发生的样子,顿时感到很是欣慰,虽然多年来他从来没有纳过其他妃嫔,但是也不希望王妃因为这种事情和他闹,反观其他州王的后宫,可不似雍州这般冷清。
王妃并没有见到雍王就立马询问王宫新来的女子的情况,而是非常体贴的说道:“王上今天忙了一天,累了吧,妾给你捏一捏,放松一下吧。”
雍王坐下舒了一口气,开口说道:“还是王妃体贴孤,现在这个世道,每天都要殚精竭虑,稍有不慎就会被人钻了空子,更有不慎的就似兖州那般名存实亡。”
“王上,这是妾身应该的,妾身还不是依仗王上才能过上现在安稳舒适的日子,妾身只怪自己没有什么本事,帮不到王上什么,只能帮王上管管这后宫的一些琐碎杂事。”
“王妃不必妄自菲薄,这么多年你能帮我把这后宫打理的井井有条已经很不错了,而且我们的两个孩儿现在也慢慢长大了。”
“这都是妾的分内之事,再说孩儿们的教导都是你的功劳。”
“说起孩子,今天宫里来了一对母子你应该知道吧,孤没有和你商量就把她们安排进了后宫,你不介意吧,那名女子名叫王斐,是当年在棋山救孤的那名女子,你当初应该有听说过孤在棋山的雪地里被一名女子救起,那名女子就是她,她今天带来的还有一个女孩,听她说那个小女孩是孤的女儿,不过当年孤走的急,她当时也拒绝了孤带她来都城,不过按那个女孩的年龄来算,确实应该是孤的女儿,不过情况是否属实,孤已经派侍卫统领前去查探了,一切等探得的结果再说。如果情况属实我希望王妃能够接受她们母女。”
“妾听王上的,她当年救了您,就相当于救了我们整个雍州,我怎么可能会不接受她们呢?只是王上可不能偏心,因为亏欠她们母女的就忽略了我们的儿女,束礼和惠兰现在也还是个孩子,也还需要王上的关心。”
“这是肯定的,他们都是孤的子女,孤怎么会厚此薄彼,只是她们一直都在乡野生活,可能对王宫还不太适应,王妃要多费心了。”
向统领根据雍王的描述,找到了王斐她们居住的小屋,并且向周边的人打探了王斐这几年的情况,向统领全都如实的记录下来,然后快马加鞭的往回赶。不日,向统领回到王宫,把查探的结果直接呈报给了雍王,雍王看到向统领查探的消息,上面所说的和王斐所说的全部吻合。
次日,雍州朝会时,雍王同时叫梁蓝和王斐带着女儿作好准备,说今天朝会上有重要事情宣布,她们也要参加。朝会上雍王和众臣议政结束之后,众臣本以为结束朝会要结束了,但是雍王却并未宣布退朝,而是叫身旁的李公公宣梁蓝、王斐、陈青研上朝。
待三人站定后,雍王开口讲到:“孤今天有件家事要宣布,但我雍王宫的家事就是我雍州的国事,因此在朝会上宣布,自今日起,册封梁蓝为我雍州的王后,同时册封王斐为我雍州王妃,陈青研为我雍州公主。”
只见众臣一脸懵逼,随后反应过来,齐呼道:“臣等拜见王后,王妃,公主。”
“恭喜王上,贺喜王上。”
随后雍王开口道:“好,今日朝会到此结束,退朝。”
王后梁蓝回宫后,一脸不快道:“没想到这个女人带来的孩子还真是王上的种,不过没关系,女儿又不能继承王位,而且她们来的正好,正好要派人去梁州联姻,她来了,这样就不用让我的女儿远嫁梁州了,反正她迟早都是要送走的,我现在倒不用表现的太过,甚至我还要对她们更好一点,这样才能显得我的大度,而且我有大哥在朝中给我支持,她们又没有什么背景,完全不用怕她们会给我造成什么威胁。”想通了这些之后,王后心情一片大好。立马开心的打算给王妃换到一个华丽舒适的大殿住,身份变了这些都是迟早的事,还不如自己什么都处理妥当,这样雍王看到了也会对她更加满意的,于是立马行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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