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丰走到离牛屋二十多米的自家院子,主屋是三间坐北朝南的瓦房,东头还有一小厨房。东面是小叔的两大间瓦房,和挨着靠南的厨房。院子西侧是猪圈和厕所,和周围是用空心水泥砖堆砌的院墙连着。
大门一推就开了,主屋的门上却挂着铁将军,杨丰伸手去摸门框上方的凹槽,果然,拿到了藏着的备用钥匙,打开门,堂屋摆着一张小八仙桌,四把椅子以及一只长板凳,靠后墙一只传统条几。
看着这些熟悉的东西,杨丰拿起条几上的一把简易弹弓,这个弹弓由柳树枝和一块皮子,以及类似压脉带的橡胶管制作的。
放下弹弓。看到一只镜子,准确是一块破镜,拿起那块破镜,杨丰的手不由自主就对着镜子抚摸起自己的脸,没有了中年油腻,没有了皱纹,连抬头纹都没了!脸小了一号,嘴巴和耳朵好像都小了!看着那年轻帅气的脸,心潮就开始激荡!
坐在一张椅子上,情绪难以平静,杨丰甚至还能感觉到自己心颤!自己真的回到了20世纪!19岁!想着着想着,杨丰就想到了自己为什么会重生?上一世拼搏一二十年,银行有几十万存款,还有公司,虽然离实现财富自由还有点距离,可好歹也是自己辛辛苦苦挣的家业!还有自己的宝贝女儿,老婆和自己离婚后,女儿一直是自己辛苦养大的,并且和自己也比较亲!
想着老婆孩子,杨丰的手不由自主摸向胸口玉玦挂坠的位置,显然是并没有摸到玉玦挂坠!
玉玦挂坠是女儿用她存了多年的钱给自己买的礼物。当时女儿和前妻逛古玩城,在一个古玩店里看到这块玉玦。前妻当时对女儿说:“这种玉玦有种含义叫“君子佩玦,寓意果断。”“玦”与“决”同音,象征佩戴者凡事果敢决断,不会拖泥带水。你爸做事经常都是优柔寡断的!”
女儿不知道的是,前妻没讲的还有一层意思是:玉玦含有与人断绝关系的含义,“玦=绝”。
在古代,玉玦和玉环都是君王佩带的信物,被放逐的王子、罪臣等,待命于境。君王赐环则还,赐玦则绝。如果君王赐玉环,就表示叫他回来。如果派人送去的是玉玦,就意味着不用回来了。
杨丰手摸在胸口,入手的母挂坠,而是是骨头,现在的自己太瘦了!
突然间,杨丰进入到了另一片天地里,吓了杨丰一跳!站在一个类似弯形的隧道里,很宽,隧道粗略估计宽度在15米左右,旁边有木架、木桌和木箱等,旁边还有一张木床和一张椅子,隧道或者说空间里地面很平整,像是纯白大理石,两边墙壁和顶部有些像是微发黄的白玉,并不透明,也不知道有多厚。杨丰用手敲击,用手掌用力拍,都没有什么回声,感觉非常厚重。
顺着通道向前走,又看到一些一张木桌上摆着一些像是玉石一样的东西,杨丰并没有细看那些东西,因为杨丰看到了前面一片红色,再向前走看,是一道朱红色的描金线的大门,靠近门口,杨丰抬手刚触摸到门,人就出现在自己堂屋的环境里了!
回到了现实中,杨丰想,这就是传说中的芥子空间?还是储物空间什么的?
正想着怎么再进去看看,门口一个身穿蓝衣的小脚老太太说道:“丰,你好了?还烧不烧?”
正在沉思的杨丰,看到奶奶用手背已经贴在自己的额头测体温。然后又抓自己一只手说:“不烧了,手也不凉,应该没事了。”
杨丰看着近在眼前的奶奶,突然鼻子有点酸,说道:“奶,我好了,没事了。”上一世奶奶离世的时候自己在外地。
父亲干活伤着身体了,后来一直身体不太好,干不了重活。母亲在杨丰11岁的时候离家失踪了!自己和弟弟基本上都是靠着奶奶拉扯大的。
看着夏天还抱着头巾的奶奶,杨丰问道:“奶,你这是从哪回来的?”
奶奶边出门边说道:“你三叔家还有两跺麦子没打,今天天好给打了,你爹也帮忙,一会回来。”奶奶是提前回来做饭的。
“奶,我帮你做饭。”杨丰跟着奶奶到厨房,坐到灶台前,准备烧火。
“你去歇歇吧,火候你都掌握不好!”奶奶感叹道!
并不是心疼孙子娇贵什么的,奶奶说的是实话,烧柴火的铁锅,火候太大,炒个鸡蛋都能糊!杨丰做家务这方面还没有弟弟做得好。
杨丰又来到到院子里的柿子树下,想着再进入那个空间看看,可是进不去了,无论怎么想着进入那个地方,都进不去了!并不是像杨丰上一世看过的一些小说那样,想进就能进去!各种方法试了好一会,杨丰也没能再进去!
整得杨丰都有些急了,想着刚才是在堂屋里进去的,杨丰又走到堂屋里刚才的位置,专心想着进入那个地方的方法......无效!又各种方法试了二十多分钟,还是没找到进入的方法。弟弟一溜烟跑到面前,说:“哥,你看我这个刀咋样?”
杨丰只能放弃尝试!拿着弟弟递来的木刀,看了看说道:“这广尺爷做的吧?”叫广尺爷,实际也就不到四十岁,在村里辈分高,是附近几个村都有名的木匠。
“嗯,我跟小可叔买哩。”小可是广尺爷的儿子。
看着这个木制弯刀,放后世,上点漆,可以做电影道具用了。问道:“多少钱?”
弟弟说:“5毛,他本来要4毛卖给周庄那个孩的,我看着怪好看,就出5毛钱买了。”弟弟今年已经17岁了,去年就开始在村里的砖厂干活了!拉砖车,抬砖坯,完全都是卖力气的苦活,而且没几个钱。
杨丰说:“行,你自己收藏好,别弄坏了。”
兄弟俩正聊着,奶奶在厨房里喊道:“去看看你们爹咋还没回来?饭好了。”
兄弟俩对眼看了下,杨丰说:“你进屋吧,我去喊咱爹吃饭。”放在上一世,这时候杨丰肯定是不愿意去的。
杨丰走向村外,麦场在村东头,一片地上堆着许多的麦草垛,麦场一边是一大片老坟园,一边是田地。
一路上碰到几个熟人,基本上都能按辈分打个招呼,有两个实在记不清了的,杨丰直接一句“吃了吗?”也是一种问候。
来到麦场,老远就看到一辆15匹的拖拉机头,拖着一串铁滚在转圈。
走到在树下阴凉处的人群,站在父亲旁,对着人就开始称呼:“三叔、三婶,大哥,二姐。”
三婶拉住杨丰摸了额头,说道:“身体没事了吧?”
“婶,我没事了,好了。”杨丰可以说从小没娘,还挺享受这种亲情的关怀。
“好了就行,以后别去玩水了,你大哥去玩水我都骂他。”三婶唠叨着,大哥在一旁不吭声,二姐笑。
杨丰赶紧说:“不玩了,再也不去深水玩了。”
三叔家一直对自己家帮助良多,尤其是是三叔和三婶,对自己那是真正的亲人。
三叔家两个女儿,两个儿子。
大堂姐十来岁的时候夭折了!后来杨丰每次想起总是有些伤感!
大堂哥婚后没几年迁户去西北发展了,后来几乎不联系,成年人连告别都是无声的!
二堂姐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对自己最好的一个同辈亲人,帮自己织过毛衣,介绍过工作,介绍过对象。
“二姐,二哥呢?”二堂哥比杨丰大三岁,杨丰比较和二哥玩的来。二哥后来一直守在农村。
“他去咱二姨那帮忙了。”二姐说的是他们的亲姨妈。
看着场中的拖拉机开去隔壁的麦场,三叔招呼一声,大家都拿着大叉小叉去麦场里翻麦子,杨丰也找到一个小叉去帮忙翻,看着麦穗上已经没有几个麦子,便问道:“这场轧了几遍了?”
三叔说:“两遍了,再轧一遍就行了。本来说下午轧两场哩,西华的拖拉机下午要去下庄。”
二姐去拿来了一个草帽给杨丰扣上,说道:“别给你晒黑了,下午就一场了。”
杨丰和大家一起把轧平的麦子挑起来,把麦粒抖落下去,做完后都又回到树底下,等着拖拉机又来轧了一遍。
和大家一起把麦秸叉到一起堆成麦草堆,三叔和杨丰爹以及大堂哥,用木锨又把麦子扬掉了麦糠,大家一起用传统的尿素袋把麦子装起来,速度很快。
三叔感叹到:“人多好干活,人少好吃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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