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完一场,众人又把垛起来一捆捆的麦子搬到麦场里,用镰刀划开捆麦子的稻草,把麦穗朝上的摊开晒着,准备吃完饭打下一场。
把装好的麦子抬到板车上,三叔一家拉着回去,杨丰和父亲也一起回家吃饭。
午饭是捞面条,菜是豆角炒鸡蛋,这已经是不错的伙食了!吃完饭,弟弟直接去砖厂,奶奶开始收拾锅碗瓢盆。
杨丰坐在椅子上又开始发呆,看到父亲抽烟,杨丰拿起桌上抽剩的半盒烟,上面印着SONG雪茄,忍不住问道:“这烟多少钱一包?”烟纸棕色的,印象中这是最便宜的烟。
杨爹吐出一口气,道:“1毛钱一包,整条买9块7,去街上门市部买9块6。”
杨丰抽出一支,拿过火柴点上,轻吸一口,感觉竟然还不错!
杨爹听到划火柴,转头看着杨丰抽烟,貌似还很熟练的样子,问道:“你啥时候学会抽的?”
这......杨丰不能说是工作后学会的吧!只能说:“高三吧。”
沉默了一会,杨爹貌不在意的问:“你想好了干啥没有?县里你那个老师不是说给你安排了个打渔哩?”
的确有个老师给杨丰介绍过一个远海捕鱼的工作,杨丰不愿意去,据说出海要一年半才回来一次。杨丰这会还一头心思想着怎么能再进入那个空间!
“我再想想吧,这几天就能决定下来。”杨丰觉得把那个空间探索清楚后,就应该可以决定自己未来做什么了。
杨爹看着自己的这个儿子,发现说话稳重了许多,貌似成熟了一些。想来也是,毕竟快20岁的人了。杨爹站起身,说道:“你决定好了给我说下,找你四叔问问也行,我去躺会。”
杨丰拿了顶草帽戴上,晃悠着向村后走,这时候的村里还是有不少土墙茅草房的,一般都是一些过堂屋、厨房、牛屋等。
村子后面是一排红薯井,交杂着一片树林和荒地,然后是寨河的河沟。
站在最高个一口红薯井上,清风微扶,杨丰思索着究竟怎么再进入那个空间。
突然,脚背上有轻微的痛感传来,低头一看,是一只黑蚂蚁正在脚上夹咬,将它拨弄掉。
杨丰注意到了自己的右手手背,没有了后世留下的那道疤痕,仔细看看自己的双手,简直有点细皮嫩肉!又看了看自己的身材,没有小肚腩,有些偏瘦。
重生这几个小时,虽然脑子思维上一直有点浑浑噩噩的,但是思考上已经明显越来越清晰正常了。
回到院子里,来到东面小叔的房子里,小叔开年就去山西煤矿打工了,小叔这两间房子就闲置着。看到那个老掉牙的二八大杠,杨丰有种冲动,想骑着去镇上,然后坐车去鹏城,看看鹏城现在是什么样子!
思路清晰一些后,杨丰想即便是没有那个空间,自己也一定能比上一世混得更好,也能让亲人们过上更好的生活!随着国家越来越好,“生活”这两个字也不再是,生下来,活下去!那样简单了。
不再着急去探索那个空间,杨丰给奶奶讲了下,让他下午别去麦场了,自己戴着草帽晃晃悠悠出村走去麦场。
老远就能听到拖拉机在一队里的麦场打麦,杨庄总共分五个队,自己家是五队的,麦场是当年各队里商量好划出的土地,几家合用一个100平左右的场,用来打麦子,打稻谷、豆子等。
来到麦场,上午铺好的麦子已被轧过了一遍,三叔和大堂哥已经快翻完了第一遍,杨丰赶紧也上去帮忙翻,翻完后坐在树荫下的草地上,等着机器过来轧,杨丰边和大堂哥闲聊着。
和大哥畅想了几句未来,杨丰感觉自己有点被大哥低看!想想也是,年轻人除非能做出一些成绩来。不然被人看低实属正常。
杨丰在草地上看着后面着一片坟地,突然想着,这拖拉机这么响,会不会吵到那些坟墓里埋着的先人?再想起后世看到的一段话,说是:“每个人的一生要死三次,第一次是你的心跳停止,呼吸消逝,在生理上被宣告死亡。
第二次是你下葬时,人们来参加你的葬礼,怀念你的一生,从此你的社会身份死亡。
第三次是最后一个记得你的人,把你忘记了,那时候你才真正地死亡,整个世界都与你无关。”
其实对于一个人而言,肉体的死亡并不是终点,被遗忘才是。
杨丰心想,自己离开21世纪时好像并没有什么感觉!应该会有那么几个人记着自己吧!
拖拉机来打第二遍的时候,三婶和二姐也来到了麦场,打第三遍的时候杨丰父亲也到了,打完,全收拾完,时间大概来到下午的4点钟左右。
这年头农村戴手表的很少,有些戴一块黑色塑料的电子表,售价15元左右。戴传统机械表的更少。
回到家,杨爹说:“你去把牛牵回来喂了。”
杨丰直接懵了!不是他不会喂牛,而是他记不清哪只牛是自家的。对父亲说道:“我这脑子烧的有些事记不清了!我想不起来咱家牛长啥样?”
奇怪的看着杨丰,有些怀疑杨丰是不是想偷懒,杨爹说道:“就咱们那颗枣树旁边的椿树上拴住那个,还有旁边槐树上那个牛犊。”
杨丰在父亲怀疑的眼神中,走向牛屋方向的村后,果然,村后树林里栓了大大小小九头牛!仔细看了看,还是容易分辨的,杨丰家那只老牛头顶的顶盘是一个铜环,这个铜环杨丰有印象。
杨丰一走近,正卧着的老牛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吓了杨丰一跳!杨丰小时候可是被牛顶过的,看老牛站起后并没有什么动作,杨丰才去解开牛绳,然后牵着老牛去解开小牛。
往回走的时候,小牛跟着老牛走,很听话,进入牛圈后,杨丰把两只牛栓到牛槽上方的木柱上,去里间杨丰睡觉的那间,用筛子把铡好的牛草弄了一筛子,用力筛了下里面可能有的土。
端到牛槽倒入进去,又撒了两捧麸皮,把水桶里的水泼了两大瓢,用桶里的一根棍子反复搅拌,完事。这个工作即便是过了这么多年,杨丰还是熟悉的如同刻在骨髓里一样!
喂了牛,回到堂屋坐着发呆。
从砖厂回来的弟弟喊道:“哥,吃饭了!”
晚饭是凉面条配苋菜浇蒜汁,吃过晚饭。杨丰在压水井接了两桶水,提到猪圈,冲了个澡,杨丰家没有养猪,到猪圈里洗澡是方便水流到院墙后面的粪坑里。
穿着大短裤,踢着人字拖,杨丰朝后面的牛屋走去,牛屋右前方的道路两边或蹲或坐着几个人,唠着家长理短。
屋内已经有些黑了,牛屋没有通电,用火柴点着煤油灯,杨丰在床上坐了一会,又起来去栓上门,把灯吹灭。
躺下后杨丰开始回想白天是怎么进入到那片空间里的.......
大概研究了一个多小时,杨丰终于又进去到那个类似弯形隧道的空间里!里面竟然还是如同白昼。站在空间里,杨丰回想着自己刚才是怎么进来的?是自己摸着心口位置,想着那块玉玦的时候进来的。
杨丰继续顺着隧道向前快速走着,没走多久,就又看到那扇朱红色的大门,来到门前,杨丰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推门,下一刻自己果然又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然后杨丰又用手按在心口,想着那块玉玦,瞬间又进入到了空间里,大概是空间隧道里中段的位置。反复出入几次,杨丰摸清楚了,进入空间手掌按在心口,想着那块玉玦就能立马进入。出来必须经过触碰那扇红色的门。
弄清楚怎么出入后,杨丰开始仔细研究起这个空间了,这空间应该就是玉玦的形状放大版。
走到木架前,杨丰拿起一叠像是被套一样叠起的东西,打开看,就是布匹,完全打开大概有十余米长,一米五宽。
杨丰又走到一个大木箱前,打开一口箱子,里面竟然是小米!抓一把,感觉很轻,用力一捏,手指间的小米竟然有些酥碎,小米里貌似并没有生虫,应该是放了很多年的。
杨丰又走到远处的桌前,看着这桌上摆的一些小石头,应该都是品相不错的玉石,打开桌旁边的拱形箱盖木箱,里面是大块的石头。
杨丰开始往隧道另一头走,走到一排书架前,旁边一张桌子,一张太师椅,杨丰先去拿起桌子上的一本线装书,没有书名,打开看,上面都是繁体字,杨丰基本上都能看懂。
大意是一个道士的留言:此处原主是一个出身祥符宫的道士,后被洪武大帝赐号“高道”,最后被皇帝封“领天下道教事”,历经洪武、建文、永乐、洪熙和宣德五朝!类似国师一样的一个存在。此地五丈宽,二十丈长。从另一侧的门可以进入到“玉玦灵泉”地,让后入者珍惜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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