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卿歌一阙,待君归来日,许君一世情。
她看到,高台之上,一女子水袖翻飞,青丝似墨,情情切切起舞伴歌。
大晋嘉元三十九年,秋,燕氏宗府。
娇俏少女跪在床前,握着躺在床上与她年纪相仿的姑娘的手,哭泣,“呜呜呜,大姐,你怎就这般想不开要跳湖自尽呢!”
满月耳畔回荡着少女梨花带雨的哭声,平日里最怕听到小孩哭的她眉心蓦然一拧。
“大姐,你快些醒来啊,再过三日便是太子选妃大典,你若是不醒,那我就得替你去了啊.......”燕华柔不禁将姐姐的手抓紧了些。
燕氏嫡长女为华裳宗姬,身份尊贵,本该留宗族,不可外嫁,但却在一夕之间被当今帝王许太子为正妃。因其已有心悦之人,闻此旨,燕华裳毅然投湖自尽。
满月张开眼来,入目的是青纱丝帘与古色古香的房间,比古装电视剧里面的精美万分。
身边还有一个身穿粉色衣裙的漂亮姑娘,正抓着她的手哭。
见燕华柔醒来,破涕为笑,“大姐你可算醒了,吓死我了!”
爹爹说大姐若是明日之前还不醒,便送她去代大姐上太子的选妃大典,一颗吊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燕华裳......”
满月动唇,细声念叨这个名字。
她本是帝国杀手界最强的女王,没想到会魂穿这个地方来。
被蓝光吸进漩涡后,有看到这个名叫燕华裳的姑娘为爱投湖自尽,而后自己不知怎的就成了湖中的女子!
玉珏已经不翼而飞了,还有沈懿,他又在哪!
那女子的记忆与她相重合,头一阵昏眩。若不错的话,便是玉珏中的执念将她带来此处,今后她便是那个叫燕华裳的姑娘了吗?
也好,终是自由了。
这个少女,是燕华裳的胞妹,燕华柔。
过后,她吃力的起身,燕华柔见势从地上起来搀扶,“大姐,可是哪儿不舒服?”
“没有。华柔,今夕,是何年?”
燕华裳看着自己保养得白皙干净的纤纤玉手,毫无曾经那常年舞刀弄枪磨出来的粗茧,竟是那般不真实。
燕华柔回答,“大晋嘉元三十九年啊。”
大晋,嘉元,这个朝代,史书上没有任何记载。
若是不错的话,这就是那个玉玺的朝代。
直到拉着燕华柔聊了一下午,才弄清楚这里的情况。
刚来就要嫁人,这个身体的主人不过才十六岁,她自己本身也就二十,怎么能英年早婚呢!再说,嫁的还是太子,与众多女人抢一个男人,谁乐意呢!
既然她来了,那沈懿肯定也在,还得去将他寻到。
当晚,燕华裳收拾好了的行礼——几两银钱,带在身上准备逃离这个深宅大院。
子时,暗风自敞开的窗口飘进房内,一阵血腥味扑鼻而来。她来不及做任何动作,一抹冰凉已经贴在自己脖子上了。
她瞳仁一缩,“什么人!”
能无声无息地闯进来,让她这个受过严苛训练的职业杀手都未曾察觉到,可见其武功之高。现在这幅身体又太过于羸弱,必然没有与此人交手的能力。
那人另一只手钳住她的腰肢,凑近她耳畔,“无需在意我是何人,借你闺阁一藏。”
说完,他收回匕首,将燕华裳扛到床榻上,放开帘帐,压着她躺下。
与此同时,外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逼近,有人将房门打开,强行进来。
“裳裳,府中混入贼人闯密室,那人受伤后往这边逃来,不知你闺房中可有异动?”
领头人正是燕华裳的父亲,燕氏宗主,燕景御。
她被身上那人压制得死死的,那只咸猪手又很用力地掐着她的腰,只得吃力地回答:“没有。但我看到有个黑影翻墙往后头跑了,不知道是不是你们追的贼人。”
闻到那浓重的血腥味,燕景御皱眉,走到床榻前,“裳裳,你房中为何有这半年浓的血腥味?”
燕华裳思量片刻,尴尬道:“我.....月事......”
这时进来的那群人将闺房中搜遍后,报:“主,不曾发现贼人。”
“为父抓贼心切,无意打搅我儿,我儿莫怪。”
父女之间,燕景御说话却十分客气。
平日里燕华裳因宗姬身份,备受祖母宠爱,人前人后皆显大家风范,高贵冷艳。
大宗礼教,便是这般。
这男人身体硬得出奇,压得她几乎要窒息。长这么大来,还是头一次与异性亲密接触。
胸前的衣服已经湿了一片,被那人胸口的伤流出的血染的。
等到他们离去,那男人翻身从燕华裳身上起来,看似厌恶至极,忙脱下自己身上的外衣丢掉。
白色的里衣已经红了一片,这人他像是感觉不到痛一样。
“多谢。”丢下这两个字,从窗口一跃而出,像一阵风一样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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