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贱,好说不听,非得动粗,徐斌骂骂咧咧骂到。
若非邱艳和马旭东在,他很大概率会以绝后患。
后顾无忧,总比要分心时时提防来得有保障。
徐斌对着光头冷冷说了一句,滚去那边,再敢跨过洞的中心线,我保证,你们会变成塌方下的亡魂。
邱艳和马旭东,都有点心中发怵,觉得徐斌太狠了,有失控的征兆,心思也有点阴。
看到二人的神情,和微不可查,身子后退少许动作,徐斌平静的问道,是不是觉得我心狠毒辣,诡计多端?
不用解释,我理解,但我和你们说一下,如果我们输了的结果。
若依旧不适应,那我走我的独木桥去,徐斌自顾自接着说道;你很大可能被他两折磨到死 ,徐斌望向邱艳,怎么折磨,你懂的。
至于你我,徐斌看着马旭东,愤愤开口到,非死即残,我个人觉得,被弄死的概率大于被弄残,我不想和你们争辩什么道理,给我一个答案,继续抱团,还是我离开?
马旭东首先表态,继续抱团,男人最了解男人,所以,他赞同徐斌的做法。
但换个角度来想,若是作为队友,这无一是个很合格的队友,他把一切危险解决了,即便狠厉的过份了些又何妨?
听了马旭东的分析,邱艳脸色缓和许多,也开口道,那我们最好先统一口径,免得出去后惹上国际官司。
时间过得异常缓慢,三人依旧两人休息,一人放哨,只因睡觉是人体消耗最小的方式。
大概又过去了4天,黑暗中,有低声呼叫传来,马克!马克......。
但久久无人回应,从声线辨别,应该是光头挂了。
不多久,有浓臭的血腥味传来,伴有如老鼠进食般的啃食声。
三人懒得多想,也没精力多想,他们的水和食物,也所剩无几。
三人嘴皮子都干得裂开,含羞草前几天就被吃完,现在只剩藤本植物。
又过去一天,洞口那边,已经好久没丁点声响,尸臭在洞内弥漫。
本该放哨的徐斌,终是再难坚持,昏迷了过去。
文市人民医院,305号病房,徐斌略显吃力的睁开眼。
这?
轻呼口气,一段段画面在脑海中闪过,昏迷前的记忆在涌现。
回想起须弥山当日的那漫天雷电,到后面被堵在山洞内,那种饥渴到发慌,发慌到恐慌,又努力存活的滋味。
真是难用文字陈述出来,听一万遍也只是听,唯有切身经历,方知那种煎熬,真的不是人该承受的苦难。
想想抗美援朝的战士,在极度恶劣的冰天雪地中,保持着伏击姿势,活生生冻成了冰雕。
最难以置信的是,在那大学纷飞,饥寒交迫的环境里,这些英雄们,一天的食物,仅一个拳头大的土豆,而且还是那种冻得可以当石头砸死人的土豆。
怎样致死不渝的信念!才能让人在那种极端的环境、以及有等于无的补给中,不曾移动分毫,不愿移动分毫?
不是他们不会冷,不会饿,而是心中的信仰之火,在抵抗饥饿交加,生命之魂,在燃烧驱逐咧咧寒风带来的彻骨冰寒。
徐斌觉得,英雄二字,都难以承受其魂,不足以形容他们的伟大壮举。
根本不是和平年代的人,能够相提并论的,即便徐斌在那样的绝境下,侥幸活下来 ,依旧是萤火之光,与皓月之辉的区别。
徐斌算是福大命大,被援救的及时,只是不知,“有无大造化降临己身。”
想到这,徐斌莞尔一笑,暗自觉得贪心了些。
便在此时,病房门被推开,身着白大褂的医生,缓步走来。
行至病床前,医生打量着病人,随而问到,身体感觉怎么样?有没哪里不舒服?
头有点晕,脑袋很重!徐斌答道。
不用担心,正常反应,适应后会慢慢习惯的,医生解释到。
和我一起被困的人,现在、徐斌不自觉的停住话头,寄予希望从医生口中,听到心中所想的话语。
很抱歉,有一个死好几天了,医生遗憾的说到,身体为重,先好好休息吧!
医生叹息,背影显得有些萧瑟,仿佛感同身受,有过类似的经历般。
徐斌身体好转了些,便在护士的帮扶下,来到了扔处于昏迷的马旭东床前。
呆坐良久,徐斌留了张字条,并嘱咐护士,若马旭东醒了,记得通知自己。
在走廊中,徐斌听到有护士在小声嘀咕,看,就是他,打给话通知亲属时,他爸竟然说打牌输了钱,没钱给他交住院费,更没钱过来照顾他。
徐斌仿若未闻,继续跟着护士的步伐,只因他早已习以为常,再也不会为此感到心寒般。
须弥山景区简直推脱的完美,“”天灾!”不属于他们的责任范围,派员工送了个花篮,表示同情与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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