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要是搁别人,面对冷冷的枪口,早就磕头求饶了:“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屠杀犹太人了,再也不敢搞世界大战了……”
但是,希特勒则不然。
只见希特勒一把抓住颤抖的枪口,更加贴合的顶在自己的脑袋上,对情绪有些激动的泽尔塔说道:“你以为杀了我,就能结束战争吗?那你就开枪吧!”
“好,我今天就让你死个明白!”泽尔塔目光如炬的注视着希特勒,眼神里面满是怒火:“你知道你实行的种族灭绝,害死了多少人吗?你看到过集中营里面的火光和黑烟吗?就算杀了你不能结束战争,至少也能给那些死去的人一个公道!”泽尔塔说着,把心一横,就要开枪。
然而希特勒却大吼一声:“那些犹太人该死!是他们高乱了德国的经济秩序,搞乱了欧洲的经济秩序!”大概是因为之前喝多了,酒劲儿上来了,希特勒也激动的颤抖起来,他表情痛苦的,一边回忆一边喃喃的说道:“我小时候很穷,受尽了犹太人的歧视,甚至连买个面包都被嘲笑,被辱骂,犹太人追着我打,他们就没有种族歧视吗?他们很会赚钱,很贪婪,大部分经济都被他们垄断了,他们是不用刀,但很多人会因为经济危机而饿死,而冻死。杀了他们才是真正的公道!”
希特勒的话,差一点儿,就说服了泽尔塔。或许换了别人,已经被征服了。然而,泽尔塔的脑袋是清醒的。
“你放屁!”泽尔塔试图用真理征服面前的这个大魔头,而不是只用一颗小小的子弹:“我跟你说希特勒,哪个血统里面,都有好人,也都有坏人。是!我承认,犹太人里面有贪婪的,但大部分的人是无辜的!你以为你们的血统就一定高贵吗?你以为你们递血统里面就一个坏人都没有吗?你不能弄个集中营出来,就一刀砍下所有人的脑袋。”
话说,魔方有六个面儿,每个面儿都有不同的色彩。看问题也是一样的道理。每个问题也有六个面儿,有朝上的,有朝下的,有朝前的,有朝后的,有朝左的,有朝右的。人们往往只看到朝着自己的一面,忽略了其他几个面儿。大概希特勒也是如此。
总之,希特勒愣住了,因为他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思考过这件事情,或许是内心深处的仇恨,造成了他的偏激,甚至是偏执。但是希特勒毕竟是希特勒,他灵机一动,拿出了最后一个砝码,对泽尔塔说道:“如果我死了,你们也会死,用你们两条人命,换我一条人命,值得吗?你不觉得那个牛英俊也很无辜吗?你可以把你的命豁出去,你能把他的命也豁出去吗?”
此时此刻的牛英俊是人质,就像是希特勒的护身符。
当然,牛英俊本人对此一无所知,他还在婚礼的宴会上,拼命的吃着蛋糕。其实大家都在婚礼的宴会上吃蛋糕,他们还以为,元首跟他的新娘在房间里面那个啥呢,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经希特勒这么一说,泽尔塔果然犹豫了。扳机在泽尔塔的手指上紧了两下,之后,泽尔塔放弃了枪杀希特勒的念头。或许,之前希特勒的一些话,在泽尔塔的思想之中,也起到了动摇的作用。
希特勒凭借着他的口才,可以从乞丐做到元首,可以说服千千万万的人,不可能说服不了泽尔塔。如果连一个泽尔塔都说服不了,那他就不是希特勒了。
泽尔塔慢慢的放下了那支枪,他把枪堂里面的子弹,一颗一颗的退了出来,任由子弹一颗一颗的掉在地上,然后把那支空枪放在了希特勒的办公桌上,一瘸一拐的转身离开了。
本来希特勒以为,那只不过是一场虚惊,为了顾全他的面子,希特勒不想把这件事情告诉给任何人,甚至不想跟爱娃说。
然而,爱娃却在结婚后的第二天,服毒死了。
看到爱娃尸体的一瞬间,希特勒彻底绝望了,他觉得他所奋斗的一生,再也没有未来和希望了。就在爱娃死去的当天,希特勒也决定,结束他的生命。或许,泽尔塔的话,对希特勒,也起到了一些潜移默化的作用。
作为一个法西斯的元首,他或许可以让他的佣人,他的卫兵,那两个人质,甚至是让所有的人,给他陪葬,但是,希特勒却没有打扰任何人。他只是把他和他的爱犬,反锁在房间里面。
直到临死前,希特勒才发现,一个号称法西斯的元首,居然不知道死亡是怎样的过程。于是,希特勒就用他的爱犬先试一试。
那只狗吃了毒药之后,痛苦的挣扎了很久,才慢慢的死去。
所以,希特勒在毒药面前,退缩了。最终,他选择了饮弹的方式,给自己一个干脆。
“砰!”枪声之后,一切都结束了。
或许,希特勒的悲剧,却是全世界的喜剧。
郊野丛林之中,响起了忧伤的旋律,巴拓少校拿着那些小纸卷,吹响了口琴:“343i67i763,242763#576……”大片大片的雪花,随着琴声飘洒,那旋律之中,诉说着一个,用密码编写的,鲜为人知的军事情报。
希特勒死了,两个人质也就失去价值了,就在处决泽尔塔和牛英俊的时候,牛英俊穿越回来了。
还记得港务局的那个老高吗?就是收了一张不知道什么卡的那个人。自从小黑瓶丢了之后,已经提心吊胆很长时间了。
这天晚上下班以后,老高说有些工作没弄完,于是独自留在了办公室里面。
外面的楼道已经是空无一人,所有的同事都已经下班回家了,办公楼似乎比每天还要安静一些,连蚊子飞过都能激起一片回声。只有老高的办公室还亮着灯,那灯光小心翼翼的,从门缝里面钻了出来,在黑洞洞的楼道里面,左右试探。
老高焦虑不安的坐在办公室里面,眼睛一直盯着手机,脸上的表情很纠结,就像是吃了一股子芥末似的,难受的无法形容。
“铃!”电话终于响了起来。
不等铃声响第二下,老高就急着接听,还差一点儿打翻了桌上的卡布奇诺:“喂,是哪一位?”
“老高啊,是我。牛英俊的事儿,已经搞定了,你把心搁到肚子里面吧。”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了一个软绵绵的,中年男人的声音,讲话的感觉,就像是吐着信子的眼镜蛇。
“那就好,那就好。”老高听到之后,吃了芥末一样的脸上,终于泛起一抹久违的笑容,但紧接着又紧张起来:“那小黑瓶找到了吗?”
“连人都挂了,你还担心那瓶子干什么。”
“什么?你是说牛英俊挂了!”从语气就能听的出来,老高有些惊讶,也有些害怕。
电话的另一头,用软绵绵的声音,重重的“嗯”了一声:“有一趟航班不幸遇到了空难,牛英俊正好在那趟航班上。”
“是你派人干的?”老高急切的问道。
“我可没那么说。”软绵绵紧张的回应了一句,但马上又恢复了淡定:“你想什么呢?我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干那样的事情。”
“哦……”老高尴尬了一下,紧接着就发出了爽朗的笑声:“就是就是,总之,你和我没事就好。”
楼道很安静,老高的笑声很突兀,仿佛传遍了每一个黑洞洞的房间。就在这个时候,楼道里面隐隐约约的响起了脚步声。那脚步声轻飘飘的,仿佛被风吹过的落叶,踩在混凝土上,沙沙作响,速度很平稳,节奏很均匀。
老高突然停止了笑声,神神秘秘的向门口飘了一眼……
突然!
“哒哒,哒……”有人轻轻的敲门。
老高屏住呼吸,没敢吭声。
“哒哒,哒……”那人又敲了两下,大概是以为屋里面没有人,于是就聂手聂脚的推开一条门缝:“吱吱吱吱……”
门缝越来越宽,越来越宽。
当那人的脸,从门缝后面冒出来的一刹那,老高惊愕的差点儿叫出声来。只见牛英俊的脸,出现在黑洞洞的门口。
“你……你是人是鬼呀?”老高的声音,禁不住颤抖起来。
牛英俊有些茫然,他本能的向背后看了看,然后回过头来反问老高:“你是在说我啊,我当然是人啊。”
老高误会了,他以为牛英俊听到了他们的电话,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手里的手机,然后愣愣的注视着牛英俊:“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说你!”
牛英俊一脸的莫名:“你们在说我吗?你跟谁在说我呀?”
“没有,我们什么都没说……”老高慌慌张张的挂断了电话,然后抬头看着牛英俊:“你来找我,究竟要闹哪样啊?”
尽管牛英俊一头雾水,但还是把一套报表和一张不知道什么卡,交给了老高:“穆经理让我给你的,我们有一批货,急着过关,麻烦你给帮帮忙。”
“你真的没有死?”老高一脸的难以置信。
“我好端端,为什么会死啊?”
“你不是遇到空难了嘛?”
老高这么一问,引起了牛英俊的警惕,他又仔细的回忆了一遍,觉得老高不应该知道他空难了:“你怎么知道我空难了?”
老高想也不想就回答:“新闻上说的。”
“可是,你怎么知道我在那趟航班上呢?”
老高这才发现,自己好像说漏了,脸上的表情又像吃了芥末似的,难受的无法形容。于是生硬的笑了笑:“呵呵,没什么,活着就好。行了,报关的事情交给我了,你先回去吧。”
牛英俊没有理由留在老高的办公室,只好带着一脑子的问号,犹犹豫豫的走了出去。
没有人知道,那天夜里,老高是怎么度过的,总之,在天亮之前,老高挂了,把自己挂在了卧室的天花板上……
随着老高的离奇死亡,案件的线索也就断了。或许,老高的悲剧,成了其他涉案人员的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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