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对你的爱永生永世

我叫李娜,今天我遇到了一个女孩,其实我以前不是同性恋的,可是见到那个女孩那一刻,我心中小鹿乱撞,有人说,其实世界上没有同性恋这个说法,只有爱,因为爱了所以爱了,而她知识性别跟你一样罢了。

那是在咖啡馆,我那天想找一个安静的环境办公,就去了楼下的一家咖啡馆,一杯标配的冰美式,耳机里播放的音乐是我做企划案的标配,而她坐在我的旁边的桌子上,起初并未注意,直到起身去厕所,只是扫了她一眼,那一眼,好像便是一生。

那一瞬间,尿意全无,我小心翼翼的走上前问道,“您好,可以交个朋友吗”她抬头看了看我,好像是因为我也是个女孩子吧,她的敌意没有那么强烈,也许是后来我所知道的原因,但当时终究是没有答案的,她点点头同意了,我们互换了手机号与微信账号,我们互换了名字,她叫李雪娇,是一个医科大学的学生,比我小七岁,可也只了解了这么多,她便没有再回我消息,到了晚上,我辗转难眠,脑海中全是她的模样,甚至脑补她的微笑,她的爱闹,还有她。。。我好像为之疯狂,可是我自己都不知道原因,我只好去洗了澡,想让自己冷静下,可终究是没有冷静下来,我给了自己几个耳光,火辣辣的疼痛让自己稍稍回到了现实,可依旧没有睡意,我只好翻出了以前的药,吃了下去,我以前是重度抑郁患者,哦不,应该是暴躁症吧,反正无法入睡,医生让我吃的精神类药物其实是不能搭配安眠药的,可我已经依旧需要安眠药入睡,至于原因,一会儿再讲吧,但我自从病好了之后,我已经有半年多没有再依靠安眠药了,可是今天不吃几个睡不好,第二天工作状态肯定下降。

吃完安眠药之后,一般都会进入深度睡眠,可那晚好像安眠药也只是帮我入睡罢了,我做了一晚上的梦,全是关于那个女孩,以前也做过梦,在梦里都是以第三人称去梦到自己去做什么,那是第一次我用第一人称来做梦,我牵着她的手,在游乐场,我们一起在摩天轮上拥吻,我们在旋转木马上牵手,我们去大理的小木屋里听南方的雨,我们在泰国朝拜佛龛,她总是笑得很甜,在梦里她比我矮很多很多,她总爱盯着我看,对我说:“你的眼睛,真好看,我能从里面看到我自己。”早上起来,泪水打湿了枕头,或者说是被湿漉漉的枕头给强制浸醒,就像被打晕的人被泼水泼醒一般,泪水透过枕头甚至染湿了床单,我好像有一种预感,我以前的病,是先天性失明,二十多年来,我因为这个慢慢的暴躁,还好我的家庭还算优渥,医院也一直在给我寻找合适的配型,在两年前,我移植了眼角膜,重新恢复了视力,而我的眼睛神奇般地没有出现排异反应,我甚至只吃了半个月的抗排异药物,后来医生说,这就是奇迹,很少有人会不出现排异反应,你们,相信奇迹吗?

我请了假,来到医院,找到了主治医生,我想问他捐献者信息,可他说这些信息都是保密的,我苦苦哀求,他还是拒绝了,后来我拿出十万块钱,我说只要您告诉我他的年龄职业,这些钱就是您的,可他终究还是拒绝了,无奈之下我给我的父亲打了电话,我的父亲的身份就不方便讲了,总之他是一个很有权利的人,他能接触到一般人所接触不到的圈子,我的父亲只用了三天就给我发了一份档案,他并不知道我真正的目的,可能只是认为我想报恩吧。

“齐树,男,死亡时21岁,车祸去世,生前是一名是某医科大学的临床系的大二的大学生,学生会副主xi,曾获评两次优秀学生,生前签署了遗体捐选书。”

这与我的感觉不谋而合,我的眼睛,是那个女孩子的爱人的,而这个男孩深情到就算死去,就算眼睛来到我的身上,他的爱意,也与之而来,我上网查了资料,得到了一个知识点“细胞记忆”是指经过大量输血的人或者经过器官移植的人都会或多或少得到捐献者的一部分癖好或是习惯,甚至有人会获取他生前一部分记忆,可这个论点至今并未被证实,美国人还在研究,看着看着资料,不知道为什么,我又睡着了,又是一个梦。

这次确实第三人称,我用上帝视角,在观看他们爱。

他牵着她,黄浦江大桥上,迎着漫天烟花,他说:“我是一个唯物主义者,可我爱你,永生永世,愿有来生,无惧奈何。”她还是那么爱笑,与在咖啡馆中那个闷闷不乐喝着咖啡的人完全不同,她调皮的问:“什么是永生永世?”他说“永生永世的意思就是,生与死也无法将我们分开,我的爱将会一直陪伴你,哪怕我成为灵魂,我的灵魂也将继续爱你。”

梦境一转,竟是我与她相见那个咖啡馆,她慵懒的靠在他身上,两个人喝着咖啡,他点了一杯冰美式,仔细想想,我喝冰美式的习惯好像就是从两年前来的,我那天去楼下的咖啡馆,亦或者更早,我恢复视力后,毅然决然离开家里打算靠自己生活的生活态度,究竟是我的还是他的?租的房子为什么离那个咖啡馆那么近?这些问题,我恐怕都没法回答了,他吻上她的唇,“总有一天,我一定娶你,用白色的婚纱,还有一颗超大的钻戒。”

醒来果然泪水又不知觉流满枕头,是他在哭还是我在哭?我已经不分清了,是我爱她吗?可那种感觉我好像无法反抗,我打开微信,给她发了一条信息:“可以请你喝咖啡么?就在上次我们见面的咖啡馆。”

她应邀而来,可我不知道怎么开口,齐树真的是她男友吗?那些梦我的梦还是他给我的暗示?如果我用这种事情来说她会不会认为我是疯子,我也许就是个同性恋,只不过巧合之下我把齐树跟她在潜意识里脑补出来了那些梦。

就在气氛尴尬我低头在想如何表达之时,我感觉到了视线,抬头一看,她果真在看我,四目相对,可我竟没有移开视线,她也没有,不一会,她竟然流下眼泪,而我也不自觉流下眼泪,她打破了沉寂“你的眼睛,很像我一个朋友。”说完这句话,她好像崩溃了,她开始嚎啕大哭,而我也赶紧坐到她的旁边,抱着她,任由她的泪水打湿了我的衣服,她哭累了,慵懒的靠着我睡着了,看着她哭的红肿的双眼,我的心像被撕裂一般的疼,我泪顺着脸滴落到她的脸上,她醒了过来,连忙道歉,然后说学校还有事要走,看着她要离开的背影,我不知道像是怎样的鬼迷心窍,我在咖啡馆在她身后两米的地方开始大喊。

“永生永世的意思是,生与死也无法将我们分开!我的爱将一直陪伴你!哪怕我成为灵魂!我的灵魂也将继续爱你!总有一天!我一定娶你!用白色的婚纱!还有一颗超大的钻戒!”她听完之后哭着回头跑向我,用力捶打我的胸口“你个骗子,你说过不会丢下我的,齐树,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所以我一直总来这个咖啡馆,我在等你!我一直很乖很乖,求求你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不好。”

我把她抱紧,哽咽的说了一句“嗯”现在,我们结婚了,我申请了荷兰的绿卡,跟她结婚了,而我现在也可以为这个故事写下结尾,我不是齐树,我叫李娜,我爱李雪娇,但多谢齐树,给我光明,也替我追到了她,而她怎么想,不重要。

就像纪梵希对赫本这一生所做,我爱你,你随意。

“你相信奇迹吗?生命是一场旅程,我们等了多少个轮回,才有机会去享受这一次旅程。这短短的一生,我们终将都会失去。所以;你不妨大胆一些:爱一个人、攀一座山、追一个梦。”——《大鱼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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