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冲往事

《一》

你去过滇西极边第一城腾冲没?云淡风轻,力不相和你探讨公路沿线,村落周边,我只想和你说说那个你没去过的腾冲马站。

我见过形形色色的人,问我:“你家哪里的。”这是我就很尴尬,说吧,很多人不知道,不说吧,又感觉不礼貌,纠结一下,还是答道:“云南保山。”

有人奇怪腾冲人为什么说是保山呢?这倒不是什么新鲜事情,腾冲原先隶属于保山管辖,若他继续追问,我还是跟他(她)解释:“云南省保山市腾冲市。”

对于大部分没有来过的人想起腾冲唯一知晓的便是靠近缅甸,交通不便,事实如此,不做反驳,腾冲位于云南省西部,虽地处极边,但却是历史悠久的边关重镇,声名远播的翡翠玉石,青山绿水的休闲宝地,被徐霞客称为“极边第一城”,每座城市都有自已的历史,文化底蕴,你可以认识了解,但不用抬杠,我也介绍不了面积约有5845平方公米的腾冲也只能跟你聊聊我的老家腾冲马站。

马站乡住着许多起早贪黑勤劳能干的人,诗情画意般的生活,日子清净,抬头遇见的都是柔情。

我生于一户普通人家,家境不算富裕,但也不穷,至少能吃饱饭,我出生那年,哥哥已经是一名优秀的少年队员,大我5岁,上学调皮捣蛋,听老一辈人谈及:“手臂、脚骨各折两次。”除了调皮捣蛋外,他小时候哪见过奶粉、钙片这类东西,营养也跟不上。

我稍微记事,我父亲去采石场当民工,破石头卖,一手好技术加上他吃苦耐劳,经常一去几个月,到了雨季或者种稻谷时回家帮忙,后来政府政治,我爸就跟着别人走村串寨翻山越岭到不同地方干活,我觉得父亲在施工这方面是万能的,砌墙、打沟底、搅拌混凝土、打砖等、没办法啊,家里嗷嗷待哺的孩子、老人要赡养加之日常开销柴、米、油、盐、酱、醋、茶医疗保险、水费、电费等都落在他一个人的肩上,母亲在家养两头猪,加之家里的农作物,地里家远,肩头挑着扁担,扁担两头都是秧苗,我哥背的不多但要背我,瘦小的身躯,蹒跚而行,摔跤的情况少见,我哥保护我保护的很好。

与我堂哥不同,我俩年纪相仿,他大我一岁,田边牛犁好田,土地松散,打个“土机仗”,(割完稻谷后,稻谷庄上面带点土,扔出去,泥巴打人)玩的不易乐乎,基本上小伙伴都是灰头土脸,枪杖属于上学后,一人一把阻击枪,一方防守在井边守下“城池”为胜利,一方进攻攻下为胜利,规则如此,但我们就是奔着打人去的,趁着夜黑风高,打到谁算谁,结束时,不忘攀比,我打到几个人,一般声音大的挨枪最多,之所以这么说,是他嚣张跋扈,第二天专门打他,给他去去火,至于后来为啥结束,不是大人介入,而是进攻方小伙伴那天枪法出奇准,打到防守方小伙伴的眼睛,毫不夸张的说,就差0.03公里他可能就看不见了,以此这类枪战射击类游戏进入我们的黑名单。

怕,真的是怕,那一刻至今历历在目....

《二》

我逐渐长大,到了上学的年纪,母亲起个大早送我学校上课,半路母亲乐不知疲的跟我讲述:“上课时,听老师的话,别吃没文化的亏。”

我一边听,一边往回跑,母亲到学校发现我不在,边跑边问,气喘吁吁回到家发现我仍睡在床上,火冒三丈,提起木棍,先打再说,惨叫声连连,多年后与伙伴闲聊时,得知她妈妈打她,衣架打断,我笑笑不说话。

不过我不怪母亲,她二十多岁没上过学,嫁进我们家,半辈子守着一亩三分地,背朝黄土面朝天,清闲下来的日子,种种菜,近几年我老家都种万寿菊、土豆等...种菜的亦变得很少,发展如此,我母亲仍旧帮别人养殖,虽说我没去过,但我依旧懂得她的苦楚,2015年,小妹出生,面临的问题更多:我哥结婚、我结婚、小妹上学以及结婚等诸多问题,像压在骆驼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压的父母喘不过气来。

我上学在各种长辈劝说下,继续开始小学之旅...

对于上小学三个的遗憾。

其一:是出在语文课本一篇文章命题作文,我不知道你们那时的学习的版本,但对于我而言,它依旧是个噩梦般存在,以前是,现在也是,题目叫《对爸爸妈妈说一声我爱你》,观察父母微表情,自已感受,800字左右,对于当时我来说,家庭情况呢:爸爸是工人基本长期在外打工,我从小叛逆跟她反着来,即使她做饭给我吃,正好那天,我妈约我去卖怂保[那个词就这么读山上多的很],那时大关路(地名)不是烧窑么,卖的人挺多,人矮;篮子(背篓)小,搞了一天卖了一毛钱清清楚楚记得一辈子不会忘跟我妈要一块钱,天呐,你可以想象一下:我缠我妈一路到家,就是不给我,气的要死,我就把篮子提烂,直至以后,从不碰落怂保那玩意,吃力不讨好,对我妈没法说,不是她没上过学不懂,也不是题目有问题,就感觉过不了心里那关,说不出口,这篇文章我写的稀碎谎话连篇,还是逃不过段老师的“火眼金睛”。回炉重造依旧如故俗称的换汤不换药,最终抄同学的范文(写的的文章)死记硬背,感动天感动地....开头是改了点歌,作文中唯一bug。

其二:关于保山市,众所周知以前腾冲隶属于保山管辖,保山市腾冲县,保山搞些科技与狠活,俗称:《征文比赛》我到是不愿参加胡乱写一通,但段老师岂会轻易“放过”我,她帮我改一次两次甚至更多我明白她的良苦用心,所以也很认真的参加。

写好的文章,每一次字都是十分认真写在信笺上,封好,但每次都跟石沉大海一样,虽然没得奖她依旧安抚我们参加的同学,其实我内心就渴望那一张黄色盖上奖状的纸,即便是三等奖也行,正所谓期待越大、失望越大。

我想证明她没看错我,证明我也行,就是不给我机会。因此保山被我列入“黑名单”。我从不计划去保山发展,我路过次数二三十次,切从不动心去走走看看。

18年10月,双玉实习于保山,我想去带她逛逛,而我却接连失误正确路线昆明西部客运站—保山客运站,我坐地铁到东部客运站,坐反方向,调整过好,睡过头,到站刚好开走,180多块钱的票退了50多块钱,不得已买回腾冲的票,途径保山深情的望着。

11月我去广东东莞坐大巴车腾冲中转保山,呆过2个多小时第一次呆这么长时间,第二次与李子约饭,保山五洲国际广场算下来也有几个小时,第三次今年停下脚步去走了走,你若问我以后去吗?不一定,看心情。

不扯了,说件我给段老师“丢脸”的事情,下学期考试换学校的监考老师,我“邻居”也不算是,同村的离我家5米不到,我记着是跟她打招呼,她把我叫外面考试学校台阶上。

那天太阳暖暖的,心却凉半截云南大多数人有个“缺点”嚼舌根,段老师听别人说的夸大其词、你是不是有话面了,你班某某考试时......段老师也把我数落一顿,所以我对“邻居”没啥好感。正如她对我一样。

到是碰到两次,一次我在派出所补证件,她身份证过期也是补办,她给我打招呼,我亦没叫她噢了,一声大步离去。

今年逛多多时她刚好出门,她:“这狗挺漂亮。”我:“我朋有的。”她:“叫什么。”我:“多多,走啦。”我到不屑于跟她打招呼,她也一样可是隔得近没办法,我家过年给她家送棕宝(棕笋),她家回些水果,额,礼尚往来而已,我对好友说:“没话题聊在一起。”

事实如此,我记恨过她,那也仅限于考场外一分钟而已,对于我来说段老师是我读书以来的那一盏明灯照亮我的前进的路,任教班主任五年,对我的照顾感激不尽,遗憾就是她换学校任教没能送她,她也不想我们去送离别场面都是不舍有机会会再见的,想告诉您的是在你眼里我一直没变。

其三:一年后毕业季即将结束我染头发,郭彩柱(优秀的人民教师)一个在王家小学混不下去的校长,跑到胡家小学,当着全校家长学生老师“批斗”我,他衣装光鲜、脚穿皮鞋、一身正气。

而我....回家手腕粗的扁担拍在我背上,我爸下死力打我,终究被打倒在地上,我哭,他不说话只是一味打我,手被打青,迅速失去了知觉,被我爸剪了头发,第二天写字的手是抖得出奇厉害 。

我从那以后没跟郭彩柱说过一句话,时至今日,至于毕业照我戴了一顶红色帽子,照片发下来那天它没活过12小时,在我家火炉里燃烧两发钟消失殆尽。

不知道谁规定毕业还有聚餐,他慷慨激昂的离别演讲他手机放起孙露的歌《朋友别哭》我以前喜欢听她的《挪威的森林》《酒干倘卖无》QQ音乐有她的标(粉丝标志)我卸载QQ音乐至今没用。

什么档次跟我听孙露的歌,我拍在桌子上笑出了泪,我那天可能不正常,但也没关系,毕竟我在他们眼里也没正常过。

对于这件事我一直没有释怀,也许我能记十年,二十年,甚至一辈子呢,他没尊重过我,提我名字时,我期待着他能留我“面子”。

即使不给我“面子”哪怕找我私下解决 ,他没有,我以为我们一辈子不会见面。

多年以后,我去参加妹妹的校会,听见其声我就知道是他,我站在最后一排,带着耳机听了半小时歌,打了半小时电话,我知道他说的是废话,也只能说废话,散会...

我第一个冲出校门,因为我一辈子不想见他,哪怕一个钟都不都不行,唯一遗憾的就是当年吐痰吐不在他的头上.....《三》

小学生涯结束,漫长的暑假结束,怀着一种憧憬,我正式跨入了初中的校园,恍恍惚惚进了宿舍,不进不知道,一进吓一跳,放下行李,走进一看一张床没我的席子大,不想不生气,越想越生气,所谓出身牛犊不怕虎,管他三七二十一,找老师理论再说。

当我找来一名老师,我:“老师这床小,我席子放不下。”老师:“先睡着。”我:“这咋睡,连席子都放不下。”老师逐渐失去耐心大声恕斥道:“初二、初三的都能睡你不能睡,要不要马站街给你租宾馆。”

我一时无言以对,默默铺床,后来知道这位老师是政教处主任我读初二时他光荣升职成副校,同学眼里的“暴龙”想想也挺合适的,一名中年教师“一点就暴”至于我嘛被舍友亲眼目睹一切真相后。

到处散步“谣言”校园流传闲话速度比当时4G网络还快,我摇身一变变成“校红”,当时没有“网红”一词。想想真搞笑,初一到初三的人后来都知道我的名字,人怕出名,猪怕壮,以至于走到教学楼谁叫我都不知道。不过不知道是我无意说的话还是初中争气,后来床和教学楼还是有所改善,不过我也离校多年。

军训过完开始上课,我分到121班,班主任姓杨,教英语,副班也姓杨,教生物,开班除了介绍名字以外聊到之后去哪读书。算是给自已定目标,也是老师“批斗”的目地(比如:你成绩上升还好,别骄傲,离目标还有距离,下降的话你惨了,看看你最近表现,上课不注意听讲,下课不巩固,想想你初一时定的目标)而我也是看破不说破,懂得都懂,我填了腾冲第一职业学院,初三就能走,你奈我何,英语课枯燥乏味关键还听不懂(当然不止英语、数学、政治、地理、生物、历史、物理、只针对于我而已)。

我经常睡觉,不知道是前排学生分神还是基础不扎实,每次都是回答不上问题,都能后排的出气,一竹片打在身上,那感觉别提多“爽”上课睡觉吃零食看书都是提心吊胆,坐后排的人一上课就困一到饭点就精神。

我跑的贼快,好几次他话没讲完,我就跑了,结果被发现留在最后,尴尬,我只不过吃饭积极一点而已,隔现在的话说,他格局太小应该格局打开,吃饭也不安心,饭打多了一点,倒在食堂盆里,结果被当时微胖的黄副校长抓现行。

黄:“你叫什么名字?”我:胡某某。”黄:“你班主任叫什么?哪个班级?”我当时一听心想不能供出班主任,要不然又挨一顿批,灵机一动,答:“班主任不知道叫什么。”不亏吃饭的饭比我吃过的盐还多。又问:哪个班级?”我被问烦了:“”121。”当时不知道原来知道班级也能知道班主任姓名电话。

神奇的很,她叫我留下来抓到饭的人,抓到我就能走,其实我抓到几个女孩子的,不过没说而已。

因为抓不到她又能拿我咋样,怀着这样心里心里好受一点。但当我看到一个女老师倒饭的时候,心里一万个草你ma(为什么老师倒饭没事,不公平,任何事情要么公平公正,要么你就别做,我当年能抓那个老师说嘛?我不能 )有些事说多了没意思,这世界上本来就不存在绝对公平。这件事后来跟朋友说起时也只是一笑而过,对于杨挺说三件事。

第一件:初一的时候班长杨生敌和赵停领营养餐(两瓶牛奶,一个面包)他们领了全班大部人没发,我告诉杨,对于他两的惩罚,不.都说不上惩罚只能说教育,口头说两句。

其实我当时特别想骂我杨,对我的惩罚都是:蛙跳、调单杠、抄校规100遍、俯卧撑100个、跑操场算最轻的。

对人对事他从来没有一视同仁,当然80%的老师也是这样。就因为别人学习好,所谓的“乖” 写出这些词,我都快吐了。他们受到“惩罚”比我的轻几倍甚至几十倍,周五把两箱牛奶放到我桌子上。

说最难听的话:“没见过面包吗?从来没有喝过牛奶是不是?都给你!”全班40多名学生多数默默看着,他们比石头还冷漠又恶毒又愚蠢,胆小怕事,别人做什么你就跟着做什么,上学日子真的无聊,因为他们觉得自己不会承担任何后果。

我记得那个把我洗好晒干的鞋子,丢进学校装满脏水的池塘,板凳被别人踩烂,跟班主任说了更没说没两样。甚至我一度觉得不说还说,说了还诬赖我弄烂的,至今我不知道是谁弄烂的也不想知道,即使知道了有什么用呢?没人相信你杨副班主任的生物课中提到:生物的本能叫趋利避害,人们看到糟糕的东西都想要躲远,只有看到美好的东西才想要靠近,事实如此。

第二件:整顿班风,然后搞一个木头做的意见箱,投诉别人,一封投诉信一块钱,充公班费。你能想到嘛?一个班级40多个人,我的投诉50多条。

我交过一块钱,对于木箱的尊重。但事实如此,不,那个同学眼中的好“班长”老师眼中的“好学生”有一把备用钥匙,关于他与他的余党的投诉一条都没有,对于我的“申诉”就是一概不记,班主任对于我的印象就是:好事不干,坏事都在,木箱啊木箱,你肚里装的不是满腹诗书也不是歌词书画,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我心里想:赋予行动一脚踩烂眼不见,心不烦。对于我的控诉无所谓(都做了99件坏事了还缺这一件嘛) “ta们”盯着我的一举一动,从各种角度去分析,贴上各种标签“ta们”又能得到什么呢?又有什么意义吗...年少经历达到了我所经历的新高度很难过我看到了“世界的背面” 我都在被质疑,被误解讲到这里,我气得跳脚。

第三件事:买保险,学校真的是一个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地方。

自愿买保险到变成强制性买,我自己没买,当然当时我不知道男孩子就两个买喽,杨晚上发疯似的抓起男孩子打的一顿 ,后来听说他那晚喝了酒,其实我觉得如果你要强制性嘛,不要加自愿卖保险。杨对我做过一件事情:借我50块钱买饭票。

我也能记一辈子,他对我太好了,好到有时候我觉得他做什么都理所当然。很可能有一天他把心掏出来放我面前,我都觉得没什么,也许还会朝上面踩几脚。

至于那位课堂上大声朗读我“作品”的徐某老师,不想提及她名字。上课时,我后排抄起小说,她拿起念叨,当念到“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处处不能爷,爷就上铁路。”全班哄笑,她拍拍我的头,轻蔑地看了我一看,说道:“”好好努力吧,小伙子。”

我知道她看不起我,所以全然不顾我的面子及感受。我暗暗下决心,我肯定要出去看看。

于是17年我的第一站云南昆明西山,认识我的朋友知道我基本(盘龙区、西山区、官渡区、五华区、呈贡区等)18年广东东莞、深圳。19年陕西西安、咸阳、浙江绍兴。 20年大理、丽江 21年贵州贵阳、四川成都, 22年浙江杭州、江苏苏州,上海静安、黄埔,安徽合肥、今年北京、西藏拉萨、山东济南、威海等,时隔今日,我仍在写一些文章,你看不到了,你也没必要看。

因为那些我埋藏在最最深处,那些我最最小心保护的文章被你读的一文不值。

我撕完了所有文章,教室的垃圾桶洞口小,一纸箱文章好半天才塞完。

长期出在黑暗中人会变得脆弱变得容易愤怒也会变得容易发抖。

冬日的正午,杨副班主任点我名,我依旧如故,她给我换了前排的座位。

不是因为觉得我能有多发愤图强的读书,只是她知道我眼睛近视而已。

就这么简单,后来我读到:只要你足够的冷酷,足够的漠然,足够对一切事情都变得不再在乎,只要你慢慢地把自己的心,打磨成一粒光滑坚硬的石子,只要你把自己当作已经死了。

那么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东西可以伤害到你了 。仙人掌做不了花,没办法让人捧在手心里,你要知道。不去经历这一切,你如何能获得那份内心丰盈而强大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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