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事故

和钟芸芯分别后又去了几家经常晚上开门的小店,主要是以小卖铺为主。晚上地摊在这里还不流行,早上居多所以就没准备套话。果不其然,有那么两家也是和钟芸芯说的一样。有一家店主也认识,说此人从去年就开始在这路上跑步;像个奇葩一样。我问他为什么这么说,他说在这个地方哪有跑步的;除了那些大城市的人会跑步,还说他读了两年书去了外面见了世面反而忘了这是什么地方!

我笑着告诉他这就是进步,都进步了下馆子的人就多了你的生意不就更好了?店主若有沉思也不再搭话。打听到我想知道的信息也没逗留,接下来就是去此人住处附近看看。

二中后面是一个大村庄,紧邻镇中心距县城仅二里!村子后面是旧黄河道,现在也是河流。并没有以前那么那么大,对岸是另一个小村庄和农田。因为距离黄河故道较近,所以人们都叫这个村为黄河寨!黄河寨大约有五千多人,姓氏较杂。村子紧挨着河道又靠镇中心,所以大部分村民收入来源都靠种田和做点小生意。但大多生活都是刚能温饱!和其他地方一样并不富裕,依然落后!

此人就在这个村子里生活,而且上了大学!并没有和其他人一样,被花花世界所吸引;而是在家搞起来了养殖,据说不是太好。

我从二中后面的小路绕了到大路上,一座像是历经千年风雨的石碑立在路旁。上面写着黄河寨的来历以及追溯时代,是个介绍说明。从石碑上大大小小的伤痕似乎不难看出它的经历是多么的坎坷,至今矗立在这里也恰好表明了它的立场:坚定不移!和人们的信念一样!

石碑后是现代建立的牌楼,上面写个几个气势磅礴的大字:黄河寨!左边柱子写:万福之地万福人,右边书:千古流传千古唱!此二句正好配这气势恢弘的牌楼,让人心中仰慕。再往左边是个小亭子,和那种华丽的古亭子并不一样。这个小亭子的顶篷而是用秸秆覆盖而成,充满原始的魅力。

我从牌楼穿过,顺着道路一路向西而去。想要从村子里得到一个人的信息并不难,妇女老人都很八卦。每个分叉路口或者其他人家门又或者树下都会聚集五六个人,他们在那一起分享各自大小事。也会对每个事反复分析反复解读,这是淳朴人的一种风俗习惯。我隐约也能听到关于之前死者的事,这么多天还在议论可见是多么的八卦。路过他们的时候也会对我打量一番,仅是打量而已便又继续了他们的话题。我继续走着,眼睛四处寻找着。看到了有养殖的地方说明就找到了这个人,这个村子搞养殖的仅此他一家而已。据得到的消息所说顺着这条路直走就能看得到,我又走了一会才发现这是个东西长的村子。快到了末尾,果不其然有一处简易的厂房。

五点左右,天气变得阴沉起来。东边黑压压的乌云笼罩大地,像神话故事里的魔鬼来临那般。直冲人深处的灵魂,仿佛怯弱害怕是本能。我听到人们在呼喊,见天势头不对的我从养殖场地附近走了出来。这期间并未有人遇到过我,我也并未有遇到过其他人和所调查的人。不管如何最起码有了方向,我怀着期待真相的心情往回走。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谁也阻挡不了这突然的变化。

“轰隆隆!轰隆隆!”

一阵惊雷!小雨淅淅沥沥下了起来!我加快了脚步,慢跑起来。正要穿过村子中心地带,这时有人突然大喊快来人快来人!声音撕破天空,传遍四方。我忍不住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零零散散前后十来个人披着袋子向一处人家跑去。

好像出了什么事!我心中暗想!于是便顺着他们跑去的方向跑了过去,看一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我正要快到时,这时从一处人家跑出来几个人。他们淋着雨抬着一张小床,床的上面躺着一个男人;身上盖着塑料布。看着快要眼前的他们我连忙停下脚步,经过我身边时其中一个人脚下滑了一下。我连忙上前扶住:“我来!”

我从他手里接过了接了过来继续往前跑,这时雨漫漫大了起来。泥土地逐渐变得软滑起来,雨水也渐渐影响了视线。我忘了这一切,就这样跟着他人的步伐小跑着抬着床上的人。

“快找车!快找车!飞文你家的车在家吗?快开过来,装上马车!”后面有人大喊!

“我去开!”一个三十多岁的人超过我们跑在前面!

我们抬着床上的人跑的大路上等着,眼下焦急的人们都开始急躁起来!

“怎么还没来?”

“车子呢?怎么回事?”

“我去看看!”

….

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焦急的声音充满压抑。

“摇不着火,快来几个人推!”有人站在一处人家喊了起来。我们把床放下,还没等其他人反应就跑了过去。一辆四轮车头,后面牵引着马车停在玉米秸秆搭成的棚子下面。其中一个人坐在上面,时不时擦一下眼睛。我和其他人走到后面,准备开始用力推出去!

“先把马车卸掉!”其中一个年纪稍大一点的人喊着。接着他和另个人一起拿掉插销把马车卸了下来!

“先出门,挂二档使劲推就行!”这个人又发了话,我们接着照着他说的做。打方向出门,后面的人和我撅着屁股用力推着。推到大路上那人用喊了一句口号:“一二三,用力推!”

“飞文,踩离合挂上二档!”

在我们努力下就这样快速的推着,我感觉快要没力气了。毕竟中午没有吃饭,其他人和我一样大喘着气。就在我们快要到力量的尽头时,像是急刹一般直听到“嗵嗵嗵…一阵声响”排气筒冒起了烟。

推着了车!

大家很是兴奋,又连忙跑回去合伙把马车拉了出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实在难搞。泥泞不堪的路也使不上力气,幸好又跑过来几个人。插上销钉开了过去,前面留守的几个人合伙抬了上去。又坐上几个人,其中一位妇女在痛哭;有俩人正在安慰她,就这样伞也未打开着车走了。

留下的人正躲在一处房檐下说着什么,大概是快下雨了这个男的就顺着树爬到房顶拿塑料布盖一下,应该是下雨的时候屋内漏雨。好巧不巧的是滑了一下摔了下来,落在院子昏迷不醒。我扫了一眼刚才放小床的位置,此时已经被雨水冲散的血水也变得模糊起来。空气里仅残留雨水和血腥的味道,我趁他们没注意准备悄然离去。这时,我的余光扫到了一个黑色的影子!巧好在那户人家的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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