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本文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如有雷同,纯属巧合。由于文中有些场景会引起肠胃不适,请于饭前或饭后半小时观看,否则后果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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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安市碑林区芦荡巷北口有一家经营多年的苍蝇面馆,叫东惠面馆,其中经营的油泼扯面是镇馆之面。面馆始创于1994年,到2024年就有整整30年的油泼历史了。老板是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小伙。此人精明、干练、沉稳,留着一头杂白毛的板寸,平时喜穿一身黑色带拉链上衣的永康服,见人不笑不说话,就是说话也不笑。虽说老板个头不高,也就2个0.8米高,但身材强壮粗大,咬肌特别发达,一看就是地痞出身的狠人。
虽说老板黑不溜秋、五大三粗,其貌不扬,没什么出众之处,但在年轻力壮、血气方刚20岁之时,由于不学无术,整天闲着没事干,浑身的荷尔蒙没处发泄,就经常带领一帮小弟在街面上打架斗殴,惹是生非。打架就有人报警,报警派出所就要出警,这一来二去以后,老板年轻时就在南院门派出所挂上了号。由于老板手狠心黑,过了2年以后,渐渐的在道上也混的小有名气,人送外号“勼子”。
1994年“五一”节的第一天,这一天刚好是“勼子”的24岁生日。那年头人们还不太讲究所谓的过生日,顶多就是父母给煮2个鸡蛋吃吃,或到南院门市委门口的春发生买碗葫芦头,再掰上2-3个馍泡上解解馋,如此也就算过生日了。不像现在过本命年生日,什么七碟子八碗的,杂七杂八的还要有个仪式感。
这天上午9点多“勼子”睡了个自然醒,想着今天是自己的24岁生日,就取了一只崭新的三笑牙刷,挤了一小指头长的黑妹牙膏,把牙好好的刷了个净,刷完后还照着镜子呲了呲牙,满意地坏笑了一下。然后又洗了把脸,用电动剃须刀刮了刮胡子,穿了一件浅白色上衣,配上一条浅蓝色牛仔裤,戴上一副浅黄色的麦克蛤蟆镜,又照了照镜子,就人五人六的出了门。当然了,出门时还没忘记揣上他老妈在饭桌上放的过生日的10元钱。
“勼子”家住在南院门涝巷的一院老宅里。为什么叫涝巷呢?因为以前的南院门附近是西安市最低洼的地方,每逢阴天下雨这一带就会出现内涝现象,所以叫涝巷。“勼子”家祖上也算是大户人家,解放后由于成分问题一夜之间就没落了。30年前的南院门,不像现在高楼林立、道路宽整、车水马龙,当年住房还都是以土坯砖瓦房为主,由于没有上下水管网,自来水公用,厕所也公用,道路仅够小汽车双向通行,甚至都没有人行道,人们交通主要靠骑自行车。
时间已经来到了上午10:30,“勼子”刚出涝巷的院子,突然迎面飞来一辆自行车,还没看清骑车人是谁,只听“嘎”的一声长响,车子就停在离他不到半米的地方。骑车人喊了一声“勼哥,吃了吗?”,说话间骑车人已经从车子上下来,撑好车子,迅速从上衣左口袋拿出一盒长把阿诗玛香烟,抽出一支双手恭恭敬敬递给“勼子”。“勼子”定睛一看,原来是他的发小“猴子”,因为人瘦个子又高,所以诨名“猴子”。“猴子”以前一直跟着“勼子”混吃混喝,当然也少不了打架斗殴,由于前不久挂了个咩(mié,谈了个女朋友),钱不够花了,就在附近干了些小活,无外乎就是白天、晚上帮着地面上的台球厅、歌厅、夜店看看场子,收点利钱。
“猴子,拟邹啥气(你干啥去)”?
勼子边说边把烟叼进嘴里,与此同时,只见猴子从裤子右口袋里掏出一个金光闪闪的老板打火机,只听“噹”的清脆一声响过,猴子双手捧着打火机给勼子把烟点着,又听“噹”的清脆一声响过,猴子给自己也点了一支烟后把烟和打火机分别揣进上衣左口袋和裤子右口袋。
“今天过节,额到坊上去买点东西,中午叫梅小燕到俺屋吃个饭。”猴子有些兴奋地说道。
“噢,看你卧重色轻友的贼势子,啥时候把你喔咩带过来见见,好让兄弟们也见识见识。”说话间勼子上下打量着猴子,语气似乎还夹带了些许淡淡的酸味。
“么问题,明天晚上6点额请哥到坊上麻家什字,吃个虎子烤肉咋样?再喝点,哥看还叫谁就都叫上,这几天额挣了点小钱,以前都是哥掏钱请兄弟们,这回额也应该把哥和兄弟们谢谢,这几年如果没有哥的照应,哪有额的今天?顺便额把额卧咩也叫上,和兄弟们也认识认识。”猴子说完,猛吸了一口烟,满脸堆笑地看着勼子。
“好,就这么定了,你先忙你的。”勼子一边抽着烟,一边淡淡地说着。
猴子一听,说了句“哥,那额先走了,明天晚上见。”片腿上车,一溜烟骑车朝着回民坊而去。
望着猴子渐渐远去的背影,勼子似乎若有所失地抽了口烟,顺势就把还剩一小节的烟头扔到了脚下,扭头朝着春发生葫芦头泡馍馆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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