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
“什么情况，学霸开窍了？”
“卧槽，没啊，还是无职业者，我鉴定坏了？”
班级老师连忙过来把倒下的同学抬走治疗，问道：“李行，你这是？”
在众多同学老师的瞩目之下，李行只觉得心中一股郁气终于抒发出来，他深吸一口气，宣布道：“其实我是…”
“修炼者！”
哗啦——
如水遇热油般，台下一片哗然。
“李行，你怎么不早说？”班级老师问道。
“我也是今天才练成的。”
“这…好吧！”
早就听闻修炼者入门艰难，都是有大毅力者，没想到学校里竟然出了一个。
这可是咱校唯一一个啊。
太好了，这样李行职业课的短板也补上了，未来成就必定不差！
班级老师欣慰地想道。
“学霸，我来讨教！”
一名学生啪地一下蹦到台上，大声道：“魏卫，十级劳工，请赐教！”
没有给李行拒绝的机会，他当即摆好架势，气势汹汹道：“吃我九十九匹电流力量，爆破拳——！”
轰——！
空气震颤，宛若鞭炮炸响，二人以拳对拳，竟是扬起一阵飓风，将两人校服吹得猎猎作响，似乎别有目的的十级强者魏卫和初出茅庐的修炼者李行拳拳到肉，在擂台上打得好不快活！
战战战！
魏卫再次使出那爆破拳，如炮弹一样向李行袭来，电光火石之间，李行竟是连应对思考的时间都没有，然而此刻，经过一夜的挥拳，连李行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在出拳前其实已经不需要思考了，只需要出拳——出拳即可！
咚！
数十秒后，魏卫挨了一记狠的，咳嗽了几下，吐出一口血，道：“我就姑且承认，你不在我之下！”
随后光荣下台。
李行谦虚道：“你很厉害，但是拳头太直了，如果能灵活点，下去的就是我了。”
说完这句话，李行也下台了。
“不打了吗？”旁边一人问道。
“不打了，到极限了。”李行摆摆手。
“好吧，那等下次再来请教。”
“王恒，凡哥说要和你来一场呢！”
“等候多时了！”那人应和着离开。
咦，刚才那人是王恒？
李行忍不住看了一眼，这种校第一梯队人物，在过往哪里会和他主动说话。
虽然他也是个理论第一。
“学霸，你咋练的？”
“李哥，厉害！”
“这个！”有人竖了个大拇指。
转眼间，李行就被几个热情的同学围住了，登时就老脸一红，三句两句磕磕绊绊地不知道该怎么应付。
上次和这么多同龄人说话是什么时候了来着？
…
当晚放学前，李行收到一个好消息。
“老师给你申请了特殊档案，李行，你的表现已经符合了修炼者标准，不用面临退学考察了。”
李行顿时大喜过望道：“谢谢老师！”
然而对面他的班主任老师却是停顿了一下，道：“但是李行，有件事老师得告诉你，咱们学校没有修炼者，你要是走这条路的话，学校恐怕帮不上什么忙。”
“没事，老师，我有师傅教。”
“哦，那就好，那就好，那你回家吧，老师还有事要办。”
“好。”
当然，李行不会回家。
一放学他就一溜烟地跑到旮旯角的武馆。
“师傅，我来了！”
“哦，先吃饭吧。”
“哦！”李行左右四盼，却没有见到饭菜。
片刻后，两人在旁边的面馆里坐下，各要了一碗面。
“来一盘肉，再来碗散白。”
“哟，收到新徒弟了？”老板调侃道。
“哼。”
“啥时候把欠账结一下？”
武振还没说话，李行却当即一拍桌子道：“我来！”
收到欠款，老板乐了，道：“你这小徒弟倒不错，比先前那个懂事。”
老头又哼哼一声，道：“别跟我提那晦气小子，忘恩负义的东西，走了就走了。”
说完，一口饮下半碗酒，吃了块肉。
“嘿，听说人家现在过得还挺威风呢。”
武振瞥了老板一眼，语气颇为得意道：“呵呵，那又怎样，我这新徒弟，绝对不会比他差。”
“到时候看看是谁威风。”
“这么有自信？”店老板眉头一挑，好家伙，这语气跟收了个R4苗子似的。
“哼。”
李行沉默不语，也不乱问。
“请问武振先生在这里吗？”
李行抬头看了一眼，发现店门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了一个看起来很有亲和力的年轻人。
“我是。”老爷子抬起头。
“您的信。”
…
唰——
拳风呼啸，李行无比专注地打着拳，一下一下，慢，但坚定。
没有源质结晶用，李行不敢像昨天一样压榨体力。
‘该想办法弄点源质了，我现在应该能下副本了吧？’
“别分心！”武振忽地呵斥了一句。
“奥！”
李行连忙收回心神。
师傅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又发神经了。
自打看了那封信后，就一直坐在一边望天，一动不动。
当李行挥拳到力竭时，武振才终于再次开口：
“李行。”
“师傅？”
“第一式你已经入门，但尚且缺乏实战经验，今日之后你每天去一次低阶副本，属性触极之后来找我。”
“师傅，属性触极是什么？”
“就是属性抵达位阶极限。”
“位阶0（lv.1~10）…单个属性抵达10点便是极限，职业者可以依靠系统发布的晋升/转职任务来突破极限，但咱们修炼者不依赖系统，是系统之外的体系。”
“因此，想要突破，咱们就需要找到一些特殊材料炼制成药，手动进阶。”
李行默默听着，等到武振不说话了，才问出心中的一个疑惑：“那师傅，为什么不把职业和修炼体系一起进行呢，这样岂不是会有两份力量？”
武振摇摇头，喝了碗水，道：“李行，你记住，修炼体系早就存在，而系统却是后来物，二者虽然可以共存，但本质上是不兼容的。”
“位阶2，这是双修的极限，一旦完成系统的位阶3晋升任务，你的所有力量就会被强制转换成职业体系力量，一身功夫全部作废。”
武振一字一字地认真说道：“在[职业]里陷的过深，会把上限锁死，虽然绝大部分人——包括那些已经抵达位阶4的人，努力一生也看不见这个上限。”
“【我们】，修炼者，万般伟力归于自身，哪怕没有系统，也一样可以存在。”
老头子话题一转道：“不过副本产出的材料还是蛮有用的，你没事就收集点。”
“对了，方才说到触极，你属性最高的有多少了？”
李行打开面板，毫无意外地还是一些问号。
“师傅，我不知道。”
“你打开面板看看。”
“师傅，面板不显示我的属性。”
武振眉头一皱，道：“当真没有？”
“没有。”
李行心中忽然出现一股不祥的预感。
哗啦！
老头一下站起来，又开始在院内左右踱步，嘴里念叨着系统、限制一类的话。
‘坏了，师傅又发神经了。’
老头子好像对系统bug这类事特别上心。
“那师傅，我去打副本了？”
武振摆了摆手，李行连忙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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