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中有刀光剑影,有绝世武功,但是还有一点是江湖中人最容易忽略的,那便是这山川河流,不知何年何月出现了一个身负行囊的书生,行走各处,留下一幅幅画卷,那书生有一友人,将此故事告诉了茶楼的说书人,而下一刻便是故事的开始。
杭州紫阳书院前,一少年翻身下马看着紫阳书院朱红色的大门,笑了笑,推门便进。
“后代进学萧凡特来拜望紫阳先生!”而紫阳先生正眯着眼看新淘来的茶具,萧凡这一声报门,差点把茶具砸了,当下怒骂“哪个兔崽子这么嚣张,给老夫死进来!”
闻此言,萧凡摸了摸鼻子,自嘲的一笑“朝气蓬勃也有错?”当下理了理衣冠,迈步向正房走去,进门便行一礼:“后代进学萧凡见过先生。”
紫阳先生虽见萧凡身着青衫便知是学子,但其毛毛躁躁的性格却让其不喜,当下冷哼一声“后代学子都这么毛躁的吗?君子当温良恭谦,礼记有言:古人君子必佩玉,右徵角,左宫羽,趋以采齐,行以肆夏,周还中规,折还中矩,进则揖之,退则扬之,然后玉锵鸣也。你这么毛躁如何成为君子。”
萧凡闻其言,笑了笑,挺起腰板“温良恭谦是君子之道,行走速度慢也是君子,但和腐儒,乌龟有何区别,吾辈学子当率性而为,若只知那般,还不如一块木头,不入趁早寻棵歪脖树,自挂东南枝。”“小子,你!”当下紫阳先生又惊又怒。
萧帆当下把拜贴扔在地上,礼也不行,迈步走出正门,口中吟道“
白酒新熟山中归,黄鸡啄黍秋正肥。
呼童烹鸡酌白酒,儿女嬉笑牵人衣。
高歌取醉欲自慰,起舞落日争光辉。
游说万乘苦不早,著鞭跨马涉远道。
钱塘呆子轻买臣,余亦辞家西入杭。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哈哈!”
紫阳先生目瞪口呆,忽然一阵风吹来,将地上的拜贴吹到其脚下,便附身将拜贴捡起来,只见拜贴上的字中正平和,透出一股灵动之气,其语句更是妙不可言。读罢,紫阳先生苦笑一声:“老夫真是把书读死了,当真不如后进学子了。”
门外,萧凡翻身上马看着朝阳,思绪纷飞:师父画了一辈子的画,却藉藉无名,我要继承师父的遗志,画遍这世间的万物,第一站,便是杭州。一声大喝“驾!”向着杭州城内飞驰而去。
杭州城内,西湖边,萧凡坐玉西湖边的酒楼——楼外楼,看着进处的西湖:“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这楼外楼的景色还真是不错。”
突然楼下一阵乱响,萧凡皱了皱眉,喝了一口曲酒便要找回刚才自己突然出现的思路。
然后“你个浪蹄子,快和大爷回去。”这下好了,思路彻底消失,正是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越想越气,当下下楼,便要用知识的力量感怀下面喧闹的人。
只见楼下几个个大汉把一个少女往门口拖去,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喝酒的人不少帮忙的没几个。萧凡面露不善,当下要开口。
只见角落一个青年人微微一叹“世风日下,那我就管上一管。”青年人一抓桌子上带鞘长剑,极速冲了过去
“啪,啪!”
两个挟持少女的大汉应声倒地,青年淡淡的说道“趁我还没生气,快滚!”
“妈的,真以为自己是大侠!”
青年微微摇了摇头,手中长剑一震,一个大汉应声倒地,从嘴角溢出的鲜血就知道这一下够重的,青年身法极其诡异,快如鬼魅。长剑响处,必倒一人。
“啪!”随着最后一声响,青年抬手扔出一锭银子“掌柜的,酒钱跟赔偿费用,走的人我管不了,如果这些人渣不服,让他们去西子客栈找我。”
萧凡快走几步“这位兄台……”
“废物,滚!”青年冷冷的说道。
萧凡瞪大双眼只见一匹白马绝尘而去,头上感觉有数万只乌鸦飞过苦笑道“这叫什么事啊。”
萧凡在完好的柜台上放下一角银子“酒钱。”看着坐在地上的女子低声问道“你跟这些人是什么关系。”
少女抽抽搭搭的说道“这些人是香苑的打手,奴家的父亲好赌,便把奴家卖给了香苑,可那香苑是风尘之地,奴家……”
萧凡叹了一口气,摸了摸钱袋勉强掏出一角银子“这点碎银你收好,不要在杭州待着了,该去哪去哪。”
“恩公!”
萧凡连忙扶起女子“别跪,别跪,我只是救人于危难。”
“哈哈,好一个救人于为难,年轻人为何不上来跟老夫共饮一杯。”萧凡回头望去,楼梯转角处站着一个笑眯眯的老头就是怎么看怎么狡诈。
当下轻咳一声“学生还有事,就不跟老人家共饮了。”“哪那么多废话,给老子过来吧!”
只见老者一步踏出,眨眼就来到萧凡面前,也不管萧凡的抵抗,伸手一揪,提气一纵,双脚接连点在栏杆上,便来到了二楼,把萧凡往竹椅上一扔,便回到对坐的太师椅上。
老者倒了一杯酒递到萧凡面前“南方的酒太柔,老夫不喜欢,这是楼外楼珍藏的汾酒,幽州六百文一壶,到这里就一两银子了,尝尝。”
萧凡皱了皱眉刚要说什么,老者一拍桌子,其声震天,而桌子上的酒水却纹丝不动,萧凡惊讶的张开了嘴。
“喝!”
“卧槽!”
不出意外,一满杯酒水全部落入萧凡嘴里,原本白皙的脸庞直接变的苍白。
“少年郎,酒量不行啊,喝曲酒吧,这个柔一点。”老者捋了捋胡子笑道。见识过老者的劝酒方式,萧凡只能屈服。端起桌子上的酒杯跟老者对酌。
不多时来到正午,俩人都已喝醉,老者嘴里喷出酒气,嘟囔道“老子见过不少文人,你小子是最对老子胃口的。”
“老先生过谦了,在下只是一个游历山川的穷酸,当不得文人之名。”
“老夫说你是,你就一定是文人,不过既然你要游历山川,自然投身江湖了,你也对老子胃口,老子就跟你谈一谈这江湖,免得你日后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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