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忧外患 御驾亲征

西晋末年,自八王之乱起,五胡多次趁虚而入,进入中原作乱。

306年,西晋八王之乱结束,十五年的内耗,西晋王朝已是接近支离破碎。

匈奴、鲜卑、羯、氐、羌,分别自北,东北,与西南入侵。

西晋国力衰微,五胡如同蝗虫般袭来,所到之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公元313,西晋长安城。

因晋怀帝被凶奴之首刘聪杀害,举城白衣,时晋怀帝之侄司马邺当立之日仅十三岁。

“皇上,羯族南下已到邺城,邺城守城七日,现已被攻破!”

“皇上,北上匈奴欲往平阳入侵,局势危机,臣请皇上批准,由长安城出兵支援平阳城。”

“皇上,羌人派使者前来……”

“……”

数道声音传来,司马邺还沉浸在昨日刚成为索马里半岛军阀之一的喜悦。

只是一眨眼地时间便来到了这陌生的古代皇宫里。

“你们妈妈的,在我的地盘拍戏!”司马邺站起身来,环顾四周大喊。

龙椅,金壁,群臣,这一切都像是在拍电影一样。

他怀疑是昨天喝得太多,把自己脑子烧坏了,现在感觉自己变矮了许多,力量也变得很小。

群臣都慌了,他们不知所措,面面相觑。

“皇上刚及舞勺之年,心智未长,定是被吓疯了!你们都有责任,现今我晋朝只有这一位天子皇储,该如何是好啊!”左丞相司马睿不顾朝堂礼仪,佯装痛呼疾首,下跪叩拜。

他身后的群臣也跟着叩拜,呼喊。

司马邺看见这一幕愣了一下。

我穿越了?而且是穿越到最倒霉的东晋末代皇帝身上!

他知道,与自己同名的只有东晋倒霉皇帝司马邺。

宁做乱世狗,不当末代皇。

他雇佣兵出生,经历无数生生死死,好不容易在索马里当上了军阀,如今却如东流水,所有的努力都白费。

此刻他的心情就像是唐皇李煜一诗: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西晋,五胡乱华,民不聊生,这为何曾不是老天给我的一次挑战。”

在那个时代他可以,在这个时代他也能行。

况且,他是纯正的华夏人,即使不行也要行!

“众爱卿莫怕,这普天之下,只有我一个司马邺!我司马邺定当让那些胡贼知道,犯我华夏者,虽远必诛!”

殿下,群臣只是愣愣地盯着从皇位上站起身的司马邺,没有人相信他,他们更愿意相信左丞相司马睿。

……

太极殿,皇帝寝宫。

西晋王朝的实权并不是掌握在司马邺的手中,他就像是末代皇帝溥仪一样,虽然名为皇帝,但实则是傀儡。

究其根源,有两人,一是南阳王司马保,二是左丞相司马睿,这两人才是掌握着实权的人。

要想攘外,必先安内,必须要重新夺回实权,才能掌控全局。

司马邺特意提前下朝,将处理政事的地方搬到自己的睡觉的地方,秘密安排所知的西晋忠臣与他共商国事。

刘琨,虽是大将军但军事谋略不佳,但有一点司马邺十分欣赏,他善于笼络人心,对政治上有着极高的天赋,最重要的是忠诚。

祖逖,现任豫州刺史,近因新皇即位,特从豫州来到长安。这祖逖同刘琨一般,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人物,若不是东晋贵族忌惮他的才能,或许他能一人打退北方蛮夷几百里远。

西晋历史记载的忠臣没有多少,据司马邺所知的只有这两人。

他们两人也不曾想会受到皇上如此重用,心中早已是感激零涕。

“我西晋在北方还有多少城?”司马邺问。

“自汉赵军攻陷洛阳,北方只余长安与邺城两座大城,现邺城又被攻破,平阳也近乎失守,恐怕再过几日就只有长安一座孤零零的城池了。”刘琨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看着面前这小皇帝眼中流露出的是一种怜悯。

兵临城下已是定局,末世出明君,可又有何用呢。

“平阳南下便是长安,若是平阳再陷,长安怕是难保。”邺城虽然是大城,但不及平阳一小城重要,平阳相当于一座关卡,通过这关卡便能穿西渡黄河,南下长安。司马邺自语分析道,却又有些疑惑。

这平阳在今天的四年前已经被汉赵匈奴占领并定为都城了,可现在为何还没有被攻破?

刘琨的声音打断了司马邺心中的疑惑。

“陛下,老臣早已观察平阳城战事多日,今上朝之时,臣便想向皇上请求恩准,让老臣带领兵马北上支援。”刘琨身为大将军,有万夫不当之勇,但缺少军事谋略,司马邺肯定是不会派他去带兵支援的。

“支援是肯定要支援,但朕要御驾亲征,祖逖,这一次朕要你与我同去。而刘琨,朕让你留在长安,处理政事,安抚城内城外百姓,流民。”从古至今,御驾亲征的皇帝又多少?现在司马邺才十三岁,这是不敢想象的。

“皇上,万万不可!”祖逖与刘琨几乎同时劝道。

“大晋只有您一位皇帝,出征面对的可是生生死死,若是您有何三长两短……”祖逖没说完,刘琨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劝道:“臣得皇上赏识,心中无限感激,愿为陛下肝脑涂地。可这出征之事,您还是要三思啊。”

“朕实话告诉你们,这晋王室,已经是名存实亡了,若是我再不做些动作。且不说那五胡的贼人,光是南阳王和那司马睿都会置我于死地。”司马邺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况且,我为的不是自身的安危,而是整个华夏的存亡。”

刘琨与祖逖听到着,皆是潸然泪下,他们从这小皇帝身上看到了希望的影子。

……

“什么!司马邺要御驾亲征?这小子怕真是失心疯了。”司马睿第一时间得知司马邺的安排,他越发越摸不透这司马邺的主意了。

“丞相大人,这正是个好机会啊。”说话的是一个看着猥琐,长了小胡子的男人。

他就是王导,历史上东晋的开国功臣,在东晋时,以王导为首的王家权力几乎可以与司马睿相提并论,时称:王与马,共天下。

“好机会?让那小杂碎把我司马家的基业都毁掉吗,他不老老实实地在长安待着,跑去送死。”司马睿实在想不通司马邺到底有什么企图。

“丞相大人,北方失,南方可称帝。”王导直接说出了他的阴谋。

“南方?那南阳王在建康,又如何称帝?”司马睿在长安,其实心早就飞往南边了,江南富饶却一直被南阳王所占,而他却只能在长安当个幕后皇帝。

“司马邺这次御驾出征怕是凶多吉少,长安城恐怕也会受到波及,到时候只需要假借皇帝名义,让南阳王亲自北上支援长安。”王导想出了调虎离山之计:“到时候您只需要携玉玺往建康,即可称帝。”

“哈哈,有道理,既然这样,就让那小杂碎去送死吧,我就在长安静静等他的死讯。”司马睿只看见了自己眼前的利益,并没有考虑到最终受益的是谁。

如果那些匈奴人听见,肯定会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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