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苏醒

“这是不是我?”

我沉睡了三天三夜中,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医院,手脚麻木,动弹不得,伸了伸懒腰,朦朦胧胧还幻想着自己在一条看不见首,看不见尾的黑路中前行,不知道是进?是退?像是在害怕什么?又像是在挽回点什么?

“你醒了!”一位护士阿姨端着水果和盘子放在我旁边,问候我说:“要不要吃点水果?”我还刚反应回答:

“不了,谢谢。护士阿姨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安静会。”

日落西山,耀眼的红光照射在我的右脸上,很温暖。窗外几只小鸟迅速飞过,我的脑袋一阵剧痛,用手掌拍了拍脑袋。

“为什么?什么都记不起来了。”我小嘴喃喃道。

我站起身走到窗边,看了看窗外的风景。蔚蓝的天空,我却看成了一片海;几片白云,却看成在海里游泳的鲸鱼;排成“V字”的大雁,却看成母舰。我幻想着这地球会不会有天上的世界,海里的世界以及地底的世界。

一个水杯,摔得支离破碎,是否还会回到原样?

三年前,我是个普通的大学生,闲时会做临时工赚点钱。从小有个梦想,就是当上宇航员,探索宇宙。就在某一天,A国发出宇航员招聘会,仅限七天。网上可以投简历。看到这个消息,我在网上立马投了简历,当天高兴得一天一夜睡不着,每次放学,上网查看录取名单。每一次睡觉都是用力的抱着被子裹着自己,生怕有人掀开自己被子似的。走在大街上,大步迈着,双手并在后背,我长而柔顺的头发随风飘荡,这让我想起小学时学的一首歌《让我们荡起双浆》

“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海面倒映着美丽的白塔,四周环绕着绿树红墙,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

我由唱转哼着这歌边走边逛,去了商场,买了很多生活用品。

回到家后,一家三人坐在沙发上看着青春偶像剧,津津有味。我妈看到我,问:“什么事让我的宝贝女儿这么高兴啊?”我马上说:“哪有啊?”随后,我爸说:“都写在你的脸上呢?”我摸了摸脸,没想到嘴角扬起的微笑早己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我害羞地小步快跑进入卧室,然后打开手机,趴在床上看起了常常看的电影《星际迷航1》,《星际迷航2》,对于有的人早就看腻了,而我却只停留着星球的画面,幻想着那个星球有没有外星人,外星人该长啥样?那里的动物又是啥样的?我知道都是虚无缥缈的,科学家还没有发现有啥大发现。与往常一样看着看着,呼呼大睡。

时钟滴答滴答转动了9个小时已到早晨。郊区外传来昨晚,不知不觉睡着了忘了关手机,不知道重复播放放了几遍电影。起来时,我发现身上已盖好了被子,又不知道谁帮我盖的。

“嘭”门开的声音惊动了我,转眼一看,是妈。

“早上好!妈!”

“早上好!女儿!你昨晚看电影看得太入神,迷迷糊糊睡着了,手机没关,身上又没盖被子。我见你一直没出来洗漱,我就进你房间看。”

“谢谢了!妈。”

“我知道你有心事,跟妈说说,你难道不把我当妈看了。”

“哪有啊,我不告诉你,是因为不想让你替我操心”

“宝贝女儿啊,有你这话,我就知足了。平常的你只要是有啥心事都会向我诉说,这回咋就不同了呢?我是你的知己,有啥心事,告诉我,咋俩不都是一块解决的吗?”

“好吧!妈,我想放弃学业,想当宇航员。俩天前,A国不是发布了宇航员招聘会吗?我投了简历,如果竞选成功了,我将会离开你们的身边。可如果失败了,我就.....”

“你就一心一意地去完成学业。”

爸走了进来,没想到爸竟然在门外偷听。

“女儿啊,我辛辛苦苦供你上大学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我没完成,希望你能替我完成。”我爸失望的说道。“我见证了你爸辛苦的追梦之路,是我陪着他走过来的!我也希望你也能完成我心愿。”“可那也是我.....我的梦想”我低沉的说道。

“不行,就是不行。”爸大声说道。

“好了,让女儿安静的思考吧,得给女儿时间做选择啊。我们出去吧。”妈手牵着爸走出房间。

也许,爸妈说的是对的。完成学业,努力赚钱,改善家里的生活。我的耳边又好像有个声音在徘徊。不,不。我的梦想凭什么让父母支配,我生来是自由的,我有选择的余地。越想越纠结,越纠结心就越痛,眼泪不自觉地挤满眼眶,像个球一样滚来滚去,最后眼泪顺流而下,一条条水印刻在脸颊,转身扑向被子,抱着枕头细声痛哭。

“姐,你怎么了?”我不知道弟弟什么时候进来的,只晓得他拍了拍我的后背说道。

“姐,没事。只是忍不住看了感动的电影而已。”我勉强回答弟弟的问题。

他东张西望地,看来他为了我的宇宙海报而来。

“姐,你这星球海报能送我一张吗?”他手指着我最爱的星球海报,然后看了看我。他是怕我不同意,又不敢去拿。我不知道这次为什么这么大方,平时弟弟跟我提起要海报的事情,我都不同意。我还是答应了他。

“你拿去吧,一定要保管好哦!弄坏了,姐会生气的哦!”

“嗯!”弟弟说完抱着海报进了他的卧室,“嘭”的关上门。

这是距宇航员招聘会结束的第三天。早晨,我打开窗户向外伸出双手,闭上眼睛,深呼吸,然后放松,伸了伸懒腰,享受新鲜空气的滋润。

“早餐做好了!”妈一大早叫我吃早餐,说实话,还真不想吃,早晨起来倒想出去活动活动。

“妈,我不吃了,你吃吧!我出去走走!”

“姐,我也要去!”弟弟拖着那“啪啪啪”作响的拖鞋跑到我面前扯着我的衬衣,睁大双眼的盯着我。我无奈的想了想,反正他也吃过早餐了,带他运动运动挺好的。

起初,刚还安静的大街,因为到了规定的上班时间,一下子车子热闹了起来,安静的心也开始变得烦躁。前面一座百层大楼与我住的房子相比,天壤之别。可我不喜欢,再高有啥用,除了“站的高望的远”独特的风景以外,再没别的。

“姐,你看。变形金刚。”

我和弟弟路过小时候买过变形金刚的玩具店,那玩具店依然还在,可卖玩具的已不是那个人啦。

我还记得卖玩具店的人是个中年的老人,我爸和他是老同学,爸也经常带我去这里玩,那时候,弟弟只有4岁,跟我一样喜欢变形金刚。这条街是我上学的必经之路,搭公交车路过时,目光始终停留在玩具店。至于我为什么那么喜欢变形金刚,那是因为我出生时的第一个玩具,长大时,虽然玩腻了,觉得不好玩了。但我还是舍不得扔掉。每当我拿起它的时候,我爸每次跟我说:“那太旧了,不要玩了,我再去买个新的。”我哭着闹着,说:“不行。”现在的我回忆起来很可笑,觉得那时候我太傻。不过,我觉得还是傻得可爱,因为充满了温馨甜蜜的童年。

没过俩年,我的弟弟出生了。我玩过得那个变形金刚,强迫给了他。那是妈妈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拿走了,害得我把房子翻了个底朝天。妈妈抱弟弟喂奶时,发现变形金刚在他手里摇呢。上前凶巴巴的对妈说:

“为什么要把我的变形金刚给弟玩?”

“你都长大了,不需要玩具了。”

从那以后,我感觉爸妈更疼爱他一点。

现在我想明白了,玩具只是一个精神寄托,哭的时候,玩玩具就可以止哭,甚至有“逗笑”功能。把自己所想的希望能用玩具来完成。说通俗一点,就是想象。小孩子的世界离不开玩具,就像婴儿离不开妈妈喂乳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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