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时10分,云军炮兵以加农炮24门对立足未稳之敌火力急袭5分钟,猛烈的炮火将敌人刚刚构筑的工事摧毁。
敌人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云军99团3个连另2个排就兵分4路冲了上来,转入坑道的部队也迅速出击,予以配合。经2小时战斗,云军全部恢复阵地。
为打退敌人的进攻,16日晚,第8师研究决定:为了方便指挥和密切协同,云军炮兵依据火炮性能进行了明确分工。
山地作战,地形复杂,死角多。而迫击炮机动性好,射速快,弹道弯曲,因此将60炮和82炮混合编组,压制野榴炮不易射击的敌人冲击出发位置和集结地,并以固定拦阻射击躲过野榴炮火的残敌。
130毫米加农炮集中射击敌人的集结地,对由浅近纵深向前运动的敌人进行拦阻射击,并压制敌机枪火力点和已发现的迫击炮榴弹炮并与敌炮战。
17日早晨7时,敌人卷土重来。30余架狂风轰炸机进行了“地毯式”低空轰炸,然后就是1个小时火力准备。
紧接着,游击队第七师第17团、32团,第二师第17团共计3个团的兵力,在大量烟幕掩护下,向1049高地和1237高地南麓发起冲击。
敌人采取了密集大纵深队形,后梯队紧跟前梯队;夜间进至出发位置,白天连续攻击;同时,炮兵实施不间断的纵深压制和遮断,F16战斗机则提供近距离空中支援。
这种联合兵种的进攻模式,成为博斯布鲁山战役期间敌人的惯用战法。
敌人前梯队被击溃,后梯队接踵而上。对于敌人的战术,我军炮兵以变对变,敌小则我小,敌大则我大。
当敌以1个连冲锋时,我通常以1个加农炮连射击;当敌以1个营冲锋时,我以两个加农炮连结合少许轻炮,将敌歼灭于进攻之中;敌人发起总攻,我集中全部火炮射击,予敌重大杀伤。
这种灵活战术避免了不必要的弹药浪费,并确保了云军火力能越打越强。
为最大限度杀伤敌人,支援反斜面坑道工事作战,云军两个重炮营力求做到“全纵深火力打击”。
当敌向出发阵地运动时,立即集中射击予以压制;当敌发起冲锋时,对其运动路线拦阻射击。当敌占领我某一阵地时,即以集中射击杀伤敌人,并继续以固定拦阻射击阻止敌后续梯队进攻,同时以一部炮火反冲锋,杀伤敌预备队。
当我步兵发起阵地内反冲锋时,组织短促火力以急袭手段进行支援;当敌人溃退时,以炮火追击敌人,不让敌人有喘息之机;步兵暂不反击时,则以扰乱射击阻止敌人修复工事。
敌人开始以远程火炮结合航空火力,对云军炮兵进行压制。
为了有效保存自己,云军炮兵把坑道防护和车辆机动结合起来;同时高射炮上山增大射程,重点打敌炮校机,让敌炮兵失去“眼睛”。此外,还适时对危害最大的敌炮兵阵地进行压制。
17、18两日,菲恩领导炮兵3连和4连,主动对敌炮兵阵地进行射击,击毁敌榴弹炮21门,并迫使敌炮转入遮蔽和后撤,从而大大减轻敌炮兵对云军纵深的威胁。
密集的火力造成敌我双方步兵的大量伤亡。激战至18日10时,两阵地再次被敌占领。
当进攻1237高地的游击队第二师部队攻上去后,发现阵地上的野战工事完全被摧毁,山石被炸成粉末后积聚成灰,足有1尺多深。
由于无法构筑工事,敌人只好以汽油桶堆成防御工事,即所谓的“汽油桶阵地”。
阵地争夺在18日11时达到高潮。云军炮兵以15发炮弹摧毁了1049高地40米宽的敌单壁式铁丝网,为步兵扫清了障碍。
11时30分,云军两个营的36门加农炮一次齐放,向敌第二梯队集结地、严重威胁步兵冲锋的敌迫击炮群阵地和野狗多管火箭炮阵地倾泻炮弹。
在炮兵支援下,云军97团组织6个连(含工人旅连队)兵力,与坚守坑道的部队密切配合,向占领两高地的敌人发起反击,至18日12时,全部恢复表面阵地。
但仅仅10分钟后,敌人就开始拼命反扑。
激战半小时,云军终因伤亡过大,弹药消耗殆尽,除继续控制1049高地西北山腿部分阵地外,其余表面阵地先后被敌夺去,两个高地的云军部队全部转入坑道坚守。
恼羞成怒的敌人为消灭坑道里的云军部队,采取了各种残酷手段:用炸药爆破,以火焰喷射qi或燃烧dan燃烧;以石、土块和成捆铁丝堵口,向坑道投手榴弹;在坑道口周围构筑火力点封锁,用飞机轰炸,用硫磺熏,甚至施放毒气,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
鲍里斯(兼职领导77旅部分官兵)所在的9号坑道,一个连的敌人已经摸到反斜面坑道口了。鲍里斯呼叫:“菲恩,敌人现在正在靠近1049高地反斜面9号坑道,请你立即开炮!”
“好,炮火马上覆盖1049反斜面!”菲恩下令。
“不光是反斜面,还有坑道口。”
“我要是把坑道口炸塌了怎么办?”菲恩有些担心。
“9号坑道很结实,炸不塌!”
“那要是炸到人呢?”
“你别废话了,开炮!”
“你小子人五人六的,还指挥起我来了?”
“菲恩,现在敌人马上就要摸进9号坑道了,你再不开炮的话,9号坑道没了,谁他娘的负这个责!你现在赶紧开炮,我会随时协助你调整射击诸元。”
“我告诉你,你小子要是乱指挥,我亲自过去枪毙你!”
“菲恩兄弟,我现在就是你的眼睛,请你一定相信我!向西南二百米!”
“高低减一,向左00二!目标,1049高地9号坑道口!”
“装填完毕!”
“放!”
“向东南三百米!”
“高低减零点五,向左00三!”
“放!
“向西一百五十米!”
“高低加一点五,向右00一!”
“放!”
“停止开炮!”
“敌人撤了,可以追了吗?”
“大家准备追击!上去看看。”
鲍里斯带领士兵冲出坑道口,对伤兵没有射击,捡了很多武器,退回坑道口。
“还是炮管用啊!”
他又用步话机通知敌人来抬走伤员和尸体。
以至于敌军营长说:“政府军是最文明的敌人!”
坑道部队所面临的巨大困难牵动了云军官兵的心。坑道能否保得住,直接关系到阵地得失,我指示炮兵部队:“以近距离纵深炮火支援,粉碎敌人逼迫破坏坑道的企图,协同坑道内的步兵外出反击。”
在战术运用上少将则规定:“当我坑道内步兵潜出坑道反击时,我配置在纵深的炮兵要以加农炮火力袭击敌之无后坐力炮,以迫击炮摧毁我坑道口部之敌地堡和发射点,以60炮打散坑道周围监视之敌,保障步兵出坑道。”
炮火准备的时间,最少7~10分钟,以免火力和冲锋脱节。
我反击成功后,坑道内二梯队要继续外出投入战斗,或我二线部队向坑道屯集,故对敌封锁坑道口的火力点,仍应以火炮专门负责破坏或压制,以防敌火力点复活或暗藏新设火力点伤害我步兵。
反击失利时,应以火力支援部队退守坑道,提防敌人争先或尾随我步兵夺我坑道。
为了密切协同,炮兵指挥员除直接观察指挥射击外,还和步兵营、团指挥所取得了联系。在敌人施放烟幕迷茫时,即可根据坑道内的要求进行射击。有时以步谈机收听坑道内呼唤火力,不待步兵营、团指挥员的命令,炮兵可即兴射击。
炮兵部队如此细致的支援计划,极大地鼓舞了坑道部队的战斗热情。他们以积极的战术反击袭扰占领表面阵地的敌军,18日13时前,共组织班组兵力出击158次,歼敌2000余人,恢复阵地7处。
每当敌人围攻上来企图报复时,坚守坑道的云军部队只须呼叫“拜拜,甜甜圈!”或者“火锅米饭大盘鸡,拿走拿走别客气!”这些我规定的暗语,不到两分钟,一群接一群的炮弹就会从两个小镇呼啸而至,炸得敌人前倒后翻。
一向迷信大炮的游击队雇佣兵,后来一听见云军的炮弹飞来就吓得抱头鼠窜,云军战士高兴地叫着:“打得好!”,“乌拉!”,坑道内一片欢呼声。
此外,云军构筑了大量反斜面阵地。反斜面坑道工事利用山体的遮掩,游击队当面所有直射火力都成了摆设,曲射火力因存在很多死角,压制效果有限。
但反斜面阵地也不是坚不可摧,其关键在于棱线的争夺。
当云军棱线丢失的时候,游击队会以极快的速度全力扑上,使反斜面坑道里的云军来不及预警,来不及展开兵力占领阵地,直接被堵在坑道里。
然后,游击队就调来无后坐力炮、重机枪等直射火力,压制后山云军阵地,最后肃清前山坑道里的云军部队。这时候云军就惨了。
最经典的持续好几小时的棱线攻防战,游击队稳扎稳打利用炮火优势逐步控制棱线,而云军就死守反斜面阵地拖时间,到夜间新部队运动上去重新控制棱线。
云军窝在反斜面,等炮火弱下来,冲上去打一波,打退就缩进反斜面坑道,继续等。
防守在1237高地南麓2号阵地上的143团2营6连,是一个连续作战了多日的混编连,人困马乏的他们虽然拼死阻击,但始终挡不住一个营的敌人的多面围攻,整条防线危机四伏四面漏风,多处阵地已被敌人植入战壕,双方展开了残酷的白刃战。
随着冲入阵地的游击队越来越多,他们的指挥官也露出了得意的微笑。然而让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在2号高地后方的树林里,却突然冲上来一队人马。
只听见指挥官大喝一声,随着雄壮的冲锋号响起,数十名勇士以排山倒海之势直接杀入了混乱的战场,战局瞬间逆转,冲入阵地的游击队不是降了就是毙了,十分钟不到2号阵地再次被收复。
那么,这支天降神兵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呢?他们是143团1营3连的2排,当时接到团长谢廖夫的命令是,穿过敌人的火力封锁线,进入8号阵地下方的坑道后,等待进一步的指令。
可当他们刚经过2号阵地的下方时,德米特罗排长就从双方交战的枪声与打斗声中,判断出山头上防守的友军可能凶多吉少,便毫不犹豫地带着队伍冲了上去,帮助6连重新夺回并巩固了2号阵地。
2排也成了主观能动性,主动支援友军的榜样,而正面进攻的游击队32团的两个营,几乎没留预备队,全盘往上冲。
当然此时已整补过多次的他们,虽然冲锋的步兵全是新兵,但他们的高层可一点都不傻,居然使出C国志愿军常用的招式,正面重兵强攻,两翼分割围歼的经典战法。
他们以三个连分别从南面强攻9号、10号与3号阵地,同时还还派出两个连迂回至西侧,向0号与4号发起偷袭,企图切断正面战场的补给与增援。可以想象,这种全盘开花没有死角,没有安全区的战斗究竟有多激烈。
数个小时内,1237高地南麓的每一个山包、每一个角落、每一条山沟里都有枪声。刚刚进入战场的步兵,随时随地都可能遇上敌人发生遭遇战,上一秒还在赶路,下一秒可能就是身处激烈的战场。
这一天的炮火可以说达到了博斯布鲁山战役之最,双方的炮兵都火力全开,不遗余力支援一线战场。猛烈炮火几乎将这个小山包炸成了一座活火山,在这一天,我们的炮兵除了将冲锋的游击队炸出心理阴影外,还打出一个奇观。
一架低空支援的F16战机,竟然迎头撞上了政府军的一枚榴弹炮炮弹。一声巨响后,这架战机直接在空中被炸开了花,榴弹炮打飞机估计也是头一回吧。
激战至上午18日上午10时左右,三个主阵地已多处告急,游击队32团的步兵眼看就要冲上主锋,143团的谢廖夫团长立马下令让二梯队的2营5连分批投入战斗。而这个时候的1237高地,已成了一台巨型绞肉机,来多少吞多少!
这里的情况比5连长米哈伊洛奇预想的更加糟糕,此时战争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整个1237高地的土地都被打没了,到处都是裸露的岩石,看起来像是土的地方,一抓一把全是炮弹灰,一把灰里就有几十个弹片。
游击队的飞机飞的特别低,米哈伊洛奇他们在阵地上,甚至都能看到别约雇佣兵飞行员的脸。
刚刚到主战场没有多久,波格丹所在的3班12个人,就已经牺牲了8个,波格丹拼命从战场上拖回来一个负伤的战友,才保住了对方的性命。
游击队毫不吝啬他们的炮火,一心想要把这个地方打下来,政府军也知道,1237高地一旦被破,那将带来无可挽回的后果,因此双方都绝不退让,在1237高地死死的顶在一起。
波格丹作为机枪兵,打的最疯狂的时候,一晚上得换3个枪管,不然枪管太热根本没法用。
而且因为游击队的炮火封锁,后勤物资的运送牺牲很大,阵地上大家一直省吃俭用,都过的很难,尤其是水资源非常匮乏,搞得后来波格丹一辈子都特别省水。
好在波格丹活了下来,他在这场战斗里,最难忘的就是看到安德列,安德列当时穿着便装,站在大家中间为他们鼓劲。
这一下让战士们有了精神,毕竟那可是安德列,可是云军总指挥,而这里是博斯布鲁山战役最危险的地方。
战友们的互相鼓励,让波格丹有了活下来的信心,而我们的坑道战术,也在很大程度上保护了战士们。
波格丹回忆,一些工人旅士兵没有选择在自己阵地挖坑道,所以牺牲的要比我们多,我们的坑道保住了很多人的命。
打到后来,波格丹和战友们甚至有些脱力了,喝不下水,也咬不动压缩饼干,3天几乎都吃不了太多东西。
对比游击队来说,游击队在指挥官被打死后,就会立刻撤退,丝毫不犹豫,但我们这边指挥官要是死了,就会有其他人马上接替,大家会拼命的为牺牲的人报仇。
在经历了3天的血拼之后,1237高地战斗的高潮结束,敌我双方都伤亡惨重。在这样的情况下,142团作为预备队,紧急驰援143团。
谢廖夫143团主要的作战方式是以损失后补给为主,打到最后的时候就只剩下几个人或者一二十人,然后再进行补充。
而阿历克塞的142团在作战中善于使用车轮战,一次只派一个排,撑不住就回撤。一个连一次只派一个排,隔一天之后,无论这个排是什么状态,就会被撤下来,然后再换一个排上去。
在如此胶着的战斗中,很多连队都会有战友牺牲,唯独守卫9号阵地的7连4班无一人牺牲。4班全体成员能够在战场上平安活下来,靠的可不仅仅是运气,还有赖于作战时使用的战术和副班长的谋略。
当时4班接到上级指令,要守住9号阵地。9号阵地位于1237高地主峰的东南侧,其正后方是3号阵地,左后方是7号阵地,右后方是8号阵地。位置非常重要,是主峰的重要屏障,当然也是敌人的主要攻击目标。
而4班的战士经过连日来的战斗已经筋疲力尽,班长已经在之前的战斗中负伤,只剩下副班长和其他8位战士。
经过之前的惨烈战斗,阵地上的工事都被炮火摧毁了,只有残存的防炮洞可以利用,但战后的浮土根本拍不实,工事修复又难又累。
副班长苏霍雷科夫是个有勇有谋之人,他考虑到我军的武器与游击队的无法比拟,而且想要以少胜多,还得从武器和战术上入手。他想着先趁着夜色抓紧修复防炮洞,作为隐蔽点。
然而修复的时候发现很多坑道内有很多敌人的尸体,这就需要搬来搬去,浪费时间不说,还挺累的。
于是苏霍雷科夫想着不如就地取材,利用敌人的尸体堆成壕堑,思及此处,苏霍雷科夫立刻向上级请示。
连部考虑到当时的实际情况,便批准了4班使用敌人尸体堆壕堑的方法,这乍一听可能不太人道,但是当时情况紧急,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事实上这在一定程度上也对游击队起到了一定的震慑作用。毕竟若是游击队攻上来时看见战友的尸体被堆成壕堑,也会有很大的心理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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