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待细说些什么,耳边传来石子跌落的迅疾之声,似乎还伴着一声轻笑似的, “什么人?”云紫紧忙一声喝问,旁两位一时只听到风过林梢的声音,并不曾看到人影。正欲转身时,却看到右侧飘下的树叶,便脚尖一点,直直追了出去,一时也远离了这处亭子,只留下俩个人在原地。
却说云紫追到3里外,过了百花林才看到那人身影,连忙摘叶为刃打出去,前方身影返身拿剑一横,刚好格挡了这枚暗器。一边自言自语说到,“倒是有趣,还从没有人特意来挡过我的。”又收剑抬头问:“不知姑娘,有何贵干?”,尾音上扬,再配合特意挑起的眉毛,云紫看着对方蒙着面,倒是没有轻易向前,只问到:“阁下是否拿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走了,山下的那队人马是追着你来的吧。”“那又如何?”“只要你肯道歉,我可以考虑放你离去”说着还想前走了半步,刻意侧着月光,试图看清那人的面貌,不过可惜,这会儿月亮并不配合,躲在了云层后面,听着这人的话,似乎是觉得很开心,右手取出了一个锦盒,“云姑娘,是吗?只要你能挡下我一盏茶的时间,这个东西我送给姑娘如何?”“那便说好了”。回答的同时,又拔剑向对面拼去,像是又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信任自己的话,立马收了盒子,迎上去。
短短的时间内两人打的有来有往,但是明显男子更加的游刃有余,像似逗人玩儿似的,连剑都未出鞘,云紫见此,再有一个碰面的转身,一把剑一拆为二,前后夹击者这人,这就是始料未及了,但男子确直接一个下腰,险险的避过了后面的那把,只不过一缕卷发掉了下来,后退之后,又说“姑娘,这东西给你了,下次再见。”说着把这盒子向云紫扔了出去,惊起低树上的三两只鹊,转身又飞掠出去。来去之间,向她的面上拂上一阵清风,此景正可谓,“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没过多久,队伍已经出现在云紫身后不远处,云紫走了过去,这时领头一人,向前几步,躬身抱拳到:“多谢云姑娘出手相助,此物还请还与卑职,我会上交给大人处理。”,云紫一手递出,到也没说其他的,错身走远了去。待人走远,这人才打开锦盒,看到里面的字条,才明白又被人给耍了。只是,此时早已没了那人的踪影,于是又匆匆往回赶去复命了。
一夜过去,等到第二天,早上阵雨过后,天空顷刻放晴,孙棠这一行人一早便乘船,在江上赏景,这船也不大,仅坐了一行4人,外加一小厮和船夫,为什么是四人,因为最小的皇子,此时正在岸边放风筝,时而又吃着各种点心,倒是难得的欢脱,后边追着一溜儿的小厮,看护着。船上的人,从清晨至晌午一直都没下来过,午膳都是在船上用的,阳光最大的时候,几人都躲在船舱内不肯出来,只有一个人躺在船头,从头到脚的任太阳晒着,脸上盖着一方帕子,转眼已到未时,此时正行船至江中心处,江面风起,两岸之景颇异,一侧绿树浓荫,一侧麦浪苍苍,这人才懒洋洋地掀了帕子,半起身,伸个懒腰,进了船舱。
此时,船舱中心一个小方茶几,四面正是孙棠三兄弟和小五孙楠,候在一侧的只有侍卫流生。“江上独有一片寒凉,在岸边时却不觉得,还是小五思虑周到”,“现在这个时节,按嬷嬷的说法,偶时害怕春寒来,要适当保暖,再者想来江上风大,多备一件总是好的。”又轻抿了一口茶,对着为首之人说到:“大哥觉得,一路风景如何,若有兴趣,不如作诗一番,也不枉游这一趟”。“也可,正是难得好天气,那就每人一首,以夏日为题,所写之物必为今日所见,绝句为妙,五言七言均可,如何?”又一人喊着,船夫掉头,又说“时限便是从此到停船,这回程的路途上如何?”说罢,侍卫一样预备下四分纸笔,各方添好茶,方几上两盘瓜果点心尚在,便都悄然各自思索起来独为首之人,倒是难得起身,走到船头的位置,向着两岸景色缓缓看去,也不知在想着什么。小五在桌边坐着,拿着葵花子沉思,另外两人也各坐一方。
一时,小五便先有了,自己提笔写出,又改了两回,递给流风,又问孙棠:“二哥,你这边好了没?”孙闲答:“自然有是有了,只是却不好。”说罢又再思索了,见此老三走出船舱,向人说到:“大哥,你听见没,他们都有了。”孙衍道:“你还没有?”言毕向着船内走去,此时路程已过半,且越往后行船会越快,看的孙棠倒是一愣,这会子只剩自己一个,却只得两句,又在船头踱来踱去,自言自语些什么也没人能听到了。船内,来人坐下便提笔开始写了,全情投入。不一会儿,就收笔给了流风,又道:“我们要看诗了,若看完了,你还不交卷,这惩罚可逃不了了。”“来了”一边坐下,又想先写了再说,好与不好也顾不上了。于是让人先诵小五的稿:江上渔者
“江上往来人,但爱鲈鱼美。君看一叶舟,出没风波里。”大家听了,称赞一回,又继续读孙闲的:初夏
“槐柳成阴雨洗尘,樱桃乳酪并尝新。古来江左多佳句,夏浅胜春最可人。”孙棠又怼道:“还真是,写诗都不忘吃的”。接下来是大皇子殿下的:初夏绝句
“纷纷红紫已成尘,布谷声中夏令新。夹路桑麻行不尽,始知身是太平人。”
众人听了不禁叫好,说:“果然不愧是大哥,别是一种情”,这时孙棠才递上稿子,流风又念出来:夏景
“景雨初过爽气清,玉波荡漾画桥平,穿帘小燕双双好,泛水闲鸥个个轻。” 孙闲说到:“还说我,我看你这分明是思春了……”
众人听了,又拿稿子来看,最后一致认为初夏绝句最上,江上渔者次之,夏日纯为写景到底落了一乘,小五说:“三哥,你是压尾,服不服?”孙棠道:“我的那首原不好,无可非议。说罢,什么惩罚?”刚说罢,船已靠岸,一行人又沿着山路回去,修整片刻,带上仆人,匆匆回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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