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光万道照城池,
神仙下凡总有时。
身担使命扶苍生,
不念旧时念自知。
清晨的阳光,暖暖的照着克瑞德城。
季节虽到了立春,可北风吹来的倒春寒,依然让人难以承受。
大街上,人迹稀有,偶尔跑过去一辆马车,那车夫的厚棉袄还是紧紧的裹住身子。
几间早开门的店铺,也显的无精打采。
一个身材修长,身穿道袍的俊朗道士,悠然的走在大街上。
他叫李玄丰,今年二十岁,身高八尺,清秀俊朗,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美男子。手里拿着折扇,道袍随风摆动,俨然是神仙下凡。
不错,他就是神仙下凡。
李玄丰虽然在这里走了七八个来回了,还是对这里的环境非常陌生,他怎么也找不到那位老道长推荐的地方了。因为,今天是他来到人间的第一天,也是第一个地方。
李玄丰接受了这里的一切,既来之则安之嘛!如果不是怕师父生气,他就是被打死也不会来到人间受罪。
走在这凄凉萧条的大街上,几乎没有碰到一个人,即便是碰到一个,也是陌生人。李玄丰感觉,他是这天底下最孤单的一个人。虽然师父说,让他隐瞒身份,到人间来历练,帮助世人,降妖除魔,为自己积累功德,好早日为天地效力。既然如此,那就多派一些大仙来啊?为什么只把我一个人弄到人间来了呢?
其实,李玄丰心里明白,师父就是让他李玄丰,来到人间深刻反省的。
至于为什么,李玄丰心里跟明镜一般。
虽然如此,可狠心的师父还是把李玄丰回天庭的法力收了,只留给他造福苍生的本领。至于李玄丰怎么回兜率宫,那就看他在人间的造化了。
今日清晨,在克瑞德城外的德旺山上,李玄丰遇到了一位打坐练功的老道长,也许他快修炼成神仙了。那道长一看到李玄丰,就赶紧行礼,口诵“无量天尊”,称李玄丰为“真人”。
李玄丰一愣,问其缘由,老道长笑道:“无量天尊!真人到此,贫道深感荣幸,真人若想早回天庭,可以到‘紫阳观’落脚。”
说罢,扬长而去,就像一位神仙驾起祥云飞腾而去一般。
李玄丰低头一想,哎?奇了怪了,我刚来到这里,这老道长怎么知道的?难道他是神仙?还是诈我呢?但是,我们之间互不认识,诈我何意啊?不过,自己来到人间务必要有一处落脚之地才是,而且,这道观又是道士修仙的圣地。要不然,这日常吃喝也成问题啊?!既然老道长如此诚恳,自己不妨先去试试?
想罢,李玄丰再一抬头,刚想问“紫阳观”地在何处?可那老道长,已无影无踪了。
李玄丰想:哦!厉害啊!比我“闪”的还快啊!
“紫阳观”在哪里啊?老道长也不说清楚,那只好劳驾自己去寻找了。
李玄丰登高远望,只见远处一座宏伟巍然的大城池:祥云高照,彩旗飘摆,城门不入闲杂人,威严吓退孤鬼魂。
“这就是传说中的克瑞德城吗?好威严的一座城啊?克瑞德城,我来啦!”
当然啦,李玄丰可不用笨拙的方式从城门里走进去,他只一个快闪,就到了克瑞德城中。
他在克瑞德城中转来转去的,总也找不到老道长所说的那所“紫阳观”。
忽然,一辆受惊的马车疾冲而来。
坐在车辕上的车夫大声的喊着:“快闪开——我的马受惊了,撞到可不赔啊!快闪开……”
李玄丰抬头一看,心里马上有了个疑问,别的马车惊了,车夫都要拼命的往后拉拽马的缰绳,意图是强行使马匹停止前进。
可这一位车夫不同,他不但不使劲儿的往后拉拽缰绳,反而使劲儿的抽打着鞭子,这是怎么回事呢?
李玄丰暗想:难道这个车夫是新手?不可能啊,如果是新手,马车这么快的速度,他早就该在车辕上掉下去了。如果不是新手,那这又是为了什么呢?难道……
此时,疾驰的马车马上将要撞上李玄丰了,车夫几乎在车辕上站了起来,大喊道:“臭道士,快闪开……”
马车后面的车棚里,传出来两个女子的尖叫声。
李玄丰本来心里就有疑问,这车夫的一站,很明显是暴露了不错的身手,不然,他是不敢在疾驰的马车辕上站起来的,这应该是他下意识的动作,难道他是保镖兼车夫?
眼看着马车就要撞到李玄丰身上了,只见他不慌不忙,身子让过马头,瞬间抓住了奔马的缰绳,双脚如扎根般的站在地上,用手猛的向后一带,那马带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拐弯。
马车拐弯画出来一个大大的半圆圈儿,荡起阵阵尘土,如烟雾一般向四周散去。
那马车棚的尖叫声,都快把车棚给掀开了。
待马车停稳,尖叫声也没有了。
再看车夫,他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然后,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动作熟练,干净利索,一看就是练武的行家。
让李玄丰不解的是,他如此身手,怎么能甘做一个车夫呢?
那车夫起身直奔李玄丰而来,走至近前,用手指着李玄丰问道:“哎?你这个臭道士,你怎么闲着没事管闲事啊?是不是想找抽啊?”
此言一出,李玄丰可生气了,他看着眼珠滴流乱转的车夫,反问道:“哎?你这个车夫好没有道理,贫道救了你的马车,救了你的人,你不但不感激,反而恩将仇报。我问你,你是何道理?”
那车夫也不示弱,把腰一掐,高声道:“我喊你救了吗?我的马车还用你救吗?不让你救,你偏救,你不是多管闲事是什么?”
李玄丰闻言,真想上去抽他两个耳光。怎么世间,还有这样不讲道理的家伙?
还未等李玄丰说话,从车上跳下来两个少女,一位是大家闺秀打扮,面罩轻纱;一位是侍女打扮,手持长剑。一看,这两位也并非善茬,也是个练家子。
那侍女走过来就质问车夫道:“你这个人是怎么使唤马车的?想把我们摔死吗?你还要不要银子了?”
那车夫见那姑娘走了过来,连忙道歉:“真是不好意思,刚才是马受惊了,这不,我把马稳住了。还请你们上车,到了‘紫阳观’,你们再给钱,行不行?……”
李玄丰闻言,心里一喜,“紫阳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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