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日光渐显,屋门外凭空出现了一套木质食盒,石槽也慢慢从底部涌现出清水来,等到粟裕醒过来,正暗自庆幸什么危险都还没出现的时候,突然发现屋子中间石槽中有满满当当的水,一时还有些恍惚,等到凑过去,把手伸进去感受到水,才意识到是真的,心脏不受控制地揪起来了,“昨晚有人来过了?这水昨天还没有吧?”刚因补充好充足睡眠的好心情又紧张了起来,她查看了下昨晚的门锁,发现还是从内部锁好的,忐忑不安地打开门,木质食盒出现在视线当中,粟裕扫视了下院中,确认无人,才蹲下打开了食盒,一层:四片面包做成的两份三明治和两杯冷掉的牛奶;二层一个小型的台灯。
“三明治、台灯,哇哦现代东西,那我还在21世纪呀。”相比于三明治,粟裕现在更感兴趣地是台灯,神秘人给台灯是不是意味着这里可以用电,她将台灯拿起,翻看了一圈,发现这是个用电池的台灯,不免有些失望,不过她发现了华点,这台灯应该是被人用过一阵子,上面的按钮还有没擦干的油渍。
既来之则安之,粟裕想着神秘人可以在这么高的悬崖上来去自如,费了那么大劲把自己留在这里,想必不会用食物下毒这么没水准的方法来杀害自己,所以就放心地吃了其中一份三明治和牛奶,另一份她决定当晚餐。吃毕,又用喝空的牛奶杯子当作牙杯漱了漱口,接着有陷入无聊当中。平日了习惯从电子设备和生活中接收各种各样的信息,突然一下什么都不能做,她感到时间前所未有的漫长,为了晚上能够睡着,粟裕隔一会儿就在空地中央做几个八拍健身动作,天色逐渐暗了下来,解决完餐食,她开启了小台灯,暖黄色的灯光瞬间将屋子铺满,粟裕躺在床上看着屋顶,枕着自己的被子,感觉自己好像还在自己租住的房间里,眼泪瞬间涌入眼眶,她深吸了几口气,将这股泪意止住了,“睡吧,睡吧,说不定明天醒来,我就又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粟裕这样安慰着自己,不知不觉地进入到梦里。
月移云动,在天光乍亮之时,屋外的食盒里显现与昨日相似的食物和饮品,不同的是这次第二层出现了牙膏和牙刷。第三天,醒来的粟裕看着再次出现的水和食物就坦然了许多,与昨天不同的是,今天第二层多了套睡衣和牙膏牙刷。
“还好是新的。”看见上面的新衣标签,粟裕这才放下心来。这件睡衣全墨绿色,没有多余的装饰,标签上还写着零售价:118元。
“来得真及时,本来还在想我一天刨不完坑,总不能穿着一套脏兮兮的衣服睡觉吧。”粟裕今天打算用咖啡杯挖屋子前空地上的土,她不愿意什么都不做,就这么在这里干等着,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她这么大的一个人消失了,自己家里人得多着急。
说干就干,吃完饭,粟裕拿着咖啡杯就来到草地上,找了块看起来松的泥土就开始挖了起来,完整的咖啡杯挖起来过于费力,粟裕将它砸了豁口,这才快速了许多。
一整天,粟裕都在忙活这件事,到天黑的时候,地上已经出现了五六个深浅不一的坑。
“这怎么一个可以往下挖的地方都没有。”她脸上漏出疲惫不堪的神色,坐在台阶上啃着早已凉掉的三明治,心中不免泛起失望的情绪,而且一整天趴地上挖土比她想象中的累,这两个三明治完全不能满足她的体力劳作。
“故意的吧,只给两块三明治,只刚刚够一天不怎么动弹的热量。”粟裕喃喃自语道,但她还是没打算放弃,毕竟刨下去是她目前唯一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夜晚,她用石槽里剩余的水,简单清理了下,便换上了新睡衣,一天的体力劳作,让她很快就入睡了。
第四天醒来,粟裕没有第一时间查看门外食盒里出现的新东西,而是慢条斯理地洗脸刷牙,然后才打开食盒,第一层不意外地和昨天一样,等打开第二层的时候,粟裕瞪大了双眼,这两日轻松的心情瞬间褪去,她本以为食盒第二层的东西是神秘人猜测自己需要什么才送上来的,但看到食盒里的肥皂,她觉得这根本就是监视了她的行动,才知道自己昨天干了什么,提前带上来的,但是她第一天来就里里外外查看了,没发现任何摄像头存在的痕迹。
盯着食盒里的洗衣粉好一阵,她决定先按兵不动,神秘人给了,那她就用着,她深呼吸了几次,试图降下心里的紧张,但效果甚微,她紧锁眉头地吃完了今日的第一顿饭。
等到白天结束,粟裕看着空地前大大小小的坑脸上露出了不该有的成就感,今天她挖到最大的坑就是一个接近两米的深坑了,这个坑废了她不少的力气,因为害怕坑太深,她爬不出来,她还特地把这个坑和旁边一米深的坑挖通,方便自己上来。
晚上洗完衣服,没有晾衣架,她随意将衣服铺在地上,祈祷它明天可以干。
第五天,粟裕拿着并不让人惊喜的食物,盯着前面坑坑洼洼的地发呆,今天第二层只有两条毛巾。
“这该死的贴心,还送毛巾给我,这是打算让我开始从零到一的生活吗?该不会搁哪直播吧。话说他半夜来,怎么都没有踩坑里摔一跤呢。”粟裕心中吐槽道,自从意识到她可能被人全天看着,她就不再像前两天肆无忌惮地将心里话说出来了。
今天她打算把能挖的地方再挖一挖,正在热火朝天挖坑地粟裕,突然福至心灵,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她好像从到这里后,就没有上过厕所呀。
“不是好像,就是没有,一次想上厕所的感觉都没有。”她停下正在挖坑的动作,直接坐在地上,不自学地将大拇指指甲放在嘴里轻啃起来,“好诡异,我怎么一点上厕所的感觉都没有呢,我吃了那么多,也喝了那么多,竟然一次想要上厕所的想法都没有。我该不是生病了吧。”她沉默地坐在地上好一会儿,她觉得这件事很不正常,但她的身体却没有任何异常反应,她甚至觉得这个身体好像比之前松快健康了不少呢。
粟裕的优点之一就是,想不明白的事情就先不去想,她现在打算尝试下自己的猜想,她眨巴眨巴了几下眼睛,随意地略微大声地说道:“诶呀,头发好脏,要是有个洗发水就好了。”她需要测试下,神秘人是不是真的在看着她。
不出意外地,第六天,她打开食盒第二层,里面出现了她昨天提到的洗发水,这让她确信了她说的话是有人可以听到的,她有想过半夜不睡,就蹲守在门口,看看神秘人的样子,但又因为自己过于担心,根本不敢面对晚上未知的情况,所以迟迟没有这么做。
院中的坑其实也没有什么可以挖的地方了,粟裕手上只有陶瓷杯,挖不动更硬的东西,为了打发时间,她已经开始将坑都挖通,连城一片。也或许是只有这样,才能让她觉得自己没有再坐以待毙。
第七天,她站在无人的空地上说自己想要个铁铲;第八天,食盒里并没有出现铁铲,她又说自己想要个洗脸盆、钉子、和晾衣绳;第九天,食盒里只出现了晾衣绳和钉子;第九天、第十天、第十一天,她又每天要了超过食盒大小的东西和食盒能够容纳大小的东西,发现跟她猜测一样,只有小于食盒的东西才能够被装进来。
第十几天,粟裕感觉快要发疯了,每天吃同样的食物,没有任何获取信息的渠道,也没有可以对话的人,这样的状态让她觉得不能再逃避了,她选择在白天入睡。
不知睡了多久,粟裕猛然惊醒,发现天还是亮的,她不敢再入睡,担心睡过时间。这里的天气一直以来都是阴天,没有太阳,她无法根据太阳的轨迹来判断时间,不知道为什么,粟裕想要个闹钟的时候,食盒并不提供,想要个擀面杖,食盒就给了,她根本就没有面可以擀。不过今晚她决定将擀面杖当做武器。
虽然她有菜刀和剪刀,但粟裕想了想,自己根本不会任何防身动作,万一对方身手了得,那刀可能就得捅进她自己的肚子里了。虽然这十几天神秘人没有任何伤害自己的迹象,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神秘人看着自己拿把刀被激怒了怎么办。
她将门开了一条缝隙,裹着毯子,抱着擀面杖靠在门旁边的墙上,等着神秘人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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