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窘境

这是一些可怜的人们,他们苟延残喘的延续着血脉,时代的更迭他们早已不知自己的祖先曾在自己生活着的地方创造过文明与繁华,只有一代代老人口中传承着一些遥远的故事似乎能够依稀的看到人类往昔的生活,每当孩子们听到心中总是会有深深地渴望,因为在故事中有,“安全”“和平”还有“温饱”。

当然他们也不知道这个充斥着厮杀与血腥的世界完全是由自己的祖先一手造就的。

当下他们只知道要逃出森林,身边一个接着一个的部落都被猿族摧毁焚烧,为了自己的部落不至于重蹈覆辙,年迈的族长带领着百十多个族人决然的迁出森林。

这个部落在繁茂森里边缘一个两面环山的地方建起了属于他们的家。

山上的石头堆砌起了高高的围墙.为了加固外围又用巨大圆木加固,用依旧泛青的老藤捆在一起,寨落的围墙虽然刚刚修葺但生命力极强的藤蔓已经将触手伸到了一人多高,这些翠绿的触手仿佛是有意的要吞噬这个简陋的寨子。

围墙上的两个拐角处干枯树枝搭成的亭子下各有两个十几岁的孩子在轮流放哨,他们都是赤着背,不时用满是污渍的手擦拭着脸上的汗珠,湿润燥热的空气好像要榨干他们身体的每一丝水分。

蜡黄色的脸,眼眶深深的凹了进去,身上的骨骼好像是被松垮垮的皮肤包裹着,这是食物匮乏长期营养不良的结果,但是在他们脸上却有一种说不出的神情,这几个孩子不时的会看向茂密丛林的同一个方向,清澈的眼眸中好像有某种期待。

村落里坐落着十几个大大小小的的房屋,说是房屋其实就是用树枝和藤条搭成的简易窝棚,相当的粗糙,其作用无非就是白天遮挡毒辣的阳光,晚上避开潮湿寒冷的雾气,在村落比较显眼的位置坐落着一个稍大的棚子,有几个年纪偏大的半大老头盘坐在中央,锁眉头低声在商议什么.

"他们还是没有回来!"其中一个皮肤黝黑的老人对大厅居中一个长须秃顶的老头说道.

秃顶老人微微皱了皱眉回答道“我知道,这不,今天叫大家来就是要商量一下以后该怎办”

.

另一个满身伤疤的老人沉声说道“我们现在已经没有食物了,剩下的也只够这几天了,我看….是该想办法了。”

“我们就不该搬到这里来”一个枯瘦的干巴老头满脸沮丧的大声说道。

居中的秃顶老人把手中的木杖一顿反问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那老人依着门框低头不语,但还是不住的叹气,本来就满脸皱纹的脸上好像又多了几条沟壑。×?

秃顶老人显得有点激动,紧接着又说道:“搬到这里也是没有办法这你不是不知道!那么多村落被猿族毁了,我们不搬到这来,难道要在里面等死吗?难道要我们和它们这群怪物去拼吗?”

说道这里在场的老人都不说话了。

老人看了看身边的几个人吸了口气声音有所缓和的说道:“我们不能在等了,他们以经去了好几天,我看是凶多吉少,我们要尽快想办法,而不是在这里相互抱怨。”

此言一出大家同时叹了口气,他们自己虽然也知道结果,可当话从族长的嘴里说出来,在场的每个人还是心头一颤。

阴云在每一个人的脸上徘徊….。

秃顶老人说道;“我看只有让那些孩子们去了”。

“可他们还是孩子,怎么能去捕猎呢!难道你忘了我们的传统吗?没成年的孩子是不许进入森林的。”在座的其他三位老人齐声叫道。

秃顶老人严厉的道:我们村仅有的十几个男人,前几天出去一去不回,我们已经没有猎人了,难道让我们几个老家伙扛着拐杖去狩猎吗?如果不让他们去试试运气我想他们还有我们的族人也许都活不过成年礼那天了!

虽然族长嘴巴强硬,说出的话斩钉截铁,可说完之后他满布皱纹的脸上也显出了一丝异样!

大厅里一片片愁云,然后就是寂静.............。

正午,骄阳似火,烈日无情的炙烤着大地,平时脆生生的绿叶现在也被晒得略显枯萎,村落的不远处的空地上有十几个年轻人在练习弓箭。看他们全都**着上身,布满老茧的脚板踩着有点发烫的地面,兽皮缝成的短裤,已被汗水阴湿,现出大片的汗渍。散乱的长发杂乱无章的黏在满是汗水已经被烈日晒得发红的后背。

干裂的嘴唇重重的呼吸着那烧灼的空气,孩子们不时的用舌头舔一下,但很快被蒸发干净而变的更加刺痛。

一个粗诳的声音咆哮道:"瞄准!瞄准!把弓拉满,笨蛋你们是娘们吗?象你们这样树叶都射不穿,你们都这样下午的训练还怎么继续。"

说这些话的人高大壮硕,露在外面双臂上扎实的肌肉和一脸铁丝般坚硬的络腮胡会有让人有种不可抗拒的压迫感!

肩头纹着一头狰狞的野兽更让这个汉子有一种似是头狼一样让人俯首的冲动!

可有人却不吃他这一套,这个汉子我话音刚落,一个正处在变声去的男孩的声音就随之叫嚷起来!

"王猛导师"我们饿啊,今天就吃了一点动西,连喘气都怕浪费食物,你还让我们又是跑步又是爬树又是射箭,下午还有体能训练,还让不让我们活呀!”

这个男孩的牢骚立马引起一阵轰然大笑

"周淼要不要让我帮帮你,保证你以后都不会饿!"那少年旁边年纪稍大点的伙伴做着鬼脸说道。

你站在我前面,老子给你一箭以后你再也会饿了"

哈哈哈哈........

那个叫做周淼的少年翻着怪眼骂道:“刘宾怎么哪都有你,真他娘的多嘴,我就是饿了怎么啦,你再招老子小心把你剥了皮吃肉!”

那个叫刘宾的撇着嘴不屑道:“就你……….”

周淼和刘宾俩人骂的挺痛快却没发现王猛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周淼翻着白眼道:“刘宾我告诉你,有种咱们就比比看谁的弓箭射的准….谁要是输了谁就……。”

周淼的话还没讲完….只见王猛两手一抓,两个少年象小鸡崽似的被王猛提溜起来!蒲扇似地大手抓着俩人后脑勺骂道:“又是你俩兔崽子,今天老子不剥了你俩的皮,老子跟你们姓!”

周淼和那个叫刘宾的伙伴一看真把导师给惹炸毛了,赶紧连连告饶,就差没管王猛叫爹了。旁边的一群小孩,一看到这两个人挨批一个个笑的东倒西歪!

王猛转过身去对其他的孩子们大声道:“你们继续练习!”

孩子们看到导师真的发飙了一个个的都噤声,佯装没看没听到两个杀猪似的告饶声….!

王猛看着孩子们的样子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抿了抿嘴无奈的摇了摇头。

一转头阴着脸说道:“周淼你去后山砍村子两天用的柴,看你兔崽子还跟老子这捣蛋。”

周淼脸拉的跟个茄子似地说道:"不是吧!村子里什么吃的都没了,还砍柴有什么用…..。"

不等周淼说完王猛接口道:“你闭嘴!少跟我偷奸耍滑的!是不是要老子给你找个伴呀?”

刘宾看着周淼正在被导师收拾,眯缝着眼正乐呵呵的看好戏。×?s!尐5说5箼5首‘发

没想到王猛把眼睛转向自己咆哮道“刘宾你跟他一起去,要是敢偷懒你知道老子会怎么收拾你们!”

刘宾挺憋屈,无辜的说道:“可是导师.......。”

刘宾求饶的话还没说出口两个人就被王猛一人屁股上踹了一脚,扛着两把斧子一颠一颠的往后山跑。

两人揉着屁股龇牙咧嘴的跑着,刘宾心里正琢磨着呆会该怎么偷懒,没想到这时周淼冷不丁的一回头扯着嗓子朝王猛喊道:“导师….我想问一下以后你是改姓周呀!还是改姓刘!”

其他的孩子听到周淼这一嗓子顿时就炸开了锅,一个个笑的都喘不过气,都哪还有什么心思练习。

刘宾一听周淼嚎了这么一句腿儿一软差点没一头磕死,嘴里吸溜着凉气瞪大了眼睛看着周淼道:“你孩子不想活了,你要是落他手里了他还不弄死你呀!”

周淼乐的够呛听到刘宾这么说突然停了下来,表情严肃地拉着刘宾的胳膊说:“被弄死的不是我,是我们!”

说完撒丫子就跑。

“你……….。”还没回过神儿来的刘宾被周淼噎的说不出话。

“俩兔崽你们给老子站住…….”王猛野兽似地咆哮着。

“老子认识你真他娘的倒霉,上辈子肯定是那群长毛畜生(猿族)造了什么孽让我碰到你,你自己作死你别拉上我呀!导师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刘宾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道。

周淼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道"谁让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呢!

刘宾满脸悲愤的骂道:“老子可没你这样的兄弟!”

说完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了。

周淼刚想还口,看到刘宾这个样子忍不住问道:“你这两天是怎么了神神叨叨的,有什么心事跟我说说?边说还捶了刘宾两下。

刘宾道:“我在担心猎人们,前几天他们去找食物到现在还没回来,你说会不会出什么事儿?

“你可别没事瞎操心,说不定他们现在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周淼看到自己最好的朋友愁眉不展,很想再多安慰几句但是却不只要说些什么.

虽然自己没有跟随猎人打过猎但是他对于森林的凶险还是很清楚,阴暗的丛林里到处充满了危险和未之的秘密.

想到这里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父亲,那还是在自己很小的时候.再模糊的记忆里没有母亲只有父亲,但是父亲长的容貌自己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父亲很高大,在父亲的的身边感觉很安全。

有一天父亲说要出去,再那之后父亲再也没有回来,刚开始自己不停的哭,到了后来反而渐渐麻木了,后来族长就是那个秃顶老人把他接到自己身边生活.刚开使自己经常一个人发呆不愿意说话.但是后来跟自己一样遭遇的刘宾一起玩,一起闯祸,自己慢慢的开朗起来.

想到这里悄悄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好兄弟.心想刘宾的父亲好像是和自己的父亲一起出去的很可能有着一样的遭遇,刘宾也是从小没有父亲,这可能是我们这个么要好的原因吧!!

自己从小就和刘宾和村里的孩子一起跟着王猛导师训练每天练习弓箭,锻炼体能,攀爬..练习刺杀野兽….一遍遍的反复练习,可让自己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这么多的练习族长和导师他们为什么还不让他们跟着猎人们一起去狩猎?

刚开始自己还纳闷为什么每天连吃都吃不饱,还要做那么艰苦的训练,虽着年龄的增长他渐渐的明白了吃不饱的原因,明白了自己和自己族人生活在什么样严酷的条间下.明白了他们是村子的未来,不让他们进入森林是因为族长和猎人们对他们这些后代的保护,尽管他们这帮孩子已经认为自己做好了准备自认为自己是一个合格的猎人,所以他们要尽量变的强壮.变的敏捷.能在这到处是危险的环境中生存下去并且为族人带来食物,他们要活着族人的血脉才得以延续。

"周...淼....刘..宾..."刚刚和自己一起训练的小石头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打断了周淼的胡思乱想!

刘宾问道:“什么事儿呀这么着急?我俩才刚到这。”

这个叫小石头的孩子这时候才把气匀过来说道"快...快..快点回村族长有事要宣布!"

"不清楚反正你们快点回去"

刘宾道:“我们还在受罚呢,才刚刚到这一根柴还没砍呢,要是被导师知道了那还不….”

周淼在一旁听着忽然想起上次被罚自己偷懒被导师知道了后果不禁缩了缩脖子….赶紧接口对这个小伙伴说:“要是导师知道了,还不真活剥了我俩的皮呀……我们还是….!

小石头这是已经不再喘气接口说道:别啰嗦了!这是族长让你们赶紧回去的,导师也在一旁他说你们的帐先给你们记上以后再给你们算账。

周淼心里一琢磨装出一幅恶狠狠地样子说道:“我说小石头不是导师让你编个瞎话骗我们回去吧!你可别忘了上次那几个臭小子欺负你可是我们哥俩帮你出的头。”

小石头在他们一群孩子里年纪最小也最瘦弱,平时就喜欢跟在周淼和刘宾屁股后头玩,他俩也挺喜欢这个有点像女孩的家伙,虽说周淼偶尔会逗逗他弄个恶作剧什么的不过他们仨人儿还是挺玩得来的,刘宾稳重遇事冷静像个大哥不像周淼凡事的都是咋咋呼呼,小石头不爱说话不过看的出他对这俩人儿挺崇拜的。

小石头有点急了急促的说道:“怎么会呢!你忘了以前你干什么坏事不都是我给放的风,赶紧回去吧!看族长他们好像挺着急的。”

周淼阴狠狠地对小石头说道:“你孩子会不会说话..我们啥时候干过坏事?是不是猎人们回来了?”

小石头呐呐道:“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哎呀..咱们赶紧回去吧!”

刘宾说:“别问了,回去就知道了,看样子是发生了什么事了!。

三人对望了一眼,没人再说话。

当三人回到村子,首先就感到了一丝不安,村长和各位长老各个表情严肃,周淼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但是他自己努力的让自己不去想。和周淼一样,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那份不详,大家都安静听着,期望是自己多心,猎人们都很安全。

但是村长的表情又让人感到不安.孩子们你们可能已经感觉到了,"我们的亲人很可能已经......."

村长有些哽咽道:“孩子们猎人们都是为了我们,虽然他们可能已经不在了可还有你们,你们是我们族人的未来..是我们的血脉。

村子总有一天要靠你们保卫了."我们这几个老家伙,没有力气了,跑不动了..眼睛也看不清了。

但是你们能.去吧!明天让你们导师王猛带着你们去森林,去为我们的族人带来食物吧!

听了族长这些话所有的人都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先是一段尴尬的静默没人说话,一些女人抱着还小的孩子开始忍不住嘤嘤的哭了出来…..因为他们的男人就在当中!

那一瞬间,这些年轻的猎人的脸上都带着某种期待的表情.........一颗颗年轻的心总是对陌生有神秘的世界感到向往,渴望冒险而又掺杂着某种恐惧!

"周淼你怕吗?“有一点怕.”你呢??“我也有点怕!

两个人相视一笑………。

本书首发来自17K小说网, 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