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陆远山醒来后,阳光已从窗外照到床边的墙上,睁开眼看看四周,木柱木板墙,黯淡无光,看来有些年头了,向上看,屋顶铺的茅草,屋内也没什么家具用品,床桌椅也是木头做的,也已经很陈旧,看来真是贫困山村人家呀。
陆远山起床穿好衣服,开门出来,正屋中间一张四方桌,已摆了几碗菜,一碗咸菜。
“咿呀”开门声响,昨天那女孩从厨房出来,端着两碗米饭。见陆远山站在屋里,连忙说道“恩公起来了,饭已做好了,洗洗手吃饭吧。”
“不好意思,没想到我睡到这么晚才醒。”陆远山有些尴尬道。
“没关系,恩公昨天太累了吧。”
“是有些累,见笑了。”
“不会,我给恩公打水来洗手洗脸。”女孩热情说道。
“不用麻烦,我自己来吧。”陆远山赶忙说道。
女孩还是从厨房打来盆水,又拿了条布巾,布巾已掉色陈旧了,不过陆远山估计这是她家最好的了。
洗手洗脸后,女孩从屋外和何大伯,还有她弟弟一起进屋来,原来她去叫他们回来吃饭了。何大伯招呼大家坐下吃饭。
陆远山问道“何大伯伤还未好,怎么还在外面做事呀?”
“我编个背兜,不费力,不碍事。”何大伯说道。
陆远山见何大娘还在厨房,没来吃饭,就说“大娘也来吃饭吧。”
“不用管她,山村人家没啥菜,杀了只鸡,老婆子烧锅开水。”何大伯说道。
“不用客气,家常便饭就好。”陆远山急忙说道。
“家里贫穷,没啥感谢恩人的,但鸡还有几只”何大伯说道。
陆远山放下碗筷,郑重说道“大伯别在叫晚辈恩人,不敢当,不必如此客气,我与大家一见如故,很有好感,就叫晚辈名字吧。”
何大伯听后,高兴说道“好,虽相处不久,但我也觉壮士很对脾气,就不客气了。”
“好!”陆远山高兴道,正想与何大伯喝杯酒,发现桌上没酒。
何大伯见陆远山在桌上看了一遍,说道“惭愧,家里太穷,很久没买酒了。”
“没关系”陆远山见他家这么穷困,很想帮助一下,但自己身无分文,有心无力啊!
忽然想到昨天打死那头老虎,忙向何大伯说道:“大伯昨天那头老虎,虎皮应还值些钱吧?”
“对呀,我从来没打到过老虎,一时倒忽略了这事,”何大伯高兴说道。
“那我等会就去看看,把虎皮弄回来。”陆远山也兴奋的道。
“还有虎骨也带回来,也值钱的。”何大伯又说道。
“那把虎肉也扛回来吧?”陆远山问道。
“没有肉了,山里的野兽昨晚估计把肉吃了。”何大伯叹道。
陆远山一想也是,那就去把虎皮和骨头弄回来。
吃完饭,陆远山就准备去了,何大伯让他歇息一下,昨天他很累,陆远山说“不用了,今天早上起的挺晚,休息好了。”
何大伯又让他带上一把大刀,虽然只是一把普通铁刀,也比棍棒好。陆远山带上大刀,又背一个大背篼,这时想到一个问题,昨天是晚上来的,虽有星光但山沟沟里,微弱亮光看不到什么,是何大伯带路。现在何大伯有伤,让他带路去不合适。
最后何大伯让大女儿去带路,因为她知道何大伯挖陷阱的地方,陆远山打虎的地方离陷阱不远,不过何大伯最后吩咐他们,打虎那里,可能有别的野兽,让女孩不要去,陆远山身手虽好,也要小心。
二人听完何大伯的吩咐,带好需要物品,带上大黄狗,向山里走去。
女孩拿着一根棍棒,背着一个小一些的背篼,在前带路,陆远山拿着大刀,背着大背篼跟在后面。
“姑娘怎么称呼啊。”陆远山主动问道。
“我叫何小溪,恩公。”女孩回答道。
“不要叫恩公,刚才吃饭时,不是听到我和大伯说的了吗。”陆远山说道。
“那我叫什么嘛!”女孩小声说道。
“我年长几岁,如果你愿意就叫陆大哥吧。”陆远山又问道“我叫你小溪可以吗?”
“好……好吧,陆……大哥。”女孩越说越小声。
幸亏陆远山耳聪目明,不然可能都听不见。
两人边走边聊,一个多时辰后,来到何大伯挖陷阱的地方,“小溪你在这里等吧,不要过去了。”两人渐渐熟悉,没那么生疏了,陆远山说的挺顺口。
“我也去,看看老虎是什么样的,好不好。”女孩也没以前拘束了,好奇想去看看。
“何大伯吩咐过,哪里可能有野兽,你不能去。”陆远山不同意的说。
“怕啥嘛,陆大哥那么厉害,老虎都被你打死了呀!”女孩坚持道。
“我自己能自保,不一定能保住别人,而且如果不只一头野兽呢?”陆远山不能答应,一不小心可是要出人命的。
“不去就不去。”女孩不开心的说。
陆远山见熟悉些后,女孩不像以前那样老老实实的了,不以为意,觉得挺好,大家都是年青人,规规矩矩没意思。
陆远山把背篼放下,拿着刀先去看看。找到那个地方时,远远听见有野兽叫声,心想何大伯说对了。上前一些仔细听来,不只一头野兽。想了想后,折返回到何小溪那里。
女孩见他回来了,急忙上前问道“陆大哥怎么样了?”
“有野兽,还不只一头,听声音有好几头,在争抢。”陆远山说道。
“那怎么办呢?”女孩急忙问道。
陆远山想想后说:“我们等段时间,我再去看看情况,看它们走没走。”
两人坐在树下聊天,大黄狗也趴在旁边。聊着聊着陆远山想到她叫何小溪,打趣道:“是不是你家屋前有条小溪,所以你叫何小溪。”
“是啊,我爸也不知取啥名,看见屋前这条小溪,就叫我小溪了。”何小溪不介意说道,还说“你知道我弟叫什么吗?”
“叫什么?”陆远山不明白的说。
“何小河,好玩吧!”何小溪咯咯咯笑道。
“是挺好玩的,你爸也挺会省事呀!”陆远山也笑道。
“你叫远山,是不是你爸看见远处的山,取的这名呀!”何小溪又笑道。
“是的,我这名也是这样取的。”陆远山也不隐瞒。
两人在树下聊了好一阵后,陆远山说,过了这么久了,去看看那边情况怎样了,在等下去怕天黑之前回不去。陆远山怕这里万一也有野兽来,让何小溪爬上一棵大树,躲起来。女孩开始还不愿意,说何必麻烦,在陆远山坚持下,爬上大树躲了起来。
陆远山拿着刀,悄悄靠近老虎那里,这次没有听到有野兽的叫声,心想它们是吃饱走了。不过还是保持警惕,紧紧握着大刀。
慢慢走近后,看得见那只老虎时,突然发现还有一只野兽趴在那边慢慢吃着。这只野兽也感觉到了有人靠近,立即停下吃肉,警惕地抬起头来。
陆远山仔细一看,是一只豹子,看来其它野兽走了,剩下这一只没有跟它争抢的了,怪不得听不到叫声了。陆远山紧紧握着大刀,死死盯着那头豹,那豹也弓着身子,双爪按在地上,作势欲扑,凶狠地盯着陆远山。一人一豹紧张对峙着。
陆远山昨天打死老虎后,信心大增,今天又有刀在手。并不惧怕,甚至跃跃欲试,想把这只豹子也砍死。对峙了很久后,陆远山见那头豹,不敢攻击,这么久也没别的野兽出现,不再犹豫,紧握大刀,冲了过去。
那头豹警惕性高,身体灵敏,向侧面窜了出去,在树林中闪腾,钻入林中不见了。看来那豹感觉得出陆远山不是好对付的。陆远山见那豹逃了,竟有些失望。忽然发现那豹去的方向是何小溪那边,连忙向那边赶去。
快到那里时,忽然听到豹的嘶叫,还有狗的吠叫。急忙向前奔去,山林草木茂盛,差点绊倒。陆远山以最快速度,赶到一看,那豹与黄狗在树下撕咬在一起,黄狗不敌落在下风,何小溪吓得趴在树上大喊大叫。
陆远山大吼一声,举起刀就冲了过去。那豹听到吼声,放开黄狗就往树林钻。黄狗向那豹子追去,陆远山急忙叫何小溪叫回黄狗。然后把何小溪从树上接了下来。女孩下来后,还在微微颤抖,何远山打趣道,先前不是还要去看老虎吗?现在豹子就把你吓成这样啦。
“那老虎是死的呀,这豹子是活的。”女孩气道。
“别生气啦,逗你玩呢。”陆远山连忙说道,“看,气起来,怕都忘了。”
何小溪发现真的不抖了,看来真的忘了怕。
“好啦,时候不早了,那边没野兽了,我们把虎皮虎骨快背回去吧。”陆远山说道。
二人背上背篼,带着黄狗向老虎那里去。走到老虎旁边,发现肉已被吃得差不多了,怪不得那些野兽都走了。不过这虎皮已不完整,破了很多地方,看来是那些野兽乱咬咬烂的。不管了,把虎皮卷起来放进背篼,虎骨也捡进去。二人背着回家去。
路上何小溪歇了好几次,这虎骨虎皮挺重的。陆远山到不太累,也只好陪着她歇一歇。
回到家天都黑了好一阵了。何大伯何大妈都担心了,何大伯不是有伤都来找了。二人说了,先前有一群野兽在,等了好久,路上累了又休息了几次,所以回来晚了,二老才明白。
让他们休息一下,准备吃饭。二人确实很饿了,没想到这么晚才回来,没有带点吃的。
休息一会,洗了手后,饭菜已摆好了,都饿了,也不多说,开吃,陆远山更是狼吞虎咽,吃了一阵后,没那么饿了,才觉得吃相不太好,放慢了下来。早上杀那只鸡,炖好端上来,陆远山觉得比昨天那顿吃的更舒爽,感叹还是有肉吃更过瘾啊!
吃完饭,何小溪的小弟缠着他们讲白天的经过,陆远山见他想听,也兴致勃勃地绘声绘色地讲起来。小弟听得津津有味,何大伯大妈听到豹子和黄狗打斗时,担心地看着女儿,让她以后一定要听话,这次如果不是先前藏在树上,恐怕就危险了。
听到虎皮不完整,被咬烂了,何大伯拿来看了一遍。说道:“是挺可惜,不过也没办法,能卖多少钱就卖多少吧。”
大家见夜已深了,就各自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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