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答完卷之后,小吏过来把两份试卷收起,然后呈上去给坐在上面的各位大人看。
先看的是旁边秀才的,一个人看完就传给另一个人看,各位大人传阅完后微微点了点头,还算认可的样子。
接着看的是秦天的,秦天有些忐忑的望着那边,果不其然,第一个拿起来看的人微微皱眉,不知道是嫌秦天的字写得不够好,还是嫌他写得不够通顺,但是还好,后面他看着看着,渐渐舒开了眉头,还和旁边的人点头说话,好像是在称赞的样子。
然后就又是一人传一人了,这次所有人看过后都是一副很满意的样子,两份卷子都看完了,小吏便直接让秦天和秀才上前听话。
正中间一位帝王打扮的威严中年人对秦天说道:“虽然你的字和文笔都还要多练练,但是你文章中写出来的内容很精彩。这样吧,河南那边缺一个城隍神,你很称职。”
没错,这座王府大概就是阴司之类的地方了,上面坐着的几位神人都是司掌神职的大能,原著中的宋焘,当时也是听到这一句话才恍然大悟过来的。
接下来自然是按剧本来了,秦天一听此话做恍然大悟状,然后他连忙下拜,用着哭腔说道:“承蒙各位大神恩赐任命,大神叫我去当城隍,在下不敢推辞,只是我家有老母,七十多岁了,无人能奉养,在下恳请众位大神,准我侍候母亲百年之后再去上任。”
那位帝王打扮的神人听到这话,便吩咐他殿下的一个长须吏官去拿生死簿来,查一查宋焘母亲的寿命。
那个长须吏官拿来生死簿后略微翻查了一下,很快就找到记载宋焘母亲寿命的那一页,然后他禀告道:“还有阳寿九年。”
一听这话帝王神人皱眉不语,其他几个神人也有些犹豫,就在这时关帝爷出来说话了,他说道:“这个姓张的秀才文采也不错,不如就让张秀才先代理城隍神位九年吧。”
此话一出众神纷纷点头,认为可以。
关帝爷继续对秦天说道:“本应叫你马上去上任的,但是念在你颇有孝心,吾等便给你九年假期吧,到时候再传召你过来。”
秦天听了连忙拜谢,接着关帝爷又勉励了张秀才几句,大意就是叫小伙子好好干,以后会有前途之类之类的,最后秦天和张秀才两人就稽首下殿了。
出了大殿,不管是秦天张秀才都松了一口气,两人跟着小吏一起顺利走出了府外。
一到府外,张秀才便自告奋勇要送秦天一程,小吏也没说什么,只是随秀才的意,自己返身回府里去了。
秦天当然要说两句不用了之类的客气话,但张秀才却是盛意拳拳,看得出来他是真心实意的,于是秦天就牵着马和他走一段了。
在路上张秀才兴奋地对秦天抱拳道;“这次可要多谢仁兄了,如若仁兄不推辞、立刻走马上任的话,我估计也就做个文书小吏,日后应该也没什么前途了。这次仁兄暂时推辞,使我有了代理九年城隍的机会,有了这份资历在,我以后也能博个好前程了。”
“哎,贤弟别这么说,”秦天摆摆手,“为兄比你痴长几岁,就不客气的称你一句贤弟了,我这也是有难处在才会推辞的,这九年间可要好好拜托贤弟治理河南那边了。”
这里的【河南】指的当然不是现代的河南省,古代叫做河南的地方有很多,在大河南边的地方经常叫做【河南】,至于河南省的古称叫【豫州】,有时也叫中州。
张秀才对秦天的话点头应是,就这样,秀才一直把秦天送到了郊外,临别之前,他还亲切地握住了秦天的手,说自己是长山人,让秦天有空的时候可以过去那边看看。
秦天双手被他握着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卧槽,你是男的啊!!对我那么亲密干嘛?不过秦天面上自然不好表现出什么来,只是说送到这里就好,送到这里就好。
好不容易摆脱他之后,秦天连忙反身骑上马,就在秦天拍马想走的时候突然又停了下来,好像还有一件事没办。
还好不用秦天提醒,张秀才就开口了,“宋兄,这一去怕是许久之后才能见面了,就让小弟为你赋诗一首以做赠别吧。”
秦天点头说好,张秀才沉吟稍许,便做出来一首诗:“有花有酒春常在,无烛无灯夜自明......”这后面好像还有两句,可是秦天模模糊糊地听不清后面两句在讲什么。
不过秦天也不在意,因为原著里就这么一句诗,其他的说是忘了,忘了就忘了吧,总不可能这里再给凑两句出来,所以模糊音化也是可以理解的。
等张秀才吟完诗,秦天向他挥手作别,然后径直骑着马离去了。
这回去的路秦天虽然不认识,但马认识就够了,而且回去的时候和来的时候差不多,都是没过多久就到了。
回到家里的时候也是晚上,不知道的还以为一夜没过去呢,但秦天知道,其实现实中已经过了三天了。
秦天翻身下马,白额马立刻心有感应一样自己转身跑走了,秦天也不去管它,直接进门到家里的大堂那边去。
到大堂一看,果然,一具桐木棺材放在客厅正中,大堂周围挂满白布,棺材前的地上还放着个火盆。
而宋焘的老母亲和老婆,现在都跪在地上边流泪、边往火盆里烧纸钱呢。
秦天见此无奈的摇摇头,然后也不理她们,自个儿钻进棺材里自己的肉身里面。
一进肉身秦天就感受到一股憋闷感,也是,都被放进棺材三天了,能不憋闷吗?
再就是感觉身体很虚弱,这也很正常,不说他身上之前还有重病,就冲他三天没吃没喝也够他好受的了。
一睁开眼睛秦天就开始用力呻|吟,不是秦天不想喊,而是他已经喊不出声了,能呻|吟已经是最大极限了。
大堂里烧纸钱的宋焘母亲和宋焘老婆,乍一听见这呻|吟声不由得有些害怕,等她们详细听清楚声音的来源就更害怕了。
到最后总算是自己的亲人,宋焘母亲和自己媳妇商量之后,决定打开棺材看看,所幸这时还没出殡,棺材盖没钉上,不然就凭她们两人要打开棺材也难。
宋焘母亲和媳妇两人小心翼翼地走到棺材左侧,然后两人一起发力把棺材盖从左到右推开,露出一个大口来,只见棺材里躺着一个面色苍白,有气无力睁着眼睛的中年人。
宋焘母亲虽然害怕,但还是拉着媳妇的手小声对着棺材叫了一句:“我的儿啊,是你吗?”
秦天挣扎着发出微弱的声音。“是我......”
“相,相公,你没死?”宋焘妻子小声问着,然后颤颤巍巍地把手伸到秦天鼻下,这一探,果然有呼吸的。
确认是活人宋焘母亲和媳妇连忙把秦天从棺材里扶了出来,并给他喝水,拍背,好一阵忙活。
秦天缓了大半天总算好些了,然后他开口向两人解释道:“没事,莫着急,就是病重时一口气没缓上来假死过去而已,现在好了,我感觉病也好了不少,就是有些虚弱而已。”
“对了,现在是几时,不会是一天过去了吧?”
宋焘母亲抹了抹眼泪,“儿啊,你这一睡足足睡了三天,不过总算上天垂怜,让你在此时醒来,万幸,万幸!”
秦天装作很吃惊的样子,“原来三天啦,难怪我这么饿,娘子,你不用扶我了,去弄点粥水来给我吃吃,我没事。”
宋焘妻子连忙应是,她把秦天扶到椅子上,让婆婆小心看着就去弄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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