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仁林刚点完菜,阿根生气地走进来:“填饱肚子也是重要任务,还不允许别人一起,今天真是长了见识。”
谭仁林:“你怎么没走?”
阿根径直坐到谭仁林旁边:“我幸好没有走,不然我怎么知道吃饭也是重要任务,我必须学习学习。”
正在气头上的阿根根本听不进谭仁林只字片语,谭仁林只好说出实情:“刚才进酒店的是中统上海负责人史志利,平时找不着他的踪迹。这一定是上天的安排,我准备在这里等他出来为死去的同志们报仇。”
阿根一听来了兴趣:“训练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有实战机会,幸好我没走。”
谭仁林:“那好。一会儿他们吃完饭出来,我朝中统史志利开枪,你朝小汽车油箱开枪。记住,我说行动即开始。我们只有一枪的机会,无论是否命中不能补枪迅速往右跑,然后迅速拐进前方十米的小巷子,巷子跑完有个小路口,往左边巷道跑。出巷道有条河,我们跳河游到对面,然后归队。”
阿根:“明白。”
谭仁林:“现在吃饭,等待机会。”
接史志利的车缓缓驶来停在酒店门口,谭仁林命令:“走。”两人迅速走出小饭馆,在酒店对面做好准备。
史志利和随从终于从酒店出来,谭仁林知道机会稍纵即逝立刻命令:“行动。”开枪后谭仁林立刻拉上阿根按照计划路线撤离。
惊慌失措的特务们派一部分人追击枪手,一部分人护送受伤的史志利上备用车辆,剩下的人原地开展排查。
上车后的史志利用手捂住中枪的胸口命令:“送我去总部,通知张信等我。”
旁边的特务问:“长官,先去医院吧。”
史志利:“服从命令。”
特务们只得将史志利送往中统上海总部。
车子一到总部,特务们立刻围了上来。史志利命令:“所有人回避,张信和徐拥良进来。”
张信和徐拥良哭着来到车里,嘴里不停地喊着大哥。
史志利:“现在不是哭泣的时候,也不是追击凶手的时候。我明白自己受伤的位置,我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我咬牙坚持到这里,是有话要对兄弟们说。”
张信哭泣着:“大哥。”。
史志利:“我们几兄弟一起到上海,本想认真做点事情,现在我却要先走。我走以后事不能废,信,你要全面主持上海的工作。”
张信仍旧在哭:“大哥,放心。”
史志利:“我就是放不下心。你业务能力很强,有哥在你可以全心干工作,哥不在你必须面对你厌恶的事情。主持上海区工作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首先要维系好高层关系。我每年到南京述职都带上你实际上是给你铺路,让你送的小礼品实际上全是礼钱。没有多少人在认真听我们的述职报告,他们更关心我们礼钱的多少。中统老板徐恩曾和中统局长朱家骅我们一个都得罪不起,礼钱一分都不能少。另外为了堵住那些以为上海是肥缺总有异想的人的嘴,我们的礼钱一直是最多的。”
张信:“记住了,大哥。”
史志利:“其次要搞好和警局、租界、帮派的关系。我经常请他们吃饭喝酒,他们才会那么给你面子。我每个月还会给他们月钱,这些也不能断。”
张信:“记住了,大哥。”
史志利:“再次是我们的细胞,上面实质只批复了五人,多的经费都是我们自己在出。也不要去争取。细胞能存活多少,谁也不能保证,但那些急功近利的大员们可不这样想,所以多了也容易被人诟病。”
张信:“不想大哥这么不容易。”
史志利:“细胞计划能有实效,我的付出也不枉然。所以你必须出来主持工作,否则换人如换刀,我们必前功尽弃。近段时间你先将工作放一放,各处撒钱,确保你能主持上海区工作。”
张信:“明白,大哥。”
史志利:“资金来源主要是外围走私获取,徐拥良都很清楚,他会告诉你。都是好兄弟,要携起手来。孟书很有能力,但上面说谨慎使用,我们不得违背。”
张信:“信绝对不会做对不起兄弟的事。”
史志利:“我讨厌应酬,但到上海后几乎每天都在应酬,还好我们是兄弟不会产生误解。早就有心和兄弟们畅快地聊一次,不想是在这种情况下。”
张信:“大哥,你不会有事的。”
史志利:“最后,哥还有一件私事。哥出生贫寒,父亲早逝,母亲带着三个月身孕及我改嫁到荣家。母亲去世时唯一不放心的就是弟弟荣健,他现在在军队里做事,如果可以替我关心一下。”
张信:“荣健就是信的亲弟弟。”
得到张信满意的答复后,史志利一直捂住胸口的手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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