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李志醒来,头脑有些胀痛,本想揉一揉眉心,但想到昨天的经历,他刚抬起的右手又僵住了,只能是敲了敲额头。
过了一会,他从床上爬起来,身体倚靠着床头,扶额苦笑。“这都是什么事啊?”李志心想。
稍微定了定神,他开始仔细思索昨天的事,诡异的视角,奇怪的光点,疑似情绪之气的黑白气体,以及古怪的梦境。
思索片刻,他觉得空想无用,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想到就干。他先深深的吸了口气,闭上眼睛,揉了两次眉心,结果没反应……李志微怔,心头疑惑:“我昨天就是这样开启血眼的啊,怎么没反应?”他又试了几次,眉心都要揉红了,还是没反应。
李志见无用,也停止了无用的尝试,摸着自己的眉心,一副思考的模样。李志突然想到昨天他控制血眼就像自己另外两眼的画面,他将右手放下,摩挲摩挲下巴,觉得可以试试。这次他很自然的控制所有眼睛睁开,果然那奇怪的视角有出现了。
李志看着摸着下巴的自己,突然,眼睛一闭,又是一睁开,瞬间变成第三人称视角。李志心中古怪,哑然失笑,有一种在玩网游的感觉。
接下来他尝试用手遮住血眼,发现奇怪的视角并没有改变,当他把自个双眼闭上时,发现视角还是没有丝毫变化,李志不禁轻咦一声,虽然惊讶,但一会就接受了。只不过有一种要这双眼睛何用的错觉。然后他又想起那扭曲的视角,不禁皱眉,不过不一会儿就发现了关键所在,他是在胡思乱想中进入那种视角的。
在实践出真知思想的指导下,他在睁开血眼的前提下,开始发散思维,慢慢地就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一种无法言喻极其奇妙的感觉的感觉,他的血眼开始红光大作,随后他眼中的世界开始慢慢扭曲……
不久,一个如抽象画般的世界在李志的眼前呈现。他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发现和上次相比,这次更加简洁,给人一种一步到位的感觉。
“难道是因为昨天第一次开启的缘故?”李志猜测。他这次再次看向门口,依旧有一个光点离自己特别近,李志思索:“难道昨天我真的在做梦?”随后发现李志母亲原本黑气滚滚的光点黑气消散很多。根据他之前的猜测,黑白气体代表的是情绪,如果他的猜测成立的话,那么李志母亲应该是遇到什么好事,导致情绪好转的。李志不禁想起了昨天那个梦,那个梦是如此真实,可那是自己却是什么都做不了。可如果是真的,那么李志的父亲呢?
“看来这事得问问我的那个便宜母亲了。”李志默默的想到。
将目光收回,他重新将注意力集中这只血眼上。
“根据之前的经验,退出这个视角的方法应该也跟开启的方法有关。”他又开始发散思维,各种奇思妙想在脑海浮现。他的血眼红光一闪,扭曲的世界开始恢复正常,那种不真实感消失。
就在这时,大门吱呀一声打开,李志母亲从外面走进来,手上拿着碗和勺子,她笑着看着已经醒来的李志,说道:“志儿,醒了啊,来娘喂你喝药。”
李志不然不以为然,听到药后,愣了愣,不确定的问到:“药?”
“对啊,昨天你爹带着一个郎中回来了,给你号了号脉,说你只是过度劳累,休息一下就会好。”李志母亲回答道。
“就是那个什么隔壁村的张大夫?”李志反问。
“不是,你爹说张大夫不在,刚好回来路上碰到一个据说县城里来的郎中,据说性柳,于是就把他请回来给你看病了,说来那郎中医术真神,我喂了他给你开的第一幅药后,你的脸色明显好多了。”李志母亲一边说,一边把药端过来,打算喂给李志。
李志点了点头,虽然他觉得有的奇怪,但他不了解这个世界,说不定再奇怪的事情在这里无比合理呢?
“对了,那柳郎中和我爹呢?”李志又问道。
“哦,柳郎中还要替别人看病,给你给你把脉不久就离开了,至于你爹,他今天动身去镇上给人家当私塾先生了。你知道的,你的虽然举业无望,但好歹是个秀才。”
“哦,这么急吗?巧合的郎中,巧合我爹有事离开,怎么巧合这么多,而我却巧合的昏厥?”但愿是我想多了,李志感觉更加奇怪了。
“不对不对,虽然都说穷酸秀才,可是古代秀才地位其实不低啊,经济地位一个也不会低,怎么请郎中要一个秀才自己去。而且去给别人当私塾先生,不至于请人都请不起吧?”李志不解。
“对啊,时间都是约定好的啊,你忘了吗?”李志母亲问到。
“而且我这个便宜娘亲居然毫不怀疑,这究竟是不对劲还是我对秀才了解不够?”李志心头这么想,嘴上却是笑着说:“那里的话,我这不是担心我爹吗?”
李志母亲也没怀疑,只是作势要喂药给李志。
就在这时,隐约听到一男子的呼叫声,好像在叫“刘夫人在家吗,我来看志少爷了。”那男子操着一口乡音,不过李志不觉得奇怪,毕竟他和母亲都说这话。不过他现在才知道她这个便宜娘亲姓刘,感觉就……怎么说……有的尴尬……不过,他居然叫我少爷?
李志转头看向母亲,他母亲李刘氏笑着看了看他,说道:“你发小李东来了,他一直很担心你,如今你好转,一会跟他好好叙叙旧,聊聊天,你们是同龄人,一定话题多,对了,人家家境甚为艰苦,原本是应该是你的书童的,可后来家庭变故,只能靠租种咱家土地来补贴家用,日子过的不容易,不过如今你县试,府试已过,读书也用功,等你未来举业有成,不要忘了人家,能帮就帮帮……帮”她又开始絮絮叨叨起来,不过却是将药放到床头柜子,一边走一边说:“你先等等,我去给他开门。”
李刘氏走出门,门外传来又一阵开门声,不久有男声传来,不过这次声音小,听不清,李志默默等待。
不一会儿,李刘氏和一个头戴斗笠,身材消瘦,衣着有些破烂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李志这时却在思索一个问题:“从发小李东对我的称谓来看,原主家境比我想象中的好,可是娘亲的衣着,表现不像是家境殷实家的妇女啊?而且我老爹是亲自去请郎中的,哪有老爷去请人的?还有一连串的巧合,这整件事显得如此诡异,这其中一定有古怪,我要想办法弄清楚究竟怎么回事。也许可以在这个发小身上寻找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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